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和我來這一套。
神色陰鬱的上了樓,我沒想到三大家族的人居然會聯手將張家弟子全部扣在天津,想要逼我回去。
把柏菱的小臉擦乾淨,我將人放在原先水卿和火鑫的房間裡,這才轉身出去。
我先給花姑那裡打了個電話,問她香香回來了沒有,我這裡有些急事兒需要她幫忙。
花姑也不奇怪,告訴我香香和陳沖都已經回到玉蘭樓了。我讓他們儘快過來,我可能明天要回一趟天津,唔莊園看看。
那頭沉默了許久,花姑才說道,“你可要小心了,既然你陳老讓你別回去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這一去還不知道有什麼等着你。張家如今勢弱,不是個和其他幾個家族爭鬥的好時機,你啊……一個人小心爲上,實在不行就來我們這裡。”
花姑難得溫和的說了一大串,我心裡一暖,居然覺得有些像我老媽。
眼圈沒來由的一紅,我深吸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她瞎扯,總算是將氣氛弄的緩和了一些。
直到掛了電話,我才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一味的躲避不是最好的辦法。
或許還是先將內部問題給搞定了,才能讓我安心的去對付天人。
等了沒多久,香香就和陳沖一起來了,大個子走在香香後面,一雙牛眼緊緊盯着她,就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而香香卻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甚至於看着我的時候還有幾分羞澀,雙頰威武泛紅,好看極了。
“咳,你們挺快的啊。柏菱在裡面睡覺,麻煩你給她收拾一下,換件衣服,”我將水卿早先爲小蘿莉買的衣服拿出來放到她手上,見香香一臉疑惑的神情,我這才一拍腦門兒,想起她並不認識柏菱,“哦,我剛帶回來的小姑娘,可愛極了。”
說罷,我還朝她眨眨眼,隨後在香香呆愣的接過了我手上的衣服之後,推着她的後背將人帶進了柏菱的房間裡。
此時客廳裡就只剩下我和陳沖兩個,大塊頭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中波濤洶涌,似乎有什麼話迫切要說出來。
以前我從來看不懂他的意思,一般都是需要陳鳴來翻譯一下,但是今兒個我意外的讀懂了他眼底的意思。
那是警告的意味,讓我不要打香香的主意。
“呵呵,啞巴你放心,我有連晨了,絕對不會打香香的主意,你別不信我啊!我對連晨的心全人類都知道,日月可鑑啊!”
我兩手高舉,向陳沖示好,見他一臉的不信任,我趕緊又發了個毒誓,他的臉色這纔好看不少。
在我倆視線交流的時候,香香已經把柏菱的衣服換好走了出來,我一愣,和陳沖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小妮子聽到我們剛纔說的話沒有。
其實聽見了也不錯,至少讓香香知道陳沖對她有意思,能省了這啞巴不少事兒。
別看他個子大,塊頭壯,其實很不會表達自己的意思,就比如這貨連笑一笑都麪皮僵硬。
“香香速度挺快的嘛,她沒事吧?身上哪裡有傷?”我抓了抓腦袋,笑的有點尷尬,急匆匆的問起了柏菱的傷勢。
“……我給她簡單的洗了個澡,柏菱醒過來一次,但是好像是太累了,沒多久又睡了過去。至於她身上的傷麼,我想她應該是木系的吧,在她清醒的時候差不多都被她自己治癒好了,只有幾道比較深的口子痊癒的比較慢。”
香香語調平緩,看不出情緒。
我聽聞柏菱沒事,心也定了下來,乾脆讓兩人坐下,說起了正事。
“什麼?!你還要回天津?”
香香驚訝的看着我,就連陳沖也是一臉不贊同的樣子。
我知道他們應該是從花姑那裡聽到了什麼,纔會露出這種表情。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族人被強制禁錮,我身爲張家年輕一代的翹楚,不可能裝作不知道,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去的。
當吃我成爲張家繼承人的時候,就註定了要揹負一些沉重的東西,但是卻沒想到到來的是如此之快,並且還是自己人帶給我的。
“……再說了,張續也被關押了起來,我要是不回去的話,整個張家就要變成一盤散沙,不僅對不住我父親,更加沒臉自稱是張家人。”
我撓了撓有些凌亂的頭髮,和花紋男大戰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去衝個澡,身上都是一股子難聞的腥臭味兒,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只是我面前的兩個傢伙全然不放在心上罷了。
陳沖來回搖着腦袋,不停的打着手勢,大致的意思也許是……算了,我還是聽香香說吧。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呢?他們想要的就是你身上的蟠龍玉佩,不得到是不會收手的,天人垂涎,其他幾大家族也眼紅,這就是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人人眼中的香餑餑,你不如把它毀了,落個清淨?”
香香看了眼陳沖說道,在她說完的時候,陳沖凌亂的手勢也停了下來,雙眼亮晶晶的盯着香香的後腦勺看。但是在對方扭過頭來的時候又飛快的偏過臉去,繃着面孔一聲不響。
我的衝哥啊!你這樣是追不到妹紙的啊!尤其是還是香香這種看着柔弱實際上是高冷的配置。
奈何女主角在場,我不好意思明說,於是只得輕咳一聲,讓自己回到正題上。
“唉,毀不掉。而且這玉佩還只能在我的身上。”
我見他們兩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便解釋了一下,反正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其他幾大家族的人都不願意相信罷了。
他們聽完之後都是一陣沉默,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就和他們說這一次迴天津我一個人去就成,讓他們替我守在這裡,一個是照顧好柏菱,還有一個便是在張家酒店有危險的時候保護一下,其他的不用關心。
“救你一個人去?不行,太危險了,我們要和你一起去的。”
香香直截了當的駁回了我的話,她認爲我這一次是險境,能夠肯定是其他三大家族設置的陷阱,因此一定是要和我一起過去的。
我見完全說不過她也沒辦法,只得帶着兩個人一起去。
就在我打算聯繫花姑讓她幫我照顧一下柏菱的時候,小蘿莉自己醒了,邁着小短腿跑過來說也要和我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花姑那裡很舒服的,我送你過去好不好?”
我將柏菱抱起來放在沙發另一邊,笑嘻嘻的說道,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把她當做自己女兒了,即使我知道柏菱已經有十五歲了,但還是忍不住用對待小朋友的方式對她。
“不,我是木族的旁系,說不定能夠幫你。”柏菱字正腔圓的說道,香香多看了她幾眼,我想應該也是想到火屬性能量的事情吧。
畢竟她倆在我的眼裡,都是五行旁系的子弟,身上的天賦都是被仿製玉佩後期激發出來的。
咱們幾個僵持不下,我也沒辦法,發現我自己對待女性總是束手無策,鬱悶的。
因爲到最後總是說不過他們。
沒法子,我只得默認,答應他們一起回去天津。
訂好了日程之後,我們各自打點,我先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分別給花姑還有夏飛揚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幫我照看一下張家在紫禁城的產業,還有留心一下天人的行動。
我如果是天人的話,一定不會放過大好的機會,定要要在紫禁城攪個天翻地覆。
作爲大夏國的政治和軍事中心,紫禁城要是被天人佔領,那麼咱們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我雖然最近一直都是追着天人打,對他們不停的騷擾確實是起到了些作用。
但還不是致命的打擊,天人的核心勢力隱藏的很深,我甚至覺得博士也只是被推出來的一個主事人,真正的老大估計還沒現過身吧。
打點好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我酒店,柏菱和香香睡一個房間,此時早就進入夢想,只有陳沖還筆挺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我,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出什麼事兒了啊衝哥?”
我坐到他旁邊,笑嘻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想要緩解一下氣氛,不然大晚上的就和鬼故事一樣。
不料陳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將一道聯絡符拿給我。
我狐疑的打開符篆,陳永泰有些無奈的聲音從橙黃色的符紙內傳了出來。
“……張巖,我恐怕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張續一直不肯答應連老提出的條件,接連幾天的嚴刑拷打之下,奄奄一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你回去的那天。陳鳴偷偷去看過他了,讓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回來,天人……似乎和連老有聯繫。”
說到連老的時候,陳永泰頓了頓,言語間有些苦澀。
話音落下的瞬間,聯絡符便燃燒了起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地灰燼。
我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燃燒殆盡的符篆,有些難以相信這會是事實。
連老在四大家族中一直都是智慧的代表,很多時候起到了領袖的作用。雖然說張家人數少,實力強大,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比較低調,因此基本上領導四大家族的人都是連老。
陳老和馬老也對他很是敬重。
他有野心,是一件讓我驚訝的事情,我儘量說服自己是個誤會,但是心裡一直有個聲音讓我務必要回去看看。
“……我會去天津,我要親眼看到。”我偏頭對上陳沖深邃的雙眸認真說道,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