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接到夏飛揚的電話,他和我說m國的總統親自和我國駐m國的大使館聯繫,尋求幫助。
而內容就是他們提出要和我們的海軍來一場軍事演習,地點就在大夏國南海海域內,剛好是我手上的座標,一模一樣。
掛了夏飛揚的電話,我冷哼一聲,他們果然是打的掛羊頭賣狗肉的名義。
說的是海上軍事演習,實際上是想要從那兒找東西。
這一次和那位中將強行抓住我不同,是他們的總統親自出馬,不論如何,夏飛揚總是要給對方一點面子的,最起碼拒絕的要有理有據。
那小子也不笨,直接用了拖字訣,反正最近南海海域上也確實不太平,對方又不動腦子的用了海上軍事演習的藉口,正好被咱們的軍部頂了回去。
南海不安全啊,讓貴客來我國受到那麼嚴重的生命威脅太不地道了,所以把,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想來的話,就等等吧,雖然我們對此沒什麼所謂。
夏飛揚在和我這話的時候樂得直笑,我在電話這頭都能想象的到對方眉飛色舞的樣子。
只不過明面上能擋得住,暗地裡就不一定了。
他們那麼迫切,甚至不惜用足了手段,就不會輕易放棄。因此我覺得m國的人在最近會派人潛入大夏國,偷偷摸摸的去到南海。
不過嘛,等他們真的千難萬險的混到了南海,估計也什麼都撈不着了,因爲,我現在就在南海的海域上了。
我手拿望遠鏡,心情不錯的瞭望一望無際的蔚藍海岸。
“哎,還有多久才能到啊?”身後腳步聲響起,我頭也不回的問出口。來人鬍子拉渣,人高馬大,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皮質馬甲,下身一條軍裝褲,腰間還掛了一條鐵鏈子,那打扮和電影裡的海盜差不多。
這人名叫王錘,我們都叫他錘子哥,是劉警官以前的戰友。
兩人本來是一個特種大隊的,退役之後前者去了警局當差,後者則是幹起了海運。雖然一年裡沒幾天在家呆着的,但收入着實不少,現在自己開了個公司,專門做貨運這一塊,主攻的當然還是海外進出口貿易。
嘖嘖,那利潤啊,我從他帶着的手錶就能看出來。
這一次我們的南海之行,技術方面的可全都靠他了,還有夏飛揚私底下給我打通的各路關係,起碼在海上不會有國家的人來攔我。
但是,這裡風景雖美,我看了兩天也有些膩了味兒,做貨運的船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更加牢固也更加大,能放不少東西,卻沒有任何的消遣,呆的久了也夠悶得慌。
錘子哥聽到我的聲音後爽朗一笑,從我手上拿過望遠鏡,“嘿嘿,你小子不是特殊人才麼,還需要這玩意兒?”
“嘿嘿,那不還是個人麼,也成不了神仙啊。”我笑眯眯的打着哈哈,這人閱歷比起劉警官更加豐富,早年在海上也遇到過不少神鬼莫測的事兒,故而更加相信那些莫須有的東西。
這也是他答應劉警官幫一把的主要原因,看重我是個神棍唄。
“哈,什麼時候給俺們露一手唄,”錘子哥笑笑,接着話鋒一轉,回答我的問題,“就着天氣情況,起碼還得有一天半,而且越是靠近座標位置,浪頭越大,這船雖然結實,不過也頂不住,在一公里左右就得停下掉頭。”
我認真點頭,並沒有強迫對方硬是要將我們送到那裡。
普通人在海面上倚仗的就是這麼一艘船,更何況,我們完事兒的時候還需要對方把我們原路帶回去,我可捨不得這船玩完。
就算有點本事又怎麼樣,還不一樣是個人。
脫不了凡胎肉身,壽元也就那麼點,比起常人來也沒好上多少。
然而這事兒是沒法和人說的,就是我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畢竟在尋常人心裡,道士都神秘的很。
我倆隨意嘮嗑幾句,基本都圍繞着海上的事兒,我也聽了不少錘子哥以前的經歷,什麼西海岸黃金箱,太平洋黑洞……一個兩個的比我經歷過的還要神奇。
“哇塞,錘子哥你這些事兒都能寫成一本書了啊!”
張續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現在正兩眼放光的盯着錘子哥,就差沒有撲上去親一口了。
丟死人了……
我別過臉,想裝作沒聽到,但是這貨一把扣住我的肩膀,死命搖晃,一邊搖還一邊感嘆我們的生活太平靜,還敵不過別人海上的經歷。
錘子哥到底還只是個凡人,被這小子沒臉沒皮的誇了好幾句就紅了臉,但神采中的得意更盛。
早知道這回就不帶着小子了。
默默扶額,考慮到任務性質,我特意叫上了馬天宇,張續,柏菱還有水卿。
一個能用空間法術,即使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還能瞬間救人。這小子和我一樣用符篆的,找東西和各種防禦法術信手捏來,我倆分工合作效率還能大大提高,再加上水屬性的水卿,在海上就是一霸主啊,這裡的海水足夠她用了。
柏菱負責回覆,全程奶媽。
這個陣容簡直不能更贊,就是在出發的時候火鑫把我從頭到腳的數落了一遍,就因爲我把他和水卿分開了。
但是沒辦法啊,海面上就沒有火屬性的他什麼事兒了,來了也就只能在船上給錘子哥當個苦力,還要浪費一分糧食……
當然這只是我理想中的隊伍,誰知道上了船之後我才發現,馬天宇居然暈船,現在還躺在房間裡緩不過神來,前十多分鐘就把早飯給吐了個精光,有可能裡面還夾雜了一些昨晚上的晚飯。
我嘆口氣,回頭看了眼精神好的不正常的張續,還有已經有些招架不住朝我求救的錘子哥,呵呵,任由誰好話聽多了也是會反胃的。
“辛苦你了錘子哥,一會兒有動靜了叫我哈。”我給男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眼前一亮,眉開眼笑的跑回船艙,就留下我和張續兩人在甲板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停了嘴的張續,“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就你我兩個了,沒啥藏着掖着的了,啊。”
張續尷尬的摸摸頭,這時候讓他說話了反倒是扭捏起來,剛纔間接趕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他這幅模樣呢。
還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啊。
我有些好笑,這人吧平時雖然話是比較多,也衝動了點,但是這腦袋瓜可是門兒清,尤其是這幾年也歷練了不少,如今在外人跟前還是能夠唬唬人的了。
“咱們爲什麼要上這兒來?說到底也不管我們張家的事吧,再說,政府也沒有發佈南海的任務,我們就算是成功完成,回去之後也得不到獎勵啊……其實我也不是那麼勢利,但是咱們現在缺的不就是各種資源麼。”
這小子見我始終沉默着不說話,越說越膽兒小,只得一個勁兒的後退。
“嘖,m國都找上門兒來了,你說還怎麼光明正大的發佈南海任務?真以爲那邊沒人潛伏在我們國家嘛。”
我白了他一眼,“不管對方爲什麼那麼急於來這裡,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什麼,但是既然是需要用到我們的符篆,就說明就會對我們產生反應的,是能夠感應的到的,所以說,只要有我們倆在,就不會空手而歸。”
“到時候小總統也能暗地裡給點獎勵!”
張續腦子不笨,反而機靈的很,一點就透,都不需要我說明白,馬上就接了口。我拍了下他的腦袋,好笑道,“現在才反應過來啊,唔,還成,也不晚,今天開始你我兩人輪流用符篆探查,範圍就定在三公里內吧。”
既然說到這裡了,我就順手佈置了下戰術,雖然錘子哥說的是還有一天半,但是南海不太平的話,這兒發生的事兒也值得注意一下。
我倒是頭一回兒到海上來,平時任務也從沒有見過還上的魂魄。
水鬼什麼的也就接觸過小河裡,小溪裡,甚至是某大學內的小水潭和某小區的小溝渠。
總之,咱就是沒和海鬼有過深度交流。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我雙眼亮晶晶,又忍不住想用望遠鏡,但伸手一摸,這才發現剛纔錘子哥走的時候順手給帶走了。
鬱悶的癟癟嘴,恰好此時是正午十分,海上日頭大的很,不帶太陽眼鏡我連眼都睜不開。
得,回房間睡覺去吧。
打道回府,經過馬天宇房間的時候,裡頭嘔吐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我搖搖頭,敲了下門,“天宇還行吧?我進來了啊。”
張續衝我點點頭,先回了房間。
忘記說了,這兒雖然地方大,但是多數是用來放貨物的,人住的房間倒是少,只有寥寥三十間罷了,算上船員和我們,還差兩間。
總不見得讓我們和貨物放在一起吧,這一次錘子哥可不是特意接送我們的,船上還放了好些名牌貨呢,說是外國人喜歡,拉出去能大賺。
因而我也不好意思讓人騰出房間來,於是乎我們幾個只能擠一下,剛好船員裡多出個人來,分配房間的時候就倆女同胞一間,我和張續一間,馬天宇和那船員一間。
只不過吧,馬天宇連着兩天都在嘔吐,搞得房間裡味道有些奇妙,人家船員只能婉轉的去和另外幾個擠了擠。
咳咳,一進門,我就下意識的捂住鼻子,這兒的味道確實有些重……還,有點怪啊……
“天宇!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