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那位美國洛杉磯的買家,說看着黑線組成的圖案,非常像關公的臉譜。而鐘律師說,看着像包公的臉譜。他自己看其實是一副鬼臉的圖案......
然而此時,林曉靜居然說她看到的圖案,是一朵桃花?莫非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相由心生、境隨心轉......
這句話在這裡可以理解爲,一個人的內心最在乎什麼,最嚮往什麼,在觀察某一特定事物的時候,就會體現出截然不同的答案。
而這一次培育出來的變異蘭草,似乎能放大人的內心世界,真正做到了“千人千看”。空谷幽蘭,的確是一種很神秘的植物。
馮天策沒有影響林曉靜在那裡品鑑蘭草,他退至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好了天策,你可以拿走了。哎,真有點捨不得挪開自己的目光呢。”
林曉靜看了許久,才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過,她還是讓馮天策拿走這盆蘭草,免得自己老是不由自主的去看。
“靜靜,既然你這麼喜歡,不如把這盆空谷幽蘭送給你吧。”
馮天策灑然一笑,就打算把這盆空谷幽蘭,送給林曉靜。
“不不不,我不要。天策,咱們先不說這盆蘭草的價值,就說我拿回去放哪兒呢?我平時上班,也很少回到村裡去。在縣城,我住在宿舍,還真不方便呢。”
林曉靜之前聽到馮天策和祁志強打電話時說過,這盆空谷幽蘭,價值好幾百萬美金。
“真不要?”
“真不要!”
馮天策看到林曉靜態度很堅決,便不再提及此事。又坐了半個多小時,他對林曉靜說道:“你去睡覺吧,時間不早了。明天吃過早飯,你可以好好參觀一下石堡,然後我帶你去林場看看。”
“好吧,那我去睡了。天策,你也早點睡,別熬夜。”
林曉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起身走回了客房。
馮天策簡單收拾了一下,關了燈,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剛纔本來想提醒一句林曉靜,夜裡聽到什麼動靜別在意。後來想想,還是不說的好,免得她心裡有了顧忌,更加睡不着。
躺下沒多久,也就一個多小時吧,林曉靜迷迷糊糊之中,果然聽到了動物的吼叫聲。
這是西南方向叢林裡的四隻大豹子,又來到了石堡附近覓食,順便給馮天策打個招呼。
馮天策只好起來,剛走出臥室,就聽到林曉靜的一聲驚呼:“啊!有蛇......”
他趕緊跑過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林曉靜從屋裡跑了出來,迎面撞了個滿懷。
“靜靜別怕!我去看看,哪來的蛇?”
石堡有時候會有蛇爬進來,但是在臥室裡發現蛇,還是第一次。
林曉靜本來已經睡下,看見蛇跑出來也沒來得及再增添衣物,穿着比較清涼。夜裡的山風一吹,再加上受了點驚嚇,竟然有點瑟瑟發抖。
馮天策趕緊進屋查看,還真在屋裡看見一條小蛇。
這種蛇應該叫做花蛇,以鼠類爲食,本身沒有毒性,是一種無毒的蛇。
馮天策不禁莞爾,走過去伸手抓住這條蛇,帶出了屋。說道:“靜靜,這蛇沒毒,應該叫做家蛇,它呀沒事專門抓老鼠的呢。”
說着,他走到了石堡高處,將這條蛇扔了出去。這點高度,對於蛇類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那條花蛇很快就鑽進了樹林不見了。
“去睡吧,晚安。”
馮天策走回來,輕聲讓林曉靜去睡覺。誰知道林曉靜忽然反身抱住了他:“不要!我怕......”
這小妮子,抱着就抱着吧,還一邊說話一邊扭動,她就不怕玩出火來?
馮天策想拉開林曉靜,把她送回房去,再不分開,那條蛇走了,他的這條蛇可就要起來了......
墨跡了很久,林曉靜可能也感覺到了些什麼,頭一低隨着馮天策回到了客房。
看着靜靜重新躺下,他又在屋內到處看看,見一切正常才隨手關了燈,準備離去。
“天策......”
“幹嘛?還是害怕嗎?”
聽到了林曉靜的叫聲,他走回到牀邊坐下,輕聲的了一句。
“嗯......要不你也在這兒陪我吧,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林曉靜倒沒有特別的不好意思,二人的關係雖說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但終歸不是普通朋友。
馮天策點點頭,牀邊坐着不得勁兒,他也順勢躺了下來。
“靜靜別怕,山上本來各種毒蟲猛獸就比較多,但一般都不會主動傷人。睡吧,等你睡着了,就不怕了。”
“山上這麼可怕嗎?那平時一個人住在這邊怕不怕?天策,冷氣再開大一點,怎麼覺得很熱......”
“嗯,我也覺得很熱......”
“天策,你別擠我呀......”
“咳咳,不好意思,條件反射......”
“哎呀,又有蛇?”
“可不咋地?還不是怪你,你看,蛇又來了......”
.............
早上,太陽都升起老高了,客房的門纔打開。
不一會兒,神清氣爽的馮天策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一夜,儘管他沒有睡幾個小時,一直在忙活了,但是......不是有句話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WWW•тт kΛn•CO
又過了好一會,林曉靜才從客房裡出來。似乎夜裡發生的一些痛並快樂着的事兒,對她多少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走路都慢吞吞的。
不過,她的臉上看起來可是光彩照人,白皙的皮膚底下,透着一沫紅霞,猶較昨日美豔了三分。
“靜靜,你先去洗漱,我來弄早餐。你洗漱好了,直接去餐廳就行。餐廳在那邊......”
馮天策今天說起話來,多了幾分的溫柔,少了以前那種飛揚跳脫的味道。這或許就是男人和男孩的區別吧?
林曉靜甜甜一笑,走過來一個輕輕地擁抱,就去洗漱去了。大約半小時後,二人便坐已經坐在餐廳裡開始吃早餐。
兩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擡頭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吃過早飯,二人誰都沒有提去山上轉悠的事兒,就坐在院子裡喝茶乘涼。
“靜靜,過幾天等你走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一趟吧。一來呢,可以送送你。二來呢,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