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晃動,讓飛機上的乘客們都有些不安了起來。
而那魏偉財在飛機晃動的時候,沒有繫緊安全帶,反而被自己的手機砸到腦袋,鮮血流了一地。
“快,快拿醫藥箱來…”
雖然說魏偉財行爲舉止惡劣,飛機上的乘客沒有一個不厭惡他的,但是現在他也是飛機上的乘客,由於飛機的顛簸受傷了,空姐羅清清還是在飛機穩定下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取來了醫藥箱,給倒地受傷的魏偉財處理傷口。
“這種人,就是活該。這是報應。”
方母雖然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但是對於剛剛魏偉財和杜言的衝突也是看在眼裡的。如今見魏偉財被砸得頭破血流,也是十分解氣。
“你們飛機是怎麼開的?害得老子都流血了,知道麼?老子要投訴…老子要投訴……叫你們機長來,下了飛機,我一定要找你們的總經理,開除你們……全部都開除了……”
頭上破了皮,鮮血直流,魏偉財一臉地怒氣全部都發泄到了空姐羅清清的身上。
“對不起,先生。是我們的失職,等傷口處理好之後,我馬上給您叫我們的乘務長。”
空姐羅清清一邊給魏偉財賠禮道歉,一邊細心地給他處理傷口。
“怎麼回事?小羅,怎麼有乘客受傷了?”
乘務長是個將近四十歲的老空姐了,雖然長得也不錯,可是隻要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她的魚尾紋。
“葉姐,剛剛飛機顛簸的時候,這位先生由於安全帶沒有繫好,所以被顛簸的物體砸中頭部…”
羅清清小心地解釋了一番,但是那魏偉財卻立馬猙獰着對乘務長葉玉告狀道:“我說你們東南航空的服務怎麼這麼差?飛機又是怎麼開的?看到沒有,我流血了,我受傷了。我必須投訴你們。還有她…”
魏偉財似乎是惦記上了羅清清,指着羅清清說道,“她的服務一點都不周到,怎麼當空姐的。一定要處分,不處分不行。”
“對不起,先生。對於給您帶來的傷害和不便,我們十分抱歉。針對您反饋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徹查清楚的。等到下飛機以後,我們再具體協商相關的賠償事宜,可以麼?至於您對於小羅的投訴評價,我們也會納入對於我們的空姐評價體系當中,該處罰一定絕不姑息。您滿意麼?”
航空公司就是這樣,尤其是對於空姐來說,要求更是嚴格。不論是誰對誰錯,只要是乘客提出了投訴,就是空姐的服務不夠周到。像面對上魏偉財這種無理取鬧的乘客,就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空姐這個職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薪資也不少,但是卻要忍受許多莫名的委屈。
“不要拿這一副場面話來應付我,誰知道你們回去以後還怎麼處罰?我這血可不能夠白流。”
魏偉財依舊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咄咄逼人。
“那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我們可以再協商,一會兒飛機就落地了。您也可以具體和我們機場的經理商談。”
乘務長葉玉顯然是經歷過不少這樣的糾紛,所以處理起來還是很有經驗的,不過,她這話一說完,就正中魏偉財的下懷。
現在,魏偉財頭上那個小創口已經包紮好了,其實也就是被砸了一個小口子,也不太深。他兩隻賊眉鼠眼瞅了瞅低着頭地羅清清,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是她造成我受傷的,那就讓她來補償我。我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讓這位空姐妹妹,在下飛機之前就一直坐在我懷裡,讓我抱一抱就可以。這受傷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我也不追究了。也不要你們東南航空的賠償了,怎麼樣?”
賠償的那點錢,魏偉財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他現在就想着借這個機會,好揩揩油。其實他從一上飛機的時候,就看上了空姐當中最漂亮的羅清清了,一直就想找機會搭訕。
“這個…對不起,先生,您的要求,我們沒有辦法答應,我們並沒有提供這樣的服務。”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乘務長葉玉自然就知道了魏偉財心裡面打的是什麼主意了。葉玉也是從普通的乘務員空姐一步步做起來的,對於那些男乘客的無理請求,當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不提供這樣的服務?放屁,老子剛剛就看到,對面這小子一連抱了兩次這位空姐妹妹了。憑什麼他能抱兩次,我他媽受傷了一次都沒得抱?”
魏偉財說着,又將話頭扯到了杜言的身上。杜言本來看人家航班的乘務長都來了,是不應該自己說什麼的,但是現在這魏偉財居然又扯上了自己,那剛剛消下去的怒火立馬就騰地一下冒了上來:“你他媽真的是給你臉不要臉,自己想要調戲空姐所以沒扣上安全帶。手機又不放好來,被砸到這是活該,知道麼?這是活該。就你這爆發富的樣子,一臉色迷迷的,丟不丟人?你看我幹什麼?找揍是不是?別以爲小爺剛剛放過你就是好惹的,你他媽要是再沒事找事在飛機上找空姐的茬,信不信我馬上將你的手腕捏斷?”
連杜言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實在是魏偉財這個人太極品了,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夠跟他講道理,就必須以暴制暴。而以暴制暴還不簡單麼?杜言最擅長的就是這個,而且杜言也確實做得到。
剛剛魏偉財可是嘗過被杜言捏住手腕的滋味,所以他也相信杜言這麼說,肯定也是做得出來的。而現在又是在飛機上,他可是孤立無援,被杜言這麼一威脅,頓時就有些蔫了。
不過現在這麼多人看着,他雖然有些怕杜言,但是嘴上卻依舊沒有退縮,頂着杜言的話就道:“現在可是法制社會,這在飛機上,你敢打我?這麼多人看着,你敢……”
魏偉財這話還沒有說完,杜言就已經直接上前抓住他的右手腕,一發力,捏住,魏偉財馬上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痛楚。
“哎哎哎…快放…疼…疼死老子了…”
“你看我敢不敢…啊?說我敢不敢?”
對於這種人,就不能夠客氣,杜言毫不客氣地捏住他的手腕,魏偉財疼得只能夠一個勁兒的求饒,什麼面子也不顧:“敢…敢…敢…你快放手…我不鬧了,我不鬧了…”
像魏偉財這樣的人,最是軟骨頭了,稍微一點痛楚就受不了,就會服軟。對於這種人,就必須讓他知道厲害,讓他知道痛了,他纔會老實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不鬧了,那就給我安安靜靜坐着等下機。”
杜言小心控制着手上的力度,要讓魏偉財感覺到痛,又要不留下傷害傷疤之類的。
“是是是…我不鬧了…”
在杜言的威脅之下,魏偉財只好被迫屈服。等到杜言鬆手了,他才趕緊將手縮了回來,一個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生怕手臂真的被杜言給捏斷了。但是,奇怪的是,他縮回手的時候,卻發現手腕上什麼事都沒有,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這個小夥子,有些手段。”
乘務長葉玉對於剛剛那一幕,就直接假裝沒看見。魏偉財是夠難纏的,而葉玉是飛機上的乘務長,只能夠不斷的採取妥協和溫和的方法處理這個問題。倒不如讓杜言這個乘客來解決問題,一舉兩得,這魏偉財果然就是老實了下來。
“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可能還會有小幅度的顛簸,請各位乘客都繫好安全帶。”
乘務長葉玉邊說着,一邊對着杜言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對杜言的感謝。
而空姐羅清清在走開之前,也是特地回頭看了看杜言,對着杜言感激地微微一笑。
“麻痹,你這小子給我等着,下了飛機到榕城。有你好受的,老子會連本帶利找回場子來。”
知道在這飛機上他是鬥不過杜言的,魏偉財就暗暗將對杜言的仇恨埋在了心裡,準備下了飛機以後再找杜言的麻煩。所以,現在飛機上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低着頭。
“杜言,沒想到,你說起髒話來,還挺酷的。”
方玉雪一直在旁邊看着,也很氣憤那魏偉財的形跡,同時也同情那名叫做羅清清的空姐。對於杜言的出手,是舉雙手贊成,同時,聽到剛剛杜言罵魏偉財的那一段話,方玉雪也是眼前一亮,沒想到杜言說起髒話來,這麼男人。
一直以來,杜言在方玉雪面前都還算是老老實實的,平時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別說髒話了,就是語氣重一點的話都不會在方玉雪面前說。反而是今天,杜言怒火爆棚,爆發起來,那一股男人敢作敢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氣,更是讓方玉雪覺得杜言很男人,夠man。
同樣的,對於杜言有所改觀的還不止方玉雪一人,在飛機的前艙,坐在b2座位上的楊勝男,自然也關注了飛機上的這場鬧劇。本來以她的性格,她也看不慣魏偉財那副德行,想要出手教訓教訓他的。
但是,楊勝男離e這邊的座位太遠了,加上杜言出手了,她也就往後靜靜看着。當看到杜言出手教訓魏偉財之後,心裡頭也是一陣解氣。同時,心裡面也對杜言這個才念高中卻已經當上公司ceo的小男人更多了一分好奇。
“杜言,你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楊勝男的心裡如是想着,而飛機很快就要降落了,她爲了避免裝上方玉雪母女,就趕緊收拾好東西,要在方玉雪她們下飛機之前先離開。
一個半小時的航程很快就結束了,現在,飛機已經飛臨榕城上空,正在緩慢滑翔降落。
“乘客朋友們,飛機已經降落榕城機場,請大家有序下機,感謝乘坐本次航班,祝大家旅行愉快…”
飛機徹底停下了,機上的乘客有序下機了。杜言也拿着兩大包東西,和方玉雪以及方母小心地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而那坐在e4位置上的魏偉財卻並沒有着急下飛機,他等到杜言下了飛機以後,提着自己黑色的公文包,打開手機,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走了下去。
“豹子,你們在飛機場出口那裡等着,看到一個手裡提着兩個黑色袋子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就悄悄跟着他。他的身邊還跟着兩個女人,一個老的一個年輕的,年輕的那個挺漂亮的,穿着夾克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