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太愛一個人了,你總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這是真的,我跟雪筠彼此相愛,現在真的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分別。
但是我們的幸福正在受到威脅,徐明對我的恨意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我能夠感覺得到那種無論你做什麼,無論我需要付出什麼,我一定要讓你過得很慘。
最關鍵的是,他有這個能力。
我其實不瞭解富二代的生活,因爲他們跟我這種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吃一頓飯,喝一頓酒,而我更不知道他們吃的是什麼,喝的是什麼。
我老覺得利用幾十萬去弄一個人,似乎並不太值得。
不過在新聞中看到某著名富二代僅僅是唱一個KTV就能花二百多萬,我也就釋然了。
錢對於窮人才是問題,是大問題,是比命都大的問題。三兩萬的救命錢就能讓一個家庭破碎,幾十萬的拆遷款就可以讓所有的親人反目。
而對於富人來說,幾十萬就是一頓並不豐盛的晚餐,一個隨心所欲的打賞,一個不怎麼盡興的派對花銷而已。
徐明手中的錢,我相信不比那個富二代少,因爲他此時此刻已經繼承了家裡面絕大多數的資產,可用的資金放在銀行裡,或許一夜的利息都夠讓我失業幾次的。
跟這樣的人爲敵,就算我有心理準備,但是也總感覺有點措手不及。
第二天我就進了藍盈的公司,在裡面當了一個快樂的小程序員。
這也是我第一次瞭解藍盈到底在做什麼。
之前說藍盈做APP,經過了兩輪,這一次要五百萬美金,估值過億。
我都沒有什麼概念。
可等到我進這家公司傻眼了,藍盈的公司大得超乎我的想象。
這個公司並沒有在上海的市區,因爲上海的市區租金實在太貴,而所有搞網絡的都知道,杭州纔是天堂,北京上海不過是一點點門面而已。
但藍盈的主體還是放在了上海,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整個公司在上海旁邊的華新鎮上有一個大工業園區,佔地多少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蓋的我也不清楚,我唯一清楚的就是人多。因爲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至少看到了二百多人在食堂。
我是程序員,而且是最普通的程序員,我在這裡當然也只能幹這個,我要是想要當個頭頭腦腦,人家藍盈也得理我算啊。
進了這家公司,完全就看不到藍盈了,我在工位上坐了三天,沒有一個人理我,也沒有一個人給我安排工作。
回到家裡面雪筠倒是問東問西,不過這一次完全就是怕我給藍盈添麻煩了。
而且我也看得出來,雪筠一直都在盼望着我的求婚。
其實我也心急如焚,美嬌娘在家裡面翹首等待,我在外面天天瞎混,由於單位距離太遠,回家造小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生龍活虎。
可是日子還很平靜,我理解爲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我相信徐明這一次想要整我,一定是困難重重。
因爲藍盈是雪筠的閨蜜發小,對於她的老公一定是愛護有加,這從她無時無刻不對我豎起的中指就可以看得出來。
徐明要是在藍盈的手下整不了我,那麼最終他就算是失敗了,對於這樣高傲的人,失敗是絕對不允許的,而或許一次失敗就可以讓他知難而退。
只是希望藍盈可以頂住徐明的壓力吧。
一直到第十五天,我在工位上幹坐了半個月,單位的電腦被軟件監控,我又不敢做什麼,只能天天玩手機,到最後我都覺得四周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大家都是苦逼程序員,我天天按時按點上班,沒事兒就刷手機,而他們天天都要加班,一個個眼圈黑得好似國寶一樣。
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會羨慕嫉妒恨。
也就是在第十五天這一天,項目經理走了進來,很大聲地宣佈,丁凡由於解決了公司一個大bug,公司提前結束試用期,工資定爲三級,獎勵五千元。大家給丁凡鼓掌。
遠處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掌聲,而我四周都是譁然聲一片。
我在座位上一愣,然後站起來,結果了那個厚厚的紅包,對着四周的人小聲說,今天我請客,大家吃個飯。
沒有辦法,整個辦公室三十多人,我要是都請的話也請不起。
四周的人擡頭看了看我,第一個人開始搖頭說,算了,算了,太忙了。
然後所有人都拒絕了。
我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請別人吃飯都沒有人去的場面,而他們對我的敵意我也能夠感覺得到,這幾天我簡單地瞭解了一下,所有我四周的人都是四級崗。畢竟一個天天打遊戲的人不光拿錢崗位還定得比所有努力的人更加高,放在誰的身上誰也不會舒服。
我本來以爲四周沒有人理我了,這時候從遠處來了一個年輕大男孩,在我面前說,中午不請吃個飯?我也跟你學習一下。
我啊了一聲,連忙說,請,請。我都不太認識,要不然你找人,我們一起出去。
遠處的人不知道我天天干什麼,對我就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那個大男孩找了四五個要好的同事,中午在一旁找了一家不大的飯店吃了一頓。
說真的,沒有狠宰我一頓,而且這飯店的飯菜似乎還不如我們食堂,這也讓我對這幾個年輕人有了很大的好感。
而那個主動找我的叫做張陽,恰如其名,很陽光燦爛的一個男孩。
在飯桌上他特意祝賀了我一下,然後說,你到底解決了公司什麼重大bug?直接能定崗在三類,這可是經理級別的崗位啊。說出來讓我們學習一下啊。這麼幾天,就解決了重大bug?您真的是高手啊。
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沒有什麼。來公司之前就提交了,所以不是這幾天弄的,你也知道,時間這麼短,哪能啊……
張陽點了點頭,然後說,那你是我們app的忠實用戶了?
我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老婆太……太狠了,你也知道,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扒皮地獄。是咱們公司的app救了我。所以我來了,爲公司做貢獻,就是爲全世界的男人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