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覆通道,走了兩三條之後,我和歪門邪道從一條山洞裡走了出去。
因爲從頭到尾都有火把所以並不至於看不清路。
從山洞裡出來之後,我特意看了一下,發現上邊竟然是頂,這整個就是大的山洞。
前邊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在亮。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歪門邪道說:“這下我可以肯定了。”
我們兩個順着燈光看過去,見到了一棟棟的民房,錯落有致的在整個通道兩邊,整條路上也全是火把。
這些民房裡都開着門,只是裡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有人沒人。
歪門邪道我們兩個沒有走大路怕被發現,而是從後邊繞過去的。
等繞過去之後,發現那些民房裡好像是沒人的。
壯着膽子,我跟歪門邪道率先跑到了一家,從路上拔了一根火把用來照明。
這麼一打量發現並沒有人,不過從裡邊我卻看到了被子,鍋碗瓢盆,還有一些吃的蔬菜。
如果單單是房子的話,還有可能是古時候留下來的,但是有蔬菜,鍋碗瓢盆,這就說不過去了。
歪門邪道一副明瞭的樣子,對自己能發現這裡似乎很興奮。
從這家出來,我們把火把重新塞到路旁邊的柱子上繼續往裡走。
在走就有新的發現了,我聽到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順着這些說話的聲音走,看到了一棵蒼天大樹。
這樹非常粗大,並且枝繁葉茂的,很高,頂到了頂子,還有些憋屈。
而在這樹的旁邊,此時正蹲着很多人,這些人從衣着裝扮上,大致能判斷出來應該是村子裡的那些人。
我有些欣喜,歪門邪道急忙把我的嘴捂住了,我們兩個跑到了旁邊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他才把我的手鬆開。
我問他幹嘛捂着我。
歪門邪道冷哼一聲:“你難道想被那羣人發現嗎?”
我提醒歪門邪道那些可都是人啊,都是村裡的人。
歪門邪道表示知道,已經看出來了,但是我們現在還不能被發現,先看看再說。
我點了點頭,不反對,歪門邪道我們兩個靠着牆往外邊看,那羣人正跪在那棵樹前。
而在最前邊是一個穿着道袍的女人,那女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村子裡讓所有人跳河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的臉是露出來的,只可惜這裡還是太黑了我依舊看不清她的臉。
女道士此時正羣情激奮的唸叨着什麼,而村子裡的人也一個個的默唸着什麼,跟唸經的一樣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過了一會兒隨着這些人的默唸,從旁邊擡起來了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正綁着兩人。
這兩個人一男一女,看樣子都是村子裡的人。
我再旁邊看的一臉懵逼,奇怪,這怎麼還綁着兩個人。
我沒聽到女道士說了什麼,只是她話音剛落,有兩個拿着刀的男人走了上去,一聲令下,我看到拿刀的男人把被綁在架子上的兩個人的雙手給擡了起來,之後拿刀直接從手腕劃了下去。
頃刻間血脈噴張,把我的眼珠子看大了。
左手被砍斷,剩下就是右手,右手也來了一刀。
兩個被砍斷,血源源不斷的被噴濺出來。
有人就直接拿了個盆,在前邊接着,而在架子上的男女兩人,因爲忍受不了噴血帶來的疼痛,開始不停的晃,不停的掙扎,只可惜綁的非常結實,任由他們掙扎,也沒辦法掙脫開。
他們的表情非常猙獰,剛開始還反抗的非常激烈,只是過了一會兒就沒什麼動靜了。
手上的血也開始逐漸的從噴濺,變成了流。
到最後流的差不多了,有人又把兩個人給擡了下去,放到樹旁邊的就是兩盆鮮血。
那女人又對着村民說了一些話,這些村民對着樹磕起了頭。
整整磕了三個之後,那女道士才吩咐人把血倒在了樹上。
等把血全倒過去之後,一羣人祈禱了一些就都散去了,我跟歪門邪道驚得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歪門邪道把我拉到了後邊。
等這羣人徹底的回到了各家各戶之後,我跟歪門邪道纔敢出來,只是已經被驚呆驚傻了。
我盯着歪門邪道,發現歪門邪道的臉色很不好看,我也沒敢說話。
來到了那樹旁邊,剛剛倒進去的兩盆血,此時竟然都消失不見了,只是樹根的位置有紅光閃爍。
歪門邪道掐了幾個手訣,之後往雙眼一抹,在睜開眼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很快歪門邪道就皺起了眉頭,這一次的眉頭非常強,好像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我盯着他半句話也說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歪門邪道把我又拉走了,我們走到了山洞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這時候纔敢問歪門邪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人在做什麼?爲什麼要殺人?
還有那鮮血幹什麼要澆在樹上,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鮮血就沒有了。
這些我都很困惑,歪門邪道盯着也沒有說話,我讓他說話,他才說:“他們這是在祭祀鬼嬰。”
祭祀鬼嬰?這句話我沒聽懂,祭祀一般都是死人才祭祀,難道鬼嬰死了?
我還沒來得及興奮歪門邪道就打消了我的念想,告訴我:“不是死了。而是在加強,剛剛我打開了天眼特意打量了一下這棵樹,發現樹裡邊有一大團的黑色怨靈在吸血。”
我不可思議的盯着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繼續說:“那血之所以倒在了這棵樹上卻一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就是這個緣故。”
我問:“被怨靈吸走了?”
歪門邪道點了點頭,我問歪門邪道他怎麼就知道那怨靈是鬼嬰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呢?
歪門邪道解釋,這裡邊如果有其他怨靈的話羅盤肯定會給指引,可羅盤實際上並沒有這方面的波動,就說明這裡只有一個怨靈,那就是鬼嬰。
歪門邪道這解釋有道理,我嘆了口氣。
突然想到剛剛那女道士,我懷疑的問歪門邪道:“如果那樹裡面藏着的是鬼嬰,那女道士費了那麼老大的勁幫他,究竟是爲什麼呢?”
歪門邪道解釋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交易。
比如女道士幫鬼嬰修煉,而鬼嬰去幫女道士完成某種需求。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不說老妖婆會不會同意,鬼嬰想修煉壓根犯不着還要找個人幫自己修煉,那樣屬於沒什麼意義。
我問歪門邪道那會是哪種可能呢?
歪門邪道解釋:“另一種可能是女道士跟鬼嬰有聯繫,而且是至關重要的聯繫,鬼嬰在其的控制手裡幫鬼嬰也就如同幫她自己。”
歪門邪道這話雖然沒挑明,但基本上已經指向了一個人。
這人就是老妖婆。
我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他,歪門邪道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老妖婆。”
我一腦子的疑惑,在想還是感覺不對,老妖婆幹嘛要穿一個道士的服裝呢?這在老家的時候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其穿過道士的服裝的。
歪門邪道像看傻子一樣的盯着我:“這很簡單,她不打扮一下這些人怎麼會相信她的話?這些村民在深山老林裡,跟外界接觸的不怎麼多,根本不知道外邊是什麼樣子的,只要老妖婆隨便露兩手,這些人就會認爲是神仙降臨,在說些好話,這些人自然會相信。”
很明顯,老妖婆有這方面的資本。
我明瞭的點了點頭,想到了在一些影視劇裡看到的,那裡邊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都是打扮成道士或和尚的樣子。
不知道的以爲是得道高僧,得道高人,知道的都知道是一羣江湖騙子而已。
我拳頭攥的緊緊的有種想宰了老妖婆的衝動。
之前在老頭兒和老賴蛤蟆的幫助下,抓住她的時候,她口口聲聲告訴我們在她們家的密室裡,可實際上卻趁機溜走,跑到這麼個地方,繼續修煉。
我覺得該死的並不是鬼嬰,而是老妖婆,她是最讓人覺得噁心的人。
想到老妖婆,就不得不想到夏曉,這丫頭騙我們也有很大一份責任,只是我並沒有看到她。
我問歪門邪道接下來怎麼辦?是把樹給弄了,還是把老妖婆給弄了?
歪門邪道解釋,不能把樹弄了,也不能把老妖婆給弄了。
既然老妖婆會演戲,他也會演戲,想解決這件事首先得把這些老村民的心給收回來。
不然我們要是強行去砍樹的話,不但不會成功,還有可能牽涉到人命,因爲這些村民是不可能同意砍樹的。
我點頭,這點不否認。
歪門邪道讓我跟他來,我們偷偷的跑了回去,到了那個井洞的地方,歪門邪道要爬上去,我問他要幹什麼?
歪門邪道解釋回去,想收買村民,他也得好好的打扮一下才行。
我盯着那井洞,一眼看不到上的樣子,心裡頭有些不安,問歪門邪道這麼高怎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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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門邪道指了指井壁表示:“可以從這裡爬上去。”
我看到井壁上有爬的鋼圈,可以踩着也可以拉着。
歪門邪道率先爬了上去,我再屁股後邊跟着。
以他的意思其實是不想讓我跟他回去了,在這裡待着就行了,可是我又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突然跑到這兒來。
他在這兒還好,他要是沒在這兒,我被抓到了,豈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