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瘋癲癲的喊了一陣,蔡鴻鳴等人就繼續往前走去,遠遠的就看到山上有人在挖蟲草,草地上被挖出了一堆堆小土堆,顯然那邊已經被挖過。
雖然蔡鴻鳴他們過來玩,不計較挖多少蟲草,但總要挖到那麼一點纔有成就感。那些人挖過的地方肯定沒蟲草,所以他們就往另一邊的灌木叢走去。
蟲草不只長在草場上,還有灌木叢、樹林下,只要鬆軟的地面都可能有蟲草生長。
因爲生長的地方不同,所以冬蟲夏草也分了好幾個等級,有壩子草、樹林草和雪山草,其中以雪山草最爲珍貴。
蟲草藏名叫“野扎貢布”,直譯爲漢話就是夏草冬蟲。
清代吳儀洛所寫的《本草叢新》中記載,冬蟲夏草功能甘平保肺,益腎止血,化痰已勞嗽。其冬在土中,身活如老蠶,有毛能動。至夏則毛出土上,連身俱化爲草,若不取,至冬則復化爲蟲。
在西.藏那曲地區的巴青,至今還流傳着一個有關冬蟲夏草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國王有兩個兒子,老大心黑手辣,他爲了爭奪王位,設下毒計,想趁聰明伶俐的弟弟去山上游玩的時候,人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殺死。山神得知後,爲了保護那位弟弟,便將他變成一隻蟲子。老大發現後,就施展魔法,變成一隻山鷹,想去吃掉蟲子。可是蟲子很機靈地鑽入地下,並且長出一根草尾巴,混在草叢裡,再也找不到。
老大氣急敗壞,最後無可奈何地死掉了。
心地善良的弟弟也因此看破紅塵,不願去繼承王位。寧願以自己的身軀,爲世人作出貢獻。
這件事情感動了山神,就在他那已經變成蟲子的身軀裡面。注入長生不老之藥。這樣一個神乎其神故事,在以前感動了很多人。因此。巴青不少牧民,都不敢也不忍心去挖蟲草。更有一些顧慮深重的人,別說上山去挖,就連走路時碰見蟲草,就認爲是“朗木多”(倒了黴),大聲“呸,呸”着飛快地逃開去。
這個故事和其它地區流傳說冬蟲夏草是山神的頭髮、腸子有點相似,都是勸告人不要去挖蟲草的。可惜人世輪迴。到如今,人早已失去敬畏之心。所以纔會有那麼多好東西被人爲的禍害掉。
蔡鴻鳴等人鑽入灌木叢中,仔細的找尋蟲草。
這邊沒有人走過的痕跡,理論上應該能挖到不少纔對。可惜事與願違,挖了一會兒,除了眼尖的鬆娜挖到兩棵蟲草外,其他人都沒有收穫。
挖蟲草是個很累的活,不僅要承受高海拔的壓力,挖的時候還要半跪在地上仔細尋找,眼睛都看抽筋了也未必能找到一棵。
沒找到蟲草。一行人不由得有點喪氣。挖了一陣,一羣從沒幹過這種活的菜鳥們也累了,就找了處地方。喝口水,休息一下。
“鬆娜,你們這邊到底有沒有蟲草,我怎麼挖了半天也沒挖到。”蔡鴻昇對鬆娜問道。
“當然有了。”說着,鬆娜還從衣兜裡取出挖出來的兩棵蟲草給他看,弄得蔡鴻昇啞口無言。
“鬆娜,你有沒有能迅速找到蟲草的好方法。”蔡鴻昇又問道。他看她一下子就挖了兩棵蟲草,應該有什麼秘訣纔對,就想討教一下。
“上師說要心誠。心誠才能挖到蟲草。”鬆娜一臉認真的說道。
蔡鴻昇聽得差點吐血,挖蟲草還要什麼心不心誠的。這不瞎扯淡嘛。
小胖蘇燦成一邊喝水,小眼睛一邊滴溜溜的四處看。驀然。他看到不遠處的灌木下好像長着一根蟲草,連忙收起水瓶,飛速跑過去,拿着鶴嘴鋤輕輕的挖了起來。
“咦...”
挖了一陣,鶴嘴鋤好像挖到樹根,硬梆梆的再也挖不下去,他就把樹根周圍清理出來,直接把樹根扯起來砍斷。這時他才發現,樹根上不只有一棵蟲草,還有好幾根長在樹根腐朽疙瘩眼上和被蛀空的根部。他看了,不由狂喜的大叫起來,“我終於挖到蟲草了。”
蔡鴻昇看了直呼真是走了狗屎運,心中憤憤不平,想着等會兒自己一定要找一撮蟲草窩來挖。
蘇燦成把樹根切開,取出長在樹根間的所有冬蟲夏草,算了下,一共有六棵,其中兩棵是還沒成草的冬蟲,也就是窩在裡面沒長出草長毛的殭屍蟲。
冬蟲夏草是一種昆蟲與真菌的結合體。蟲是蟲草蝙蝠蛾的幼蟲,菌是蟲草真菌。
每當盛夏,體小身花的蝙蝠蛾便將千千萬萬個蟲卵留在花葉上,繼而蛾卵變成小蟲,鑽進潮溼疏鬆的土壤裡吸收植物根莖的營養,逐漸將身體養得潔白肥胖。這時,球形的子囊孢子遇到蟲草蝙幅蛾幼蟲,便鑽進蟲體內部,吸收其營養,萌發菌絲。受真菌感染的幼蟲,逐漸蠕動到距地表二至三釐米的地方,頭上尾下而死。這就是“冬蟲”。
幼蟲雖死,體內的真菌卻日漸生長,直至充滿整個蟲體。
來年春末夏初,蟲子的頭部長出一根紫紅色的小草,高約二至五釐米,頂端有菠蘿狀的囊殼,這就是“夏草”。蟲草這時發育得最飽滿,體內有效成份最高,是採集的最好季節。
而像蘇燦成那兩棵長了白毛還沒長成草的殭屍蟲就屬於冬蟲,雖然沒長成草沒什麼藥用價值,但也有人收,不過價格非常低廉。
取出冬蟲夏草,蘇燦成還沒完,從揹着的揹包中取出一根牙刷,直接在沾滿泥土的冬蟲夏草上刷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把冬蟲夏草刷得乾乾淨淨,露出裡面黃黃的蟲身。
好的冬蟲夏草表面呈金黃色,裡面白色,不論是用火燒蟲體還是草部都能發出一種燒雞肉的香味。
蘇燦成挖的蟲草屬於樹林草,顏色淺黃,個頭不大,算是很一般的貨色,不過也樂得他屁顛屁顛的。
休息一下,一行人繼續上路。忽然,蔡鴻鳴看到剛纔休息的樹好像有點熟悉,就走過去摘下樹上剛剛萌發出的新葉看了看,貌似有點像枸杞的樣子,不由得驚訝起來。眼前這棵樹起碼有一抱大,這得長多少年啊!要知道枸杞難成樹,長得很慢,幾百年的枸杞也不過纔有大腿粗細,像這種一抱大的,根本是聞所未聞。
蔡鴻鳴也不敢確定,就叫其他人過來看。
蘇燦成有個伯伯是專門種枸杞的,每年枸杞成熟季節,他們全家都會過去幫他伯伯摘枸杞。每次他那胖乎乎的身子都會因爲摘枸杞累瘦好幾斤,所以他對枸杞有銘心刻骨的記憶。
他走過去摘了片葉子看了看,放在嘴裡嚼了嚼,再看了看樹皮,才肯定的說道:“確實是枸杞。”
是枸杞就怪了,怎麼周圍就只有一棵枸杞樹呢?要知道枸杞可是結果的,結果落在地上生長,這周圍能沒有枸杞樹嗎?可是任他們怎麼找,也沒有能在周圍找到一棵枸杞樹來。不過不要緊,既然知道這是枸杞樹,蔡鴻鳴就不打算放過,拿起手機,在地圖上定位下來,等明天就叫人過來挖。就算不長果子,帶回去吃葉子也不錯。
在他老家南州,有一道生燙枸杞葉可是非常出名。
定位後,蔡鴻鳴等人就繼續往前走去。走了一會兒,感覺一大堆人在一起不容易找到蟲草,蔡鴻鳴就建議大家分開,自己找一個方向去找。這樣說不定運氣好,能找到蟲草。
大家聽了,感覺主意不錯,就各自找了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