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我們還是別賭了。‘.將那些毛料原價還給金老闆吧?”
當圍觀的羣衆都在紛紛驚羨林逸賭出了冰種翡翠,恨不得自己也上場賭玉的時候,方玉雪反倒是擔心地拉着杜言的手臂,勸道,“這一塊毛料可就是一萬塊,要是什麼都沒有,一萬塊就打水漂了。”
“玉雪,現在不賭也不行了。而且,我也不一定會輸,怕什麼?”
杜言輕輕拍了拍方玉雪的手,笑着安慰她道,“要是我們也擦出一個七八十萬的冰種翡翠來,可就賺大發了。這樣容易發財的好機會,怎麼能夠錯過呢?”
“小夥子,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賭玉能夠這麼容易出玉的話,玉就不值錢了。剛剛他那一塊應該是運氣好到了極點纔出的,你也想要有這樣的運氣,期盼毛料當中能夠出好玉,就和買彩票中一千萬一樣難。”
聽到杜言這般自信的話,蘇興中也不禁搖頭嘆息說道。
“玉雪,你聽到了麼?就連蘇老都鼓勵說我們能夠出玉了,我們肯定能夠贏。”
“哎!你這小夥子,真是的,什麼耳朵。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能夠出好玉的?聽反了,聽反了。”
真的是關心則亂,蘇興中覺得自己都替杜言着急了,反而杜言自己這麼閒情逸致。
“蘇老……杜言的意思是,如果出好玉的機會和彩票中一千萬一樣的話,他……他就比較有把握了。”
方玉雪是聽懂了杜言話裡的意思,解釋道。
“中彩票一千萬?難道說這小子中過一千萬的彩票?”
“嗯!”
方玉雪點了點頭,蘇興中蘇老可就有點無語了,心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運氣?一千萬的彩票都能夠中?”
“快看,又要解玉石毛料了。”
“不知道這一次裡面能夠開出一個什麼樣的玉來。”
…………
一看到又要解石了,圍觀的羣衆又激動了起來。
嗡嗡嗡……
金向陽端着切割機,小心翼翼地磨着玉石毛料。雖然他心裡頭認定了幾乎沒可能出玉的,但是還是慢慢磨着。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端着切割機的金向陽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而切割機旁邊滿滿的都是碎石渣,杜言的那一塊玉石毛料擦到最後,一點玉渣都沒有,完完全全就和普通的石頭沒有兩樣。
“杜先生,很遺憾,您的這塊毛料,完全沒有擦出玉來。”
將切割機放在一邊,金向陽面帶遺憾地對杜言說道,其實這早就在他的預料當中了。
“怎麼樣?杜言,你的運氣有我好麼?我敢說,你這十塊玉石毛料沒有一個能夠出玉的,信不信?想贏我?那是不可能的。”
一地的碎石沫,林逸看見了心裡頭別提多高興了,氣焰也越來越囂張起來,從自己腳底下拿出一塊毛料給金向陽,說道:“金老闆,現在開我的,再開出來一塊冰種翡翠來。”
“你真當冰種翡翠那麼容易開出來呀?”金向陽肚子裡腹誹了一句,但是還是樂呵呵地從林逸手中接過毛料,用切割機開始擦。
“小夥子,我都跟你說過。賭玉這種行爲,本身就蘊含着極大的風險。玉石毛料除了能夠看到表面的一些特徵外,到底含不含玉,都是靠運氣的。”
蘇興中改不了上了年紀人的通病,走到杜言面前,略帶批評地說道,“我看你這次是要輸了。不過也沒關係,只是你運氣不好,如果你對玉石什麼的感興趣,以後到京城,可以來找我。”
“蘇老,謝謝您的好意,但是輸贏與否,還說不準呢!我們雙方的毛料都還有九塊沒開。”
“你這小夥子,怎麼就一直篤信自己能贏呢?”蘇興中被杜言的話嗆得吹鬍子瞪眼睛,索性一甩衣袖,不理會杜言了。
而方玉雪在一邊,更加擔心道:“杜言,我們真的能夠贏麼?”
“玉雪,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你就等着看吧!”
說完話,林逸的第二塊玉石毛料完全解開了,也是什麼玉都沒有出。
“奇了怪了,怎麼第一塊就出了好玉,而接下來的兩塊都沒有出玉了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本來毛料出玉就是小概率事件。出了玉才稀奇呢!不出玉這是正常的。”
一連兩塊玉石毛料都沒有出玉,也將圍觀羣衆的熱情澆滅了一些。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杜言從自己還剩下的九塊玉石當中,挑出了一塊有綠色氣息,但是並不怎麼濃密的玉石,遞給了金向陽。
“解這一塊,金老闆,小心一點。我看這一塊能夠出玉了。”
“杜先生,我看你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了。”
金向陽端着切割機累得喘喘地,但是還是耐心細心地擦了下去。
嗡嗡嗡……
切割機的噪音帶起了一陣陣地碎石渣,突然,操持切割機的金向陽目光一頓,趕緊將切割機停了下來。
“見綠了!見綠了……居然真的見綠了。”
周圍的羣衆見金向陽的動作停了下來,也紛紛定睛一看。
“真的出玉了!”
“哪兒出玉了?哪兒出玉了?我怎麼沒看到?”
“就在那裡,一小塊,看到了沒有,綠色的。”
“還真是,怎麼這些毛料出玉的機率這麼大?”
金向陽將這塊毛料翻了一面,從另外一邊擦過去,一會兒就將整塊翡翠給掏了出來。
“嗯!還不錯,糯種的翡翠,個頭也比較大,有半個巴掌大,值個七八萬塊。”
經過蘇興中的鑑定評估,這塊糯種的翡翠價值七八萬塊。不過,距離林逸那一塊冰種的七八十萬還遠着,林逸雖然看到杜言擦出的毛料出綠了,但是心裡面卻是不慌張:“除非他剩下的毛料當中,每一塊都出這樣的翡翠,否則,想贏我,沒門。”
“真的出玉了?”
方玉雪也是十分驚奇地,從杜言的手中接過這半個巴掌大的糯種翡翠。
雖然只是糯種,沒有冰種或者玻璃種那麼通透明亮,但是畢竟是正宗的天然玉石,天生的一股圓潤透亮就讓人看了以後愛不釋手。方玉雪手裡摸着這塊糯種翡翠,對杜言說道:“杜言,要是我們接下來的毛料當中,都有這樣的翡翠,那我們就能夠贏了。”
毛料終於出玉了,對於方玉雪來說,也是信心的激勵,至少代表了杜言並不是沒有贏的可能。
“玉雪,放心吧!我們肯定能贏的。”
緊接下來,林逸那邊又開了不少的毛料,杜言這邊也不斷地將毛料給金向陽解開。
越來越多的石頭殘渣堆積在旁邊,但是緊接下來的十幾塊玉石毛料當中卻都沒有一塊毛料出過玉。
“怎麼搞的,剛開始的時候出了兩塊玉,怎麼剩下的都是石頭渣了?”
“真沒意思,還以爲好戲會在後頭,現在雙方都只剩下兩塊玉石了。估計也都是開不出玉來的了,沒什麼好看的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挺晚的,到了晚上八點多了,杜言和林逸每人都還剩下兩塊玉石毛料了。看熱鬧的人許多不耐煩的都已經離開了,不過好在後面還有源源不斷地好奇的人擠了進來。
“嘿嘿!杜言,你就剩下兩塊玉石毛料了。雖然我們兩個都只是開出一塊有玉的毛料,但是你那一塊只是價值七八萬。我這塊卻高達七八十萬。就剩下兩塊毛料了,我看你怎麼贏?”
雖然自己也沒有開出玉來,但是林逸並沒有多大失望,因爲杜言同樣也沒有再開出玉來。就算讓杜言最後的兩塊毛料都開出這種價值七八萬的糯種玉來,也是決然不可能贏林逸的。
現在,林逸是真正勝券在握,乾脆將手中的兩塊毛料都遞給了金向陽道:“我這兩塊,速度點,都一起切了。”
林逸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杜言輸得一敗塗地的樣子從自己的胯下鑽過去,所以直接讓金向陽兩塊一起切了。
嗡嗡嗡……
不出所料,林逸手中的這兩塊毛料也是一點玉都沒有,地上全部都是石頭渣。
但是,林逸似乎一點也不可惜,反而顛着腳,翹着腳尖,兩手抱胸,看着杜言,譏笑道:“杜言,這次你是輸定了。你還有兩塊玉石毛料,趕緊開,然後我們就可以看好戲了。你要從我褲襠當中鑽過去,哈哈哈……”
“杜言,要不我們不賭了,我們走!”
方玉雪一連看到杜言六塊毛料都一無所獲,好不容易有的一點信心也完全喪失了,拉着杜言,小聲地說道。
“玉雪,我們不能走!走了就是懦夫,林逸更會將謠言傳遍學校。”杜言依舊是用手心輕輕拍了拍方玉雪的手面,說道,“相信我,最後,我們會贏的。”
“小夥子,你開出第二塊毛料當中的糯種玉的時候,還有一點贏面。現在只剩下最後兩塊毛料了,沒可能贏了。”
蘇興中嘆息了一聲,對杜言說道。
“金老闆,麻煩先解這一塊。”
杜言卻是不理會,將那綠色氣息最盛的玉石毛料留到了最後,而把另外那塊也含有玉的毛料遞給了金向陽,說道:“金老闆,小心一點。我看這一塊能夠出玉了。”
嗡嗡嗡……
果然,這一塊毛料真的開出玉來了,不過可惜的是,開出的還是糯種玉,只是塊頭比起上一塊大了一倍,足足有一個手掌那麼大。
“這一塊糯種玉,能值二十萬左右吧!”
蘇興中有點意外地估價道,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就算最後一塊毛料當中也能夠開出這樣的糯種玉,杜言依舊沒辦法贏。
“你這小子也真是好運,居然又讓你開出玉來了,不過,你終究還是要輸。趕緊的,將最後一塊毛料解開,然後你就可以安心來鑽我的褲襠了。”
“林逸,你別囂張。看好了,今天到底是誰輸誰贏。”杜言微微一笑,將最後一塊毛料交給了金向陽,“金老闆,小心一點。我看這一塊能夠出玉了。”
金向陽一愣,回想起來,好像這兩次開出有玉的毛料之前,杜言都會這麼對自己說。
“難道說,這一塊毛料當中,也能夠開出玉來?”
將信將疑,金向陽小心翼翼地開着這最後一塊玉石毛料。
嗡嗡嗡……
不一會兒,金向陽叫了起來:“見綠了!見綠了!”
居然真的見綠了,所有人此刻都秉着呼吸,朝着那塊毛料看了過去。
“天吶!天吶!一整塊玻璃種啊!居然是一整塊的玻璃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