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琴驚恐地對母親說:“媽,你還記得前年我撞死的那個女生麼?我看到她了,看到她了,她披散着頭皮,衝着我冷笑,還伸出血淋淋的手向我衝來,我這才奔命逃走摔成這樣的。我平時候上樓梯可是從來沒有沒摔過跤,唯獨這回,連摔了三次,肯定是她想害我,肯定是的,所以媽,你一定要給我請他厲害的道士,高僧也成,讓他們來給我作法。”
兩年前,何書琴高三時,因醉駕撞死了同學的一名女生,當時那名女生還沒有死亡,只是何書琴覺得,撞死了人大不了賠幾十萬,可萬一撞殘了賠得更多,索性一不做不二休,再次發動車子,把那名女生碾死了。那名女生邊爬着逃跑邊求饒,說不要碾死她,她還有父親親人,她不要被撞死。當時被心魔控制的何書琴哪聽得進去,接連在那女生身上碾了三次。
事後,何家花了些錢,買通了交警,陪給了死者上百萬的錢,把此事私了。
一晃兩年時間,何書琴幾乎把這事兒給忘了,想不到今兒那女生忽然出現在面前,着實把她嚇壞了。
……
李萬三也與凌陽直視,這個年輕人,他從來沒有看透過,長山遂洞裡那霸道冰冷的話卻依稀響在耳邊,那一團無名火焰突兀地出現在電腦屏幕裡,嗽叭筒裡傳來的淒厲慘叫,無不證明凌陽是確實是有尋常人都不具備的本領。
“罷了,人生都是靠賭的,就賭一回吧。”最終,還是靠着股狠勁戰勝的李萬三咬牙開口了。
“啊,老漢兒耶,你可得想像呀,這可不是小錢呢。”李清宇驚怒大叫。
林秘書也說:“是呀,李董,這人的騙術並不高明的,不過就是拿捏了你的心思罷了。李董,千萬別信他的。退一萬步來說,他這樣的年紀,又有多大本事?”
李萬三擺擺手,臉上帶着想通後的絕然,他看着凌陽,說:“我相信你是有本事的,只是,你真能夠開光?”
不知爲何,凌陽心裡閃過奇怪的感覺,一方面,他期待李萬三答應,可又期待他拒絕,總之,真是矛盾。
“我若是對自己沒信心,也不會要這麼高的價錢。”既然李萬三已同意讓自己開光,凌陽也不費話,說:“六天後,是良辰吉日。你帶着這神像,早上八點之前趕到青羊宮。另外,後三天時間裡,你要沐浴戒葷戒酒。這些都辦得到嗎?”
“行,沒問題。能辦到。”李萬三說。
“老漢兒你真答應?”李清宇大叫。
李萬三對兒子說:“我相信凌陽有這個本事。”實際上,他心裡也沒底的,只是他能成就今日的地位,也是與他好賭的性格不可分割的。
李萬三喜歡賭,喜歡押注,而人生,着實就像賭博,賭贏了,飛黃騰達,賭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凌陽淡淡一笑:“就算有財神爺光臨此處,但你這售樓處前邊,就有反弓煞直衝,坐東朝西的方位,更是犯今年之五黃廉貞兇星,這也是銷售業績差的原因。可以在售樓處擺上兩蹲石獅鎮壓。另外,在售樓處頂部,鑲上一塊幹坤寶照圖,反射對面寫字樓的玻璃牆。並在售樓處三面牆邊,擺上水晶制的大水缸,裡邊裝八分滿的水,每個缸裡再置入二十四條金魚,令其產生動像。”
李萬三問:“現在就擺麼?”
“嗯,現在就擺。”
李萬三咬牙應了,雖說石獅子價格不低,一般人怕還不知道在哪買呢,但他身爲地產商,與雕刻廠家打了不少交道,就吩咐林秘書去辦此事。
林秘書身爲秘書,當然知道雕刻廠的聯繫電話,不情不願地打了電話,並把水缸和金魚買好,不得不說,林秘書確實是金牌秘書,效率真不是蓋的。等李萬三他們吃過午飯後不久,石獅子和魚缸金魚就已置辦妥當。
凌陽指揮工人把兩米高的石獅擺好位置後,譴退左右,一個人站在石獅前,靜默不動。
“他這是在幹什麼呢?”李清宇納悶,他對凌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是公司並非他作主,加上他對凌陽也有一種複雜的心情,只好暫且忍下來。
林秘書也覺得奇怪,對李清宇說:“站在太陽底下,他不熱麼?”
下午的陽光最是毒辣的時候,凌陽站在陽光下,已足足一個鐘頭了。
李清宇也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人真的很奇怪,上回我還看他去西餐廳讓服務員拿筷子吃飯呢,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嘲笑。”
林秘書心想:不在意別人嘲笑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內心強大,二種是神經病。
凌陽在太陽底下站了有半個鐘頭了,他一直把雙手交叉在胸前,微闔着眼,如老僧入定。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不說別的,光憑這份抗熱能力就能讓人刮目相看了。”林秘書心中暗忖。
凌陽站在那一動不動,一站就是半個鐘頭,不止李萬三及售樓小姐們納悶,就連過上過下的行人也都投來奇怪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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