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去餐館買了一大盆燉得稀爛的雞湯,去了武侯區看守所。
朱小茵的鬼魂附身在那個周利濱身上,才讓大仇得報,但周利濱被鬼附了兩日身,怕是身體要受不少影響,爲了有始有終,也爲了累積更多功德善緣,凌陽花了一百八十塊錢,買了盅老雞湯,特地去看望光頭。
光頭叫周利濱,此刻被關押在看守所。他是單獨被關押的,並且有六位民警三班倒地輪留看護他。倒不是周利濱犯有多大的刑事案件,實是前陣子他被鬼魂附身,還把警界高官也給拉下馬來,如今整個武侯分區公安內部還在地震不斷,就不得不令底下人打起精神監管他。
明日是週三,法院就要宣判周利濱的罪行,約摸需要坐上五年牢,但周利濱一點都不沮喪,反而面帶興奮。這就更讓檢查機關的摸不着頭腦了,覺得這周利濱被鬼魂附身,怕是有問題,越發不敢掉以輕心。
而今日,卻是有人來看望周利濱。
不止監管人員納悶,就是周利濱本人也綱悶。
關於周利濱的案子已偵查終結,也移送檢察院,只等法院判決,看望羈押犯罪人員倒沒有那麼多規矩就是了。
“我父母早就沒了,親戚早就沒來往了,何人還要來看我?”周利濱戴着手鍺,納悶地去了探親室。
只是當他看到凌陽時,眸子倏地一縮,轉身就要奪門而出,這就讓看守護的民警腦海警鈴大作。
“站住。”凌陽淡淡地道,
周利濱原本已逃向門口的身影,果然就停了下來,他顫着身子,驚恐地望着凌陽,語無論次地說:“使,使者大人,我我已經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前前去自首了,法院馬上就要判我坐牢了,我我我……”
“你別緊張,我今兒來看你,只是給你送雞湯。”凌陽把不繡鋼保溫桶放到桌上,說,“聽說你被鬼魂附身,這陣子想必身子很差吧?晚上有沒有作噩夢?”
看守所的民警心頭一緊,有關周利濱在派出所被鬼魂附身的消息,上頭早就壓了下來,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
周利濱全身哆嗦,他自然知道前兩日他被一女鬼附身過,料想應該是眼前這個地獄來的使者乾的,只是他對凌陽畏懼如虎,就是知道也不敢說出來,只是抖着發顫抖的雙腿,戰戰兢兢地來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哆嗦道:“使,使者大人……”
“我叫凌陽,兩水凌,太陽的陽。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凌陽說,把不繡鋼保溫桶推了過去,“你現在身子比較虛弱,不止元氣受損,連陽氣也所剩無幾。若不及時補身子,怕是還會虛弱下去。把雞湯喝了,過兩日我再給你送來,連吃半個月,就能恢復元氣了。”
想不到這地獄來的使者居然還有如此暖心的一面,周利濱感動了,捧着保溫桶,熱淚盈眶:“多謝使……”
“我叫凌陽,字坤海,道號玄冥。”凌陽截斷他的話,又囑咐他:“好好在監獄裡改造,出獄後也要一心向善,將來必有大成。”
“是是是,多謝使……多謝您。”周利濱感動得心窩發熱,覺得眼前這個地獄使者真的太溫心了。
凌陽也沒過多逗留,把該交代的話交代完畢後,就離去了。
看看天色還早,離張韻瑤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慢騰騰地去了蓉城大學。
……
有關歷史系系花兼校花寶座裡排第三的張韻瑤有了男朋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校區。當然,好事之人自然就把金融系的系草凌明月與凌陽拿來對比,在校園官網裡熱烈討論着。
當然,因凌陽是校外人,又已出社會,又被好事之人挖出了已在永興地產上班的消息,頓時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好話並沒多少,全是對凌陽的攻擊以及張韻瑤眼界的不行。
因爲凌明月的條件可是公認的好,張韻瑤不選凌明月卻選一個窮打工的,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而當事人之一的張韻瑤爲此也只是一笑即之,她與凌陽交往,正大光明,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至於別人說的那些難聽話,反正凌陽又沒聽到,倒也沒什麼的。
下午兩點四十,總算結束了課程,張韻瑤就迫不及待地衝出了教室。
她來到校門口,果然就看到凌陽倚在保安室的身影。
“你來多久了?”
“剛到而已。”看着她不同於中午的着裝,“這件連衣裙很好看。”白地紫藍二色的花卉連衣裙,常規款的短袖桃心領,束腰,裙襬及膝蓋下三公分處,恰到好處地露出勻稱白嫩的小腿,腳下穿着白色中跟涼鞋,看起來非常青春靚麗。
張韻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哪裡好對他說,因爲下午要與他約會,特地跑回宿舍另外換了衣服的。
“不是要去看電影麼?走吧。”
二人手牽着手離去,留下一羣羨慕妒恨的人。
而遠處,一名男生頂了頂旁邊的人,說:“明月,張韻瑤被人搶走了,那人條件可是比不上你的,你不生氣?”
凌明月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地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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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讓本大人看看你們的爪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