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精的穿山甲?”凌陽迷惑地皺了眉。
這時候的顧長遠,哪還有王丹陽等人面前的高冷風範,只有恭敬和恭敬,“是的,弟子能肯定,確是穿山甲,不過還未修練到家,所以讓弟子的趕龍鞭輕易給趕走了。”
“怕是沒那麼簡單吧。”凌陽淡淡地說。
“……這個,弟子還特地開了天眼瞧過的,就是一隻穿山甲橫亙在那,大約……有半畝地大的個兒吧。弟子用打龍鞭趕他,他剛開始也還反抗過,不過哪是老祖宗賜的法寶的對手,捱了幾鞭子就倉惶而逃。然後,再讓工人施工,已經可以順利施工了。”
凌陽說:“你說,裡頭極冷,就算有穿山甲橫旦在裡頭,也不至於使遂洞冷成那樣吧?這裡頭,肯定還有別的東西。”
“啊……這……”顧長遠臉色大變,很快就難看起來,“那,那還會有什麼東西呢?”顧長遠也是一名術士,雖然修爲不高,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自然知道,平白無故的寒冷的地兒,不是有隱煞就是有極厲害的東西在裡頭。
就是不知裡頭還有些啥名堂。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今晚加班施工的工人,豈不危險?
一時間,顧長遠就坐不住了:“老祖宗,這可怎麼辦?要不,弟子再去走一趟?”
“當然要去。不然萬一那些加班的工人遇上危險怎麼辦?”凌陽起身,拍了拍腳邊的莫愁,“走吧,莫愁,咱們去見識見識。”
顧長遠反應過來,趕緊說:“老祖宗請稍候,弟子去備車。”
“不必了。”凌陽說,“現在開車過去,幾時才能到那兒呀?”那可是有幾百里路程的。
“那,那怎麼辦?老祖宗?”顧長遠急得六神無主。
凌陽抓着他的手臂,喝道:“抱元守一,閉上眼晴。”然後,二人一狗,漸漸地沒入地下。
端了宵夜進來的王老闆推門而入,客廳裡空空如矣,開着的電視機裡還放着一部武打片。不由奇怪,四處看了看,“剛纔明明都還在屋裡說話的,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呢?”
……
從地裡鑽出來,凌陽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理了理滿是塵土的頭髮,很是懊惱,怎麼在這個世間行走,就越來越笨了呢?現在可是大晚上了,他完全可以使用飛天術呀?何必合本逐末使用盾地術呢?看吧,纔剛打理好的頭髮又弄亂了,纔買不久的新衣又報廢了。
埋怨完後,發現顧長遠仍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顧臉上髒兮兮的泥土,不由笑了,“回神吧,已經到了,是不是就是前邊那個洞?”
前邊的遂洞有微弱的光線,還有機器轟鳴的聲音。
總算回過神來的顧長遠“啊”了聲,幾乎跳了起來:“老祖宗,您您您剛纔用的可是失傳已久的五行盾術?”
“小聲些,當心讓那些工人聽見了。”凌陽說:“只要你肯用心,遲早也會練成的。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走吧,進去瞧瞧,這兒陰氣果然嚴重。”索先邁步進入遂道。
……
正在加班施工的工人瞧到兩個彷彿從地裡刨出來的人,很是奇怪,一名工頭模樣的人過來問:“你們是幹什麼的?這兒正在施工呢,可不是你們呆的地兒。”心頭卻有些發毛,遂道雖然點着燈,但看起來更是陰森森的,這兩個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人,突兀得讓人心頭髮毛,尤其二人彷彿從土裡滾了一圈出來似的。在這大黑夜的,確實夠滲人。
顧長遠說:“今天白日我見過你,你這是這兒的工頭吧?”
顧長遠的聲音很是特殊,工頭忽然就想起來了,指着顧長遠叫道:“啊,原來是……是……”忽然不知該如何稱呼顧長遠,工頭語氣訕訕的,自動省去稱呼,巴結地笑道:“這次的事兒,真是多虧了您老施法,才讓工程進展順利。只是,這大半夜的,您老怎麼又來了?”
顧長遠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總不至於對工頭說,這兒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吧?
凌陽這時候開口了:“對了,你們在挖遂道之前,可要進行過開工儀式?”
“開工儀式?”工頭茫然。
凌陽重複了遍:“對,開工儀式。你們沒有舉行麼?”
開工儀式,就是祭拜天地、土地等神,佑工地平安。還得選良辰吉日吉時,查黃曆,有需迴避屬相的人,需要回避。而四方土地,包括東西南北四向,皆需果品等祭祀用品。在主要路段或施工地方完成祭祀儀式。焚香禱告,誠心祈福。好讓各路山神保估。
一般好些工程在開工前,都要舉行開工儀式。
工頭說:“在修建這條高速路之前,我們公司也確實舉行了開工儀式,還請省領導來剪綵的。”
“我是說,開山,就這個遂洞,在開挖之前,可否有舉行過開工儀式?”
“沒,沒。”儘管不知道凌陽的身份,但見顧長遠都在一旁一聲未吭的,工頭也不敢造次,乖乖地回答了。
凌陽忽然嘆了口氣:“你們這些社會主義人……”
工頭被訥訥道:“打遂道時沒有弄開工儀式,但今兒個白天,我們已經聽從這位……這位大哥的吩咐,也還弄了大豬頭和香燭紙錢祭山神樹神。只是祭拜到一半,忽然來了位省領導,這位省領導身邊有個老頭兒對此很反對,說是搞封建迷信。還要來撤銷這些東西,幸虧了大家都說這是習俗不是封建迷信,這纔沒有被撤走。”工頭對那個省領導身邊的老傢伙非常反感。
這遂道忽然打不下去,後來公司老總請來了神秘人物後來施了法後就能鑽土了。他們在外頭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鞭子揮打在空氣中的聲響,可不是叫假的。先前鑽井都鑽不進去,這位神秘人物來施了法就能打進去,這可是有目共睹的。偏那死頭老非要說什麼巧合,去他媽的巧合。
耐何人家是省領導的親戚,胳膊比他們的粗。
凌陽四處掃射了下,說:“既然如此,那應該沒問題了。不過記着,等遂道打通後,一定要再搞個完工儀式,切記呀。”
“是,一定。一定。”
凌陽掐起指頭又算了起來,一會兒,“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完工?”
“呃,按照這進度,還有三天吧。”
凌陽點點頭,說:“完工後,舉辦了收工儀式,祭拜土地山神樹神後,果品酒品記得留在原處。”
“啊,哦,好,好的。”儘管不明白,但工頭仍是應了。
不知爲何,他對這個年輕人有着某種隱約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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