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程小也所預料的一般,這確實是個藉口。她纔剛到玄關處,江朗朗就蹦蹦跳跳的上前來,脆生生的道:“小姨,我想死你了,你有給我買玩具嗎?”
小傢伙的精神好得很,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轉着,一邊說着話,眼睛一邊盯着程小也手上的袋子。
程小也伸手擰了擰他的臉蛋,將來時準備好的玩具給他。小傢伙拿了玩具,蹦蹦跳跳的就往客廳裡跑去。
程小也換了鞋,進入客廳時才發現,莊曉妍還有另外的客人。
男人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眼鏡,看見程小也,他站了起來,微笑着道:“程小姐,你好。”
程小也一點兒也不納悶他爲什麼知道她姓程,因爲就這陣勢,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剛坐下,莊曉妍就端着一碟水果從廚房裡走出來,笑眯眯的介紹道:“這是吳俞,你姐夫的同事。”
程小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莊曉妍對她冷淡的態度非常的不滿,但礙於吳俞在場不好發作,只得用眼神威脅她上點兒心。
吳俞的話不多,多半時候都是莊曉妍一個人噼裡啪啦的說着。一會兒問吳俞這,一會兒問那的。程小也替她感到汗顏,倒是吳俞好像沒覺得有什麼,回答得很認真。
程小也見她越問越離譜,趕緊的轉移開了話題,“咦,怎麼沒見我姐夫呢?今天不是沒上班嗎?”
說着,她往樓上看了看。穿越北齊,農女也幸福
“你姐夫去給郎朗買烤鴨去了,本來昨天下班讓他帶回來的,他忘記了。今天這熊孩子非鬧着要。”莊曉妍回答道。
一旁正玩着玩具的江朗朗聽到提到自己,哀怨的看了他老媽一眼,抱着玩具跑到了一邊。
正說着,阿姨從廚房出來問是否要擺飯。莊曉妍看了看時間,起身給江昱打電話去了。
客廳剩下吳俞和程小也,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和相親對象鼻對鼻眼對眼的坐着着實是一件尷尬的事情,程小也正絞盡腦汁找着話題的時候,對面的吳俞微笑着道:“小也,我有兩張電影票,明天能約你去看電影嗎?”
約她看電影的意思就是表示他對她挺滿意的,程小也愣了愣,隨即低聲道:“不知道吳先生知不知道,我是離過婚的。”
相親這事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的,都只挑了好的說。
吳俞笑了笑,道:“同居和結婚不過就一張紙而已,這年代,誰還介意這事。”
是啊,同居和結婚的區別就是一張紙,一場婚禮。可是,這一張紙一場婚禮,硬生生的將離異過的人貼上了‘二手’的標籤。
程小也一向都是不善於拒絕的,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想出了一個委婉的藉口,“您不介意,您的家人也不介意嗎?”
“不介意,他們也不介意。其實,只要兩個人過得好,別人的眼光又有什麼關係?”吳俞灼灼的看着程小也,很顯然的,他把程小也的委婉拒絕當成是對未來的擔憂了。獨闖西遊
程小也沒想到他居然那麼開放,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只得低下了頭,避開那灼灼的目光。
吳俞本想趁熱打鐵,卻見江昱打開門走進來,於是只得作罷。
江昱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人----江應景。
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什麼緣故,整個人懶洋洋,沒精打采的。
看到程小也,他一點兒也不驚訝,和吳俞點點頭打過招呼後就坐到沙發上和郎朗玩遊戲。
江昱有些不自在,笑着解釋道:“剛纔在路上遇到應景,就順便叫他過來吃飯了。”
這話是解釋給程小也聽的,說完他就進了廚房,去放烤鴨去了。
飯很快擺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莊曉妍竟然把程小也安排在吳俞的身邊。
吳俞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體現自己紳士風度的機會,連連的給程小也布着菜。
菜色很豐富,有好幾道都是程小也喜歡的。但是因爲江應景和吳俞在的緣故,程小也味同嚼蠟。
面對吳俞的熱情,她連連的說不用。但吳俞哪裡聽得進去,還當她是不去好意思,特地的叮囑她要多吃點兒。
今天的江應景恪守着前夫的本分,看也未看一眼程小也和吳俞一眼,懶懶散散的吃着自己的飯,吃完之後招呼也未打,就去了沙發那邊繼續玩遊戲。婚寵上癮:24k金鑽小甜妻
倒是程小也不自在到了極點,一頓飯根本就沒吃多少。吃完飯後,莊曉妍繼續熱情的招呼着吳俞,本來她是打算玩牌的,但是江應景並不配合,坐了沒多大會兒就走了。
江應景剛走,吳俞臨時有事,也跟着走了。程小也本打算趁機告辭的,卻被莊曉妍留了下來。
吳俞前腳剛走,莊曉妍便冷笑着道:“程小也,你和江應景離了婚,是不是就打算當尼姑啊?”
被炮轟是程小也早已預料到的事,她趕緊的賠笑着道:“這不是沒遇到合適的嗎?我還那麼年輕,怎麼會當尼姑呢?”
莊曉妍並不買她的賬,冷笑着道:“沒遇到合適的?我怎麼覺得吳俞挺合適的,剛纔人家不是約看你看電影嗎?你怎麼不答應。”
程小也沒想到她竟然知道吳俞約她看電影,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偷聽我們說話。”
莊曉妍哼了一聲,不屑的道:“你們算是在公共場合,難道你們說話要別人捂住耳朵?再說了,你以爲你們說的是什麼機密大事呢,我用得着眼巴巴的偷聽。”
程小也知道自己是說不過她的,於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任由她數落。
莊曉妍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多。明明纔是三十歲的媳婦,卻操着婆婆的心,這就是爲什麼明明在同一個城市,程小也卻不願意來他們家的緣故。
她知道她是爲了她好,但每次都是那麼噼裡啪啦的一大堆,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