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陰謀

留遲早早在這邊沒有什麼用,有人來見林藍,林藍就打發了人將遲早早送了回去。

遲早早的身份在祁家是尷尬的。安慰了林藍幾句,便順從的上了車。一整天上班遲早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遲楠自然也知道了祁家的事,沒有發表什麼評論,只是象徵性的到祁家問了一下。

大概是不想遲早早捲入祁家的事情,第二天,他便以休假爲由收拾了東西,說是帶遲早早和小寶出去玩幾天。

遲楠雖然算不上是工作狂,可對工作很是認真。一年到頭真正休息的時間並不多。他提出要休假,遲早早不疑有他。想着六一兒童節也快到了,於是收拾了東西興沖沖的收拾東西下了車。

一起去的還有小敏,阿姨則是放假回了老家。遲楠是典型的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的人,說是要帶遲早早和小寶出去玩,其實也只是去城郊而已。

城郊沒有酒店,他們直接住進別人家的樓房中。遲楠顯然是早就大好了招呼,主人早已將樓上收拾打理乾淨,殷勤的招呼他們上樓。

樓房是兩層的,很是寬敞。樓上的房間有七八間,樓下則是廚房客廳以及主人家住的地方。

樓房外是小院子,壘着高高的圍牆。院子中種了一些菊花美人蕉以及過去。六月正是果子成熟的時候,有微黃泛着成熟光澤的李子掛在樹枝上,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還有梨子以及水蜜桃,梨子有個頭很大的大黃梨和青色的葫蘆模樣的青李。水蜜桃還未成熟,不過已經打了胭脂紅。圓圓胖胖的,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上一口。

遲早早的房間在遲楠的對面,正面對着滿院子的果子。一放下東西,她便迫不及待的帶着小寶下樓去摘果子吃。

主人家是一堆六十多歲的夫妻,早已將李子和梨子洗好,放在竹籃中。見她下樓便招呼着她過去吃。

遲早早難得的靦腆了起來,遲楠笑着介紹道:“這是付叔和付嬸,以前我來這邊摘過一次果子。”難怪他會帶着他們來這邊。

遲早早嘴很甜的叫了一聲付叔付嬸,又教小寶叫了爺爺奶奶,這才坐在涼椅上,拿着李子咬了起來。

熟透的李子甜甜的,一絲酸味也沒有。遲早早從未吃過那麼好吃的李子,吃了一個又撿一個拿在手中。

遲楠忍不住的笑着道:“這李子是純天然的,就連殺蟲藥也未用過,回去的時候我們摘些回去。”

遲早早用力的點頭,付嬸邊擺着桌子邊道:“快吃飯了。少吃點兒,李子吃多脾胃虛,待會兒沒什麼胃口。”

別看付嬸六十多歲了,動作還麻利得很,一根白頭髮也沒有,完全看不出是六十多歲的人。

遲早早有些不好意思,吃了三個李子便沒再拿。最興奮的是小寶,見着院子中剛孵出的小雞崽崽直咯咯的笑個不停。

見着果實累累的樹枝,嚷嚷着要遲楠抱他去摘。還撅起小屁股要去扒李子樹。

午飯做的全是農家菜,菜地裡新鮮摘的小菜苗,長長青油油的四季豆,皮輕輕一刮就露出肉來的土豆。嫩嫩的小南瓜,糯糯的能掐出漿來的玉米和紫色的小茄子,就連大米也是自己種的。

遲早早足足吃了兩大碗白米飯,一根玉米棒子。挑食的小寶啃玉米,吃了好幾塊燉爛入口即化的紅燒肉。

中午的太陽很毒,吃過飯後幾人就在廊檐下吃冰鎮的西瓜,睡午覺。直到太陽快落山,付叔才帶着他們去看大片大片的果園以及長勢正旺,綠油油的莊稼。

遲早早並未帶手機,回到房間中才發現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一條短信。

電話是鄭崇打來的,短信也是他發來的,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不要見祁子川,哪兒也別去。

遲早早看着手機好一會兒,直到屏幕黑下,纔將手機丟在牀上,出了房門。本是想去找遲楠說說話的,推開門見他正打電話,她又病怏怏的回了房間中。縱有華巴。

祁家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鄭崇怎麼會讓她別見祁子川?難道,祁子煜的事,真是祁子川做的?

遲早早的腦子一團亂麻,這種事情,放在別家兄弟身上不可能。但放在祁子川和祁子煜的身上,完全就有可能。祁子川對祁子煜林藍的恨是絲毫不遮掩的。

何況,祁子川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他這些年被林藍打壓得厲害,想要翻身,自然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遲早早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腦海中浮現祁子川那陰冷眼神,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就算祁子煜的事真的是祁子川做的,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祁子川來找她,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他們也不過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還沒到共患難的地步,祁子川怎麼可能會找她?

遲早早的腦子亂極了,想要確認這件事情是不是祁子川做的,卻無處可確認。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祁子川做的,這是家醜,祁家也不可能公佈出來。只能從以後祁巖樺對祁子川的態度中慢慢看。

大概是李子吃得有些多了,遲早早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個不停。她揉了揉,又起牀下樓去倒水喝。

郊外和城中不一樣,夜風中沒有燥熱,涼涼的,帶有果子成熟馥郁的香味兒。遲早早端着水杯到了院子中,在藤椅上坐下。付叔睡覺時忘記將蚊香滅了,周圍倒是沒有蚊子。

月亮還未到滿圓,清冷的光輝落了一院。遲早早忽然想起爺爺還在的時候,仲夏的夜晚在院子裡下棋時的場景,心頭掠過一縷悲傷。

今天剛過來,下午的時候又走了很遠去看果園。繞是腦中是一團亂麻,遲早早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蚊香燃完,被蚊子給叮醒,她才起身上了樓。夜半醒來更不容易睡着,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遲楠早上要帶他們去鎮上逛逛,本是要叫遲早早一起去的,遲早早睡得正熟,叫也叫不起來,只能是由着她,帶着小敏和小寶走了。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天氣悶熱得很,像是隨時都會下雨一樣。頭暈腦脹的,她在牀上坐了好一會兒纔想起遲楠帶着小寶他們去鎮上了。

拖拖沓沓的下了牀,付叔和付嬸也沒有在,估計是出去了。桌上擺着做好的粥和菜,遲早早看了一眼,打着哈欠去洗漱。

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重新換過衣服後,正想去熱菜吃飯,手機就響了起來。

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纔剛接起,祁子川的聲音就懶洋洋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中:“出來。”

他的話語簡潔,遲早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你在哪兒?”

“你覺得呢?”祁子川輕笑了一聲,遲早早想起鄭崇的話,邊端着菜去廚房邊淡淡的道:“我沒在家。”

本以爲這句話能堵住祁子川的嘴的,但是卻並沒有。

“我知道。”祁子川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微微的頓了頓,又道:“我在門外,遇見你哥了,他讓我過來接你去鎮上。”

他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兒?遲早早的腦子中一片混亂,還未開口說話,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付叔的聲音。

車子的噪音夾雜着交談的聲音,遲早早聽不清楚,剛將菜放下打開門,付叔就將他的小三輪車駛進了院子中。車子後面跟着的,正是祁子川。

他和往昔沒有什麼兩樣,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手中拿着車鑰匙,看到遲早早時挑了挑眉。

遲早早硬着頭皮下了石梯上前,鎮定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祁子川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說道這,他微微的頓了頓,伸手摘了一個梨子咬了一口,道:“你哥讓我來的,大舅子的話,我怎麼也得聽不是?”

他說得是漫不經心,遲早早分不清到底是真還是假,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沒有說話。

付叔停好了車,笑眯眯的道:“早早,讓那位先生進來坐坐,這天氣呀,可熱了。今天看起來要下雨呢。”

老人戴了一頂草帽,臉曬得紅紅的。遲早早還未開口說話,祁子川就微笑着道:“不用了老伯,遲楠在鎮上等着我們呢。待會兒去晚了集市就要散了。”

付叔聽到他那麼說,擺擺手道:“那快去吧,我摘了好些桃子,晚會兒回來洗了給你們吃。”

“好,謝謝您了。”祁子川客氣得很,說完這話,拉開了車門,對遲早早道:“走吧,待會兒集市要散了。”

“等等,我去拿手機。”遲早早說着看了看屋內。

祁子川沒有說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才挑挑眉,懶洋洋的道:“你怕我把你給吃了?”

他的臉上雖然是帶着笑的,身上卻帶了股懾人的氣勢。遲早早的心裡一凜,沒有再說話,默默的上了車。

祁子川比平常更有理很多,和付叔打了個招呼,才上了車。車子中有股淡淡的煙味,遲早早剛想搖下車窗,祁子川卻淡淡的道:“待會兒要下雨。”

這意思就是不讓遲早早搖下車窗,遲早早的手僵了僵,收回了手。祁子川很快便發動了車子,往鎮上駛去。

誰也沒有說話,車廂裡安靜極了。駛出了好長一段,祁子川才側頭看了遲早早一眼,像是閒話一般的道:“這邊有什麼玩的?”

這裡除了果園就是果園,能有什麼玩的。遲早早沉默着沒說話,祁子川嗤笑了一聲,懶洋洋的敲擊着方向盤,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

遲早早和他沒有話題,側過頭看向窗外。天空中的太陽已經被雲層遮住,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看來待會兒肯定會有一場雨。

外面是燥熱的,遲早早在車中卻涼颼颼的。車中的冷氣打得很足,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祁子川卻好像不覺得似的,聚精會神的盯着前方。

遲早早過來時並沒有注意到路,不知道鎮在哪兒,見天色越來越陰沉,忍不住的側過頭看了祁子川一眼,開口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祁子川將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沒有看遲早早,漫不經心的道:“你急什麼,還有會兒。”

遲早早閉上了嘴巴,垂頭看手指。天色越來越陰沉,沒過多大會兒,豆大的雨點就噼裡啪啦的打在車頂上。

眼看就是傾盆大雨,祁子川卻沒有閉一下的意思。將手邊的一瓶飲料遞給遲早早,簡潔的道:“給。”

遲早早接了過來,低聲說了句謝謝。她本來就沒吃東西,喉嚨裡早就乾澀了,她擰開了瓶蓋,小口小口的抿了幾口。

雨勢越來越大,遲早早的眼皮也漸漸的沉重,想要睜開,卻怎麼也睜不開來,終於陷進一片黑暗中。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頭像千斤般沉重。車中點點菸火忽暗忽明,一股刺鼻的煙味嗆在鼻間。不知道是在哪兒,車子顛簸得厲害。腦子漸漸的清醒過來,遲早早一陣惶恐,煙味嗆進喉嚨中,她忍不住的咳出聲來。

祁子川將車中的燈打開,側頭看了她一眼,叼着煙淡淡的道:“醒了。”

喉嚨裡難受得緊,遲早早用力的咳着,舒緩過來,咬緊下脣道:“這是哪兒?”

“唔,我也不知道。”祁子川聳聳肩,順手丟了一個麪包給她,道:“味道挺不錯的,吃吧。”

一整天未吃東西,遲早早的身上沒有一點兒力氣。內心的惶恐多過飢餓,她沙啞着聲音道:“我要下車!”

祁子川將車開得飛快,側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下車幹嘛。山中有吃人的野獸,比起他們,我這兒可要安全了很多。我嘛,頂多就劫劫色。”

說罷,還用曖昧的眼光看着遲早早。遲早早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咬住嘴脣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祁子川敲擊着方向盤,往後視鏡中看了看,漫不經心的道:“不是我要帶你去哪兒,而是他們要追着我們去哪兒。”

遲早早這才注意到,在他們的車後,有一輛車跟着。像是貓捉老鼠一般,那車追得並不急,不注意根本就不會發現車是跟着他們的。

遲早早擡眼看向祁子川,他雖然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事實上,他也是焦躁的,不然,車廂中也不會有那麼重的煙味。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遲早早用力的咬住嘴脣,讓自己冷靜下來,顫抖着聲音問道:“他們是誰?”

祁子川斜睨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遲早早的心裡咯噔的一聲,死死的咬住嘴脣,看向祁子川的側臉問道:“那那事是你做的?”

如果不是他做的,林藍怎會讓人追他追得那麼狠。大下雨的也在追趕,這就說明,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了。

寒氣由心底升起,遲早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道:“你帶了我也沒有用,我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她明明已經離得遠遠的,怎麼又會捲進了這是非中?遲早早想起鄭崇的那條短信,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祁子川又利落的點燃了一根菸,他知道林藍想要除掉他的決心,後面的車又緊追不捨,他自然也是緊張的。額頭上早已是一層密密的細汗,只是光線微暗,遲早早沒有注意到罷了。

祁子川並未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深吸了一口煙,懶懶散散的道:“你對她沒有用,但對別人有用。你可是我的保命符。”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似笑非笑的道:“鄭崇已經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我相信,不出三個小時,後面的人就會被解決。”

“卑鄙小人!”遲早早氣得渾身發抖,咬緊了牙關,冷冷的看着祁子川。

他帶她上車,原來是早做好準備的。鄭崇昨晚給她發短信,是知道祁子川也許會利用她,所以纔會提醒她。誰知道,她還是被他給利用了。同時,也連累了他。

祁子川並未生氣,也不看遲早早,懶懶散散的道:“想要保命,自然得用些不同尋常的手段。那個女人現在已經瘋了,沒人治得了她,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遲早早的手心起了層層的溼汗,渾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暗啞着聲音道:“你爲什麼要陷害祁子煜?”

不管怎麼說,祁子煜都是他的弟弟。有一半相同的血緣,他爲什麼就一定要毀掉他?

這話題祁子川還挺感興趣的,注視着前方路況的同時也不忘回頭看遲早早一眼,敲了幾下方向盤,似笑非笑的道:“祁子煜難道就不可能做那種事了?爲什麼非要說是我陷害的?難道我看着比較像壞人?”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可以解釋。”遲早早的這句話說得有些無力,如果不是他做的,林藍又怎麼可能下狠手的想要他的命?

“解釋?”祁子川輕笑了一聲,“那個女人已經瘋了,老頭子都被她想辦法軟禁起來了。”

祁子川的聲音裡並沒有恨意,反而還帶着些笑。遲早早不知道祁家這些亂七八糟的賬,索性閉上了嘴巴,想着該怎麼下車。

車廂中又陷入了安靜中,祁子川好像有些煩躁,看了看後視鏡,忽然問道:“你知道他們爲什麼不追上來嗎?”

遲早早當然不知道,或許是這路況不太好,他們不敢冒險。或許,他們想讓祁子川提心吊膽。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渾身無力,她卻一點兒飢餓感也沒有。她看了看一旁的麪包,拿了起來,將外面的紙袋撕開,小口小口的咬着。

祁子川對她的沉默並不滿意,用力的將手中的菸頭掐滅,平靜,卻又充滿惡意的道:“因爲,他們,只等着我的油耗光。”

他是在逃亡,而他們,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的。遲早早的手僵了僵,嚼麪包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

祁子川並不放過她,瞥了她一眼,帶了些快意般的道:“要是那個瘋女人見你和我一起逃亡,會不會覺得,你和我是同謀?你說,她會讓那些男人怎麼處置你?”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中陰沉沉的,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一般,爬遍渾身的每個細胞。

祁子川他媽的就是一瘋子!遲早早握緊了滿是溼膩膩汗液的手心,任由着額頭上冒着細細密密的汗。

腦子好像在一瞬間停頓在某一個時刻了一般,遲楠小寶的笑臉浮現在腦海中,心臟像是被攫取住了一般,一點點的幾乎讓她窒息。最後是鄭崇微蒼白的臉。嫂索妙筆閣我的痞子先生

遲早早緊緊的閉着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來。祁子川已經達到了目的,將手機丟給遲早早,慢條斯理的道:“喏,給鄭崇打電話,讓他帶那個女人來見我。”

他這是要藉助鄭崇的手除掉林藍,遲早早並未說話,直直的看着前方滿是泥濘的道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山路崎嶇而陡峭,一面臨山,另一面則是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麼。

後面的車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跟着,像是如祁子川所說的那般,在等着他們的油耗光。

祁子川本來就不是善類,他的打算,恐怕從來都不是隻讓鄭崇幫助他逃過這一劫。

他是要藉助鄭家的力量,鄭崇的手,將林藍處之而後快,永不得翻身。他不用費一兵一卒,從今以後,祁氏就是他的天下。

打得多好的如意算盤,遲早早終於知道,從一開始,他抓着她和鄭崇不放,不是因爲介意她的過去,而是,想試試她在鄭崇心中的分量。

這樣想來,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不管是現在,還是祁子煜的事情,都不是偶然,而是,祁子川布的局。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要以身涉險,然後,將林藍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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