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亞州,百年之後這是合衆國經濟最強的州,白左大本營,硅谷和好萊塢都在這裡,既代表着合衆國的高科技產業,也代表着合衆國的流行文化。簡直就是魔都和帝都在同一個省,把本土面積最大,農牧業最強,還有強大石油儲備的德克薩斯又壓了一頭。
但在這個年代,加利福尼亞州只不過是合衆國各州當中的一個一般貨色。連同加利福尼亞州在內的太平洋沿岸,合衆國的公民也不過兩百多萬。這個人數並不包括非法移民,而這個非法移民的數量,在十年前就已經超過十分之一的合衆國公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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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處山坡之上,謝菲爾德遙望遠方,太平洋的對岸就是他前世的祖國了。
這個舉目遠眺足足維持了十分鐘左右,就連陪在身邊的伊芙琳就懷疑,自己的新老闆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大海,這個月份的海風還有些涼意,站時間長她都有些受不了。
好半天謝菲爾德才收回目光,完成了自己的發呆之旅,就如同前世在課堂上,他明明在發呆,表面上還能做出一副正在思考正確答案的樣子。
“加利福尼亞比我想象的更加荒涼一點!”順着小路走下山坡,謝菲爾德早已經把太平洋對岸的事情拋之腦後,他知道前世的祖國會鳳凰涅槃,以後的日子會很好,並不需要自己的關心,自己不去幹擾本來的路線,就已經是對前世祖國最大的尊重。
帶着憐憫的思維覺得自己可以做點什麼,本身就是瞧不起華夏大地上的數億人民。那片土地上的人民並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他們一定會依靠自己的能力站着還把錢賺了。
不干擾就是最大的尊重,謝菲爾德覺得自己還是別上去添亂了,先把合衆國裡面的事情搞明白比什麼都強。不過現在加利福尼亞的基礎還是太差了一點,別說不如北方了,距離南方各州都相差很遠,所以纔有此感嘆。
“自然是比不過芝加哥那種大城市了!”伊芙琳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剛開始被自願辭職的她,還以爲自己碰上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燦爛的人生即將在最爲美好的年紀凋零,終止與十九歲,現在看來自己的小老闆,似乎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不好意思,我並不是楊基人,芝加哥只不過是我來的地方,我的家鄉在德克薩斯,知道自己的老闆來自哪裡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下次不要犯這種錯誤,小心一點!”謝菲爾德指着山路上的碎石,小心翼翼的牽着女孩的手,成功的讓老闆的威儀半途而廢。
如果安妮在這裡的話,肯定會回想起來,謝菲爾德這種十分注重細節的紳士作風,是讓自己心動的重要原因之一。可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心上人對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
渣男牌中央空調,就是這麼有博大的胸懷,能夠全方位無死角的對所有女性發光發熱。現在又成功讓伊芙琳卸下了心中的防備,成長當中的花朵會更加的茁壯成長,直到綻放出最爲美麗的光華。
甚至伊芙琳都忘記了在兩人左右,幾十個身上帶槍的保鏢,正在一邊走一邊觀望着附近的動靜,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這裡變成哥譚。
從伊芙琳的口中得知,目前的洛杉磯大概有十萬以上的人口,謝菲爾德對這個人口規模大概有一些瞭解,前世他的家鄉也是本省比較大的鎮,大概也是十萬人口。自己從鎮南走到鎮北,大概也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考慮到洛杉磯的高層建築其實並不多,因爲地處太平洋火山地震帶,該地震帶直接成因是板塊的移動和碰撞,地況複雜總是地震。所以沒有高層建築的情況下,謝菲爾德認爲自己兩個小時時間,差不多就能摸清楚十九世紀洛杉磯的大概情況,以後絕對不會迷路。
目前的洛杉磯甚至整個加利福尼亞,也是以農牧業爲主,自然也被設立了一個農牧協會在這裡,不過謝菲爾德並沒有去不務正業,他現在有正經事要做,比如先了解一下自己的新任女助手在哪住。
伊芙琳的家和現在合衆國的普通家庭差不多,表面上是中產實際上是古羅馬的自由民階層,日子過得去甚至比較清貧,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不然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這麼早就去上班?而不是去上大學!
第一次上門謝菲爾德還專門挑選了一點禮物,帶着兩瓶酒,倒是有一點第一次去見家長的意思,和伊芙琳乘坐一架馬車,停留在了一處不大的房子面前。
在路上謝菲爾德已經能夠對大街上的行人進行初步的觀測,簡單來說現在的洛杉磯魚龍混雜,和德克薩斯並不太一樣,這不是說德克薩斯多好,而是在大環境上德克薩斯的排外並目的明確,因爲內戰的關係,南方各州的排外排的是楊基人和黑人。
因爲土地條件很好加上本身人口只有北方的一半,倒是並沒有太過於受到外來移民的衝擊,北方各州和大西部各州排外排的就很雜了,不像是南方各州排外排的這麼團結。
洛杉磯同樣魚龍混雜,對於生活空間和職位競爭也日趨激烈,這些都促成了一些恐懼心態——害怕外來移民工人取代本地工人讓薪資水平下降、讓居住區變得凋敝、破壞傳統道德以及威脅原有的政治秩序等。人們的刻板印象、認爲意大利人大多皮膚黝黑而且很蠢,認爲有愛爾蘭人懶惰酗酒,認爲猶太人貪婪狡詐,更不要提對從東亞過來的非法移民了。
走下馬車讓人在外面等候,謝菲爾德就拎着禮物進入了伊芙琳的家中,一個很平常的五口之家,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看起來像是剛剛放學。這一點就比謝菲爾德莊園強,算上人在巴黎十年失聯的老頭子,自己家有血緣關係的一共才四個人。
見到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謝菲爾德,伊芙琳的父親現實一陣錯愕,但是馬上眼前一亮,就熱情的迎接謝菲爾德進來,滿臉的笑容道,“我作爲一個父親知道遲早也有這麼一天,女兒長大了。我們家的管教很嚴的,伊芙琳是一個好女孩!”
“還很有正義感!”謝菲爾德點點頭,還給伊芙琳的父親補充了一些優點。
“爸爸!”伊芙琳雖然作爲女兒不想這麼想,但是真的面對此情此景覺得十分丟人。自己的父親和很多人一樣,很希望結交一個有錢人。
拜金!這也是謝菲爾德的感受,不過這並不算是什麼大錯誤,作爲資本主義之燈塔,人類之希望,我大合衆國自有國情在此,拜金十分正常,清教徒的那套逆流,必將隨着社會進步而被徹底碾壓。
“不知道你的家裡是做什麼的?”笑呵呵的讓謝菲爾德坐下,伊芙琳的父親仍然在繼續着自己的把關之旅,想要從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嘴裡套出更多的信息。
“我家是開農場的,來到加利福尼亞也是因爲剛好買了一塊地,繼續開農場!”謝菲爾德想了一下坦誠的回答道。他從來不會去故意騙人,除非騙人能夠獲得利益,顯然從對方這種家庭,他騙人是沒有意義的。
本來就是實話實說,艾麗阿姨去年就已經在加利福尼亞購買土地,只不過他今年纔有時間過來考察,說不定土地購買還要繼續,比如大灣附近的土地就很有升值潛力。
目前的加利福尼亞對謝菲爾德而言,就是一處可以隨便自己怎麼樣的處女地,雖然很荒涼,可是經過自己的手,一定會慢慢的走上正軌。
“開農場好啊,現在像是威廉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很多男孩好吃懶做,一點也沒有奮鬥之心。我就很看不上某些青年的態度。”伊芙琳的父親很是滿意的讚歎,不過謝菲爾德聽着,怎麼一副你要對我女兒好的意思?
“爸爸!”忍無可忍的伊芙琳不得不開口,這都是什麼?要是自己的父親知道,火車上這羣人殺人不眨眼的事實,還敢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麼?
“當然,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伊芙琳的,這樣有正義感的女孩可是不多見。”謝菲爾德沒管伊芙琳的抗議,直接開口就把事情定了下來,“我也是剛剛到達洛杉磯,正好需要一個本地人幫助熟悉情況,伊芙琳是一個在合適不過的人選,每個月三十美元的酬勞。”
一聽到三十美元的酬勞,伊芙琳的父親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一副我終究是沒有看錯人的姿態,詢問謝菲爾德這頓飯吃的怎麼樣。
“老闆,我的父親都是瞎說的,他要是知道你真正的……”吃完飯,跟着謝菲爾德出來的伊芙琳想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形容火車上的一幕。
“他一樣會這麼說的,我敢肯定!”謝菲爾德輕笑一聲,心裡道,“你父親一樣會選擇讓你羊入虎口,因爲他就是這種人。”
很多婦女儘管有工作、有財產、或者搬到了好地方,她們的社會地位多半還是由她們生命中的男人來決定的譬如丈夫、父親還有其他親友。許多婦女嫁給有錢的或者至少看上去有苗頭的男人,期望藉此改善她們的經濟狀況,因爲其他的致富路徑幾乎都對她們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