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萬三約定的是三日後在總公司會面。
三日後,也就是六月二十四號,凌陽準時來到永興大門口。
因爲一會兒要去郫縣,看樓盤風水必定還要走不少路,所以凌陽穿得很是隨意,短袖白T恤,牛仔褲,輕便的運動鞋,背上背了個小包,裡頭裝着他的手機及兩包溼面巾紙和一些零錢。
保安隊長鄭小軍看到凌陽,遠遠就招呼了他:“凌陽,我說你小子還真行呀,這麼大的太陽,在太陽底下走着不熱麼?”他實在佩服凌陽,不管是太陽底下還是陰涼壩裡頭,都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
凌陽笑了笑:“心靜自然涼。”但巫道雙修的他,已練到了地巫九品的境界,身體早已有抗寒抗熱能力,纔不懼怕這樣的溫度呢。
“你小子日子倒是過得輕閒,幾天都不來公司一趟,老總居然還沒把你炒掉。”與凌陽較爲熟悉後,便小小開起了玩笑,看着凌陽怎麼也曬不黑的皮膚,又輕捶了他一拳,說:“今兒來公司做什麼?”
“老闆有事相召,這不就來了。”
顯然,他來早了些,這時候正是上班高鋒時段,公司員工已陸續進入公司,林秘書,以及與凌陽有過短暫不愉快的項目部經理張志遠也一前一後進入公司。
看到凌陽,張志遠便說:“唉喲,這不是咱們公司聘請的凌大顧問麼?今天怎的也來公司了?”
周圍員工一聽“顧問”二字,就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看着凌陽。
鄭小軍看着張志遠,眉毛微皺,以眼神示意凌陽,怎麼與這傢伙幹上了。
凌陽輕瞟了張志遠,說:“李董召見,自然就來了。”
“原來是李董召見,我剛好也有事兒要向李董彙報,那咱們一起去見李董吧。”
“隨你。”
周圍員工好奇而驚訝地看了凌陽,紛紛在心裡暗忖,這麼年輕,穿着簡單普通,究竟是公司的啥顧問呢?
只是再是疑惑,也不好表現出來,注視了兩秒鐘後就又進電梯去了。
電梯裡,一個與林秘書比較交好的員工就問林秘書:“那人是公司的什麼顧問呀?”
“綜合環境顧問。”林秘書淡淡地回答着,心裡卻很不平靜。
上個星期一早上,她一來到公司,李萬三居然比她來得還要早,就吩咐她去把財務部經理喊進辦公室,她倒了杯咖啡進去,依稀聽到李萬三交代財務部經理“……以我私人的名義,給凌陽工資卡上再打兩百萬……”當時她就驚呆了,步子邁得極慢,又聽到財務部經理驚訝快要跳起來的聲音,“董事長,凌陽究竟是什麼身份呀?公司一個月給他打兩萬塊錢已是高階主管的工資了,怎麼還要給他打錢?”
林秘書已出了辦公室,在關掉辦公室門時,卻是稍稍開了個縫,依稀聽到李萬三的聲音:“這筆錢並不是公司出,而是我妹夫支付,凌陽替我妹夫解決了工地上的麻煩,所以特地給他的報酬。什麼都別說了,我讓你打就打。另外,從這個月起,再給凌陽加工資,一個月……一個月就打20萬吧。”
想到自己累死累活一個月才掙八千來塊,人家啥都不做,就輕鬆進賬數百萬,林秘書心頭很不平衡。
只是問話的人不明白她此刻的苦楚,依然問:“綜合環境顧問?我怎麼聽都沒聽說過呢?是哪個部門的?”
林秘書瞟她一眼,“董事長親自任命的,直接歸董事長管。”
“哇,這麼厲害?”電梯裡的同事全都驚叫了起來。
……
而樓下大廳裡,鄭小軍對凌陽說:“李董還沒有來公司,不過他平日裡都是9點準時上班,要不,你在樓下再坐一會兒。”
“也好。”凌陽就進入公司大樓,找了個位置坐下,並順手拿起玻璃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莫愁也搖着尾巴跟了過去。
張志遠見狀,就對鄭小軍說:“鄭隊長,公司可是明文規定員工不能帶寵物進公司的。”
鄭小軍面露難色,說:“凌陽這狗很通人性的,倒是無妨。”
“無妨?那天把省公安廳副局長的狗給咬死了,李董可是賠了不少錢的。這也叫通人性?”張志遠對凌陽很是不屑,這也是他後來從林秘書嘴裡聽來的,對凌陽更是不滿,覺得這人就是個掃把星,上班第一天就給公司惹來這麼多麻煩事。
李董怎麼就不把他給辭了呢?
見凌陽不理會自己,鄭小軍一心又偏在凌陽那邊,張志遠眼裡閃過一絲光茫,他忽然說:“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還有份文件落在辦公室裡,我先去辦公室拿文件去,就先上樓了啦。”
快速進入電梯後,張志遠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是李總監麼?我是項目部的張志遠,剛纔我在公司樓下,看到我公司員工帶寵物進入公司,保安隊長居然毫不制止,那條狗好生可怕,真怕他發起狂來咬傷公司員工,您快來下來瞧瞧吧。”
……
李總監,就是李萬三的兒子,李清宇。他一個月前才結婚,結婚那天就因醉酒摔了一跤,還摔成腦震盪,休養了半個月才進入公司。今天是上班第四天,就遇上有明張目膽違反公司規定的員工,很是氣憤,放下電話後就去了一樓。很快就看到了高大凶猛的莫愁,愣了下,他認出了這條狗,自然就認出了凌陽。
“咳,兄弟,你還認得我不?”李清宇走上前,招呼正在看報的凌陽。
正翹着腿看報的凌陽擡頭,看了他一眼,說:“認得,你也在永興上班?”
“嘿,是,想不到這個世界還真巧,你也是永興的員工呀。”李清宇坐了下來,打量凌陽和他的寵物,說:“我對你印像可深了,在西餐廳用餐居然用筷子,還給自己的寵物吃了幾大千的西餐,你牛。”比了個大拇指。
凌陽笑了笑:“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誇你,絕對是誇你。”李清宇一口蓉城話,問他:“你也是咱公司的,在哪個部門上班呢?”
“呃,我也不清楚,我是直接歸董事長管。”
“歸我老漢兒(父親的意思)管?”李清宇皺起了眉頭,忽然靈光一閃,“你該不會就是我老漢兒聘請的那個啥啥環境顧問?”
“原來令尊就是李董事長。”凌陽有些驚訝,不過也在意料之內。
李清宇一拍大腿,笑道:“唉呀你就是我老漢兒說起過的凌陽。”
“我給你說哈,那天在西餐廳,你說喊我延遲結婚,不然會有血光之災,我還以爲你是咒我的,還把你罵了一頓。回去與老漢兒一說,老漢兒居然就說,唉呀,這句話凌陽也說過。我就問凌陽是哪個,老漢兒就說是公司才聘請的環境顧問,還是哪個啥部門的頭頭兒介紹來的。我還以爲是走後門進來的,倒是沒乍個注意。只是結婚那天還真的出了事,老漢兒悔得不得了,直說你應該是有本事的,還喊我以後見了你要對你恭敬些。”
在安全出道口偷聽的張志遠見李清宇並未按自己想像中的把凌陽訓斥一通,反而還坐下來聊起天來,看樣子好像事先就是認識的,簡直是又恨又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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