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牽掛着馬哲的安危,唯獨kina像沒事人似的沒心沒肺地大口大口吃菜,直誇道:“沒想到塢州的美食還挺好吃的,後悔來晚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大吃大喝三天。你們都是馬哲的朋友吧,輪流請我啊。”
看到衆人表情木然,樑媛硬着頭皮介紹了下,在座的想法都一樣,馬哲都那樣了,還有心思來旅遊。
這頓晚餐吃着並不舒心,樑媛見大家各有心思,草草結束了晚宴。艾溪以前是母親公司的下屬,倆人還有的聊,移步到一樓咖啡廳,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着。
“艾溪,事已至此,我們該想的辦法都想了,都於事無補,最致命的是牽扯到官場,看來馬哲很難度過這一劫了。”
艾溪蹙眉道:“我倒是認識箇中央的領導,不知肯不肯出手相助了。”
樑媛苦笑道:“沒用的,我都找過了,人家一開始還滿口答應,後來就沒消息了,最後連電話都不接了,可見這裡面的情況多麼複雜。哪怕是馬哲真的犯了罪這倒好說,我也認了,關鍵他是被人栽贓陷害拿槍使,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艾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道:“你見過他了嗎?”
“那有,現在他在哪都不知道,不知託了多少人打聽,依然毫無消息。”
艾溪冷靜思考道:“彆着急,明天聶董就過來了,他和省委趙書記是戰友,肯定有辦法的。”
“喂,媛兒姐,這個十里長廊在哪?”
正當她們熱聊着,kina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樑媛沒好氣地道:“妹妹,你先消停會,沒看到我們談正事了嗎?”
kina一臉無辜道:“我也是談正事啊,這個景點看起來不錯,明天能不能帶我去?”
樑媛硬生生把火氣壓了
下去,道:“好吧,明天讓張揚陪你去,我沒心情。”
kina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出現讓人摸不着頭腦,更可氣的還是孟瑤讓她來的。自己在國外瀟灑,置馬哲不管不顧,還有閒心陪她旅遊,簡直是添亂。
一行人聊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聊出所以然,帶着諸多遺憾分別。在這個時候,聊別的壓根聊不起來。
第二天,kina一早就打來電話,提出更過分的要求,讓她去機場接個人。
樑媛火氣騰騰上來了,惱怒地道:“kina,你明知道我沒心情,咱能別這麼過分嗎?”
kina不惱,道:“想不想救馬哲?”
樑媛一頭霧水,愣怔半天道:“什麼意思?”
“想的話就乖乖聽我的,麻溜地開車來酒店接上我一起去機場接人。”說完,掛了電話。
樑媛在冷靜思考後,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跳下牀催促正在隔壁臥室熟睡的張揚:“快起牀,有事。”
張揚立馬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開着車直奔希爾頓大酒店。
見到kina後,樑媛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道:“kina,我就知道你不是來旅遊的,能和我說說今天這位高人是誰嗎?”
kina伸了個懶腰淡淡道:“什麼高人,我外公。”
“那你外公在何處高就?”
“他?以前在琉璃廠工作,現在退休了。”
樑媛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氣呼呼地道:“那你剛纔說要救馬哲,到底什麼意思?”
kina神秘一笑道:“別急嘛,咱先旅遊,游完再說。另外,能不能別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好歹我是客人啊。”
樑媛滿臉愁容道:“我能不急嗎,你先告訴我,否則一切免談。”
kina眨了眨眼道:“去不去是你的事,那我去咯。”
見她下了樓,樑媛有些不死心,跟了下去。
來到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一鶴髮童顏的老頭兒走
了出來,kina撲上去大呼小叫,老頭樂得哈哈大笑,看樣子倆人的關係十分親近。
老頭看起來有70多歲,身穿一身白,腳上一雙老北京布鞋,倒像是修行的道士,看不出有何能耐,對kina倍感疑惑。
“外公,這是我新交的朋友樑媛,這位是張揚,都是咱京城人。”
老頭點頭示意,笑而不語。
樑媛陪着倆人把塢州附近的景點挨個轉了一圈,結束後已是晚上,累的渾身痠痛,心中的怒火彷彿要在瞬間爆發出來,要不是張揚不聽勸說,估計當場就發飆了。
晚上入駐希爾頓,樑媛拖着疲倦的身體道:“kina,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我也累了,就不陪你們了,明天自己報個團遊玩吧。”
見樑媛要走,kina攔着道:“別啊,待會一起吃個飯,我外公直誇你懂事漂亮呢。”
樑媛忍無可忍,咬牙道:“咱能不能幹點正事好不,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有心情你們遊山玩水,早就忍不住了,你不是說能救馬哲嗎,結果呢?看在你是孟瑤朋友的情分上不和你計較,走了。”
樑媛剛出了門,一羣人行色匆匆上了樓,放眼一看都是當官的,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省委書記彭光年。
進門後,彭光年弓着腰走到老頭面前,伸出手謙恭地道:“喬老,您老人家來了這麼不說一聲,是我彭某的失職。”
老頭沒有起身,捋着鬍子笑笑道:“沒必要這樣嘛,我就是和外孫女來玩玩的,不想驚動你們,誰告訴你的?”
彭光年紅着臉不說話,道:“我已經在省招待所爲您備好薄酒,還請您移步。”
老頭不爲所動,慢條斯理道:“這裡就挺好,既然來了就坐吧。”
看到此,樑媛恍然明白了,第一直覺就覺得馬哲有救了,帶着感激的目光投向旁邊的kina,不停地點頭謝意。
kina會心一笑,低聲道:“我沒騙你吧,回家等着吧,不出意外馬哲明天就能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