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我們離婚吧。”江應景靠在椅子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握着手中溫熱的水杯,幾分慵懶幾分漫不經心。
程小也像是幻聽一般直勾勾的看了他三秒,然後將碗裡的姜粒一粒粒的挑出來,這才擡起頭來問道:“爲什麼?”
她的這句‘爲什麼’一出,江應景立即擺出了一副要長談的樣子,換了個姿式閒閒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嘖嘖的道:“爲什麼,哪來的那麼多爲什麼,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件事情都有爲什麼。而且,程小也你什麼時候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不得不說,江應景這男人還真是妖孽。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鼻樑高挺,嘴脣薄而性感,笑起來的時候左邊的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彷彿能將人吸進去似的。
他的皮膚很白的,不是那種病態的白,是完全健康的白。十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說話的時候永遠都帶着慵懶和漫不經心,唯一讓程小也討厭的是,他那笑容中痞痞的味道,簡直就像是一鍋湯中扔了一顆老鼠屎,讓人厭惡到了極點。
程小也沒有搭理他,放下筷子往碗中盛了湯,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又吹了吹,這才又問道:“到底是爲什麼?!”
她的語氣一旦加重,就說明她沒什麼耐心了。她的性格一直都比較急,在這段婚姻中,她這個急性子硬生生的被壓得慢了半拍。什麼事情一旦談不攏,立即便會起身走人。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顯然是不適合談什麼的。等到平靜之後再談,也能找到比較好的解決辦法。
江應景顯然是很瞭解她的,聳聳肩,一臉漫不經心的道:“能爲什麼呀,只是我發覺我還喜歡我的初戀情人而已。”
這種話從江某人的口中說出來,好像和吃飯穿衣服沒什麼兩樣似的。尾聲微微上揚的而已兩個字讓程小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學着他上揚的聲音重複了一遍:“而已?”
江應景立即丟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有幾分孺子可教的意思。
他一副閒適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激怒了程小也,她怒極反笑,勺子啪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冷笑着問道:“我們都結婚快要兩年了,你才告訴我你還喜歡你的初戀情人?早的時候你幹嘛去了?”
她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但對面的江應景卻是臉色也未變一下,聳聳肩,笑嘻嘻的道:“早的時候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和你結婚了呀。”說完,他微微的頓了頓,又有極其認真的補充了一句:“但我現在知道了。”
結婚兩年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的無恥程度,簡直是無人可比擬!
程小也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站起來擡起面前的湯飯直接的往他的頭上潑去。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包衝出了家門。
江應景伸出手從頭上抓下一把飯粒,搖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這脾氣真還得改改啊。”
當然,他說的改脾氣指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程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