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氣是爽朗的,蔚藍色的大海是那個飛翔着一隻只白色的海鷗,他們在海面自由的追逐着幾艘出海打漁的漁船。
“嗡嗡嗡嗡……”
天空中傳來了一陣飛機的引擎聲,在黃昏的夕陽下,一架塗着天藍色僞裝的愛知e13a“0”式水上偵察機從雲層裡鑽了出來,很快把高度下降到了兩百米的低空。在它的下面,一支懸掛着旭日旗的艦隊浩浩蕩蕩的航行在海面上,看起來確實是很壯觀。
愛知偵察機沿着艦隊盤旋了一圈後,對準中間的一艘航母慢慢降低了高度,隨後就降落在了甲板上,機艙打開,三名飛行員從機艙裡裡相繼跳了出來,很快周圍就涌來了一羣地勤人員,動作麻利的拖來了油管,給已經枯竭的油箱重新加滿了油。
當三名飛行員跳下飛機後,立刻又有另外三名飛行員跑了過來跳上了飛機,十多分鐘後,地勤人員示意油箱已經加滿,飛行員立刻發動了飛機,這架愛知偵察機立刻加大了油門向着前方滑行,很快就衝上了天空朝着天際飛去。
在這艘航母的島式艦橋上,艦隊司令高須四郎中將站在艦橋的護欄旁靜靜的看着起飛的偵察機對一旁的鳳翔號航母的艦長秋永守一大佐道:“秋永君,後天凌晨我們就要對廣州港進行夜襲了,你的航空隊做好準備了沒有?”
秋永守一肅然道:“請司令官閣下放心,我們一共十二架俯衝轟炸機和十八架零式戰機早已做好戰鬥準備,只待您一聲令下便可對港口展開攻擊。”
“喲西!”高須四郎點點頭:“我們只要再躲……嗯,再等上兩天,相信支那人的搜索力度就會降下來。屆時就是我們出擊的時候了,以鳳翔號航母的十二架轟炸機再加上瑞鳳號航母的十六架轟炸機,你們有足夠的力量摧毀廣州港口了,但是我擔心的是轟炸機在夜裡的轟炸精度會不會太低了。”
秋永守一恭敬的說道:“司令官閣下請放心,即便是有一點誤差。但是我們有二十八架轟炸機一起對港口進行轟炸,相信數量上的優勢會彌補些許的誤差的。”
“嗯,那就很好。”高須四郎很是欣慰的看到下屬鬥志昂揚的樣子了,之後又說道:“廣州是支那人在廣東最重要的港口,他們的防守一定會很嚴密,所以我們不能像前幾次那樣讓戰列艦抵近射擊,這樣一來你們航母上的戰機可就派上大用場了。”
聽到這裡秋永守一撇了撇嘴。這幾天那些戰艦可是出盡了風頭,他們先後將汕頭、汕尾的港口轟了個稀巴爛,給那裡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但是後果也很嚴重,這幾天,第七集團軍的飛機就像蝗蟲一樣在廣東沿海的一百海里的範圍內四處巡邏。期望能找到日軍艦隊主力,爲了保證主力艦隊的安全,高須四郎不得不將艦隊後撤兩百海里,以躲避第七集團軍的偵查。
其實說道鬱悶,高須四郎心中的鬱悶並不在蘇瑞之下。想他堂堂大日本帝國的艦隊司令,以前來華夏的時候這麼狼狽過,自打甲午海戰過後。華夏的領海在日本海軍眼裡就像是自家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什麼時候要這麼偷偷摸摸了。
這下好了,偷襲了兩個港口後竟然像個小偷一樣的要往外海竄以躲避華夏人的偵查,這要是傳回國內,非得被那些同僚們笑死不可。可他現在不躲還不行,第七集團軍那幾百架飛機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被他們發現了蹤跡後幾百架戰機一窩蜂的涌來。堆都能把他們給堆死,因此高須四郎再不甘也要裝孫子。安全第一不止是說說而已,那可是要做到切實行動的。
爲了躲避華夏飛機的偵查,高須四郎不但下令艦隊後撤兩百海里,而且還把所有的偵察機給派了出去艦隊裡的六艘偵察機不停的在各個方向探聽着動靜,以便隨時爲艦隊示警。連續的高強度的偵查使得偵察機上的飛行員們疲憊不堪,後來不得不調集別的飛行員採取了輪換的辦法。這才保證了六架偵察機的不間斷偵查。
正在這時,一名參謀匆匆走了過來,對高須四郎說道:“報告司令官閣下,三號偵察機來緊急電報。在距離我艦隊五十海里的東南的西北方發現支那人的兩架p47雷電戰機,現在那兩架雷電戰機已經發現了他們,現在那架偵察機正吸引着他們往北方而去。”
“八嘎,支那人的戰機怎麼會距離我們這麼近,難道他們又擴大了搜索範圍了?”高須四郎的臉色頓時變了起來。
秋永守一大佐的臉色也變了,五十海里相當於九十二點六公里,乍一看還挺遠的,可對於飛機來說也不過是十多二十分鐘的路程,要是有這麼兩架飛機突然竄到他們艦隊上空,艦隊的位置就會立即暴露,那引來的後果可就嚴重了,因此秋永守一趕緊說道:“司令官閣下,那我們要不要下令艦隊再次後撤?要是讓支那人發現我們的位置可就麻煩了!”
高須四郎瞄了他一眼喝道:“秋永君,鎮定!那的飛機不是還沒來麼,你這麼慌張成何體統,以後如何爲帝國爲天皇出力?”
“哈伊,司令官閣下你批評的對!是我太過驚慌了!”秋永守一趕緊朝高須四郎鞠了個躬以表示歉意。
“這樣把。”高須四郎沉吟了一下後立即說道:“命令艦隊立即改向,朝男邊進發。”
“閣下,這樣太冒險了,朝南邊進發的話那不是距離廣州更近了嗎?那裡可是第七集團軍的老巢啊,在那個方向他們的飛機肯定更多,咱們過去不是自投羅網麼?”
“不……”高須四郎得意的搖了搖頭:“這不叫自投羅網,這叫攻其不備。我決定了,計劃提前,今天晚上就對廣州動手,一定要把廣州港口夷爲平地。”
“這……這行嗎?”秋永守一有些擔心的問道。
高須四郎眼裡閃過一道寒光:“當然可以,支那人的兵法裡不是有“攻其不備”這句話嗎。支那人現在只顧着在北面搜尋我們,卻萬萬沒想到我們會反其道而行之,向着他們的方向前進,我們只要靜靜的潛伏在距離距離廣州一百多海里的地方,等到黎明時分,我們的轟炸機就可以起飛轟炸他們的港口了,等到廣州的港口被我們轟成碎片,我倒要看看那個蘇瑞臉上是什麼表情!”
秋永守一想了想,覺得高須四郎的話很有道理,但他的心裡總有一絲擔心,廣州港口是華夏人接受援華物資的唯一通道,他們肯定會看守得結結實實的,己方的計劃會成功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夕陽很快就消失在了海平面上,夜幕又掛在了天空,只有那輪彎月散發着一絲微弱的光芒,整片大海都陷入了一片寂靜。
在距離日軍第三艦隊兩百多公里遠的廣州三號機場的塔臺裡,蘇瑞正坐在辦公桌前,聆聽着第七集團軍空軍總指揮鄭少愚向他彙報戰況。
“長官,今天下午十六時二十六分左右,我們的兩架雷電戰機在距離汕尾港口兩百海里的地方發現了日軍的一架偵察機,這架偵察機在發現了我軍戰機後立即就像北面逃竄,後被我軍戰機追上後將其擊落。我部隨後又搜索了該地方圓一百海里的地方,卻並未發現日軍艦隊的行蹤,懷疑它已經向外海逃竄。”
蘇瑞想了想,拿起鉛筆在桌上的地圖廣州的東南面畫了一個圈後問道:“這個地方那個你們搜索了嗎?”
鄭少愚一看,點了點頭:“這裡我們今天一早就搜索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蘇瑞沉吟了一下後問道:“前幾天裝備給你們的夜間型號的潑婦戰機形成戰鬥力了嗎?”
鄭少愚想了想,有些爲難的說道:“夜間作戰不比白天,我們的飛行員雖然努力訓練了好幾天,但也只能是在夜間起降而已,至於在夜間戰鬥就比較勉強了,想要讓飛行員熟練的掌握這門技巧還得一個月才行。”
“不行!”蘇瑞過段的搖搖頭:“我沒辦法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今天晚上必須派出這些夜間戰機巡航,務必要保證港口周圍一百公里沒有日本人的飛機和艦隊。”
鄭少愚微微一驚,嘗試的問道:“長官,您是懷疑日本人今晚回來偷襲港口?”
蘇瑞搖頭道:“不是懷疑,而是防患於未然,要知道小日本最喜歡的就是玩偷襲這套,這幾天咱們把沿海幾乎都搜索了個遍,但就是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咱們着急,可日本人也着急,所以要是他們要偷襲咱們港口的話也就在這幾天了,所以我們一定不能放鬆警惕。”
鄭少愚一咬牙,“好吧,那我就把夜間戰機中隊都派出去,只要日本人敢來,我們就幹他孃的!”
“這就對了!”蘇瑞拍了拍鄭少愚的肩膀,“日本人的艦隊在海上飄着,每天消耗的油料和補給就不是個小數目,所以我斷定他們要行動的話也就咋這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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