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好奇,但我並沒有說什麼。
這個時候問陳鳴,他不會說的。
到了縣城之後,陳鳴並沒有讓我們在縣城裡溜達,而是直接帶我們去了縣城最裡端。
在往裡面走有點靠近山野的地方,有家客棧。
客棧的規模不小,而且是那種古建築,三層的,看着非常的端莊大氣。
我和歪門邪道到現在還是沒搞明白陳鳴這是在鬧哪出,他帶我們來客棧做什麼。
憋了一路都沒問,這一次我有點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問歪門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你看出來了嗎?”
歪門邪道搖頭:“這一路上,他什麼都沒有說,看不出來是什麼情況。”
我盯着陳鳴,心裡多少有些鬱悶,他不會又有什麼陰謀詭計,要在我們身上弄吧?
這點一時半會是說不出來,我也沒有直說,跟陳鳴進了客棧。
客棧老闆對於陳鳴好像並不陌生,見他來了,主動過來打招呼。
陳鳴讓老闆不要忙活了,今天有約。
那老闆立刻明白了意思,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等老闆退下去之後,陳鳴領着我們去了二樓。
雖然我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不過從眼前所看到的情況,二樓應該屬於貴賓區,比一樓高檔的多。
到了二樓,陳鳴帶我們到了一間客房門口。
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敲了敲門,徵得裡面的人同意後纔敢進去。
等陳鳴進去之後,我和歪門邪道在門口愣了愣,只是沒給我們機會,便從其他客房走出來了兩個人把歪門邪道我們兩個直接推了進去。
客棧門口有一道黑色的簾子,應該是遮擋用的。
我和歪門邪道被這麼一推剛好不好,正貼在那簾子上。
扒開簾子,往裡邊看了看,這一看,歪門邪道我們兩個得動作都停住了,不可思議的盯着房間。
房間裡有不少人,坐在最中間兩張椅子上的分別是小男孩還有另一個人我並不認識,但穿着道袍,並且和小男孩同樣的裝扮。
兩個人平起平坐,地位應該差不多。
陳鳴正在前面,點頭哈腰的跟小男孩彙報:“人已經帶進來了,請大師發落。”
我和歪門邪道到現在纔算是搞明白了,陳鳴的意思,這是想把我們包成紅包送給人家節奏啊。
還是破天邪教的人,他這是要幹什麼?
小男孩打量了我和歪門邪道一眼,他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理會他。
旁邊有個人立刻就不爽了,指着我:“你小子不想活了,連堂主的話都敢不回答,看我不揍扁你。”
小男孩眉頭一皺:“西唐,不要亂動。”
那脾氣比較暴躁的道士這才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小男孩繼續打量着我和歪門邪道:“你們兩個突然來到這兒是做什麼的,我看兩位並不是等閒之輩?”
我依舊沒有回答。
歪門邪道低着頭,也同樣低着頭。
這讓小男孩自己都感覺有些不爽了,他皺着眉頭,語氣已經沒有那麼友善了:“如果兩位一直這麼保持沉默的話,那咱們是沒法聊天的。”
我擡起頭,我覺得我這個時候有必要聲明一下,我告訴小男孩:“我們並不是去莊園,我們是在不遠的一個山村,在路上搭順風車的時候認識的陳鳴,之前也不知道陳鳴是誰。是幹什麼的,進入莊園純屬巧合,這點陳鳴可以作證。”
我給小男孩指了指,小男孩看了陳鳴一眼,陳鳴點了點頭告訴小男孩我說的是實話。
小男孩問我:“看兩位的裝扮也不像是本地人,你們跑那麼遠,鑽進一個小山村做什麼?”
我告訴他:“考古!”
小男孩奇怪的問我一個小村莊有什麼古可以考的,考古的不都是在一些專門的地點嗎?
我胡亂的解釋了一通,小男孩旁邊的那個道士說話了:“師兄,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問正題吧。”
道士看了我一眼,接着問我:“早在你們來之前我就看出來了,兩位不簡單,目前來看果真如此,實話實說,兩位能否給透個底?”
這是在套我們的身份,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歪門邪道盯着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意思很明顯是讓我不要告訴他們。
我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們真沒什麼底需要透,說簡單點,就是一兩個會一點考古經驗的人,其他便沒了。”
小男孩說:“不,你有,而且還是一名道家之人,看你渾身一身正氣,應該是道門正派之人。”
小男孩這次的分析就明顯有些不對了,道門正派之人,我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不過說我一身正氣,這點我倒是不否認。
我沒有回答,小男孩旁邊的那個道士,又打量了歪門邪道一眼:“看你不像是道門正宗之人,渾身散發着一股子的邪氣,看來應該同宗之人?不知我猜都對不對?”
歪門邪道解釋:“是不是同宗之人又有什麼意義呢,只要普度衆生,就是好事。”
小男孩站了起來,走到了我們兩個的面前:“好一個普度衆生,我蜀玉最喜歡跟爽朗之人交朋友,不知兩位現如今有什麼打算?”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解釋:“暫時還沒有。”
小男孩說:“如果兩位家裡若是沒什麼親人,又不知何去何從,我倒是可以給兩位指條明路。”
我象徵性的問了一句是什麼路。
蜀玉說:“不瞞兩位說,話已至此,我也不在隱瞞,我就是破天正教的堂主,破天邪教,兩位可有所耳聞?”
我心裡暗暗琢磨,果然如歪門邪道所說的那樣,這傢伙真的是破天邪教的人?
我點頭:“有所耳聞。”
蜀玉說:“我破天邪教作爲世間第一大道門教派,歷史已經上千年,宗裡成員已達上千人。分佈在各個地方。在道門中也是聲名顯著。”
我聽着他在那吹噓,也沒有打擾他,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表達我的意思,他說的都是真的。
蜀玉繼續說:“現如今宗派的活動地在擴大,宗派內的成員卻相當稀缺,像我們這種是最符合進入宗派的人,不是完全的小白,懂得一些道門規矩和禁忌,如果加入破天,以後的路上肯定會容易許多。”
我看着歪門邪道,這個時候纔算是搞明白了蜀玉的意思,敢情他廢了那麼大的勁,把我們叫來,就是想讓我和歪門邪道加入破天宗教。
這麼大的事,我一個人可做不了主,得讓歪門邪道來做主。
歪門邪道對破天邪教有心理陰影,他去的可能性不大,主要就剩下我了。
我覺的這是一個機會,如果加入破天邪教,到時候到教會裡多瞭解一些邪教的規矩和禁忌,對解救鬼嬰是絕對有幫助的。
這麼做總比兩眼一抹黑強。
我自己雖然這麼想,但還是看了歪門邪道一眼,因爲我不瞭解破天邪教的規矩,以及收人的規矩,他們收到弟子會幹什麼?這點我不清楚。
也不敢隨隨便便的同意。
可是我盯着歪門邪道,歪門邪道卻跟定住了一樣,眼睛始終保持着直視前方的樣子,也不扭頭看看我。
小男孩一直在我面前瞪着我,就是在等我的回答。
這讓我一時間陷入了爲難,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我想了想最終把皮球踢給了歪門邪道:“堂主能如此賞識我們兩個,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我們作爲過命的兄弟,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雙方同意才行,堂主能否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哥倆商量商量。”
小男孩坐了回去:“行吧。想商量就商量商量,我給你們時間。”
小男孩旁邊的那個道士對我們商量有很大的不滿:“破天邪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的,都找不到門,我師兄親自請你們,還在這裝什麼大牌。”
我和歪門邪道往門口走的。
本來是打算商量商量的,這一次商量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只是被這男人一攪和我也沒有談的想法了。
反而盯着他,把男人盯的渾身不舒服,我才說:“你什麼時候能讓他喊你師兄的時候在說話,行嗎?”
我這諷刺味十足的回答,男人雖然衝動,但並不傻,聽我這麼說,他脾氣立刻就上來了:“你小子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看我不要的你的命。”
這傢伙說動手就動手,還是我沒預料到的,他從旁邊的道士手裡奪過一把劍,接着便朝我們刺了過來。
我反應及時,倒是沒被刺到。
那男人一擊不中,並不罷休,衝着我又來了。
我哪是他的對手,幾下就敗了下來。
那小男孩之前還一副君子的樣子,現在已經不是了,坐等着看好戲,一點也沒有要阻止自己師弟的意思。
這讓我多少有些不舒服,歪門邪道讓我打不過不要硬撐,該求饒就該求饒,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發現他正在跟我眨眼,我頓時明白了歪門邪道的意思,他這是讓我主動認輸。
不明白這麼做是爲什麼,但我知道歪門邪道不會害我,於是我沒有在反抗,直接求饒。
那男人心裡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倒是也沒有在得寸進尺,適可而止,退了回去。
倒是小男孩皺着眉頭,用着一種不太好的眼神盯着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知道小男孩在盯着自己,所以他的目光在房間裡打量來打量去就是不看小男孩。
幾輪交鋒,歪門邪道都是無聲勝有聲,小男孩拿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小男孩又轉向了我:“行了,我給你機會,你們兩個商量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