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玉也與凌陽敬了酒,笑容嫵媚:“老同學,我和開祥馬上就準備結婚了,日子就在下個月九號。到時候還望老同學賞臉哦。”
凌陽說:“啊,恭喜恭喜,你也要當新娘子了。”
謝佳玉淡淡地笑着,笑容大方:“年紀不小了,趁着還吊在青春的尾巴上,趕緊結了,免得成剩女就嫁不出去了。”
凌陽笑呵呵地說:“當年你可是咱們系的系花呢,唉,系花要結婚,不知多少同學要失戀了。”
謝佳玉抿脣一笑:“但這其中卻不包括你。”
凌陽笑了笑,沒有回話。
謝佳玉又與張韻瑤敬了酒:“張小姐好漂亮,皮膚還這麼好,張小姐是如何保養的?傳點經驗給我唄。”
張韻瑤笑道:“也沒什麼經驗,就是保持好心情,多加運動。”並亮了亮自己結實有彈性的手臂。
張韻瑤的手臂很白嫩,如連耦般滑嫩,儘管這年頭流行錐子臉,但她的圓潤飽滿卻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美,一種代表着富貴的美。
謝佳玉儘管長得也好看,但與張韻瑤相比,卻顯出一種單薄,這是大多數人一致的評定。
李開祥正式邀請了凌陽張韻瑤參加他們的婚禮,又開玩笑地問他們幾時大婚。
凌陽與張韻瑤對望一眼,凌陽笑了笑說:“等韻瑤畢業了再說吧。”反正名份已定,該做的就做了,早婚晚婚都沒什麼區別。
等李開祥走後,凌陽就側頭輕聲問陳新華:“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親民了?”
陳新華也輕聲道:“他老子衝擊更高位失敗。”
“然後呢?”
陳新華又加了句:“沒然後了,失敗了,就只能退下了。”
副部級在國內也算得上是高官了,只是想要再往一步,相當艱難,大多數人終生止步於副部這個位置,最後不得不黯然退居二線,李開祥的老子就是這樣的例子。
難怪李開祥沒了以往的銳氣。
陳新華又小聲與凌陽道:“其實,李開祥的老子也不算老,才58歲的年紀,本來只要抓緊住機會,再上一步機會也挺大的,壞就壞在眼見後臺開始失勢,居然跑去抱別的後臺,就兩頭踩空,然後,就這樣了。”
確實杯具。
但這又能怪誰呢?怪李開祥的老子見風使舵?官場上,這樣的人沒有八個也有7。9個。怪他運氣不好?也不算是,要怪就怪這傢伙眼光不行,沒能瞧清楚,後臺就算開始失勢,但餘威償在。
……
參加了王宇陽的婚禮,凌陽回了趟麻衣觀,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在幾年前,這兒還是冷清得蚊子都不光顧的沒落道觀。如今,幾年過去,卻已是人氣爆棚,香火旺盛,已一躍成爲全國最負盛名的道觀。
凌陽表示,很有成就感。
之後又去了奉德山莊,山莊的整體格局,全按着凌陽的設計來建設,風水上佳,山川環繞,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儼然已成爲GZ最負盛名的旅遊景點和休閒去處。
下午,張韻瑤攜着凌陽去了省委大院,張靜鴻已經入了常,成爲國內最頂尖體系人物,儘管排名最末,卻是最年輕的一位。不出意外,下一屆就能正式確定接班人身份。
因爲深圳外貿忽然火爆,深圳各生產企業,從去年開始,陸續接到了不少歐美訂單,大多時候都是張靜鴻出面談判,負責把關,這樣一來,就顯現出了張靜鴻這個一把手的重要性,爲了穩定經濟局面,張靜鴻的職務暫且沒有變更,仍是兼任GD一號。
看到女兒女婿一併前來,張靜鴻很是高興,還特地陪凌陽多喝了兩杯。
去年張靜鴻吸收了吞天蟾裡僅剩的氣運,張靜鴻已強勢地顯示出了旺盛氣運,以凌陽目前的修爲,居然已不怎麼看得透他的面相了,不由暗自心驚。
張靜鴻如今是意氣風發,仕途上已基本掃平障礙,儘管想要施現自己的報負,和政治理念,困難重重,阻力也大,但仍是無法阻擋他的喜悅,女兒的嬌美動人,凌陽的清奇穩重,都讓張靜鴻大爲開懷。
高興之下,張靜鴻就趁着酒意,提及了他們的婚事。
“……韻瑤馬上就要畢業了,你年紀也不小了,等她畢業後,婚事也提上日呈吧。”
張韻瑤趕緊說:“爸,我是女兒家耶,這種事,應該是男方提出來嘛,哪有女方提出來的道理,也太不矜持了。”
凌陽打趣道:“岳父應該覺得,我這樣的女婿,打着燈籠都難找,因此,讓你早早把我拴牢了,免得夜長夢多。”
張韻瑤啐他:“呸,不要臉,自己往臉上貼金。本小姐年輕美貌,還怕沒人要?”
張靜鴻失笑,故作嫌棄地說:“養你這樣一個閨女可不輕鬆,還是早早把你嫁了省心些。”
張靜鴻一臉黑線,說得好像她特別不省心似的,不由不依地捉了父親的手臂,狠狠地搖着:“爸,你太過分了,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張靜鴻趕緊求饒:“別搖了別搖了,骨頭都快被你搖散架了。”他笑呵呵地看着凌陽:“就這麼說定了,等韻瑤畢業後就舉辦婚禮。”
“我家嫁女兒沒什麼要求,聘金彩禮什麼的意思下就成了,咱們家,不興那些身外之物。”
凌陽笑道:“岳父放心,我會對她好的。”
張韻瑤和凌陽的婚事,就在張靜鴻和凌陽的三言兩語下,愉快地決定了。而主角之一的張韻瑤,卻只能坐在一旁生着悶氣。覺得父親完全把她當成滯銷貨似的,一有人要就趕緊打包甩賣,連價都不還。
張靜鴻被女兒的形容詞給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
剛好,五一勞動節,放假三天,張韻瑤又與凌陽回了京城,開始準備結婚事宜。張韻瑤本想穿婚妙的,女人無不喜愛身披婚紗的美妙。
只是凌陽卻不同意,他只想要箇中式的婚禮。
張韻瑤不幹,在一間著名的婚慶公司門口抱着他的胳膊說:“你不是說大事你作主,小事我做主嗎?婚妙而已,聽我的吧。”
凌陽轉過身來,掰過她的臉,認真地道:“結婚是大事,所以,大事由我作主。”
“……”張韻瑤被震撼得啞口無言,也無從反駁,只好掩面敗退。
結婚是大事,因此,大事就要聽男人的。
凌陽把這一規矩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先是給李華打電話,稱他要結婚了,讓他幫忙推薦些設計師,幫忙訂製幾套結婚禮服。
凌陽的電話李華向來是當成國家大事來看待的,尤其這個任務還是相當的美妙,當下就解散了幾個狐朋狗友,火速出現在凌陽面前。
“我先前的名揚四海也就是專走高精路線,雖說店鋪關了,設計師也去了別的店鋪,但聯繫還在,他們應該會買我這個面子的。”
儘管李華已不在乎服裝店的關閉,但凌陽忽然良心發現,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當初也只是一時氣憤,才做了手腳,讓李華的店子開不下去,現在大家和好了,又有些覺得對不住李華。
“當初你店鋪的生意滿不錯的嘛,要不要重新再開張?”凌陽問。
李華說:“後來也有想過,只是覺得麻煩,就算了,更何況,兩三年過去,私人訂製這行當,競爭也加劇了,好些老闆都說生意也沒有以前好做了。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現在大家吃得飽了,穿得暖和了,也開始追求生活質量了。
以前是買國際名牌貨穿在身上,以求證自己的實力。
後來是穿限量牌的名牌,更能彰顯自己的品味。
而現在,風向標又變了,一味的穿名牌已OUT了,私人訂製已興起。
私人訂製是去LOGO化,追求個性化自由化的標緻,能夠進入私人訂製的,並非是多有錢的人,但這類人,絕對是已過了用名牌顯擺外在的年齡。
他們顯擺的方式,已從精單粗暴的外在轉爲內在了。
私人訂製是符合凌陽的價值觀,因此,在與設計師會面後,他比設計師還有見解,古時的新娘的風冠霞帔、男式的喜服、禮服,也全都畫在了紙上,彩色鉛筆在他手上變得格外靈活多變,很快,一張張色彩鮮麗顏色豐富的古代禮物就畫出來了。
凌陽把畫紙遞過去:“就按着我畫的設計,刺繡,領子,腰帶,以及這些圖紋,全都要一絲不苟得執行。料子也由我提供,尺寸你們自己量。”
“你還提供料子?”李華吃驚地問。
凌陽點頭,“料子我有,等回去後就給你送來。只需你們按着我所畫的來做就成了。”
設計師看了看,儘管有些複雜,但還難不倒他,也就點頭同意了。
凌陽付了定金,又帶着張韻瑤去找了一家比較有名氣有口碑的珠飾加工店,當凌陽打開一黑木匣子裡,戴着老花鏡的師傅雙目就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匣子裡豐富豔麗的珠寶鑽石。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凌陽拿出幾張事先已畫好的圖紙,“風冠要按着我的設計,需採用七種顏色的寶石,最正中要鑲嵌一顆最大的紅寶石,冠翼需要用金絲製成,冠帽……”林林種種,說了一長串。
老師傅看着圖紙,又看了匣子裡的寶石,吞了吞口水,頭暈目眩,欣喜若狂。身爲珠寶匠人,接觸過的珠寶也是數不勝舉,但一口氣瞧到如此之品種的寶石,也算是有生之年的幸事了。
看着這麼多的珠寶,全要鑲在頭冠上,張韻瑤趕緊說:“你瘋了,何苦呢?太浪費了。”
凌陽說:“不浪費,這可是你們女人最期待的一天,豈能馬虎?”
大事由凌陽作主,完全沒商量餘地,一舉敲定。張韻瑤就是跳起腳來反對都無用,儘管,她內心裡還是有那麼些開心的。
接下來,就是製作禮服,晚禮服三套,以及配套的首飾,看着凌陽輕飄飄拿出一顆顆碩大的裸鑽,張韻瑤眼睛都直了,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身上究竟還有多少鑽石?”
“不多,大概也就幾十斤吧。”凌陽輕描淡寫地說,大慶朝時期,鑽石並不是很值錢的,千兩銀子足可以買上幾斤重了。他離開之前,祖母和沈家三夫人一口氣送了他幾十斤重的鑽石,說鑽石現在不值錢,但五百年後就是天價了。萬一真混不下去了,賣裸鑽也能衣食無憂一輩子。
凌也也沒料到,區區一顆小得不能再小的石頭,在21世絕居然炒出了天價。
張韻瑤卻是目瞪口呆,等她震驚過後,之後就一路保持沉默了。
枕邊人這麼有錢,自己再小家小氣的,也實在難看。得了,純當給經濟作貢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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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在鄰居家吃九大碗,不做飯,所以纔會有時間雙更。
對了,你們結婚時,究竟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