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隊!嚴隊!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收受趙佳飛的好處,真的沒有……”
在鐵證如山之下,張力也立刻軟了下來,苦着臉和嚴來順求情道。
“沒有收受好處?那你爲什麼總是幫趙佳飛作假和傳遞消息?”
“我……嚴隊,我只給了他我的銀行賬號,他還沒有將錢款打過來。”
無奈之下,張力只好老老實實的全盤‘交’代,包括怎麼在審訊室內和趙佳飛商量,之後更是如何替趙佳飛傳遞消息讓保安室的人刪改監控錄像等等。
“趙佳飛,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監控錄像,加上張力的證詞,更加的鐵證如山,趙佳飛此刻低着頭,面如死灰,擡起頭來,沮喪地道:“嚴隊長,我‘交’代,我‘交’代!其實我就是喜歡樑護士,可是樑護士謊稱她有男朋友,還讓這姓杜的小子來假冒。而且,這姓杜的小子更是在昨天來我們醫院大鬧了一場,引起了不少患者家屬和我的糾紛。我就動用關係,讓護士科主任將樑護士停職……”
一點一點的‘交’代,趙佳飛這一次再也沒有絲毫隱瞞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明白了。
“嗯!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嚴來順拿起旁邊警員記錄的趙佳飛口供,還有錄音材料,點頭道,“在整個事件過程當中,你不僅存在涉嫌猥褻強‘奸’樑護士的行爲,而且在事後還企圖行賄警務人員,扭曲事實,對杜言和樑護士進行誣陷,證據確鑿,趙佳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是強‘奸’未遂,一個是行賄誣陷,兩罪並罰,看來這一次這趙佳飛的罪責恐怕是輕不了了。而收受趙佳飛賄賂的警官張力也必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小杜,現在事情已經完全查清楚了。不過,我們警局這邊還要給你做一個備案。放心,這個備案絕對不會記錄你的個人檔案當中,對你以後的升學考試等等都不會有所影響。然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弄’完這一切之後,刑警隊長嚴來順又拿出一個黃皮紙表皮的備案檔案,讓杜言簽了個名,這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嚴隊長,這一次真的謝謝您了。不然,指不定我們家小言就真的被誣陷了。”
臨走前,杜長勝拉着嚴來順的手感謝地說道。而嚴來順卻是笑了笑,對杜父說道:“杜先生,小杜幫了我們警局這麼多了,應該是我們說謝謝纔對。而且,這一次也是小杜的功勞,才能夠將這丟失的監控錄像找回來的。我們也就是秉公執法,而且,這一次也拔出叾張力這個我們警局的毒瘤。”
說着,嚴來順又朝着杜言笑了笑,說了聲,“小杜,那個答應我的事情,有時間就打電話給我。”
“放心吧!嚴隊長,我會記在心上的。”
杜言自然知道嚴來順指的事情是幫他妻子治療癌症,心裡頭也正琢磨着哪一天找時間去呢!
一切處理完之後,總算再也沒有杜言等人什麼事了。杜言、杜長勝、樑‘豔’竹和樑母都放下心來,鬆了這口氣,走出了警局。
“哎呀!這都十點多了,肯定沒有公‘交’車了。這怎麼回去?”
樑母黃麗芬看了看手錶,愁道。
“麗芬,我這不是騎了摩托車來了麼?我帶你們回去。”杜長勝笑了笑,掏出自己的摩托車鑰匙,指了指自己停在警局‘門’口的摩托車說。
“爸!你的摩托車也就只能夠帶一個人,要不,您先帶着黃姨回去,我和竹姐姐走到外面街上打的回去。”
夜晚的涼風吹來,涼颼颼的,加上現在煩心事解決了,杜言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這打的多貴啊!怎麼着也要十幾塊了,小言,要不爸多跑幾趟,反正晚上也沒事,一個來回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帶你們三個回去,綽綽有餘。”
果然,雖然現在杜家的財政情況好多了,但是杜長勝一貫節儉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而旁邊的樑母黃麗芬卻是很快就領悟了過來,立刻打斷杜長勝說道:“杜大哥,就跟來的時候一樣,你就先帶我回去唄!他們兩個年輕人,想打的就打的回去吧!這晚上也怪涼的,要是讓你跑三趟,怎麼着也都十一點多了,太晚了摩托車會感冒的。”
樑母說這話,其實就是要替杜言爭取和樑‘豔’竹的‘私’人空間罷了。因爲,在樑母的眼裡,現在杜言和準‘女’婿差不多,怎麼看怎麼順眼了,自然要多給杜言和樑‘豔’竹一起‘私’處的空間了。
“沒什麼,多跑幾趟而已,我這常年都習慣了,有時候下班都是半夜一二點,我都能夠從公司騎回家,這點路算什麼?”
杜長勝還是不知趣地說道,樑母趕緊拉着他往摩托車那走去:“杜大哥,你就聽我的,我們走,別管他們倆小年輕了。”
“呵呵!竹姐姐,你看黃姨,簡直就跟我媽一個樣。”
突突突!
杜長勝的摩托車載着黃麗芬揚長而去,剩下杜言和樑‘豔’竹從警局一路往外面街道走去,杜言看着旁邊恬靜走着的樑‘豔’竹,在此時月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臉龐,鼻子高高的,眉‘毛’很細很彎,一雙眼睛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很有神采,尤其是眯眯一笑的樣子,簡直是甜進人的心裡頭了。
“竹姐姐!”
看着樑‘豔’竹這麼美好的樣子,就這麼一起相伴走在月光下,杜言就覺得非常滿足了。
“嗯!怎麼了?小言。”
樑‘豔’竹側過臉來,看着杜言,一身白裙襲地,聲音柔柔的,並不是平常叫杜言臭小子的那種厲聲。
芝城警局的綠化工作做得很好,警局出來路的兩邊就種了兩排的海棠‘花’,現在剛好是開‘花’的季節,白‘色’的海棠‘花’星星點點,芬芳的香味在空中彌散,讓人聞着十分舒坦,而在夜空的襯托下,又有點令人浮想聯翩。
杜言也側過頭,一邊走,一邊看着樑‘豔’竹,然後說道:“竹姐姐,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啊?小言,應該是竹姐姐說對不起纔對,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還害你進了警局。”
看着杜言的眼睛,樑‘豔’竹有些內疚地低下頭來。
“竹姐姐,是我害你丟了工作的。如果不是我,趙佳飛也不會這樣找你麻煩,更不會狗急跳牆想要‘強’‘奸’你。”
其實想起來,杜言就有些後怕的。想一想,如果不是杜言恰好有曖昧系統,利用曖昧系統的定位查找功能找到了樑‘豔’竹,又恰好杜言有初級身體強化,能夠一腳踹開被鎖着的兒童急診室鐵‘門’,那麼的話,樑‘豔’竹肯定就被趙佳飛給得逞了。
“小言,這不能夠怪你。趙佳飛這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醫院時候就經常收病人家屬紅包。他早就對我有意思,就算沒有小言你,他他也很可能會這樣。”
雖然現在杜言已經比樑‘豔’竹高足足差不多一個頭了,但是樑‘豔’竹還是很習慣踮起腳尖,伸手‘摸’‘摸’杜言的頭,笑道,“以前小時候,都是竹姐姐保護小言。現在,小言長大了,可就輪到你來保護竹姐姐了。”
“嗯啦!竹姐姐,你放心好了,以後小言都會一直保護着你,一輩子保護着你,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竹姐姐了。”杜言聽了,也笑了笑,很久沒有這樣被樑‘豔’竹‘摸’‘摸’頭了,瞬間就想起了小時候自己每次和院子裡其他的大孩子打架輸了的時候,都是樑‘豔’竹拉着鼻青臉腫的自己去報仇的。
“一輩子麼?”聽到這裡,樑‘豔’竹心裡若有所思地低聲嘀咕了一句,“終有一天,小言會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然後是去守護那個‘女’孩子的一生了吧!”
很悵惘地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樑‘豔’竹看着杜言,彷彿已經看到有那麼一天,自己這個從小看着長大的小言弟弟,會牽着別的‘女’孩子的手,對那個‘女’孩子說出甜蜜的情話和一生一世的承諾。
啊!那該是多麼令人傷心‘欲’絕的時刻啊!
啊!也許那一天,自己也會有自己的歸宿,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就這麼,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樑‘豔’竹心裡如是想着,又猛然想起昨天樓梯口看到杜言和刑星‘吻’在一塊的場面,心就更揪着疼了。
“小言,那個刑警隊的刑警官,和你……是什麼關係?”
兩人已經走到警局外的街道了,正在路口等出租車,杜言也一下子發現了樑‘豔’竹的情緒和態度變得低沉了,看了看樑‘豔’竹微微皺起的眉頭,說道:“沒什麼關係啊!竹姐姐,只不過這幾次的事情,都多虧了刑星的幫忙。昨天,也是她及時開車送我到醫院的。”
“哦?那你和她認識了多久?”
樑‘豔’竹剛說完,就來了一輛出租車,杜言趕緊伸手攔車,車停了,杜言就打開車‘門’,“竹姐姐,上去吧!”
哐當一下,關了車‘門’,出租車啓動,杜言纔想了想,對樑‘豔’竹說道:“才認識兩三週時間。”
“才兩三週?”樑‘豔’竹驚疑了一聲,但是心裡頭卻不是滋味,心裡頭失落道,“才認識兩三週的‘女’孩,你居然就和她親親了?”
“竹姐姐,你在瞎想什麼?我和刑星真的沒什麼的。”
聽到樑‘豔’竹一直在問刑星的事,杜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可不像他老爸杜長勝那樣後知後覺,從昨天樑‘豔’竹生氣不理會自己開始,杜言就發覺有些不對勁了。現在杜言才發現,原來樑‘豔’竹是在吃刑星的醋。不過,杜言還是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地方讓樑‘豔’竹吃醋了,杜言自己回憶起來,自己和刑星在樑‘豔’竹面前都很規矩的。
“還沒什麼?你們都親親了,昨天我親眼在醫院看到的。”
實在是忍不住了,樑‘豔’竹此刻就像是一個抓到老公把柄的妻子一樣,質問杜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