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神婆
但是小櫻已經轉過了身,對其他兩女一揮手:“我們走,別理他。”
聲音依舊平靜得很,但是我看到了她兩隻嬌弱的肩膀在微微顫抖着,像是在極力抑制着某種情感。
我不由得鼻子一酸,連忙衝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小櫻,你聽我說……”
小櫻沒有回頭,只是把手臂一甩,就把我甩得倒退了好幾步。
小護士和江鳳丫對我投來大大鄙視的眼神,然後挽着小櫻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親愛的,她們都是誰啊?這麼兇的。”
羅琦靠在我肩上直打呵欠,滿臉倦色。
一時間我心亂如麻。
羅琦在我耳邊柔弱的哼了一聲:“姐夫,快帶我回去休息啊,累……”
她的聲音讓我回到了現實,這時我也不能扔下羅琦不管。我嘆了口氣,只好把她帶回了賓館裡。心想着,等找到了房子,把羅琦安置下來後,小櫻的氣也應該消了,到時再找她賠個不是,就可以把她哄回來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羅琦分分秒秒都在纏着我,讓我帶她到處瘋玩。
除了身材和相貌,羅琦的神態動作、說話的語氣,也像極了羅虹。跟她在一起時,我常常會想起跟羅虹在一起的那些甜蜜和遺憾。
羅琦跟羅虹太像了,恍惚間我覺得羅虹就在我身邊。我覺得自己快要迷失了、淪陷了。
有一晚,羅琦突然翻身起來,說着肚子餓,想去吃路邊的燒烤。我被她吵得頭疼,只好帶她去了。
在燒烤檔裡,她不僅點了很多吃的,還要了很多啤酒。她軟硬兼施的讓我喝酒。最後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深夜,還下着毛毛小雨,醉醺醺的我,攙扶着同樣醉醺醺的羅琦,在街頭上踉踉蹌蹌的走着。
羅琦突然掙脫了我,將手中的啤酒罐猛灌了一口,然後就扔上了天空,哈哈大笑着,一腳踹出,剛好踹中那啤酒罐,把它踹得老遠。然後羅琦又是一陣大笑,拍着手,歡樂得像個孩子般。
羅琦的連衣長裙已經半溼,嬌軀前凸後翹的,曲線畢露,峰巒起伏的更加凸顯。我看得口乾舌燥,趕緊脫了襯衣幫她遮住。
目前最要緊的,是攔到一輛出租車趕回家去。
路上街燈恍惚,兩邊的建築物黑糊糊的,別說出租車了,就連人影都見不着幾個。我就想,攔不到出租車,找個賓館住下也行。
但是我倆走了好久,也沒見到一間旅館。沒辦法了,只好扶着羅琦,繼續往家的方向走了。
羅琦身材相當苗條,但是分量相當沉重,把我累得氣喘吁吁的。
走着走着,我腦子突然一陣恍惚,很想就撲在街上大睡一場。我趕緊掐了自己一把,劇痛讓自己清醒了過來,猛然發現眼前的景物已經完全不同了。
滿地都是燒焦的痕跡,到處是枯枝敗葉。一棵合抱粗的大樹,被燒得焦黑,只剩下了一個大樹頭!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大樹,不正是被我和小櫻燒燬的千年古槐嗎?
正在驚異的時候,羅琦整個嬌軀都撲在了我懷裡,笑嘻嘻的望着我,醉紅的俏臉嬌豔如花,她噴着酒氣對我說:“蘇海,其實你人挺好的。”
然後櫻脣就湊了上來,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又迷失了,就熱火朝天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桀桀桀桀……”
眼看我們都情難自禁,要突破底線時,羅琦卻突然陰惻惻笑了起來,一張俏臉扭來曲去的,眼睛變成了銅鈴大,嘴巴卻變成了一根長長的吸管……
啊!
我出了一身冷汗,猛的驚跳了起來,才發現自己正趴在溼漉漉的大街上,旁邊還躺着羅琦。
我看到羅琦起伏的胸口上,竟然粘着一隻半人大的蝴蝶!蝴蝶的六隻腳雖然細長,但一看就和人的手腳差不多,就像長了一雙手、四條人腳一樣!
另外,它還有一雙巨大的翅膀,翅膀的色彩妖豔而詭異,長滿了花花碌碌的花紋。
這時候,蝴蝶的一雙手扼住了羅琦的脖子,像吸管般的口器,竟然伸進了羅琦的嘴巴里!然後,它還緩緩的轉過了頭,一雙銅鈴般的巨眼瞪着我,眼神無比的怨毒陰邪。
我看得又驚又怒,連忙掏出諾基亞手機握住了,撲了上去,大吼一聲:“滾!給我滾!”
“嘶嘶嘶嘶——”
大蝴蝶發出怪異的嘶鳴,巨翼呼扇了一下,飛快的飄起,像一朵烏雲,消失在夜空中。
我趕緊把羅琦扶了起來,她還在昏迷中,呼吸微弱,脖子上有着兩隻青油油的大手印!
我趕緊捏着諾基亞手機,按在了那大手印上。手機射出淡淡金光,那大手印化成了絲絲青氣,消散在空中。大手印漸漸的變淡,最後消失。
一探羅琦的鼻子,呼吸平穩,心跳也很正常。我鬆了口氣。
突然想起,那詭異的巨蝶,竟然把口器伸進了她的嘴巴里,就連忙把她的嘴巴捏開,就看到了她嘴巴里有一攤黏黏糊糊的液體,散發着怪異的氣味。
我心頭驚悚,立即把她扶起,讓她頭朝下,挖開了她的嘴巴,讓口中的黏液慢慢的流出來。
我十分擔心她會出事,趕緊撥打了小櫻的手機,卻發現她已經關機了。
“算了,還是把她送去醫院!”
我撥打了120,十多分鐘後救護車呼嘯而至。
到了醫院後,羅琦已經醒了過來,除了臉色蒼白些,並沒什麼不妥。
我立即要求醫生給羅琦洗胃,但卻沒洗出什麼來。然後又做了個全身檢查,也沒查出什麼異常。
我鬆了口氣,又是打車把她送回了賓館。
這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羅琦說自己身上很髒,要洗個澡才睡覺。
但是沒多久,浴室裡就響起了羅琦的尖叫聲。
這一聲尖叫,相當淒厲,就像是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比恐怖的東西,才發的出這樣的尖叫。
我猛的一個哆嗦,連忙站起身衝了過去,但羅琦已經裹着一條大毛巾,跌跌撞撞的撲了出來,俏臉煞白,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