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蘢很想笑,好不容易忍住!她看他認真的樣子,自己演得更賣力,痛苦的表情沒有絲毫減弱:“你這是什麼法術?我還是覺得難受啊,要不要去醫院?”
“醫生治不了。”他擡起另一隻手按在她後背,更多的熱流涌進嶽蘢體內,激盪着她的四肢百骸,她覺得自己出汗了。
因爲兩隻手都按在她身上,他的頭離她近了許多。她捂着心口哼哼唧唧了一陣,緩緩地擡頭不被他發現和注意,裝作一副想要開口詢問他問題的模樣,已經離他的下巴越來越近。她微微張嘴,只輕輕踮腳就貼近了他。
就這麼緩慢地,不令他察覺地靠近,再靠近。她刻意保持着雙手的姿勢,一動不動。從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正在全神貫注地戒備着她的手。她知道,她的手絕沒有他更迅速——
她極快地咬住了他口罩的邊緣!
穩、準、狠。
她的牙齒從口罩邊緣、他下巴的肌膚上劃過,帶去異樣的觸感。
他立即撤手後退,她沒有絲毫放鬆仍然死死咬住——口罩被扯了下來。
仿若一道閃電劈下,嶽蘢震驚地張開嘴,口罩掉落在地。
他很帥嗎?是,很帥。
但有帥到讓人震驚嗎?並沒有。
可嶽蘢的即時感受,像是心裡原本就有一個未來愛人的模子,而眼前這個人往那裡隨便一站,就與她心裡的模子完全重合了。
嚴絲合縫得像是量心定製,精準得沒有一點縫隙。
這感覺太好太令人眩暈,讓她沒有任何前兆就感受到了巨大的高潮,渾身都開始戰慄。
他的面孔對她造成了暴擊,氾濫着粉紅桃花的重錘對着她狠狠砸下來,一下,又一下,直砸得她頭暈目眩,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而他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結果,眼中甚至劃過了一絲歉意。
她呆愣地看着他走過來撿起口罩,依舊沉默地走了出去,關好了房門。她追過去大力打開房門,他果然站在外面,像之前一樣沉靜地靠在門邊。
嶽蘢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話都說不完整,也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麼,幹站了半天問出一句:“你叫什麼?”
男人看她一眼,沒有打算回答。
“萬一有危險我怎麼叫你?總不能哎哎哎地叫吧?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叫你?”嶽蘢煞有介事地解釋,又噘嘴:“名字也不能說麼?”
男人沉定地回答:“你有危險,我能感應到。”
嶽蘢眨眨眼,好像確實如此,每次她有什麼事,他都立即出現了。
還是不甘心,嶽蘢又說:“那要是我想你了呢?我說哎哎哎你知道是誰麼?”
男人的神情微微凝滯,說:“知道。”
嶽蘢氣結,很想對他翻個白眼再踹上一腳。但身體已經剋制不住地靠近他,直接撲進他懷裡,撒嬌地叫喚:“我怕!”
男人拉她的胳膊,她卻抱得死緊,臉也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一個人睡不着!”
“你以前也是一個人。”
“現在不是有你了麼!怎麼能一樣!”她像一條章魚一樣扒在他身上耍賴:“黑口罩,你進去陪着我好不好?”
聽到“黑口罩”這三個字,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男人把身上的八爪魚扯下來放好,跟着八爪魚進了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