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少,你不是要教訓我麼?不是要讓我從你的褲襠底下鑽過去麼?現在看看,到底是誰從誰的褲襠底下鑽過去……”
解決了這些小混混,杜言走到被薛浩勒着脖子的林逸面前,揉了揉兩手的指關節,說道。
“你……你想幹什麼?”
林逸怕了,真的怕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次明明都拖父親的秘書給找了社會上據說很能打的黑社會的混混,可是怎麼還是被杜言三圈兩腿就給輕易解決了。這一次,可再也沒有教導主任會來救他了,想到一會兒要被杜言拳打腳踢,像對付那些混混一樣,一拳一腳踹到身上,林逸就害怕了,從小到大他還真沒有被人這麼打過。
“我想幹什麼?你怎麼對我的,我就……”
話還沒有說完,杜言突然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身體猛然間彷彿被抽空了一樣,全身虛弱無力起來。
“肚子,你怎麼了?”
薛浩看到杜言身體晃了晃,兩手摸着自己的太陽穴,擔心道。
“沒事,耗子,今天就放過他,要是以後還敢來找我的麻煩,我就不客氣,不把你打殘我就不姓杜。”
勉強鎮定住身形,杜言放了句狠話,然後就讓薛浩把林逸放了。
“幹嘛放過他,不打他幾下,老子真不解恨。”
薛浩不甘心的將林逸放開,憤憤道。
“得了,耗子,別把事情鬧大了。”
撿起書包,和薛浩勾肩搭背的離開,杜言笑着說道。
但是實際上,杜言卻是在剛剛發現,自己的初級身體強化效用居然消失了。
“沒有想到,這曖昧系統兌換出來的能力居然還會消失,並不是永久的。”
看了曖昧系統的提示之後,杜言才知道,這曖昧系統當中兌換出來的能力全部都是以曖昧點作爲能量消耗的,一旦將曖昧點的能量消耗了,能力就自動消失,並且還會有一個冷卻期,在冷卻期當中不能夠再度兌換了。
像這個初級身體強化所需要的兌換點是5點,冷卻期也就是5天。而且,杜言認識到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曖昧系統當中並不能夠兌換出任何形式的物質實物出來。
就好比曖昧兄當中有宇宙飛船的選項,兌換點需要一千萬點,但是杜言就算擁有了一千萬點,也沒有辦法立馬兌換出一個宇宙飛船出來,只能夠兌換出製造這艘宇宙飛船所需要的所有的技術資料。
這些技術資料都會以記憶的形式儲存在杜言的腦子裡,當然這也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時間一過了,立馬就會消失了,不同的資料所限制的時間是不同的,不過還是遵循着越高等級的限制的時間越短。
“看來,這曖昧系統也不是萬能的,限制很多。而且這曖昧點也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雖然能夠每天恢復,但是我也得省着點用了,那個初級智力強化的效果不知道怎麼樣,爲了避免它在考試的時候失效,我還是等明天開始考試前再兌換,不然要是考不到第一名自己可就丟人了。”
嘆了口氣,告別了薛浩,不知不覺杜言已經回到了家門口,老遠就聞到了自己老媽炒菜的味道,杜言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說來自從昨天沒有回家,杜言這一天來也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媽,我回來了,喲喲……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呀?”
回到家裡,將書包往沙發上一甩,杜言就探到自己家那個不過兩平米的微小廚房去,看到自己的老媽正抄着鏟子和鍋,深吸了一口濃郁的菜香,誇道,“還是媽你的手藝好,我老遠都聞到這東坡肉的香味了。”
“小兔崽子就知道吃,老孃累死累活上班,回來還給你做好吃的,你也不知道用功點。昨天晚上你班主任方玉雪方老師給我來電話,說你在她那兒過夜,好不好的怎麼跑到班主任家去過夜?你沒給人家添什麼麻煩吧?”
一端鍋,動了動鏟子,在杜母的妙手之下,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東坡肉就出鍋了。
“沒,我能給人家添什麼麻煩?”
杜言一把將東坡肉的盤子給端了出來,心裡頭嘀咕着:“我不僅沒給方玉雪添麻煩,我還幫了她大忙了嘞!”
“得!你就盡貧嘴,明天你們好像就是第三次摸底考試了,老孃就看看你這小兔崽子能夠考多少分。”
將圍裙解下,擦了擦手,杜母也從廚房出來了。
“昨天是方老師給我開小竈單獨輔導了一晚上,媽你就等着看吧!明天的摸底考試,你兒子不會給你丟臉的。”
“去去去!就你那成績,每次摸底考試完以後,你老孃我去開家長會都嫌丟人,不吹牛能死呀?趕緊的,到房間叫你爸出來吃晚飯了,這幾天的出車加班可把你爸給累壞了。小言,你爸這樣拼命賺錢還不是爲了你考大學的錢,你要是連個大學都考不上,看我和你爸怎麼收拾你。”
菜齊了,標準的小康生活水平,三菜一湯,兩素一葷。
“爸,起來吃晚飯了。”
走到主臥室,杜言聽到父親沉重疲憊的鼾聲,心中不由得一酸。從小到大,父親爲了撐起這個家,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開車熬了多少夜,現在纔剛四十歲的父親,看起來卻都已經有五六十的樣子了。
“嗯……小言呀!爸就起,你先去吃,吃完好好複習功課,馬上就要高考了,可要好好努力,爸和你媽都是爲了你有出息,有一個好的未來。”
伸了伸懶腰,從牀上爬起來,睡了一下午了,杜長勝一身的疲倦卻似乎還是沒有褪去,套上了個外套就出了臥室。
“來!爸,我給你盛飯。”
杜言盛了碗米飯,放在杜長勝面前,看着父親兩鬢的一些白絲,心裡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苦楚。
“怎麼了?我們家小言今天這麼懂事?”
杜長勝樂呵呵的接過米飯,用筷子扒了幾口米飯,又夾了塊東坡肉放到嘴裡,吧唧吧唧地吃得津津有味,用筷子指着東坡肉對杜言說道,“嗯!小言,你媽的手藝可是又進步了哦!這東坡肉怎麼能弄得這麼好吃呢?哈哈……你爸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兒就是娶了你媽,又賢惠手藝還沒得說。”
“死鬼,說這話也不害臊,趕緊吃你的。”
被自己丈夫這麼一跨,趙桂珍表面不說,心裡頭卻是樂開了花,然後筷子夾了幾塊東坡肉放到杜言的碗裡,道:“小言,要高考了,複習辛苦,都吃肉才能夠聰明。”
“媽,你也吃,我自己會夾。”
七分肥,三分瘦的東坡肉,在杜母的烹飪下,尤其是杜母會特意加上少許的白砂糖,使得東坡肉吃起來更加的香甜爽口,杜言一口咬下去,濃郁而又熟悉的香味溢滿整個嘴巴,不禁感慨這世界上的飯菜還是媽做的最好吃。
“對了,爸,這些天是不是押車任務比較多,不行咱就少出幾趟車,別把身體給累壞了。”
吃飯間歇,想起父親被陷害的那件事,杜言就開始想辦法套問父親那次押車的具體的日期。
“誒!這有什麼辦法,小言,本來我們公司人手就不夠,最近單子又比較多,爸就只好和其他幾個同事加班加點地送貨了。累死累了點,不過加班費倒是還客觀。”
杜長勝嘆了口氣,然後轉過頭對趙桂珍說道:“對了,桂珍,這週六我要押一車的鋼材到隔壁的陽建市去,路途比較遠,可能晚上就來不及回來了,就在公司那邊的倉庫將就一夜,你和小言也別等我吃飯了。”
“鋼材!對,就是這一次了。”
聽到父親對母親的交代和吩咐,杜言知道,就是這一次的押車了,時間是本週六的早上。
“去陽建市?怎麼這麼遠?要不你到我妹家休息一晚上,剛好他們家就在陽建市,自己親戚家,總比公司倉庫好過一點,至少熱菜熱飯還能夠洗個熱水澡。”
趙桂珍倒是想起自己的妹妹,也就是杜言的小姨趙芳珍就是嫁到隔壁的陽建市去的。
“行,反正也沒多遠,我也挺久沒和妹夫一起喝酒了。”
“說好了,去就去,可別喝酒,你倆大酒鬼湊一塊準沒好事,我會讓我妹管好你的。”
“得得得……不喝就不喝。”
母親趙桂珍給杜言盛了碗湯,然後話頭一轉,對杜言說道:“杜言,這兩天你樑姨給你竹姐姐介紹了一個對象來着,你見着過沒有?貌似人還挺不錯的,挺精神一小夥子,家境也不錯。”
女人都是喜歡八卦,在背後討論討論這家,說一說那家的家長裡短。
“去去去……你跟小言說這個做什麼,女人家就是嘴多。”
“說說怎麼了?總歸是住在一起的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聽說麗芬對那小夥子印象也不錯,我覺得八成他和豔竹的事兒有譜兒。小言,以後你可是有了個竹姐夫了。”
對於黃麗芬和樑豔竹這兩個孤兒寡母的,趙桂珍從來都是挺同情和照顧的,要不容上次也不會讓杜言去給樑豔竹送雞湯了。兩家的關係挺不錯的,話說趙桂珍也曾經替樑豔竹忙活過幾次相親的事兒,可惜都沒有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