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燈光幽暗,遲早早低頭抿着酒,彷彿所有的熱鬧。都已與她無關。
畢竟是業餘的,各種水準的都有。有的唱着唱着就跑掉,有的唱了一半便再也唱不下去。也不乏有唱得好的,抒情歌唱得細膩極了,讓人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遲早早有時會握着杯子認真的聽,有時又悶着頭喝酒。待到微醺時才站起來去吧檯買單。
纔剛到吧檯處,臺上站着的年輕男子還未開始唱歌的男子便對着麥克風道:“我上來,不是來唱歌的。我注意吧檯那邊的那位小姐一晚上了。不知道是否可以邀請那位小姐爲我,不,爲我們大家唱首歌?”
他的聲音清朗。深情款款的。話音剛落,底下的人就開始起鬨了起來。臺下很熱鬧,吧檯這邊卻只有三兩客人,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吧檯這邊看了過來。
遲早早沒注意到這熱鬧,拿出錢包付錢。那侍應生卻沒有收,微笑着道:“小姐,那邊那位先生說的好像是你。”
這邊的雖然有幾人。可是女孩子卻只有遲早早一個,一看便明瞭。遲早早的心思都不在這兒,哪裡注意,擡起頭茫然的往臺上看去。
那年輕男子見她回過頭。又微笑着道:“小姐,可以請你上臺唱首歌嗎?”
他的聲音柔和清朗,模糊的光暈中一張俊朗的臉上滿是真摯,深邃的眸中深情款款。
“答應答應答應。”他的話音剛落,酒吧中的一羣人便開始起鬨。遲早早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推推攘攘的到了臺上。
那年輕男子很紳士的將話筒放到遲早早手中,調皮的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跳下了臺。
一下子就被簇擁到了臺上,遲早早的腦子還有些發懵。面對黑壓壓的攢動的人頭。手心中微微的有些溼汗。
她雖參加過好些社團活動,但都是經過準備的。突然毫無準備的面對那麼多人,一時有些怯場。
“抱歉,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那年輕的男子打斷,“沒事,放輕鬆點兒。”他的笑容明朗,帶着鼓勵。
遲早早的緊張漸漸的消散。沉靜了下來,低聲說了句謝謝。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歌曲,遲早早突然想起某日電臺中聽到的候補情人,輕輕的唱了起來。
剛開始唱的時候有些緊張,聲音澀澀的,唱着唱着的便流暢了起來。她唱歌的水平只能說得上是一般,只是聲音中帶着悲傷,那悲傷是由心底發出的,不自覺的讓人跟着感傷起來。
唱到一半時,她已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眼眶微紅,嬌小的身體中流露出脆弱與傷感。明明是沒有感染力的聲音,卻讓好些女孩子跟着紅了眼眶。
唱到尾聲,遲早早哽咽得幾乎無法唱下去。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唱完便匆匆的下了臺。沒有再等着拿什麼小禮物,穿過人羣匆匆的出了酒吧。
酒精果然會讓人脆弱,大庭廣衆之下,她竟然差點兒失態。與酒吧內的吵嚷不同,外面安靜了很多。冷風徐徐,酒意被吹散了些,她深吸了口氣,將滾動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
“小姐,你沒事吧?”遲早早還未走到路邊,在酒吧內那年輕男子便追了出來。他長得很好看,介於俊朗與陰柔間,有些陽光大男孩的味道,又多了些沉靜。
遲早早沒想到他居然還會追出來,回過頭笑了笑,道:“沒事,謝謝你。”
那年輕男子搖搖頭,微笑着道:“應該是我向你道歉纔對。很晚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這不過纔是第一次見面,連人都不認識,遲早早怎麼可能讓他送。搖搖頭,道:“謝謝,我住得不遠,不用了。”
那男子的眼中閃動着狡黠的光芒,偏頭想了想,道:“我叫晉城,能有幸知道小姐芳名嗎?”
他紳士風度十足,一點兒也不覺得唐突。遲早早翻不了臉,微微扯了扯嘴角,道:“謝謝你晉先生,我先走了。”
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他所說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遲早早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
晉城抿了抿嘴角,懶洋洋的將手插在褲兜裡。看着遲早早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才緩緩的轉過身,回到了酒吧中。
遲早早本就沒有喝多少酒,只是情緒壓抑着,走了好長一段路,那心底的悲傷才散去,慢慢的上了樓。
鄭崇還沒有回來,她沒有吃東西,泡了澡便上了牀。將自己隱在一室的黑暗中。睜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聽着一室的死寂,任由着胸腔壓抑着窒息。
鄭崇本是打算在月末帶她出去玩的,卻因新開發的項目騰不出時間。隔天要出差,他想了想,道:“這個月去不了海邊了。我要去c市一趟,那邊有古玩小鎮,我可以抽出一天時間陪你過去。”
遲早早應了一句好,想了想有些疑惑的道:“你以前,不是挺閒的嗎?怎麼現在那麼忙了?”
他以前完全是個閒人,呆個大半個月個把月的,也不會有人找他。
鄭崇沒有擡頭,冷笑了一聲,道:“閒?你以爲光坐着,也有人提供大把票子供你享受?”
他的面容變得有些冷峻,脣畔沒有的笑意沒有一點兒溫度。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遲早早默然,不再說話。
晚飯吃得很簡單,吃過飯之後鄭崇便進了書房。遲早早滿腹的心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泛着冰冷光芒的江水,以及闌珊清冷的夜色。
遲早早最近有些失眠,沒有一點兒睡意,直到站得渾身發涼,才窩入沙發中看電視。
拿着遙控器將臺都摁了個遍,沒有找到想看的,便丟到了一邊,盯着電視屏幕發起了呆來。
鄭崇很晚才從書房出來,見遲早早還坐着,打開了燈,皺了皺眉,道:“還不睡?”
遲早早已經發了很久的呆,有些呆滯。聽到他的聲音,回過頭,有些僵硬的道:“要。”
說完這話,伸了伸麻木的腿,穿上鞋子,往臥室走去。身上都坐得有些僵了,纔剛走兩步,腿忽然抽筋,一個趔趄差點兒就跌倒在地上。
鄭崇離得不遠,眼明手快的摟住了她。懷抱中帶着淡淡的菸草味,熟悉至極。遲早早輕輕的閉上眼睛,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呆樂邊才。
時光像是停止了一般,靜謐得似乎忘記了流失。遲早早將臉緊緊的貼在鄭崇的胸口上,待到那抽畜稍微鬆了一些,纔不自在的鬆開手,道:“你忙吧,我先睡了。”
鄭崇沒有說話,鬆開了她,往浴室走去。鄭崇回來的時候,遲早早還沒有睡着,聽到他的腳步聲,她閉上了眼睛。
鄭崇似乎知道她沒有睡着,開着燈翻了一會兒雜誌,關了燈躺在了牀上。他睡覺前有看東西的習慣,即便是和遲早早睡一起,也沒有多大的改變。
剛躺下,遲早早就乖巧的蜷縮到了他的懷中。她的身體柔軟,頭髮光滑如綢緞,和所有的年輕女子一樣,帶着神秘的誘惑。鄭崇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君子,心神盪漾間,垂頭吻住了小巧柔軟微溼的脣。
他並不是只注意自己愉悅的人,每次都儘可能的讓她舒服。她疼,他會多數時候都會盡力的剋制自己一些。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自持的人,在愉悅間卻經常迷失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便去了c市,遲早早的身份不再是私人助理,而是鄭崇的女伴。鄭崇的行程很緊密,剛下飛機便開了個會議。新項目是由他負責,未來半年都會很忙。
遲早早沒有來過c市,也沒有出去的興致,獨自一人呆在酒店中。在s市的時候,她經常半夜失眠,但到了c市,她竟然嗜睡了起來。每天睡十多個小時,鄭崇半夜回來,她多半也是在睡夢中。
鄭崇不會吵醒她,見她睡着了,就回自己的房間。三四天的時間,他們倆人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
鄭崇大概是看不慣她只會睡,隔天便讓凌總的妻子蕭子蕭邀了她去他們家做客。
他們家兩個孩子機靈得很,完全不認生,遲早早剛到他們家,凌晚晚便拉着她去打遊戲,蕭安一則是嚷嚷着讓她陪她去插花。
他們家後院是個小小的花園,饒是還在初春,花園中已是奼紫嫣紅一片。
保姆請假了,蕭子蕭忙着做飯忙不過來,遲早早先帶了蕭安一去剪花插上,然後又陪着凌晚晚打遊戲。
她畢竟是大人,這些遊戲也玩過,凌晚晚玩不過她,直呼呼着要報仇。直到蕭子蕭叫吃飯,才放過她。
“遲小姐真不好意思,請你過來玩反倒陪着這兩個小鬼頭。”這兩孩子都皮得很,凌墨不在,她根本收拾不住。保姆今天又請假了,要不是遲早早在,就只能叫外賣了。
“蕭姐客氣了,呆在酒店都快發黴了。”微微抿了抿脣,遲早早又笑着道:“好久都沒玩過遊戲了,感覺又回到了上大學的時。”
聽到她那麼說,坐在一旁的凌晚湊過頭,嘿嘿的笑着道:“姐姐,那以後你來我們家,我就陪你玩遊戲好了。你的技術比我爸爸爛很多,他從來不讓我,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我要是再跟你玩幾次,一定可以贏你。”
凌晚晚說得是信心十足,遲早早笑了起來,應了句好。
蕭子蕭從旁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倒是挺會算的,是姐姐陪你玩還是你陪姐姐玩?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纏着姐姐陪你玩遊戲,明天我就讓你爸爸把你丟到全封閉式學校去鍛鍊鍛鍊。放假那麼久,你們老師安排的作業你做了嗎?”
凌晚晚剛纔還挺得意的,這會兒聽到蕭子蕭那麼說,一張小臉悻悻的。才七八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自尊心。不敢反駁蕭子蕭,又怕在遲早早面前落了面子,氣鼓鼓的道:“那些題目那麼簡單,我纔不做呢!爸爸說暑假讓我玩個夠的,媽媽你不能言而無信!”
他說起話來理直氣壯的,蕭子蕭招呼了遲早早吃菜,淡淡的道:“你爸爸說讓你玩過夠,是在你聽話的基礎上。你聽話了嗎?前幾天,你將安一的芭比娃娃給弄壞了,昨天,你又將你爸爸的車劃了一條大口子出來。還有上次你帶着安一偷偷溜出去……不用我再一一提醒你吧?”
見蕭子蕭翻起了舊賬,凌晚晚悻悻的扒着碗中的飯,小聲的嘀咕了句什麼,卻不敢再頂嘴。
收拾了他,蕭子蕭衝着遲早早歉疚的一笑,道:“實在太皮了,弄得我焦頭爛額,整天就只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當着客人的面訓斥孩子本來就不太妥當,蕭子蕭說了兩句便岔開了話題。
小安一急着表現自己,連連的說着自己的長處來。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嘴巴甜的很,直逗得遲早早忍不住的笑。
蕭子蕭的廚藝很好,遲早早比平時多吃了好些飯。吃過飯,兩個小孩子又嚷嚷着要去看電影。蕭子蕭一個人照看兩個皮猴費力,遲早早邊跟了去。
小孩子都是難纏的,尤其是在外面。安一稍微乖些,凌晚晚只要放開他的手,一會兒就不見蹤影。蕭子蕭一再的警告,後來搬出了凌墨,他才稍微的收斂一些。
看的是動畫片,買了好些零食。凌晚晚看得起勁,安一卻不怎麼懂,時不時的問着遲早早這樣那樣的問題。
遲早早耐心的回答着,由低聲細細的講解。凌晚晚在一旁不屑極了,罵安一是笨蛋。
安一也不哭,氣呼呼的說要回去向爸爸告狀,凌晚晚才哼哼了幾聲不再說話。
看了電影出來,遲早早本來是要自己回酒店的,蕭子蕭卻沒讓,堅持開車將她送回了酒店,才帶着兩個孩子回去休息。
遲早早這一天過得可比上一天的班還累,一回到房間中便倒在牀上睡了起來。
她以前也幫遲楠照顧過小寶,只不過孩子還小,沒有凌晚晚那麼調皮,倒是不覺得怎麼累。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不知道在哪兒應酬,竟然給遲早早帶了些粥回來。
遲早早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粥,他鬆着領帶,淡淡的道:“過了明天就能空些了,我讓司機跟着你,你自己出去走走。呆在酒店挺悶的。”
遲早早搖搖頭,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悶了我自己會出去的。”
聽到她那麼說,鄭崇沒有再說什麼,邊解着釦子邊進了浴室。還未脫完衣服,遲早早就鬼頭鬼腦的推開門,故作輕鬆的道:“我也沒洗,一起洗吧,能節約水資源呢。”
鄭崇忙,他回來後她又老是在睡覺,從過來後,他們就沒有在一起過。
鄭崇沒有說話,伸手解着皮帶。他的上身已經脫光,遲早早看了一眼,臉微微的紅了紅。進來時本來是鼓足了勇氣的,這會兒見鄭崇泰然自若,她不自在得很,轉過身就想要出去。
纔剛轉過身,就落入了溫熱的懷抱中。鄭崇也不說什麼,只是將她抵在牆上,低頭去尋她的脣。
他很正常,經不起這樣的you惑。都已經進來了,怎麼可能放她走。幾天沒有在一起,鄭崇雖然溫柔,卻是有些急切,還未完全的適應,便進去了。
遲早早有些疼,伸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鄭崇感覺到她的僵硬,微微的停頓了些。待到她完全的適應……
浴室中水霧氣氤氳,光線朦朧,遲早早吃疼的時候,忍不住的去咬他。卻不知道咬他,只會讓他更……
遲早早雖是睡了一覺,但體力仍然不夠。沒一會兒便只知道依附着,渾身發軟,要不是有他在,早已滑落到地上。
大抵是因爲她不再狀態,鄭崇匆匆的結束,給她擦淨,輕輕的抱着她放到了牀上。
以往遲早早總是會等着他一起睡,今天上了牀,翻了個身就睡了過去。鄭崇本是想叫她吹乾頭髮再睡的,叫了兩聲她沒反應,皺了皺眉頭,用毛巾給她擦了擦頭髮,也沒再給她吹,關燈去外面看文件去了。
遲早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鄭崇已經不再了。纔剛起牀收拾完,房間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遲早早本來以爲是鄭崇打來的,接起才知道是蕭子蕭。她帶着兩個孩子去遊樂場,邀請遲早早一起去。
在酒店呆着確實悶得很,遲早早笑着應下,草草的吃了早餐便下樓。纔剛到出酒店,蕭子蕭的車就已經開了過來。凌晚晚一見到她,便興奮的叫道:“早早姐姐,快上來,我可想你了。”
他就是個猴子樣,蕭子蕭輕斥道:“你叫鄭叔叔叫叔叔,叫早早姐姐就應該叫阿姨。”
凌晚晚哪裡會聽她的,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道:“我要是叫早早阿姨,那豈不是把早早姐姐給叫老了?鄭叔叔啊,他本來就老了,叫叔叔不是鄭崇嘛。”
他伶牙俐齒的,蕭子蕭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懶得再管他。凌晚晚和遲早早投緣得很,一上車便拿了些零食遞給遲早早,嘿嘿的笑着道:“早早姐姐,這是我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哦。我偷偷藏起來的,不然都被蕭安一那饞嘴給吃光了,你吃吧,很好吃的。”
遲早早這才注意到安一沒在,說了句謝謝後問開車的蕭子蕭,“蕭姐,安一怎麼沒來?”
“來了的,司機先送他們過去了。我過來接你,晚晚非要鬧着跟來。”蕭子蕭笑着道。
“我當然要跟來了,我打算娶早早姐姐給我當媳婦兒,陪我玩遊戲。不親自過來不是沒誠意麼!”凌晚晚說得是理直氣壯的,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一遊戲機,獻寶似的遞給遲早早,嘿嘿的笑着道:“姐姐,待會兒無聊的時候我給你玩。”
那麼小就知道討女孩子歡心了,遲早早忍不住笑了起來。蕭子蕭笑着罵道:“你要是娶了你早早姐姐做媳婦兒,你鄭叔叔鐵定揍你。”
“他幹嘛揍我!男未婚,女未嫁,公平競爭!哼哼!等我長大,他已經老了,我還怕他!”
“要是你長大了你早早姐姐老了怎麼辦?”蕭子蕭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挺會算計的,忍不住笑着逗他。
“沒關係,只要能陪我打遊戲就是了。”凌晚晚說着,仰着一張小臉看向遲早早,拍着胸脯保證道:“早早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他一臉的認真,遲早早本是想解釋和鄭崇的關係的,終是沒有說出口,笑着揉了揉凌晚晚的頭,說了句謝謝。
凌晚晚確實很喜歡遲早早,一路獻着寶,還說起了自己的糗事逗遲早早笑。蕭子蕭直笑着搖頭,那麼小一個孩子就會討喜歡的女孩子歡心,真不知道長大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起去遊樂場的,除了蕭子蕭母子三人之外,還有小程和阿青,每人帶了兩個孩子,要不是有阿姨跟着,肯定得忙得夠嗆。
凌晚晚今天挺有紳士風度的,也不亂跑了,很是照顧遲早早。玩什麼都會先徵求遲早早的意見。
不知道怎麼的,遲早早今天好像有些暈車,胃裡有些難受。陪不了凌晚晚,只能讓他自己去玩,自己在一旁等她。
小孩子玩得很瘋,什麼都不怕。遲早早負責看凌晚晚,而蕭子蕭他們幾人則是和阿姨看着其他的幾個孩子。遊樂場中的人多,不一會兒就被衝散了。
凌晚晚完得開心,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兀自玩着。直到到了中午吃飯,蕭子蕭打了電話,他才消停下來。
小孩子的精力好得很,玩得滿頭大汗的也不知道累。遲早早怕他會感冒,趕緊將衣服給他披上。
凌墨早就在附近訂好了餐廳,連菜也點好了,一進包間幾個孩子便拿起了點心吃了起來。
小孩子對零食感興趣,吃飯倒是吃得很少。聚在一起鬧哄哄的,耳膜都快要吵得炸開。遲早早的胃不舒服,又吵得頭疼,沒吃了多少一點兒。
蕭子蕭歉疚得很,直說她和他們一起出來受累了。遲早早其實挺喜歡孩子的,只是不太舒服,精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