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媽,陸柏言用着自己全身心的力氣叫出了這個字,而他對面的梅青在聽到這個字的時候終於不在有着任何的猶豫,一步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擁抱起這個27歲的大男人。
陸柏言受夠了,他真的受夠了,這些年的孤獨與無依無靠全部這一瞬間給爆發出來了。
梅姨抱着陸柏言,一邊拍着他的身子,一邊哽咽地對他說道:“是媽錯了,是媽不該阻攔你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這些年都怪媽……媽答應你,從今以後,無論你想做什麼事情,媽絕無二言,當年,我因爲太過於執着才讓你爸從我身邊離去,也是我太過於執着,才讓你氣憤離家這麼多年……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琪琪,是媽錯了。”
梅姨跪了下來,一個這樣端莊的女人居然在這個多年未見的兒子面前跪了下來……我和沐依連忙走上前去,想把梅姨給扶了起來。
梅姨很是堅決地說道:“別過來,是我錯了,這也是我該做的。”
陸柏言停止了淚流,把梅姨從地上扶了起來,終於說了起來:“這些年,我遇到太多的心酸與冷暖,我也明白了,沒有什麼是不能釋懷的……當年的事情誰也沒有錯,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琪琪更沒有錯,錯的只是在那個時間,是那個時間的我們都爲了彼此內心的想法而對別人造成了傷害,這一個傷害最後承受者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琪琪……我對不起她,但我也愛她。”
陸柏言對着沐依招了招手,依依有點猶豫,最後我還是對她說道:“去吧,丫頭。”
依依最後還是一步一步地來到這兩母子面前,陸柏言終於對她說了起來:“媽,她叫沐依,是琪琪寄放在福利院的妹妹。”
梅姨擦掉眼淚,用着那很是感慨地語氣說了起來:“對不起丫頭,是姨的執着,才害了你姐姐永遠離去,無論你要姨做什麼事情,姨都答應你。”
沐依搖了搖頭,看着面前已經快要半百的老人,她微笑地說了起來:“我沒關係的姨,我也不要求你做什麼,姐姐曾經告訴我,不要恨任何人,因爲記恨一個人不僅僅會讓自己難受,也會讓別人不安……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爲車禍離我們遠去,姐姐就像媽一樣照顧着我,聽到她走了,我傷心,難過,可是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如果不能放開心地去釋懷每一件讓自己難過的事情,那麼你只能永遠活在難受之中,永遠永遠。所以,我不怪你,姨……我只希望你能忘記這些事情重新活下去,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去對柏言哥哥好,可以嗎。”
天使的微笑,沐依的臉上我又看到了那個如同天使般的微笑,或許就如顏佳馨所說,沐琪是個愛笑的姑娘,那沐依也會是一樣。
我不知道梅姨是不是感動了,她咬着嘴脣,雙眼散發着奇妙,在一頓沉默後她終於伸出了手抓起站在她面前的沐依,說道:“好丫頭,真的是個好丫頭,姨明白了,姨真的明白了,姨答應你,也答應你姐姐,從今以後,不再執着,也不再強求。”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釋懷了,見到他們能夠以最淡然的心態去釋懷對方,我不自覺感觸了。
陸柏言沒有和梅姨再說太多,梅姨再得到陸柏言回答後終於離開這裡朝着嘉賓座位那裡走去。
後臺椅子上,我和陸柏言終於說了起來:“放下了這塊多年留在心裡的石頭很高興對不對。”
陸柏言爲我要了一根菸,點然後纔對着我回道:“是啊,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
“高興就好,既然以前沒有了顧慮了,那我們也要放開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
我們兩個人雙手握在了一起,我很是高興地對着他說道:“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把酒吧壯大起來。”
“一定會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爲零度這不將是隻屬於唐蕭的專屬酒吧,而是屬於我們這些人的自由之家,狂歡之家,夢想之家。”
夢想之家,這是我、陸柏言、唐蕭還有袁優的夢想,在這個人羣複雜的世界上,我們4人懷着着相同的夢想相遇在了一起來,爲了自由,爲了那不安分的生活而共同去選擇做這樣一個事情,它不僅僅是隻屬於唐蕭的信仰,也是我們的期望。
我似乎看見了這樣一幅美好的畫面,我們4人一同站在酒吧門口爲着零度剪綵,爲着零度放着各種喜慶的禮炮,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笑意的,都笑的那麼自在。
“酒吧開展後我將要去楠笙了,所以到時候只能看你和袁優了,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我很是肯定地告訴他:“不會,一定不會,到時候成名了,零度還要藉着你的名氣而壯大呢,我的未來天王。”
“還有我。”沐依走上前來插上一句,我們笑了笑,看着這個只有18的丫頭,沐依很是認真地對我們說道:“不能忘了我,以後我也要成爲天后,一定的。”
沐依眼神的堅定讓我和陸柏言對她有了無比的信心,我相信,在陸柏言和許墨的教導下,她一定會不可估量。
“好了,我也該去看比賽了,你們和我一起去嘛?”
陸柏言搖了搖頭回道:“我們就不去了,我們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等着你把結婚告訴我們就好了。”
離開了後場,我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比賽已經開始許久了,而被選取的人員卻只有一組,我不禁對着這個比賽的選人感到非常的肯定起來,非常之專業,都是電視上那些經常可以見到的專業評委。
當眼前這組選手再一次落選下去後,一對熟悉的身影手牽着手出現在了我面前,出現在了我們數以萬計的觀衆面前。
晏家兩個小鬼終於出來了!
“大家好,我們是尋音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