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嘿嘿一笑:“應該也與氣運相關吧。師父說我從小就有氣運臨身,再加上這些年來,我一直力追大道,行善積德,氣運自然就隆厚了。”
“氣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運氣?”
“是,氣運,指命運,氣數。對於世間萬物來說,”五運六氣“是客觀存在的,人做爲萬物中的一種,同樣受着宇宙天體磁場的影響,受着”五運六氣“的扶助與抑制。”凌陽解釋說。
氣運,就是行動、生命運動的每一個軌跡;“氣”就是陰陽二氣。人這一生,遇到相生的氣爲吉爲利,遇到受克的氣爲兇爲害,合起來就是說人有好運氣和壞運氣之分。
那麼什麼氣爲吉?什麼氣爲兇?這是要根據一個人八字來論的。人的出生時間轉換成天干地支就會形成一組八字。干支是古人用來記敘年、月、日、時和方位的符號,也是運氣學說的推演符號。天干與地支兩兩相合,天干在上,地支在下,共得60個結合,六十年,就是運氣規律的一個循環週期。在運氣學說中,用天干代表五運,用地支代表六氣。干支又有陰陽之分,並且每一組干支都記錄着外環境磁場五行之氣的多寡,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八字組合,也會形成每個人的運氣都不相同。
在玄學界,氣運對術士的影響相當的重要。一個擁有氣運的人,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機緣,都會比沒有氣運的術士來得快。
一命二運三風水,氣運對於術士是相當重要的。
擁有大氣運之人,無論做什麼事,就像是開了外掛一樣,總會逢凶化吉,或得到大機緣。
當然,所謂氣運加身,通俗點來講,就是上天的寵兒。
凌陽有氣運加身,但他並非先天就有這份隆厚氣運的,他的一切與後天的努力分不開的。
有的人,是先天氣運加身,有的則是後天養成。先天氣運這個很少見,怕是千年都難遇到一個。
後天養成的,也很簡單。
“氣運還能夠後天養成?”張韻瑤很是好奇,連忙問,要怎麼才能培養出氣運?
凌陽輕暱地颳了她的鼻子,“四個字,行善積德。”
張韻瑤嘴巴微張,然後又笑了起來,雖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她展顏一笑:“也是呢,行善積德,就是這世上唯一的轉運珠。那我呢?我從小到大,也沒做惡事呀,好事卻沒少做,我怎麼沒有氣運加身呢?”
凌陽說:“拜託,小姐,你的氣運已經夠濃厚了。難道你不知道,從小到大,你的日子都是過得相當瀟灑吧?”
“有嗎?”張韻瑤卻這麼覺得。
凌陽列舉了她種種氣運加身的表現:出身顯貴,養尊處憂。長大後,又找了個世上第二好男人,一輩子過着衣食無憂讓人疼讓人寵的美妙日子,就算遇上挫折,也會自動過去,就算遇上危險,也會逢凶化吉,這就是氣運加身的徵兆。
聽他這麼一說,張韻瑤也覺得自己的命確實不錯,但很快,她又歪着頭瞅着他:“什麼叫世界第二好男人?那世界第一好男人哪去了?”
凌陽嘿嘿一笑:“做人還是要謙虛些纔好。”
張韻瑤絕倒,恨恨地揪了他的臉皮:“不害臊。”
一晃又有好些天沒親熱過了,今晚凌陽化身爲狼,把張韻瑤拆解入腹,沒留一丁點殘渣。而張韻瑤也着實想他了,什麼矜持害羞全拋到呱哇國,與凌陽滾了一夜的牀單。
一直到深夜,這才意猶未盡地各自分開。張韻瑤喘着氣,說:“我只向學校請了七天假,現在都快半個月了,明天必須得回學報告了。”
凌陽就問:“爲什麼要請假旅遊?”
張韻瑤白他一眼,沒有吭聲,她不才會回答呢。
所幸凌陽也沒有多問,決定明天飛回蓉城。
帝江飛行術果然霸道,張韻瑤閉着眼,縮在凌陽懷中,只覺耳邊盡是猛烈的呼嘯聲響,以及一陣刺耳的像是撕紙的聲音,也就一會兒功夫,人已經到了蓉城了。
“到了。”凌陽拍了她的肩膀。
張韻瑤睜眼,當看着周圍熟悉的景像,吃驚地張大了嘴。
這也太快了吧,比坐飛機還要快,飛機也要幾個小時呢。
凌陽說:“上古巫祖帝江就以速度見長,帝江飛行術,唯有鯤鵬能夠媲美。不過,帝江與鯤鵬還是有些差別的,鯤鵬是飛行最快的神鳥,而帝江,施展的則是空間之術。”
“什麼叫空間之術?”
“就是從這個空間,瞬移到另外一個空間。”凌陽解釋說,“京城與蓉城,我把它們分成兩個空間,我也就是施展了帝江巫術與道家盾術相結合的瞬移術,方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張韻瑤似懂非懂,聽起來確實很厲害的就是了。
“我可以學麼?”
凌陽失笑:“行呀,只要用心學,沒有學不會的。”
……
張韻瑤原本向學校請了七天的假期,卻整整消失了半個月,也虧得她有個做副省長的叔叔,也因爲教務處的樑主任知道了她的另一身份,不敢找她的麻煩,只是在張韻瑤回學校那天,把她請到辦公室關懷地問了幾句話就放行了,什麼處分都沒一個。甚至還找理由給曠課的張韻瑤開脫。
大學氛圍相對寬鬆,但張韻瑤也不想混日子,認認真真地去了教授那拿了複習題材,又去圖書館找資料,爭取早早把落下的功課補回來。
接連幾天,張韻瑤都泡在學校圖書館裡,凌陽也沒有打擾她,他喜歡這樣的張韻瑤,儘管養尊處憂,不會有生存上的煩惱,但她仍是選擇上進,不辜負大好時光和年華,每每看着她在燈光下那優美又認真的臉龐,凌陽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一晃,又到了週五,凌陽正打算帶張韻瑤去散散心,忽然接到夏祿司的電話。
掛了電話,凌陽對纔剛從學校回來的張韻瑤說:“明天我們去樂山看大佛去。”
張韻瑤納悶:“幹嘛呢,先前就去過了呀。”
“你去過,可我還沒去過。”凌陽已把行李打包好了,正丟在牀上,讓張韻瑤檢查,看是否有漏的。
“剛纔夏祿恆給我打電話,樂山一個基層警察正四處找我,層層上報,電話打到他手上,夏祿恆這才又給我打電話。”
是王愛華的事,那名警察也還算守信,果然按着凌陽的吩咐,取出了王愛華存在銀行裡近二十萬元現金。又去找孫浩,讓他償還欠下王愛華的錢,孫浩不肯還,並聲稱無憑無據,憑什麼要他還,要他還錢可以,得拿出證據來。警察拿不出證據,也只能說兩句氣話後就走了。但他取了王愛華這筆錢的消息,很快就傳進王愛華那早就離婚並各婚嫁成家的父母耳裡,就跑來找這名警察要錢。警察牢記凌陽的吩咐,聲稱要把這筆錢得捐給慈善機構,任何人都無權過問。這就惹惱了王愛華的父母,就把這名警察告上了法庭。一審法院判決這名警察歸還這筆錢,讓王愛華的父母平分這筆錢。
這名警察可不敢作主,於是就按着凌陽的吩咐,給市局李長興打電話,李長興又給夏祿恆電話,夏祿恆又找到凌陽,說起此事。
解鈴還需繫鈴人,凌陽一邊說着王愛華一事,一邊對張韻瑤解釋:“這事兒是我沒弄好,所以得去處理。順便去樂山大佛逛一圈,看看聞名世界的大佛。你陪我一起去嘛,不然一個人多孤單。”
張韻瑤看着已被打包好的行李,就說:“好吧,看在你說得這麼可憐的份上,就陪你一道去吧。”
……
王愛華的屍骨已入土爲安,就葬在家鄉的公墓裡,喪葬費花去一萬八。還剩下十八萬元,以及王愛華借出去沒能要回來的五萬元錢,一共是二十三萬。耐何孫浩不肯還,又拿不出證據來,這筆錢也就不了了之。
但這十八萬現金,警察高楚雲拿在手頭也成了燙手山芋。他想尊從凌陽的意見,把這筆錢捐出去,但死者親人又來鬧。按法律繼承關係來講,這筆錢確實該給死者父母。只是凌陽那冰冷卻帶着不容置疑的話時刻響在耳邊,使得高楚雲犯了難。
同事都覺得高楚雲多事,你好心幫人家一場,沒得到好,反而還成了被告,何苦呢?把這筆錢給了人家父母,一了百了,多好。
高楚雲也有些動搖了,但又想到凌陽那張堅毅冷冽的臉,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他還是想請教凌陽的意見。
凌陽來得也快,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就來了。
雙方去了縣城法院裡作私下調解。
王愛華的父母見到凌陽相當的激動,指責凌陽沒規矩,你做好事就做你的好事,爲何不好事做到底?非要把我兒子的錢捐出去,讓他們這些親生父母怎麼辦?
這對父母甚至還把遺產繼承法背了出來,稱王愛華死前是單身,所以財產就該由父母做爲第一順位繼承人,這筆錢就該由他們得。
凌陽就以王愛華有遺囑爲由,不肯給。
然後,對方父母與律師就喊他拿出證據。
凌陽沉默。
對方律師就說:“口說無憑,凡事也要講究證據。你說王愛死臨死前交代這筆錢的去向,但你也要拿出證據纔是。”
這就是法律上的漏洞了,你生氣跳腳都枉然。對方律師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方咬着此事不放。
凌陽也是法律系畢業的,自然知道證據的重要,不過,你有政策,我也有對策。
於是,凌陽冷冷地說:“你們說你們是王愛華的父母?那證據呢?你們也要拿出證據纔是。”
這對父母愣了下,大怒稱他們肯定是王愛華的親生父母。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出來要這筆財產了。
凌陽就說:“我是王愛華委託人,雖然我拿不出受委託的證據,但我能提供王愛華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存摺所放之處,以及存摺密碼,這已能側面證明我是王愛華遺產委託人是合法的。我這個遺產委託人也是有權利對這筆財產的去向進行公平合理的分配。我認爲,王愛華的父母不配繼承這筆財產。因爲他們未對王愛華盡過父母的責任義務,因此,王愛華亦不具備贍養他們的義務。”
王愛華父母大爲不服氣,大罵凌陽不得好死。
凌陽冷冷地道:“注意你的言辭!法官面前,公然對兒子的委託人進入詛咒侮罵,我有權以精神傷害爲由控告你。”
王愛華的父母還想罵,被律師阻止了。
凌陽又繼續道:“你們想繼承這筆財產也不是不可以,但有個條件,提供你們是王愛華親生父母的證明。什麼時候提供了什麼時候來找我要這筆錢。”
凌陽聲音冷冽,不怒而威,整個調解室,唯有他氣勢最盛,就是法官以及記名員都被他氣勢所懾,不敢亂開口,對方律師就更是啞了火。
雖說凌陽有刁難之嫌,可,人家提出了這個要求,你還真只有乖乖照做的份。
凌陽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着對面的王愛華父母,“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二人除了一連串的咒罵外,也沒別的話了。因爲人都死了,要怎麼證明呀?
律師也給王愛華父母出了主意,可以找出當年的出生證明,再請戶籍所在地的村委會開證明,證明他們確實是王愛華的親生父母。可王愛華當年的出生證明早就弄丟了,去哪找呀?重新去醫院開證明也麻煩。
十八萬元二人平分,也才一人九萬元,爲了這九萬元跑東跑西,也着實麻煩。
最簡單的證明就是做DNA鑑定,可人都火化併入土爲安了,總不至再把骨灰挖出來做這個鑑定吧。就算可行,他們也要被罵死,爲了幾萬元就去挖兒子的墳。他們也做不出來。
最後,在這對父母的各自子女的勸解下,這事兒就不了了之。
撤訴的一方,還得付訴訟費,以及律師費。
一千多元的訴訟費雖然不多,但想着這些天來的種種折騰,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一羣人就對凌陽破口大罵,稱他多管閒事,將來會遭報應的。
凌陽喝道:“該遭報應的應該是你們。”他盯着王愛華的父母,“是誰給王愛華料理的後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們不曾料理過,連後事都不肯操辦的人,還好意思要這筆錢?”不要臉。
王愛華一羣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弟妹就反駁說:“他不是有錢嘛。”
“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與你何相干?不想付出就想要人家的財產,羞也不羞?”凌陽對法官以及警察高楚雲道:“王愛華還剩下多少錢?”
高楚雲連忙說:“還剩十八萬兩千多塊錢。除了給王愛華辦喪事外,我可是一分都沒動過,全一筆一筆記着的。”並把賬單遞給凌陽。
凌陽並未接過賬單,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很好,是個信守承諾之人,我替王愛華多謝你,這世上好人會有好報的。”
高楚雲扯了扯脣角:“你說笑了,其實也沒什麼的。”
凌陽看出了他心中的不悅和難以啓齒的不滿,也沒點破,只是說:“好好幹,王愛華在地下會保佑你的。”
高楚雲勉強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凌陽也不再理會他,又問法官:“孫浩還欠王愛華五萬元錢,但當時沒有打欠條,這筆錢是不是就沒法子收回來了?”
法官點點頭:“是的,就算有欠條,但已過訴訟期,這筆錢也是沒法子追回來了。更何況,還沒有打借條,就更是沒辦法。”
凌陽說:“好,我知道了。不過仍是麻煩你們去通知一下孫浩,這筆錢他可以不還,但他未來一年內,將會擁有五十萬至一百萬左右的損失。我們試目以待吧,並麻煩你們向我轉告孫浩一句話,祝他好運。”
“至於你們……”凌陽看着王愛華的父母,搖了搖頭,領着張韻瑤離去。
張韻瑤也看不慣這些人,笑着說了句:“我也祝你們好運。”
王愛華的母親指着他們的出租車破口大罵,只是很快,她就慘叫一聲,因爲不知何時,他們停在法院門口的電動車忽然朝她倒來,剛好砸中她的腳背,痛得她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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