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自己家的醫院,奴隸主怎麼會做傷害自己產業的事情,完全有代替品嘛,比如說讓州警備隊在一旁等着,然後把關押黑人的監獄炸了,製造一場自由的越獄,讓州警備隊自由的開槍,自己在一邊自由的觀看,這不挺好?
看着母子在一張牀上,謝菲爾德本應該早就喂狗的心升起一絲暖意,其實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捫心自問這可能是本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就是親切。
就是可能是因爲剛出生的原因,樣子是醜了一點,但還不着急扔,長大了總會好的。
安妮一點也沒有被分娩分散精力,相反精神頭非常好,只是暫時不能起身已經和自己的丈夫討論起來兒子名字的問題,幽幽的開口道,“這可是你的真正繼承人,起名不能隨意,叫威廉謝菲爾德吧。”
“雖然說父子名字一樣並不少見,可我們不跟風。”謝菲爾德一聽就有些不願意,“繼承人不能活在我的影子當中,我們是南方大企業,不跟楊基佬學。”
小洛克菲勒的名字和老洛克菲勒一樣,這種名字還有另外的叫法,比如說洛克菲勒二世。範德比爾特二世、範德比爾特三世這種名字。但這種名字奴隸主不是非常欣賞,區別就是簽名的時候加數字?是不是太敷衍了一點。
“纔剛剛出生着急起名字,這件事我們從長計議。”謝菲爾德轉移話題道,雖然他不是沒有叫威廉的兒子,但人家是跟着洛克菲勒姓的。讓自己的孩子叫謝菲爾德二世,這種稱呼奴隸主絕對不能接受。
安妮也沒有強求,聽話的不在繼續堅持,反正這個男孩出生之後,她的心裡已經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自己的丈夫控制不住慾望,到處沾花惹草,她表面上是沒有說什麼,可是非常害怕其他女人生下孩子。
這樣可能會對阿靈頓莊園女主人的位置形成衝擊,母憑子貴又不是多麼新鮮的事情。安妮也是法國上流社會的一員,跟着奴隸主來到美國後情況更加複雜了。
謝菲爾德家族連續兩代就一個男性繼承人,搞的自己丈夫出門恨不得帶一火車保鏢,就怕出點什麼事情反應不過來,這就是因爲男性繼承人稀少的保護。所以不管自己的丈夫找誰,生下任何一個孩子都是十分珍貴的。
而且這裡沒有貴族潛規則,謝菲爾德家族根本沒有講究,所以要是有別的女人生下男孩,不是沒有可能被帶回來,雖然傳出去可能會引起非議,可這個家族什麼時候沒有非議了。
現在安妮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她有了自己的兒子,只要這個男孩平安無事的成長,她就不用擔心自己的位置會受到威脅,就算是分家產,也會有最大的一份。
謝菲爾德還不知道,自己正當盛年已經有人開始惦記家產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沒關係,這都是人之常情,誰還不會爲了自己考慮一下呢。
歐洲文明的女性沒有坐月子的傳統,安妮像是別的產婦一樣,經過幾天的恢復已經下牀走路,已經抱着寶貝兒子回到阿靈頓莊園了。
“我怎麼有種自己是工具人的感覺!”這一幕不得不讓謝菲爾德內心感覺有點吃味,難道他一個合法丈夫,就這麼一點作用?
不過麼,這麼一個其樂融融的時光,也不需要做什麼,跟着傻笑就對了。最近謝菲爾德不斷的接到恭喜的電話,似乎所有人都對聯合公司出現新的繼承人而高興。阿靈頓莊園也確實沉浸在喜悅當中,可凡事有個限度,更何況某些人他都想不起來是誰,還得管家帕德拉在一旁對口型提醒。
“一定一定!”謝菲爾德僵硬的放下電話長出一口氣,不是特麼說,西方國家沒有什麼多繁文縟節麼?果然都是濾鏡,就如同人脈和關係網一樣,形容詞不同,但完全是一個東西。
什麼合衆國公民生活簡單,什麼素質高,都是假的。後者南方人滿爲患的監獄就是證明,素質高會有這麼多人犯罪麼?
終於有了片刻的清閒,謝菲爾德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要事在身,還沒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訂好了,要和民主黨大佬,尤其是保守派大佬見個面,中期選舉要談談,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見面之前,奴隸主還要關注一下委內瑞拉危機之後的收益,這以前都是安妮在阿靈頓莊園的工作,可現在人家是有功之臣,還要和寶貝兒子一起呆着。這就只能他這個奴隸主代勞了,對聯合公司來說,趁着克利夫蘭總統下臺之前撈的一票當中,最大的收益就是黃金。
目前謝菲爾德和祖母的生意劃分簡單來說,就是土地長得都會祖母經營,他本人經營的都是這之外的行業。別說委內瑞拉的黃金礦產了,就連在新墨西哥地區的礦產,謝菲爾德也僅僅是知道,但並不是自己在管理,管理權在安妮手中。
更別提在委內瑞拉的金礦了,謝菲爾德之前只是知道有這麼一片採礦的生意,至於具體的情況和產量,比新墨西哥地區的銅礦瞭解都少。
黃金之路始於委內瑞拉叢林區,在這裡,無數的礦工用非常原始裝備採礦作業,包括手工挖掘的隧道,在挖出含礦的污垢,用滑輪和絞車拖出來。礦工還要忍受森林生態系統並傳播由蚊子傳播的疾病。
委內瑞拉的礦場,很多礦工很多都年紀不大,在委內瑞拉與巴西接壤的邊境附近的一個野礦勞作。這裡瘟疫橫行,很多人都感染了瘧疾。礦工每天工作十二小時將泥土拖到一個小廠。工廠使用有毒的汞來提取貴金屬。這一過程當中,礦難、槍擊和搶劫事件時有發生。
要不說第三世界國家就是好,聯合公司在那邊完全就是一個土皇帝的角色。可見門羅主義並不只是喊喊口號,完全具備推廣的價值。
委內瑞拉將其大部分黃金賣給了聯合公司,然後將部分收益用於購買生活必須的消費品,包括合衆國的麪包和奶粉、汽車等物資,這是一個非常公平的交易,畢竟黃金只要開採就可以了,辛苦的製造不太適合樂觀的拉丁人。
謝菲爾德認爲這種交換非常公平,聯合公司絕對沒有佔便宜,至少比起一百年後,委內瑞拉被合衆國沒收的黃金儲備來說,現在委內瑞拉絕對是賺了,奴隸主都虧得要坐公交。
“從委內瑞拉危機之後到現在差不多十年了,我們只收獲了六十多噸黃金?這個收入也就勉強還行吧!”謝菲爾德捏着手指頭算了一下,如果忽略黃金本身的穩定價值來說,其實並不算多麼賺錢的買賣,“還是應該加大一下效率,現在礦產在我們國內可是相當熱門的。”
如果不是南非地區的金礦比委內瑞拉的更大更多,這種好處怎麼能輪到聯合公司的頭上。
“那麼那邊的設備可能要更新一下了!”帕德拉不置可否的開口道,“到時候我和那邊的力量溝通一下。”
“太謝謝了。”謝菲爾德點頭致意,對這個女管家他一直都非常的尊重。
忙活了好幾天本不歸自己管的項目,謝菲爾德總算是理清了一部分,對這些生意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這一天民主黨保守派大佬,上一次民主黨的總統候選人阿爾頓帕克爾,在阿靈頓火車站緩緩走出,並且馬上來到了阿靈頓莊園當中。
今年是中期選舉,參衆兩院會圍繞國會席位展開一番爭奪,然後基本上會一黨控制一院,然後各自宣佈自己的勝利,來一場皆大歡喜。
阿爾頓帕克爾本來以爲,謝菲爾德想要和自己見面,就應該是聊一聊中期選舉的事情。自然對此有所準備,談了一下關於現在形勢的看法,並且表示了悲觀,“總統大選之後,羅斯福總統反托拉斯法執行上,得到了很多的擁護,希望我們能夠穩定住國會,對他進行牽制吧。”
“中期選舉固然也很重要,但是兩年一次,兩年還會發生很多事情。這一次選不上,兩年之後還有機會。”謝菲爾德渾然不在意的開口道,“但是對於總統選舉來說,我們有更加應該提前的想法,現在就必須進行溝通,阿爾頓帕克爾先生。你要知道,從基本盤的比拼來說,我們是比共和黨要少很多的,這一點非常吃虧。爲了兩年之後的總統大選,我們必須要趁着現在就多想想辦法。”
“威廉,你有什麼想法?”阿爾頓帕克爾也知道,民主黨基本盤不如對手想贏很難。
“從這次舊金山大地震,鐵路斷絕,體現出來了西南鐵路的地位。西南鐵路穿越新墨西哥地區,而當地如此巨大的面積,卻沒有一個正式的行政機構。正好趁着大地震的風波還沒有過去,我希望民主黨這邊能夠在國會提出,新州建立提案。”謝菲爾德鄭重的開口道,“也是時候了,這會增加我們的基本盤,我已經佈局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