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蘇月兒睜大了眼睛,焦急的在河對岸喊了起來。
“少主……”大熊他們也緊跟着擔心的呼喊着,大熊急的團團轉,扛着巨斧就想衝過來。
“不好,快點隱蔽。”柳媚兒話語剛落,對面就噴過去了幾道火線,突突突的打在附近,衆人立刻臥倒在沙地上,開始躲避着。
蘇月兒羞憤的拿着左輪槍朝着對面還擊了兩下,卻因爲射程的問題,並不容易打中。
獵豹和幾個僱傭者別提多得意了,躲在了大樹後面,哈哈的笑了起來。
“嗎的個比,這下看他們還死不死,給我繼續打。”一個僱傭者說着就又朝河對岸掃擊起來。
獵豹連忙攔着他,望了望河水裡,說道:“行了,打幾下嚇唬就夠了,可別傷着了那個蘇家大小姐,等她帶我們找到了草藥再按照僱主的要求殺了也不遲。”
“是的,獵豹,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僱傭者問道。
“當然是渡過河岸,抓到蘇月兒,殺掉其他幾個人,反正現在他們是插翅難飛了。”獵豹冷笑着看着對面,表情猙獰可怖。
“我立刻去安排。”僱傭者說着,一邊朝河對面開火,一邊準備渡河,在不遠處的一個岸邊的水草中,那裡居然藏着一隻木筏子,不仔細看,真的不容易發現,兩三個僱傭兵站上去,朝着河對岸划動。
獵豹煞有介事的望着河對面,得意洋洋的,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快走,撤退,那邊去。”柳媚兒見幾個僱傭者划船過來,不由緊張起來。
“還退個雞蛋啊,跟他們拼了,他孃的。”大熊說着剛要爬起來,就是幾道火線竄過來,打的塵土飛揚,連忙又臥倒在沙地上,而四周又是貪食蟻,根本是進退兩難,只能是坐以待斃了。
蘇月兒緊握着左輪槍,緊張的望着河水裡,淚水模糊了視線,絕望的喊道:“明天,你可不能有事,千萬別有事啊。”
“他孃的,少主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怕是被裡面的水獸給吃掉了。”大熊很是懊惱的說道。
“閉嘴,別說喪氣話,少主那麼厲害,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等他們走近了,再打。”柳媚兒也是雙眼通紅,咬着紅脣,將銀笛準備好,隨時打算飛出毒針。
現場的其他四五個人都屏住呼吸,神色緊張的等待着僱傭者過來,誰都很清楚,現在敵我懸殊太大了,對方可是重型火力,而這邊就蘇月兒一個左輪槍,又沒有可以掩護躲避的地方,一旦他們過來,就只能是殊死的搏鬥,毫無勝算。
此時此刻,河水裡翻騰起幾道血紅,岸邊的獵豹不由冷哼道:“小王八蛋的,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說死就死了,搞不好已經被五馬分屍了吧,哈哈。”
“對面的人聽好了,投降的話,讓你們死的舒服點,要不然就全部殺死,然後扔進這河水裡餵魚。”木筏上的僱傭者站在木筏上,劃到了河水中心,朝着對岸一邊開槍一邊猖狂的喊叫着。
眼看情況緊急,從河岸邊的草叢裡悄悄的冒出來一個腦袋,無聲無息的接近了岸邊,貓着腰隱藏在了樹叢之中。
我睜眼掃視一下眼前的情形,暗自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靈機一動,縱身朝着不遠處的獵豹悄悄的靠近。
此刻的獵豹正得意忘形的露出欣賞好戲的情形,全然沒有意料到我已經掙脫了水獸的糾纏,憑着良好的水性已經接近了他。
此刻那邊,幾個僱傭者已經用強大的活力徹底壓制住了蘇月兒和其他幾個人,完全掌控了主動權,眼看就要接近岸邊了,而就在這時候,河水裡翻起了一具水獸的死屍。
獵豹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一皺眉還沒來得及拔出槍來,我從他身後凌空一跳將他撲翻在了地上,冰冷的砍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切讓他猝不及防,大驚失色,完全慌亂了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我。
“別動,否則就讓你死。”我說着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刀子,將他勒住了,低吼道:“讓你的人回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你命可真夠大的,算你狠。”獵豹咬着牙很不服氣,朝着對面喊道:“停止攻擊,迅速撤離。”
那幾個僱傭者此刻已經即將登岸,當回頭發現獵豹被我挾持住的時候,一個個都驚呆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很是不甘心。島估住號。
“聽見了沒有,麻痹的是不是想老子死?快點回來。”獵豹懊惱的喊道。
幾個僱傭者惱怒的瞪了岸邊的幾個人一眼,喪氣的划着木筏回到了這邊的河岸,然後端着槍警惕的瞪着我。
我毫不留情的又劃了獵豹一刀子,同時讓卸掉了他身上的武器,對着那幾個僱傭兵怒吼道:“現在,馬上離開我的視線,讓我看不見你們爲止。”
“曹,麻痹的威脅老子,不走怎麼樣?”一個僱傭者氣惱的說道。
獵豹身上立刻又捱了一刀子,鮮血直流,他不由憤怒的吼道:“我曹你麻痹的,都沒有聽見是不是?都給我滾啊。”
“是的,我們這就走。”幾個僱傭者小心翼翼的後退着,一直退到了林子裡。
“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獵豹咬着牙惱怒道。
“等我的人過來,我自然會放了你,彆着急。”我說着依然死死的勒着他,不敢放鬆警惕,現在的他可以算得上是我們的保命符了。
這會兒對面的大熊連忙爬起來,重新將繩索扔過來,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順着新架起來的繩索朝這邊爬了過來,小熊熊也迅速的游到了河岸。
蘇月兒到岸邊的時候,立刻撿起來地上的槍,對着獵豹。
“你孃的,老子劈死你個王八蛋。”大熊揮舞着巨斧,惡狠狠的瞪着獵豹。
“等會兒,你們不能殺我,否則的話,我的人會跟你們拼命,你們想想看,以你們的實力,萬一拼起來,只怕是兩敗俱傷不划算。”獵豹試圖談判了。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合算?”我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幾個僱傭兵雖然走遠了,可是隨時都會反撲過來,此刻就在林子裡虎視眈眈的呢。
“不如這樣,讓我的人繼續走,直到對你們沒有威脅爲止,然後你放了我一條生路,這樣行不?”獵豹商量道。
我勒着他的脖子,動了動刀子道:“如果這樣的話,不如讓你的人到河對岸去,這樣不是更好?”
“沒,沒有問題。”獵豹舉着雙手,朝着林子裡的幾個僱傭兵喊道:“都給老子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手,立刻滾到那邊去,速度。”
幾個僱傭兵很不情願的,又划着木筏到了河對岸去了。
此時我已經幾乎體力透支了,剛鬆了一口氣,突然,獵豹對我發動了襲擊,趁機推開了我手裡的砍子,踹開了我,這讓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幾個人朝着獵豹進攻的時候,獵豹一腳踹開了一個漢子,撲通一聲就跳進了河水裡,與此同時,木筏上的僱傭兵朝着我們這邊就瘋狂的開槍起來。
“隱蔽,快。”我喊了一聲,就地一個打滾,朝着林子裡竄進去了,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的跟了過來。
沒有了獵豹做護身符,主動權又重新回到了他們的手裡,我們只好鑽進了林子躲避,而就在這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個草叢裡,一道道火線朝我們竄了過來,一個漢子猝不及防,被打了個血肉模糊,一跟頭栽倒在了地上。
“不好,他們還有人在這邊,他孃的,少主你們先走,我斷後。”大熊說着貓着腰,引開了那邊的火力。
“你小心點。”我顧不得多想了,帶着大家朝叢林之中躲避起來。
蘇月兒時不時的回頭朝那邊還擊,暫時阻擋了進攻,一行人慌不擇路的穿梭於密林裡,過了好一會兒,身後的槍聲漸漸的停歇了下來,總算是擺脫了他們的暗算。
“嗎的個巴子的,真是卑鄙無恥啊,少主啊,早知道該殺了那混賬東西。”大熊罵罵咧咧的,顯得很是懊惱。
大家都是身心疲憊,顯得很狼狽,氣氛變得陰沉起來,我們又犧牲了一個隊友,而且更讓人着急的是,此時的天已經黑了,當我們發現不知道身處什麼地方的時候,這才警覺起來。
“這是哪兒?”柳媚兒四處看了看,很是疑惑的問道。
我捂着傷口,看着蘇月兒,她眨了眨大眼睛,摸了摸髒兮兮的俏臉,迷惑道:“我,我也不知道了,剛纔跑的太急了。”
“看樣子我們是不知不覺迷路了,趕快找個地方宿營,趁天還沒有黑下來之前。”我忍着劇痛,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才走了沒幾步,卻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