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請大發慈悲,施捨一些,風雪很大,能不能借宿?”老狗單手豎掌,不動聲色的說道。
“私人住宅,和尚滾蛋。”門口幾個漢子立刻嚷嚷起來,開始轟趕老狗。
老狗不緊不慢,面不改色道:“還請行個方便,稍後片刻就行,等這風雪過去,我再去趕路也不遲。”
“我曹尼瑪比的,不識擡舉是吧,想捱揍?”一個漢子橫眉豎眼,怒吼着就一拳頭朝老狗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老狗站着巋然不動,完好無損,繼續道:“佛祖會保佑你的。”
那漢子氣急敗壞,又一拳頭砸過去,哇哇的慘叫着縮回拳頭,疼的齜牙咧嘴的。島反低號。
“嗎的個比,這和尚身上好幾把硬。”那漢子急的眼,抄了一根棍子就又砸了過去,咔嚓一聲,棍子也斷了兩半截,旁邊幾個漢子懵了,圍着老狗就罵罵咧咧的,推推搡搡的要動手。
“天,天哥。”這時候,石頭趁機竄了過來,來到我跟前。
“不讓你呆着嗎?來這裡搞啥?”我小聲道。
“我,我進去看看,你殿後。”石頭話語剛落,沒等我阻止,嗖的一個跟頭就翻進了圍牆,上躥下跳的就沒了影子。
這會兒功夫,院子裡守着的幾個人也聞聲趕到門前去了,把老狗圍了個密不透風的。
這倒是給了石頭機會,他晃悠幾下,跟猴子一樣,就貼到了別墅的水管子上了,嗖嗖的朝上爬。
這別墅並不高,也就三四層樓的樣子,石頭靈活的跳了過去,扒着窗戶朝裡面窺探。
“誰他嗎的在這裡鬧事?狗日的不想活了?”就在這時候,一個挺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當他走到燈光下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正是蘇氏集團的嚴部長。
我頓時怒火中燒,捏着拳頭死死的盯着他。
“這和尚鬧事,嗎的個比,打都打不走,跟鐵塔似的。”一個漢子連忙彙報道。
嚴部長乜斜了老狗一眼,見幾個人拳打腳踢的,老狗都無動於衷,嚴部長不由火了,抄了一把砍子指着老狗道:“小和尚你不走,我送你去見佛祖。”
“佛祖自在我心中,阿彌陀佛。”老狗不慌不忙的說着,目光炯炯有神。
“嗎的個比,我看你想死。”嚴部長說着一砍子朝老狗劈了過去。
但見寒光一閃,哐噹一聲,嚴部長手裡的砍子已經飛出去了,人也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頓時惱羞成怒道:“打,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拿去喂狗子。”
隨着嚴部長話語剛落,一羣漢子呼呼啦啦的就朝老狗圍攻而去,老狗神色自若,手中鐵掃帚橫掃而過虎虎生風,一下子就翻了好幾個人,一場打鬥就此展開了。
有了老狗吸引火力,院子裡也就兩三個人了,嚴部長有些焦急的朝院子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都給我麻利點,誰都不許靠近聽見沒有?”
就在此時,石頭那邊響起了一聲口哨,看樣子有情況了,我顧不得許多,縱身跳了進去,同時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哎哎,你們都是幹什麼的?好大的膽子,你,怎麼是你?”嚴部長看見我出現,頓時慌慌張張的,連退了幾步,兩三個漢子立刻衝過來攔住了我,嚴部長趁機朝裡面跑。
哐噹一聲,別墅裡面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能夠聽見石頭哼哼哈伊的喊叫。
“兄弟們衝。”此時,耗子帶着一幫兄弟們揮舞着砍子朝別墅大門衝過去了。
那些漢子腹背受敵,眼看又衝來這麼多人,本來就被老狗打的七零八落的,見勢不妙連忙關上大門。
嘭的一聲巨響,一道颶風吹過,碩大的鐵錘砸開了門,武恭大跨了幾步,徑直衝上去提着錘子,狂砸幾下,門洞然大開,兄弟們嘶吼着朝裡面衝,那羣漢子頓時泄了氣,四散潰逃。
我解決掉跟前的幾個漢子,連忙朝樓上衝過去,這時候石頭正在揮舞着雙節棍,剛好將一個漢子爆頭,頓時鮮血飛濺。
“蘇月兒呢?”我一腳踢飛了一個漢子,過去問石頭。
石頭翻了翻白眼,愣了愣道:“哪兒,哪兒有蘇月兒,不,不是……”
我見他指着那道門,我咬牙切齒的過去幾腳踹開了,等我看見裡面是一羣被綁着的男人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這裡沒有蘇月兒,只有她的幾個保鏢。
“臥槽,我,我又沒說是蘇月兒,我是說有情況,我打……”石頭話語剛落,轉身一棍子過去,打翻了一個衝過來的漢子。
“不好,中了調虎離山計了。”我暗自心驚,朝樓下一看,就見嚴部長在兩個漢子的攙扶下,正想翻越圍牆逃走。
“趕緊放開他們,我去追。”我怒氣橫生,也顧不得幾米高了,一跟頭就栽倒了下去。
“臥槽,天哥,你瘋了,我打……”石頭翻着白眼摸了摸頭,轉身又跟一個漢子幹了起來。
“站住,別跑。”我跳下了別墅,就地打了一個滾,只聽咔嚓一聲,腳彆扭到了,也顧不得疼了,咬着牙就朝嚴部長追趕。
“快,快攔住他呀,快點啊。”嚴部長慌慌張張的,扒着圍牆笨拙的朝上爬着。
兩個漢子揮舞着砍子朝我撲了過來,我迎頭痛擊而去,在避過砍子的瞬間,一胳膊肘就掀翻了一個漢子,同時奪過了他手裡的砍子,轉身一個橫劈,那漢子捂着血淋淋的肚子就仰頭到底,掙扎不止。
“你,你別過來,要不然我跳下去了。”嚴部長扒着牆壁,臉色蒼白的說道。
“你跳,跳一個試試。”我話語剛落,彈指一揮,嚴部長手一疼,慘叫了一聲跌落下來。
我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脖子,將砍子架在他的腦殼上怒吼道:“蘇月兒在哪兒,說不說?”
“你,你嗎的神經病啊,我怎麼知道在哪兒,你,你們私闖民宅,老子要報警,哎呦……”我沒等他說完,一拳頭砸在了他的面門上,他鼻子裡鮮血一噴,疼的死去活來的。
“說不說,少給我裝蒜。”我怒火中燒,又給了他幾拳頭,手裡砍子一動,在他胳膊上劃了一條血口子。
嚴部長要死不活的,嗷嗷慘叫道:“我說,求你了別打了,好疼啊。”
“是不是萬霄搞的鬼,快說,月兒在哪兒?”我已經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了,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我,我不知道,你殺了我也沒有用啊,我就是負責搞定那些保鏢,還有那隻狗,至於萬董事長帶蘇月兒去哪裡了,我一無所知呀,我什麼都說了,求你放過我吧?”嚴部長欲哭無淚,面如死灰。
“放過你,你這種人死一萬遍都是活該,我要宰了你。”我惱怒道。
“宰了我,也沒有用的,只怕現在蘇月兒都成了萬霄的女人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找她,興許還來得及,要不然……”
“你去死吧。”我沒等嚴部長說完,一刀砍在了他的腦殼上,他嚇的屁滾尿流的,一縮頭,成了一個禿子,一摸滿手的血,眼睛一翻居然嚇的暈過去了。
“天哥,這邊搞定了,他們的人跑的跑傷的傷,我們搜查了整棟別墅,沒有發現蘇月兒,怎麼辦?”耗子焦急的說道。
“這個傢伙看來真的不知道,要不然不會嚇暈。”我踢了嚴部長几腳,心急如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纔拷問了一個他們的人,說萬霄在我們來之前走了沒多久,現在追還來得及,只是不知道地方,只怕來不及……”
“不會的,這不可能。”我打斷了耗子的話,都不敢繼續往下想,回憶起上次在咖啡館門前,萬霄那陰冷的眼神,我心裡火急火燎的,這個人渣,處心積慮的討好蘇月兒,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齷齪事。
蘇月兒,你難道就沒有長個心眼嗎?我懊惱的撓着頭,一時間不知所措。
“嗷嗚……”此刻,小熊熊跑了過來,它嘴裡都是血,看樣子咬了不少人,它咬着尾巴看着我。
我靈機一動,心想我怎麼把小熊熊給忘記了,連忙道:“快點帶路。”
小熊熊就朝門外跑,可是追了一段距離後,在一個路口,它變得猶豫不決了,徘徊不定,低着頭在地上嗅着,卻躊躇着不知道往哪兒走是好,時不時的嗚咽着,顯得很是焦躁不安。
耗子望着滿天的大雪,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壞了天哥,雪太大了,覆蓋了氣味,加上這狗受傷了,只怕它也不知道蘇月兒的蹤跡了,看來這個辦法不行。”
“分頭去找,從這個路口開始,不管怎麼樣也要找到蘇月兒。”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天哥,這樣豈不是大海撈針嗎?”耗子勸道。
我咬牙切齒,滿腔怒火道:“顧不得那麼多了,蘇月兒不能出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要不然我無法原諒自己。”
“天哥,兄弟們都受傷了,大家盡力了,再說你和蘇月兒也已經,哎,就算運氣好找到她又能怎麼樣?更何況現在……”耗子欲言又止,無奈的嘆口氣。
我望着天義堂的弟兄們,他們渾身是血的站在雪地裡望着我,我突然百感交集,變得很是茫然無措。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一個短信:呆子,救我,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