我和王山坐了下來,我像是回到了記憶之中,那些我經歷的和我知曉的,一幕幕如電影般閃現!!
我其實根本沒有想到,我一個平凡的人,竟然因爲好友猴子給我的那種彩票,而陷入了靈異事件的各種漩渦。
但,想起來,也有可能命中註定,因爲我自小的經歷。
我開始向王山講述我的經歷。
1977年,全國恢復高考,在靠山村這個靠山吃山的地方,也走出了一個文明人,他就是身爲靠山村村長張老大的二兒子,張文建。
帶着全村人的期盼,張文建踏上了前往省城的火車,從此了無音信。
冰天雪地之中,一羣身穿軍大衣的人正在冒着嚴寒冰雪奮力的向山上爬行着,他們的領頭人是一位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是文明,他的名字叫做陳一國。
身後都是一些尚顯稚嫩的臉龐,他們的平均年齡才二十歲,都是一起被選作這次活動的參與者。
其中就有已經傳言消失不見的張文建,還有他的未婚妻蘇方芳。
寒風不斷,冰雪迎面而來把人的臉上都劃出了一道道紅痕,再遮掩走下去,人還沒找到目的地就會被活活凍死的。
身後一名身穿軍大衣的男人一臉剛毅的模樣,他快步走了兩步與陳一國並肩站在一起,眉頭緊皺的說道:“休息一下吧,再這樣走下去他們都就堅持不住了。”
因爲行動太過倉促,這些人也沒有經受過特別的訓練,這樣強行往前走,很有可能把人凍僵的。
陳一國明顯有些不滿,但是他也只好停了下來,身後的那些年輕人太嫩了,他早就說過要用軍人來陪自己,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說法,無奈之下他只好從應考生中挑選了幾個看起來不錯的跟自己走一趟了。
這裡是長白山最高處的一個角落中,終年不見人影,甚至連蒼鷹都飛不到這裡來,可是越是荒蕪人跡的地方越是充滿了神秘還有未知。
十幾個人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緊緊的擠成了一個團,把自己蜷縮在懷抱中,想要留住那最後的溫暖。
寒風呼嘯,冰雪相峙,不知不覺中那風雪改變了方向,轉瞬之間就把所有人都淹沒在雪地中消失不見了。
等到張文建睜開雙眼的時候,入目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楚,他伸手往一邊一摸,是柔軟的觸感,那是棉服的觸感,他身邊有人。
伸手搖晃了一下,那人並沒有動靜,張文建在自己的口袋中摸了一下,有火柴,他隨即點燃了口袋中的蠟燭。
微弱的燭光散發出來,周圍的情景也大致能夠看清楚了,是一個神秘高不見頂的山洞之中,而在他身邊的正是他的未婚妻,蘇方芳。
“芳芳,芳芳你醒醒。”張文建呼喊了一聲,蘇方芳漸漸的甦醒了過來。
見此,張文建也趕緊到處尋找了一下,把其他地方的人也全都叫醒了過來。
“啊!!這裡是……”陳一國甦醒之後,率先看到的便是山洞上那些神秘的符文了,血紅色的,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了,顏色一點也沒有變化。
無比興奮的貼在了山洞的牆壁上,陳一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些符文和明顯和他之前查閱的資料完全相吻合。
一名年輕人走到了陳一國的身邊,有些不解的看着符文問道:“教授,這是什麼時期的符文呢,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張文建知道那個人,他是陳一國的學生,郝向陽。
“呵呵……你當然不知道了。”陳一國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興奮之中,卻什麼也不肯透露出來。
蘇方芳想要走過去看看,可是卻被張文建伸手攔住,眉頭緊皺的對她搖搖頭。
不知道爲什麼,他對這個山洞感覺很詭異,好像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着他們一樣,讓他不安。
所有人都滿是好奇的簇擁了過去,蘇方芳看着他們也是有些動搖,最後一把甩開了張文建的手跑了過去。
在那個年代,知識要比所有的東西都重要,甚至是愛情。
張文建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
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張文建也看到自己手中的蠟燭,也在輕微的搖晃着,燭火偏向了另一方。
“芳芳。”張文建雖然察覺到了異樣,但是他也不太敢確定什麼,只好想先把自己的未婚妻叫過來,可是她全部的注意力都留在了牆壁上,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呼喚。
咣噹一聲,張文建甚至都感覺到了大地都在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立刻緊張的左右看了一下,在他們的身後,那片無盡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向他們靠近。
“芳芳,快回來,這裡不安全。”張文建緊盯着那片黑暗處,一邊大聲呼喊着蘇方芳。
終於不耐煩了,蘇方芳白了一眼張文建說道:“你別喊我了,我還要研究這些符文呢。”
她和張文建的婚姻是父母包辦的,自從來到省城之後那些城裡的男孩子讓她徹底的開了眼界,也是因此她越加的看張文建老土了。
蘇方芳認爲,只要自己考上了大學就一定會和張文建分手的,他太死板了,而且迂腐,沒有幽默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相反,那個郝向陽倒是很招她喜歡,畢竟他是高幹子弟,家裡人都是教授,說起話來很文明,不像張文建的父親就知道呵斥人。
而且兩個人也暗中溝通過,對彼此也有那個意思,他們還說好了,這次回去之後就向家裡坦白,蘇方芳已經決定好要退婚了。
震動的動靜越來越大,甚至就連圍聚在符文周圍的那些人也察覺到了,他們一動不動的聽着那個聲音的來源,心裡加速跳動起來。
隨着聲音越來越沉重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渾身長滿了白色的毛髮,一雙漆黑無光看不到眼白的眼睛,呼吸之間噴出的白氣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甚至他的身上都往外面冒着森森寒氣。
“這是……什麼東西?”其中一個年輕人直接被嚇呆了。
張文建眉頭一皺,隨即轉身便跑,嘴上也是大聲的喊道:“快跑,這是雪怪!!”
雪怪,生於長年積雪掩蓋的底下,傳說它的一聲大吼就可以直接把人凍成冰棍,被他觸摸到就直接會被凍僵的。
後知後覺的那些人隨即跟在張文建的身後快速的跑了起來,寒風吹過,他們手中的蠟燭熄滅,一切有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身後不斷的有聲響傳來,不是慘叫也不是痛苦,而是寒冰凝結的聲音,咔嚓咔嚓幾聲,張文建的身後便沒有了腳步聲。
四周再一次陷入到黑暗和無止境的安靜中。
張文建大步的往前面跑着,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停下來,哪怕是在原地踏圈也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
砰砰砰的幾聲,四周隨即變的明亮起來,一盞盞長明燈被應聲點亮,張文建停下了腳步,才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古老的宮殿之中,可是他並不熟悉這到底是哪一個朝代的。
在張文建身後不遠處,幾個被凍成冰碴的人還保持着奔跑的樣子,只不過他們永遠都無法移動一步了。
其中就有他的未婚妻蘇方芳,她的手還和郝向陽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張文建心中的愧疚也就消散不見了,他剛纔還在爲丟下蘇方芳自己先跑了而心裡難受,早就有傳言說她和郝向陽在一起了,開始自己還不信,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他也有說法留給蘇方芳的家人了。
是他們的女兒背叛了自己,和自己無關。
可是眼下,還是要先離開這裡纔對。
他把這個宮殿來回走了幾遍,卻沒有看到一條出去的道路,就連他是怎麼進來的都搞不清楚。
難道就這樣活生生的在這裡耗死嗎?張文建都有些泄氣了,而且現在的他飢腸轆轆,揹包裡一點吃的都沒有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傳來,張文建又警惕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往一個柱子上靠了過去,這樣自己的後背是安全的。
咚咚咚,沉重的聲音傳來,難道那個雪怪也追了過來?可是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無處可逃了。
果然,那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光亮之下,無神的雙眼毫無聚點的看着張文建,呼呼的冷氣讓那些燭火都變的搖曳起來,氣氛變的更加的詭異了。
絲絲絲,一陣鱗片摩擦的聲音從張文建的頭頂上傳來,又是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
張文建可以確定他的頭頂上一定有什麼東西盯着自己,可是眼前就是那個雪怪他實在沒有勇氣擡起頭來查看一下。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頭頂上傳來,“這就是你留下來的守靈人嗎?看起來還是可以的。”
張文建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卻看到一個碗口那麼粗的蛇頭正吐着信子擡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雪怪。
難道剛纔說話的是這條蛇?蛇也會說人話?
似乎能讀懂張文建的心裡話,蛇頭低垂下來一點一點的往張文建的身後繞了過去,聲音再次傳來,“你稱我爲蛇?不,我不是蛇,我是主宰者,很快你就要執行上天給你的任務了。”
眼前一黑,張文建就看到眼前的那條蛇對着自己張大了嘴巴,慘白的毒牙足足有一根手指頭那麼長,粘連在一起的唾液讓人毛骨悚然,甚至他都看到了蛇的淡白色的肌肉,還有那隨之而來的嗓子眼。
張文建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可是所有的意識還存在着,他可以感覺到蛇的肌肉在壓縮自己,一點點的往裡面推進,蛇的毒牙刺在自己的身上,有些痛楚,但是卻沒有出血。
那條蛇直接就把他吞進了肚子中,而且還是在他完全有意識的情況下吞了下去。
這是一個漫長的行爲,雪怪一直站在一旁,親眼目睹着這一切。
突然,在外面傳來了一絲奇怪的動靜立刻吸引了雪怪的注意力。
這時候蛇突然說話了,“有漏網之魚,你去看看吧,我不會有事的。”
雪怪點點頭,隨即踏着大步往黑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