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念之笑得如同一夜間娶了八百萬個漂亮媳婦一樣,嘴巴長得很大,一時之間很難閉合。
他出手如電,直接收入容戒之內,好像生怕朱墨反悔一般。
“不是我打擊你,我只能說你不用抱着太多希望,也大可不必如此歡欣雀躍。你小子到時候一個都練不成的話,記得給我原封不動還回來。”
老人言語清冷,臉上的肌肉線條扭曲着,不知道爲什麼,他只要一看見少年發出得意,整個人便會渾身不爽。
伍念之似乎都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展露出反擊的一面。
雙手一伸,直接從箱子中再掏出一本,驚訝說道:“朱老,我可不是故意的!這個封皮先動的手,它好像是自己要支撐不住了,才散落的。”
只見一道流光閃過,老人二指間夾住一頁紙張,還未等他動怒,少年身影也是一閃,躍出三米還多,又是一張青色書頁滑落。
朱墨只好再次晃動身軀,凌空穩穩借住,顧不得怒罵少年,回身跑到一旁,仔細端詳起來。
“朱老,真的冤枉啊!我以爲你衝過來是要打我的呢,我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你不動,我也不動,你說這兩張會掉出來嗎?”
伍念之裝出一副委屈模樣,他確實沒有說假話。發現老人沒有搭理自己,少年也趕忙仔細端詳着手中的這本古法。
“暗月流光護體神功:適用於擁有水系,木系和光明系的異能者修煉,一共分爲四層,修煉之時,需要循序漸進,切不可……”
“朱老,那兩張紙你自己留着吧,這本我也要了。”少年看到這本古法的瞬間,便已經想好,無論說什麼都要留下。
這種功法不正事自己需要的嗎?
在打敗牧君童他們以後,伍念之愈發覺得自己防守手段有限,只會一些粗糙的能量加持護體,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可言。
這要是應對普通的敵人尚且可以,可是已經以後將要面對的可是天啓騎士團這種怪物,必須得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要不是憑藉着絕倫的肉體之力,自己怕是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朱墨仍然在細緻清掃着兩頁紙張上面的灰塵,嘴裡說出的話語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沒事,你看好了就拿走。回去抓緊時間修煉,哪個練不成功就告訴我。反正這本古法啊,你早晚都會給我送回來的,我不着急!”
伍念之並未搭茬,而且還想伸手探進箱子內,被老人無情打斷。
“既然三本都已經選好,你就站在那裡別動,最後的半本我給你拿。然後,你就趕緊先回去吧,我還要再收拾收拾。”
朱平靜說道,只是身體上已經開始滲出絲縷能量,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他伸出左手,準確無誤的擋住少年伸出的雙手。
伍念之嘿嘿一笑,尷尬說道:“已經三本了嗎?我還以爲自己就選擇了兩本呢。不過,可不可以再讓我看看啊,我就看看,不摸……”
“你還想摸?不行,不行!看也不能給你看,趕緊走,我現在看着你小子就心煩。”
老頭一面說着,一邊慢慢將雙手整個放進箱子裡面,小心翼翼的拿出最後半本古法。
等到完全取出來以後,這次朱墨沒再小心翼翼,而且直接拋給對面的少年。
一道黑光劃過空中,不時灑落着腐爛的碎紙片。這是很薄的幾張紙,通體都是黑色,上面的文字也很古怪,竟然採用着燙金印紋,怎麼看都是很珍貴的孤本。
“這本沒有名字嗎?怎麼破舊成這樣!”
少年眉頭緊鎖,不時拍打着幾張紙上的飛灰,嗆得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等到紙上不再灑落碎紙的時候,他才慢慢將其拿到眼前。
還沒有等少年端詳的時候,一旁就傳來了朱墨有些不耐煩的話語聲:“小子!拿回寢室再看吧,這本從廢墟中拿回來就是這樣的,只有四分之一。”
“趕緊走吧!給我一點自己的空間。”朱墨似乎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面,將幾本古法一一擺在身前的桌上,一手拿着鑷子,另一手執着迷你的小刷子,進行着清理工作。
伍念之戀戀不捨的說道:“那我真的走了啊,我可走了啊,等我回去練成,第一時間就告訴你!”
自覺沒趣的伍念之扭身就走,想來朱墨真的有點討厭自己。
……
帝國中心城,一處私人別墅。
二樓寬闊的大廳之內,三個穿着不俗的青年晃動着酒杯,沉浸在狂躁的金屬音樂之中。
三人身形高大,外表都很俊朗。
身上都是制式套裝,通體漆黑,採用“天雲蠶絲”手工密織而成,貴重無比,乃是隻有頂級貴族纔可以獨享的一種蠶絲布料。
寥寥無幾的衣縫中是一條條金絲絨線,穿插而成,每個針孔之間誤差不會超過0.001mm,也是出自頂級設計大師之手。
他們坐的很遠,因爲大廳內很是寬敞,足足有幾百平米還多。
每個青年左右都趴着七八個女人,配合着這三個青年進行着各種遊戲。
大廳之內,洋溢着一股濃烈的風情。
二十幾位女子,容貌皆是上品,不過較藍英來說,還要差上幾分,皆是不着片縷。
有的還會伴隨着快節奏的勁爆音樂舞動着身軀,上下跳動,沉醉其中。
“容少,你說!牧君童那小子真是夠點背的。在一個小小的西子城碰了這麼大一個釘子,據說還是一個山溝裡出來的野小子。”
說話之人名爲張十二樓,是一個白髮青年,雙目如鷹,鼻子有一道彎鉤,雙耳招風。
不過這些並沒有影響他的外貌,相反給人一種異樣的陽剛之美。
他一手往嘴邊遞送着紅酒,另一手在身旁幾位女子身上來回滑動,彷彿在撫摸着幾塊寶玉一般。
他的對面是一個國字臉青年,他只是在喝着紅酒,沒有理會那些在他身上游走的女人們。
過了好久才冷哼一聲,慢慢說道:“那小子就是一個花架子,老子早就想直接在天啓廢了他,要不是他老爹是個大騎士長,他已經死了幾百回了。要我看,就是活該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人嘿嘿一笑,一陣猥瑣至極的話語聲在大廳內迴盪,他的聲音很大很噪,人長得卻很是柔弱。
“容止說的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大家的出生都差不多,誰會真的怕誰?這小子總覺得老爹在身旁,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男人身形臉龐皆是十分俊美,兩個大小正好的元寶耳朵,瓜子臉上架着一個銀色眼鏡,透過鏡片可以看到兩抹黑色眼圈。
上一句說完以後,他突然話聲一變,整個人彷彿一柄剛剛鑄成的利刃一般。
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不過,對於打敗他的那個小子,你們兩個暫時先別出手。肯定會有一些被漂亮臉蛋衝昏頭腦的傻子前去挑戰的,先看着,靜待時機。”
彷彿覺得意猶未盡,少年擰着嘴脣,帶着玩味之色繼續說道,“要不是她年紀有點大的話,我都想去摻和一腳。藍英這個姐姐輩分的,可也算是一道人間絕品美味啊!”
最初說話的張十二樓一邊起身,一邊拍打着自己周邊的姑娘們,有些嚮往說道:“還是您說的對啊,不過有一點我不贊同。中心城有名的牀甲榜上,藍英可是連着霸佔第一甲足足有十五年之久啊。”
他領着八個姑娘走進側邊的房間,還不忘探頭繼續說道,“藍英姐姐都三十歲了吧,還是個大姑娘,嘖嘖嘖!”
還未等他說完,幾隻滑嫩玉手將他拖拽房屋之內,只有一句酸爽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你們倆先聊着,我要同這幾個姑娘們討論一下人體動作的極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