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橫峰把七八十斤的大鐵劍,在張大石面前舞來舞去,劍刃差點就擦到他的臉。
“別別殺我”
張大石驚醒過來,立即嚇得魂不附體。
秦橫峰卻是不理,猛吼一聲,大鐵劍高高揮起,朝他的頭顱狠狠劈了下來。
張大石失聲驚叫,突然兩腿間猛的一抖,一泡黃色液體淌出,屋子裡馬上騷臭瀰漫。
當然,秦橫峰只是作勢要劈他的頭,並不是真正要滅了他。
畢竟,他背後還有一個張恆,神柱峰的管事人,也是進入了煉氣期一階的強大存在。我們現在還身在神柱峰,不是不敢殺了他的走狗,而是覺得時機未到。
因爲一滅了張大石,接下來肯定會有諸多麻煩。我們還要做宗門任務,還有修煉,騰不出時間來。
“其實我可以滅了你的,你張恆雖然是神柱峰的管事,不過我可沒怕過他只是老子的大鐵劍如果染上了人命,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傷人性命。濫殺無辜,不是我的性格。今天算你命大”
秦橫峰冷哼一聲說。
不過就算留住了狗命,張大石也是夠嗆的。
一個曾經窮兇極惡,恃着背後有依仗,橫行神柱峰,不可一世的人物,如今卻被嚇得尿失禁。
“也算是報應吧”
我和秦橫峰相視一眼,都是聳聳肩,攤攤手。
這時,屋裡屋外早已圍了一大羣人,望着我,個個臉上都顯出震驚的神色。
這些牛鬼蛇神,擺在往日個個都是囂張狂妄,面目猙獰的,甚至還有的說要吃掉我。
但是今天卻是個個畏縮,藏頭露尾,看我們的眼神顯出了恐懼。
他們當中,或許很多人都嘲笑過我筋骨平庸,跪進宗門。但是現在,他們誰都不敢再發出嘲笑,反而發出內心的恐懼。
“恭喜你呀,師弟,想不到你的靈氣這麼強大了”
秦橫峰猛的一拍我的肩膀,真心替我高興。
“我說哥們,你能不能小點力”
我被他拍得直翻白眼,“這哥們的力氣倒是真大,以後說不定能在我修煉時,派得上用場。”
望着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張大石,兩人均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心裡暢快之極。長期以來所有的凌辱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洗刷。
我倒是沒興趣痛打落水狗,秦橫峰則不同了,一把扯起張大石,一拳朝他臉上轟去。
張大石雖然已經修煉得一絲靈氣,不過現在身受重傷,而且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儘管他竭力掙扎,但是秦橫峰力大如牛,他如何掙扎得了
所以張大石就被秦橫峰給按住了,往死裡揍。
“秦橫峰,你這這個狗東西,就不不怕高張老大來替我報仇嗎”
張大石嘴巴仍是挺硬,搬出了張恆的名號。
“張恆神柱峰的管事人家手下跑腿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你算老幾”
秦橫峰諷刺道,又是一拳轟在他的腦門上。
然後接連幾拳,把張大石揍得鬼哭狼嚎。
“大爺饒命,我不敢了”
張大石終於是露出懼色,連聲求饒。
“這廢物說的不錯,雖然我一直吹噓自己是張恆的兄弟,但其實就是一跑腿的,連張恆的面,都沒見過兩三次。說不定人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哪能指望人家替自己出頭”
張大石驚懼的想着,嘴裡的求饒聲音更大了。
“還要我兄弟幫你洗衣服嗎”
秦橫峰嘿嘿一笑,一拳砸在他的鼻樑上,頓時鼻樑骨爆碎。張大石慘聲呼號。
“不要了大爺,以後我幫他洗”
張大石嘴巴不利索了,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還要我兄弟像狗一樣,受你使喚嗎”
我又是一拳,揍在他的耳朵上,讓他的耳門哐當作響,劇痛直透腦海,讓他兩眼發黑。
“不不”
張大石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已經無法說話。
“哇,這兩個人,重傷了張大石,就不擔心張恆來對付他們嗎”
一個雜務弟子滿臉震驚,小聲問旁邊的人。
“當然不會了,張大石雖然是張恆的跑腿,但張恆也不會因爲一個無關重要的跑腿,來追究他們的責任。否則張恆也早就過來管這事了。”
旁邊一人很快的回答說。
“我看也是,神柱峰的雜務弟子上千,爲了一點資源你搶我奪,每天的鬥毆還少得了嗎雜務處的管事們,如果都要管,他們根本忙不過來了。”
又一個雜務弟子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秦橫峰和我聽了,都是互視一眼,哈哈一笑。正如那幫圍觀者所說的,對於被打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張大石,我已經完全不擔心,會導致什麼後果。
“嘿,大家讓開了,我要把這東西扔出去了,別讓他弄髒了我們的地方”
秦橫峰對着門外圍觀的雜務弟子喊了一聲,然後伸手一抓,170出頭、身材瘦削的他,居然竟把高大粗壯的近190的張大石一抓而起
圍觀的雜務弟子們都啊的驚呼出聲,看着秦橫峰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然後,秦橫峰像金剛舉鼎般,把他舉了起來,運足力氣,往門外一扔。
蓬的一聲,張大石被扔出門口兩丈之外的一棵樹底下,摔在地上,像死狗一般動彈不得。血跡不斷的從嘴角涌出。雜務弟子們驚叫着閃避,畏如蛇蠍。
圍觀的人漸漸的散去,張大石則一直像個死狗般癱在那裡,管事府也不見有人來詢問。直到半個時辰後,終於有和他相熟的人,把他擡走了。
“師弟,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神柱峰大管事張恆等下可能會來找事,我給你一樣東西防身。”
他從身上掏出一道黃色的符籙,遞給我:
“這道符籙,是我們神威門的掌門秦文華煉製的,裡面封印了一招強大的靈氣。以後張恆要對付你,你只要取出,往裡面輸進一絲靈氣,就能釋放出一招道術或者符法,讓他死無全屍。”
符籙上有着神秘的符文,隱隱有靈氣流溢,微微閃亮,一看就知道是珍稀之物。
我心中驚異,連忙擺手:“啊,是掌門親自煉製的符籙這麼好的東西,千金難求,你肯定得來不易吧還是你自己留着,我不能要。”
秦橫峰有點生氣了:“好東西是好東西,不過對我沒用,因爲我沒靈氣,你趕緊收着,說不定還真可以救你一命呢。哼,這種東西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想要的話一大把”
說到這裡,他覺察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啊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嘴,然後訕訕的說:“嘿嘿,我吹牛的,吹牛的”
我只好把符籙手下。
我覺察得到,秦橫峰那話說得倒像是真的,無論語氣還是神色,一點都不像吹牛的樣子。
“哥們,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道符籙你怎麼得到的。”
我心中有疑,突然語氣很嚴肅的問他。
“我是什麼人當然是你的哥們了。這道符籙嘛,是從家裡帶來的。”
秦橫峰打了個哈哈,轉了話題:“師弟,你真的有個未婚妻”
話音未落,門有嘭的一聲,突然被踢開,走進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把手向兩個人一伸,微笑着開口:“你們兩個,把鬼丹給我。”
這是一個相當正常的青年。
這更是一個帥爆了的青年,而不是什麼怪物。
他的面孔俊秀無比,五官都像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給人完美無瑕的感覺。
他白衣如雪,每一絲紋絡和褶皺,都顯示出華貴和精美的質地,顯示出他華貴的身份和出塵的氣質。他的臉上永遠掛着微笑,態度溫和,整個人完美得如同天上來的仙人一般。
這人確實是帥爆了,如果給他一把長髮,描眉化妝,他就能出落成像魅鬼那樣傾國傾城的人物。
相形之下,我和秦橫峰的相貌,則粗陋得如同土雞瓦狗,氣質更是俗不可耐。
但是我們有一點比他強的是,我們是很正常的男人。但這白衣青年確實太娘了。
“張管事的,我們在打鬼丹時,被人襲擊受傷,所以只打到了九顆一級鬼丹。”
秦橫峰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位白衣青年,正是神柱峰的管事人張恆,連忙把裝着九粒鬼丹的小布袋遞給他。
張恆一般是絕少露面的,沒想到這次爲了鬼丹,他竟親自來了。
“還差一顆,你們立即去幫我打到。”
張恆接過小布袋,依舊微笑着對我們兩人說。
“高管事,你也看到了,師弟受傷了,傷都還沒好徹底,無法打獵。而單憑我一個人,實力不足以獵取花,還請你多寬限一天。”
秦橫峰非常誠懇的朝張恆一抱拳。
“我要的東西,你們死了也要幫我打到,不經准許,你們不許少交半粒。”
張恆依舊是面帶微笑,但卻像在和兩隻螻蟻說話,彷彿他說過的,就是神柱峰的王法,螻蟻們必須無條件做到,否則他可以隨時捏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