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有報刊鋪天蓋地報告了武家的事兒,不過到底要顧及武家豪的身份,媒體在用詞上還是非常委婉的,只說武家家門不幸,讓不肖子弟給毀了,對武家豪還是頗爲維護。
至於凌陽與武文麗的官司,大衆想起方劍陽先前說過的話,對凌陽又有了新的評估。當然,武文麗已經被JW控制了,也沒法子再與凌陽打官司,這個官司,也就不了了之。
而方劍陽又公開宣稱,將會替七對苦主家屬友請支援,免費替他們打官司,向武家討得民事賠償。
方劍陽如今在律師界可謂是大出風頭,加上面容也生得不錯,就被媒體冠上史上最帥律師,業界良心律師稱號。
而方劍陽也不負衆望,向法院遞交苦主對武家的民事賠償訴訟。
因爲有媒體以及港島媒體的關注,法院也不好循私,判決武家依法向苦主賠償民事損失,並強制執行。
孫子幹出這種被戳背脊骨的事,別人可以耍賴,但武家豪卻賴不起,痛快地陪付了苦主。但武家的聲譽也是一落千丈,武家豪也病下。
原以爲,身爲國部級領導人一旦生病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會有人來看望自己的。但讓武家豪失望了,前來看望自己的人倒是多,卻一個個隻字不提武家兩個兒子的事,就是他主動提及,這些人比自己還要痛苦,居然還說:“老武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唉……”一聲長嘆後,就搖頭嘆息了又嘆息,留下“你好生休養,武家還靠你支持呢”就告辭離去。如今的常委裡,也只來了一個排名最末的紹勇康爲代表。也只是說了些官話後,也有提到他的子孫,卻面色疑重地說了句:“武老,雖然您對國家奉獻良多,但也享受了黨和人民的一切榮耀。武家子弟享受了普通人所沒有的榮耀,同樣需要遵守國家法律,而不是凌駕於法律之上,唉……”然後搖了搖頭,一副不願多說的表情離去。
身爲政客,武家豪如何不知紹勇康未出口的話裡的潛在意思,望着被關上的門,武家豪全身冰冷,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紹勇康親去看望武家豪,一些人就以爲武家子弟應該會有轉機。誰知,到了當天下午,由最高領導人親自下達指示,稱:不管是誰,有多大後臺背景,一旦觸犯法律,必受嚴懲,沒有誰可以例外。然後又稱武家兄弟,身爲政府官員,卻做出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的事,罪不可恕,依法嚴懲不怠。末了又還加上一句話:“奉勸如今的官員,要做好官,還要做個嚴格的父母,對子女不得有慫勇,一定要嚴加管教。”
最高領導人在公開場合說出這番話,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武家慫恿包弊子女爲非作歹,最終害人害已。二是今日港島富商劉建強,已在媒體以及商務部官員面前,親自表態,短時間內不豫在華夏投資。這可把商務部的官員給急壞了,趕緊追問原因。
劉建強道:“別的都還好,只是……”
“只是什麼?”
劉建強慢吞吞地說了出來。
一話激起千層浪,加上劉建強身份又非同小可,媒體們啞口無言的同時,又聰明狡詐地拿攝相頭對準一羣臉色難看到極點被打了記悶棍卻又說不出話來的官員。
爲了爭取到劉建強的國內投資,商務部各官員也算是拼了姥姥勁兒,什麼招數都施展出來,眼看勝利在望,卻來這麼一出,這羣官員如何不氣,紛紛憋着口氣去找二號首長訴苦去了。
不是他們不盡力,而是實在事出有因呀。
千億級的投資工程,就這麼擦肩而過,除去經濟上的非凡意義,政治意義不可謂不重。國家就算想對武家從輕發落,有劉建強這番話,也不得不硬起心腸處理了。
所以纔會有一號領導那番告誡官員要好生教育子女的話。
劉建強那句話殺傷力不可謂不大,部份還有些同情武家的人也把天秤擺到了另一邊。連一號領導都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武家確實是咎由自取。然後一些官員開始再三告誡自己的子女後輩,以後最好還是夾着尾巴做人,不許在外惹事,更不許得罪凌陽,否則步上武家的後塵,必定扒了他們的皮。
而公子圈裡,凌陽的大名如雷慣耳,無人不曉。
儘管他並未在圈子裡走動過。
而這時候的凌陽,正帶着張韻瑤在古玩一條街裡閒逛。
送給張鐵生的手串已給了王紹謙,凌陽也沒有要回來的道理,因爲對張鐵生還有怒氣,所以凌陽並未立即去醫院看望張鐵生。
今早龍惠玲還讓凌陽去看望下老爺子,稱老爺子已經後悔了,只是還拉不下臉來向凌陽道歉。還要凌陽多多擔待些,讓讓老人。並保證,只要凌陽不計前嫌去醫院看望老爺子,老爺子肯定會喜出望外,絕不會再反對他和韻瑤的交往。
凌陽似笑非笑地道:“老爺子不是說我不許我再出現在他面前麼?”
龍惠玲心裡一個咯噔,凌陽冷淡的聲音,再也說不出讓凌陽服軟的話來。
也是呢,凌陽是何許人?或許表面上沒有張家顯赫的身份,可能夠輕飄飄就拿下高家武家,還能全身而退的人,能是簡單人物麼?就是張家全體出動,怕也沒這份能量。
現在不再是凌陽高攀張家,而是張家高攀凌陽了。
凌陽本來就不是個好侍候的,對老爺子本來就有怨氣,她
爺子本來就有怨氣,她再說出這種話確實不妥當。
於是龍惠玲趕緊說:“老爺子只是氣話而已,你可千萬別當真。我和韻瑤他爸爸可是真心喜歡你的。”
卻是再也不敢說出讓凌陽去看望老爺子向老爺子服軟的話來。
張韻瑤揪着他的腰:“你倒是能耐呀,擺架子居然擺到我媽那兒了。”別的女婿在丈母孃面前,哪個不是服服貼貼像個孫子似的,他倒是好,居然反着來。
凌陽揪了她的臉:“我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以爲你媽是善茬?”不但勢利,還和張鐵生一樣踩低爬高。這類人,他見得多了,也有相當嫺熟的應付方式。
張韻瑤當然知道自己母親的德性,但讓凌陽這麼赤裸裸說出來,還是很不高興,甩開他的手,悶悶道:“我媽再如何的不好,總歸是我媽,以後不許說她任何壞話。”
凌陽摸了摸鼻子,受父親和大哥的行爲影響,似乎他又把古人“女婿是嬌客”的思維帶過來了,而這個時代的女婿卻是做牛做馬把丈母孃當成比親孃還要親的身份來侍候的。龍惠玲再有不是,總歸也是張韻瑤的母親,他確實不該口無遮攔。
於是知錯就改的凌陽趕緊道:“好好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向你道歉。”
張韻瑤仍是餘怒難消,冷冷剜他道:“爺爺是做得不地道,你拿捏他無可厚非。但我媽可沒惹你,她一直都是支持你站在你這邊的。就算她有諸多不是,總歸是我長輩。我知道你條件好,非常優秀,有驕傲的資本。可是,男女相處,講究的是相互尊重。我尊重你的親人,也請你尊重我的親人。”
凌陽斂起笑容,目光定定地看着張韻瑤。張韻瑤也是堅定地看着自己。
半晌,他才苦笑道:“是我太自以爲是了,我向你道歉。”
“你是真心向我道歉嗎?”
“那當然。你說得對,夫妻雙方是需要相互尊重的,雙方的親人也是如此。是我太自以爲是了。以後不會再犯,好不好?”
這下子輪到張韻瑤奇怪了,她知道凌陽表面溫和實則骨子裡驕傲到近乎沙豬的男人,她已做好與他長期抗爭的心理準備,想不到他卻如此乾脆就認錯道歉,反而讓她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你這算是能屈能伸嗎?”
凌陽哈哈一笑,摟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甩了個圈,再在她的粉拳抗議下放了下來,“我堂堂大男人,向女人服軟也沒什麼丟臉的嘛。是不?”但心裡還是小小汗了把,這丫頭並不是他想像中的軟弱可欺,涉及到原則,還是有固執的一面。這份認知固然讓他震驚,但他很快就接受了現實。
他的韻瑤,雖然愛他,卻仍是自尊自愛的好女孩兒,並不像有些女子,一心一意愛着男人,連尊嚴自我都不要了,等縱出個渣男出來後就喪着張怨婦臉,看了就倒盡胃口。
也幸好張韻瑤早早給他敲響了警鐘,不然他還真不會檢導自己。
現在是21世紀了,再也不是他認爲的“女婿就是嬌客”的另一個世界,父兄那一套,在這個時代已吃不開。身爲有爲青年,入境隨俗是必須的。
凌陽很快就擺正女婿應有的心態,笑嘻嘻地對張韻瑤道:“剛纔對岳母多有得罪,一會兒我得給她備份好禮向她老人家陪罪纔是。走,你去幫我選。”
“不要臉,八字都沒撇呢,就自稱岳母了。”儘管欣喜凌陽對自己的尊重,張韻瑤臉上仍是一副晚娘面孔。
別懷疑,這就是戀愛中的女子的特權之一。
凌陽嘿嘿一笑:“遲早都是,早些喊也是一樣的。”捏着她柔弱無骨的手,“咱們出發吧。”
……
這年頭擁有氣場的擺件器物可不容易尋找,他也不去奢求,反正他自己就能製作法器。
古玩街的木製手串還是比較齊全的,凌陽挑了幾枚手串,有沉香木的,也有烏木的,檀木的,一樣買了幾串,又去了一間專賣銅雕的店裡買了不少寓意豐富的雕像,有三足金蟾,金牛送吉、十二生肖擺件,以及吉祥瑞獸,林林種種,買了幾十件,花了數萬元錢。
當然,也沒少砍價。
張韻瑤問凌陽:“你買這麼多幹嘛?這些只是普通工藝品罷了,並不是法器。”
正在心頭暗罵凌陽是傻逼土豪的店主趕緊擡頭看了張韻瑤一眼。
凌陽淡淡地說:“當然不是法器,但我有的是法子讓它們變成法器。”
張韻瑤不再說話了,她忽然想到凌陽在青羊宮給飾物開光加持念力的盛況了。
店主聽在耳裡,驚在心裡,擡頭打量凌陽一眼,笑問:“小兄弟,你知道什麼叫法器?”
凌陽看他一眼,沒有作答,只是道:“這些物件全要有盒子,逐一擺好。一會兒自會有人來取,只是你得先把清單交給我。”
店主趕緊照辦,又看了凌陽年輕的面孔,想問什麼,最終沒有啓口。
或許是他想多了,這麼個年輕人,哪有什麼本事把普通裝飾品變爲法器,估計是想拿去騙人還差不多。
凌陽並不知道自己被店家打上騙子的標籤,牽着張韻瑤的手,從店裡出來,莫愁起身,自動自發來到凌陽身後。
“肚子有些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如何?”張韻瑤建意。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不
“不急,去那邊看看。”凌陽拉着她的手,往另一邊走去。
“咦,前邊好像有人在起爭執。”
凌陽腳下動作更快了,拔開人羣,原來,一個十多歲的身穿道袍的小屁孩子,正在與一箇中年人脣槍舌戰。
小道士指責那中年人:“這老頭兒算得還是很準的,你確是會有血光之災,不信等着瞧好了。”
那中年人穿着精緻,黑色皮鞋擦得錚亮,手上戴着白金戒指,看起來頗有社會地位,聞言更是不屑道:“你與這老頭兒怕是一夥的吧?”
小道士就叫道:“我們纔不是呢,我是個道士,也略通相術。這老人家還是有兩下子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恩將仇報,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中年人不屑地冷笑:“是不是騙子,你說不了算,一會兒警察來了說了纔算。”他不屑地盯着那氣得鬍子亂顫的算命老頭兒,對周圍人道:“你們可看好了,這老頭兒與這小道士是一夥的,我好端端的走在大路上,這老傢伙就說我會有血光之災。哼,不就是看我有錢,想騙錢麼?被我識破了,這小道士就坐不住了。這樣的伎倆,早就過時了。”看着氣得跳腳的小道士,鄙夷地笑道:“還算稱麻衣觀的道士,就是一羣招搖撞騙的騙子。”
“你這個王八蛋,你敢辱我師門?吃我一拳。”小道士怒及,掄起拳頭就對着中年人捶了過去。
中年人身邊還有個體型驃悍的男子,接了小道士的拳頭。
不道士沒有打中,氣得哇哇大叫:“閃開,小爺今兒非要教訓這個敢侮我師門的王八蛋。”
那男子嗤笑道:“小騙子,惱羞成怒了?來來來,有本事,與我對打如何?”擺開架式,就要與小道士幹上一架。
這男子身高體壯,看那結實粗壯的胳膊,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算命老頭兒替小道士捏把汗,趕緊拉過小道士說:“小兄弟,何苦來哉?他們不信就算了,何必與他們置氣?你還是快走吧,不必顧我了。”
中年人冷笑道:“走?可沒那個容易,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小道士氣道:“警察來了我也不怕。”
警察果然就來了,與中年人說了兩句話後,目光冷冷地掃過算命老頭兒和小道士,說:“我們接到有人報案,稱有人在此地算命騙錢,就是你們二人吧?”
“我纔沒有騙錢呢?這老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小道士氣忿大叫。
老頭兒也說:“警察同志,我就是個算命的,但我可沒騙這位先生的錢。”這老頭兒應該也是有經驗的,也頗懂些法律。
因爲這中年人並未給過錢,你說我騙錢,在法律上可就站不住腳的。
果然,知道中年人並未被騙去錢財,警察也就不好管了,教訓了老頭兒幾句就要離去。
但中年人卻不甚服氣,拉住警察道:“他們肯定是騙子,只是被我識破罷了。或許還騙過別人的錢。你們身爲警察,可不能不管的。”然後又在警察耳邊說了幾句字。
警察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就對老頭兒和小道士道:“你們隨我去派出所一趟。”
小道士跳腳道:“憑什麼?”
“就憑有人告你們非法騙取他人錢財。”警察說:“請吧,只是回派出所接受調查而已,若事情不屬實,自然會放你們出來。”
“呸,說得比唱得好聽。我可告訴你,請爺容易送爺難。”
凌陽實在忍不住了,高聲叫道:“明燁,給我滾過來。”
小道士吼道:“何人敢直呼道爺的名諱?”忽然發現凌陽正寒着臉瞪視自己,脖子一縮,屁顛顛地小跳步上前,涎着臉笑道:“師祖,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圍觀的人看了凌陽,臉是全是古裡士怪的。
連警察和那中年人也望過來,目光鄙夷。
凌陽揪着明燁的耳朵:“身爲麻衣門弟子,被人質疑是騙子,你除了大吼大叫外就沒別的自證本事了?”
明燁趕緊叫道:“師祖饒命,師祖饒命,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
凌陽放開他的耳朵,斥道:“看着點,小呆瓜。”
然後對中年人道:“最近發了一筆橫財呀。”
中年人心頭一驚,但臉上仍是不屑冷笑道:“怎麼,小的暴露了,大的出來描補嗎?”
凌陽沒有理會他的諷刺,慢悠悠道:“逼着女人打過四次胎了吧?”
“你……”中年人臉色微變,“你調查我?”
凌陽倨傲道:“你有什麼值得我調查的?真是個蠢貨,女人一旦妊娠,就是一條生命,你強行打掉胎兒,簡直就是謀殺。最近是不是總是頭痛呀?”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中年人臉色再一次變了。
凌陽並不理會他,又道:“不但頭痛,胸口也會時常有針刺般的疼痛吧?”
這時候,中年人臉色已能稱爲兢懼來形容了,但仍是強硬道:“哼,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們調查我,你們是一夥的?好個團伙作案。”
明燁大怒:“放肆,敢用這般語氣對我師祖說話,信不信我師祖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
“明燁,閉嘴。”凌陽說。
“師祖,他太無理了。”明燁怒目圓瞪。
“叫你閉嘴,哪來那麼多廢話。”凌陽瞪他。
“是,師祖。”明燁不敢造次,趕緊退
次,趕緊退到凌陽身後。
凌陽又對中年人道:“你日月角晦暗,代表父母雙亡。子女宮有痣,痣黑還呈灰色,代表子女不成器,讓你操勞憂心。淚堂代表女兒,此處有痣,青且呈灰色,代表女兒有病難。你女兒是否已生病?”
“我,我……”
“奸門呈豔色,證明有桃花,還是爛桃花。而此處已呈腥紅之色,濫交,逼女人多次打胎,多行不義必自斃,怕是今晚的血光之災要應驗到桃花劫裡,非死即殘。”
凌陽施施然對那算命的老頭兒說:“這種人,死了就死了,你還提醒他幹嘛?多此一舉,好心沒好報。”
算命老頭兒苦笑,朝凌陽拱手道:“想不到,小哥居然也是同道高人,還是個相面高手,失敬失敬。”
凌陽沒好氣道:“你也小心自己吧,看你子女宮晦暗,兒子應該病得不輕吧。”
老頭兒怔了怔,又拱手道:“小哥好高明的相術,連我兒子生病的事都算得出來。”
“算什麼算?我這是相面,天下相術皆出自我麻衣門的《麻衣心經》。哼,好好的國碎精華,都讓你們這羣江湖騙子給敗壞了名聲。”凌陽語氣可不客氣。
老頭兒趕緊辯駁:“小哥,我可不是騙子呀。”
“也就只是纔剛入門而已,我徒孫都比你厲害。”看了周圍人一眼,又道:“既然擁有一身相面本事,何必與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錢沒掙幾個,還操着賣白粉的心。”
明燁挺起胸膛,驕傲道:“我的相術都比你高明,要不要比劃比劃?”
凌陽叫住明燁,“有什麼好比劃的,走了。”
走了沒幾步,剛纔還神氣活現的中年人已屁顛顛地喊住凌陽:“大師,大師請留步。”
“喂,幹嘛呀?我師祖可不會隨隨便便給人看相的,今兒算你運氣好,也該知足了吧你。”明燁不可一世地道。
中年人涎着臉道:“剛纔只是場誤會,多有得罪,還請大師不要放心上。大師剛纔說我有血光之災,還請大師替我化解此災。放心放心,報酬肯定少不了大師您的。”
中年人原本是不信算命的,但沒辦法呀,凌陽一口一個準,尤其他頭痛心口疼的事兒,連枕邊人都不知道,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凌陽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倨傲地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爲之吧。”這男人也不是個東西,腦後全是滿滿的灰色,這類人,犯法的事沒做幾件,但做的全是缺德事,虧心事。加上身後還跟着一羣看不出五官的怨毒的臉,這是靈嬰。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靈嬰可不是一般的靈嬰,他身上散發着極大怨氣,應該是屢屢投胎,卻被打掉後的無邊憤怒怨恨了。
靈嬰的怨恨之力可是相當恐怖的,他會一輩子甚至生生世世纏住害他之人。這中年人的頭悶心痛等毛病,就是靈嬰搞得鬼。說不定他今晚的血光之災,估計也是這靈嬰幹出來的。
這種做多了缺德事的人,就是給錢凌陽也不會施救,救一個惡人,可是有損功德修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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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才知道,受騙了。這樣的舅舅,唉,說多了都是淚。不提了,歡迎親們與文互動,不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