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顧蘭青疲憊的走在街上,依然是一無所獲。
“嘭————!”
一張小吃攤的椅子飛了起來,狠狠地砸在旁邊的一根路燈杆子上。
“媽的!敢吃霸王餐,看今天老子不廢了你。”一個衣衫襤褸的30多歲的男人跌倒在地,好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圍了上來。拳打腳踢個不停。
“師傅!出手不出手?”顧蘭青問我。
這種事情太多了,本來吃霸王餐就是不對的,又沒錢還人家,所以被人暴揍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這小子一看就是又懶又饞的貨色,被人教育一下我未嘗不可,就苦笑着搖了搖頭。
“草你們妹的。我可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要是揍了我,明天我就把你們的店給拆了。知道我是誰不?我可是單耳猴子的兄弟,我是三刀流的人————!”那漢子包頭縮在地上,一邊掙扎,一邊喊道。
“住手————!”顧蘭青聞言,還不待我說話,就走上前去,大聲喝道。
顧蘭青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聲音卻剛氣十足,特別特別是裡面充斥着一股威嚴,讓人膽寒。幾個人立即停住。當回過頭看見是個單薄女子的時候,臉上表情才平靜下來。
“這裡沒你什麼事。少多管閒事。”一個胖胖的廚師模樣的人對顧蘭青說道。
“且!不就是吃頓飯嗎?看你們這個小氣樣?!多少錢?我來付。”顧蘭青說着話,就把肩上的小包摘了下來。
“300,300塊。”一個老闆模樣的人說道。
“恩!300!一分不少。”顧蘭青抽出三張,遞了過去。
老闆模樣的人接過錢,數了數揣進兜裡,狠狠的對着那漢子啐了一口;“呸!別讓我再看見你,人渣————!”衆人走遠,我才彎腰把那漢子扶了起來。
“以後吃飯的時候別忘了付賬呀。”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傷痕,就叮囑道。
“且!要你管,多管閒事。”那漢子並不領情,掙脫我的手,轉身就要走。
“你說你是三刀流的。你是單耳猴子的兄弟?!”顧蘭青並不像我那樣客氣,單刀直入。
漢子頓了一頓,眼睛扎拔了幾下;“啊,就是!我就是三刀流的。你們給我結賬就白結了,別希望我還你們錢。”這漢子還是要掙脫。
“好吧!看看,這裡又很多錢,要是告訴我單耳猴子在哪兒的話?我就給你。”顧蘭青揚一揚錢包說道。
“行!給我1000塊,我就帶你們過去。”我和顧蘭青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麼痛快。
“好的!前面帶路,等見到他我自然會給你錢的。”顧蘭青把包往肩上一背,說道。
那漢子眨巴了幾下眼睛,最後順從的答應了。看來金錢的力量永遠是偉大的。
搭一輛車,那漢子和我坐在後面,顧蘭青坐在副駕駛上,在他的指引之下,二十分鐘過後,我們在一個破敗的小院跟前停住了。
“到了!給錢。”那漢子還沒下車,就伸手說道。
“真暈!不會吧,G州的黑社會也混得太他媽的差了一點,黑幫老大竟然住這樣的地方?跟有一拼。
“你騙鬼哪?單耳猴子會住這樣的地方?”顧蘭青顯然知道我們是被騙了,但還是把那漢子拉了下來。出租車司機神情慌張的看了我們一眼,收了車費,轉身開車就走了。
“是呀!就是在這兒,不信你們進去看看。”被那漢子這麼一說,我倆的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見那漢子去敲門,我倆同時也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嘟嘟————!楊老頭,開門哪!有人來找你的單耳猴子了。”男漢子使勁的敲着房門。
過了幾分鐘門就開了,一個蒼老的老者出來開門:“癟三呀!這麼晚了你還來鬧騰,單耳猴子被牛二牽走了,明天早晨還要去天橋表演呢!”
聽了老人的話,我差點沒背過去。感情是真的單耳猴子呀!暈死!
“你們是?”老漢雖然蒼老,但是眼神還是不錯的,開門便看到我們。
看見這老人,我的所有的警覺頓時消失的毫無影蹤,知道這是一個錯誤,或者說是被這小子給耍了。
“老人家!我們是來找黑幫老大單耳猴子的,我想可能是誤會了。”我急忙解釋道。
“哦!我可不知道什麼黑幫老大不黑幫老大的。我倒是確實有一隻一隻耳朵的猴子,不過已經被人借去表演了。”
“哦!那肯能是誤會,是他帶我們來的。”顧蘭青指着那漢子說道。
“癟三!呵呵,他神經病說話你們也信呀!”老漢說着話,就把門關了。
這個時候再看那漢子,眼神果然神經兮兮的,暈!早就沒看出他神經病來呢。
“你!你幹嘛說你認識單耳猴子?”顧蘭青氣急敗壞伸手抓住那漢子的耳朵。
“姐姐!別擰耳朵,我就是認識單耳猴子嗎?被人家借走了。”
“你還說你是三刀流的。那又怎麼解釋?”顧蘭青當然不會輕鬆放過他,使勁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嗷————!輕一點。以前我只要一說我是三刀流的人,吃飯從不花錢的。哎呀呀,今天卻不不行了。”那漢子齜牙咧嘴的說道。
“蘭青!算了吧,他本來就是一個傻子,逼他也沒用。”我急忙勸阻。
顧蘭青點了點頭,還是把他放開了;“滾蛋————!”可是這汗子並不急着離開,臉上露出謙卑的笑;“嘿嘿!你說給我1000塊錢的。”
我和顧蘭青哭笑不得,想這也是一個苦難的人,就從包裡掏出一張大票,遞給他。那漢子看了看,喜滋滋的把錢裝進口袋,也不跟我們道別,直接朝大路上走去。
剛走到路中心,好幾輛快車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
“小心————!”顧蘭青的話剛出口,一輛黑色的轎車直接就撞在那漢子的身上。咣噹一下,那漢子凌空飛起,跌在一邊的榕樹底下。
我和顧蘭青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正要跑過去查看搶救,就看見從那幾輛車上下來十幾個人,手裡都拿着兵器,走在最前面的好面熟,定睛看時,竟然是剛纔的那個出租車司機。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的,爲什麼要找我們老大?”一個黑臉膛的漢子搖晃着手裡的鐵棍,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