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神婆
事不宜遲,我立即打了江龍伢的手機,但提示已經關機。
想想也是,深更半夜的,手機關了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磨到天亮,我再次打了江龍伢的手機,好歹打通了。
我把和麗蕾相關的一切情況都告訴了他。
江龍伢也是大吃了一驚,他告訴我現正在外面旅遊,不過很快就會回鄉下老家去,他叫我到他老家去。然後他就告訴了我地址。
我再次叮囑他,千萬小心,要趕緊回來,才掛了手機。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和小櫻決定立即出發。
這時,護士妹妹也來了,看到我們要走,俏臉居然流露出一絲不捨,站在病房一角搓着衣角,有些憂傷害羞的望着我。
“小妹妹呀,我現在連命都難保,哪有時間泡你?你在這裡乖乖等着我,我會回來的……”
當然,這番話是在肚子裡說的。
但是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上前抓住了她的小手,在上面寫下了一行數字。
小護士目露欣喜,因爲那是一個手機號碼。
小櫻也上前,跟護士妹妹擁抱了一下,看得出她們處得挺好的。
……
第二天,我和小櫻就趕到了江龍伢的老家——位於粵西的一個鎮上。
這時已經是晚上**點,小鎮燈火閃爍。剛下車,一大羣人就騎着摩托車圍了上來,用我們聽不懂的方言,七嘴八舌的問我們。
不單是我們,每個下車的旅客,都會被圍住,亂哄哄的。
更有離譜的人,雙手有意無意的,直往小櫻胸前搖晃。我連忙把小櫻扯到了我背後,怒視他們。
騎摩托車的人發出一陣鬨笑,然後就有人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問我:“你們是外地人吧?要到哪裡去?我搭你去。”
原來是摩的司機。
對這種品行的摩的司機,我實在沒興趣理會他們,就一手牽着小櫻,一手扒開他們,走了出去。
“阿海,看來我們還真得坐他們的摩的。”
走了一段路,小櫻輕笑着說。
我也默認了。走了這麼久,才發現這小鎮上是沒有公交車來往的。
“但是那些摩的司機太壞了。”
我憤憤的說。
“其實那種人,只是個別。我現在不就是跟着一個大壞蛋走路嗎?”
小櫻似笑非笑,臉上一抹嬌羞,看得我心動不已。
“靚仔,你要去哪裡?我搭你吧!”
突然一輛摩托車在我面前停住了,一位中年大叔對我一笑,露出相當白的牙齒,滿臉的憨厚。
這位中年大叔看上去相當靠譜,不是那種品行不端的人。
於是我就對他說:“我們要到舊樓村去,你認得路嗎?”
舊樓村,正是江龍伢的老家。
中年大叔一聽到舊樓村,面色就大變,慌忙擺手:“靚仔,你要到舊樓村,最好大白天去,晚上的話,沒人敢搭你去的。”
說完,踩了油門,一溜煙的跑了。
我和小櫻面面相覷。
中年大叔走了後,很快又有摩的司機上來詢問,我看到相貌靠譜的就回答他們。
但是無一例外的,當他們一聽到舊樓村,就顯出恐懼之色,紛紛跑掉了。有好心的,還勸我們在鎮上住一晚,明天再去。
我和小櫻互看了一眼,心裡都不禁疑惑:難道舊樓村晚上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立即拿出了手機,看到江龍伢的號碼還是綠色,就鬆了口氣,趕緊打了他的電話。
但是我連打了好幾次,江龍伢一直沒有接電話。
“難道江龍伢出了什麼事?”
我必須得儘快趕到江龍伢家,越快越好。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不會好過。
正在這時,剛纔那位中年大叔司機又跑了上來,對我們說:“如果你們有天大的急事,我可以搭你去,不過說好了,我只能搭你們去到舊樓村路口附近,你們再走路過去,我可以指路給你們進村。”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就算舊樓村有可怕的事情,有小櫻在,我也不怕。
小櫻倒是從容自若,她要求大叔先載我們到雜貨鋪去,買了一大捆冥紙和香支寶蠟,讓我看得有點毛骨悚然的。
十多分鐘後,中年大叔把我們載到了一個路坎上,指着前方的一處光亮之處,對我們說:“你們從這裡走下去,一直往右走,第一個路口進去,就是舊樓村的牌坊。不過你們最好等路過的村民,跟他們一起進去。”
說完,中年大叔就慌不迭的踩了油門,轉身跑了個無影無蹤。
擡頭看去,只見大叔所指的光亮之處,一片血紅,應該是紅色的燈光造成的,在幽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詭異可怖。也怪不得那中年大叔這樣害怕了。
我不由得驚悚,緊緊的拉住小櫻的手。小櫻倒是淡定得很。
我們所走的路,就在山腳下,雖然也是水泥路,但周圍一片荒蕪幽靜,少有人家。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第一個路口。
只見一座高達五六米的古舊牌坊,上面“舊樓村”三個大字,坑坑窪窪的,顯得非常殘舊,牌坊腳下,卻懸掛着兩隻大紅燈籠,紅得非常詭異,像粘稠的血一般,周圍的草木、泥石都像染上了一層血漬,觸目驚心。
我嚇得差點又尿了,把小櫻的手捏得更緊,小櫻吃痛,在我臉上狠狠捏了一下:“膽小鬼!”
有驚無險的走過牌坊,倒也沒發生什麼,然後就來到了一座小橋上。
橋下的河水倒是不大,河水嗚嗚咽咽的。
走到橋中間,溫度驟降,突然從橋下冒出一大羣人,個個面色慘白如紙,穿着花花碌碌的紙衣服,而且渾身水淋淋的,就像是從河裡鑽出來的一般。更有個,身體腫脹得厲害,渾身煞白煞白的沒一絲血色,跟河裡的浮屍差不多。
他們神色兇厲,手裡都拿着鋤頭、鐮刀什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們。
一看就知道不是人來的!
我立馬腿都軟了。
小櫻卻是淡定自若,先點了一大捆香支蠟燭,那些“人”露出貪婪之色,一個勁的抽着鼻子。只見冒出的香菸像一條條白線般,飄向了他們的鼻孔,被他們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