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時間長的足夠讓一個人忘記愛。
我沒有和言語再提言仍的事情。言語也是,很有默契。
其實言語有個最可貴的精神,就是不管前一天有多難受,第二天風平浪靜,甚至陽光燦爛。
他是個很好的孩子,爲難自己,從來不會爲難人。
我們最後一天在青島的玩兒。
大家一致通過去市區逛,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走遍每一條小吃街,感覺不錯。
我和言語走在最後邊兒,他性質挺高的。對好吃的性質。
自己出門不帶錢包,看到好吃的就會笑嘻嘻的扯扯我衣服。
“念希啊,你想不想吃糖球?“
“不想吃。“
“那糖葫蘆呢。“
“夏天吃糖葫蘆,你腦子沒病吧。“
然後言語翻白眼。
前邊走的小姑娘豎着耳朵聽我和言語說話,然後笑得一臉明媚的說言語我請你吃啊。
我嘆口氣,有的人刷臉吃飯竟然餓不死。
無奈的把錢包遞給言語,手一揮,去吧皮卡丘。
言語雖然在我家蹭飯,從來沒買過一顆菜,也沒買過一個冰激凌,就好意思把我冰箱裡的冰激凌吃光,然後義正言辭的說女孩不要吃這麼涼的東西。
就是這種大大咧咧的人,拿着我的錢包,請了雜誌社五十來人吃棉花糖。
我滴個神啊,不是我摳真不是。
這次旅遊雜誌社全包,吃喝玩樂。這棉花糖讓財務去買就行了唄,可這死孩子一定要自己買。
我想這死孩子混進我們雜誌社白吃白喝白住這麼多天,請這麼點兒東西算什麼。
心也就不那麼疼了。
關鍵是這死孩子,大家都發了,不給張子塵。
到我的時候我也表示不要,不然讓張子塵一個人多尷尬。
張子塵趁機跑到我身邊兒來,美名其曰:不吃糖的人站在一起不會顯的傻。
好吧,張子塵也沒那麼討厭人。在大家眼裡,張子塵有錢,成熟,風趣幽默,長得好看。
所以他在問我考慮的怎麼樣時,我特認真的看他一眼。
言語擠過來,擠在我倆之間。
“張子塵一邊兒去,念希看不上你,你丫那天捱揍沒挨夠是吧。“
聲音有點大,許多人看過來。
張子塵再怎麼樣也是個主編,自然面子上掛不住。
“要不是看在你是念希弟弟的份兒上,我早就還手了。“
“得了吧你,老胳膊老腿的。“
我趕緊把言語扯一邊兒去,讓他少說兩句。
言語這屬於年輕氣盛,什麼話都敢說。就像我這個歲數的時候,也這樣。
言語瞪了張子塵兩眼,就跑到前面去和小姑娘聊天了。
“您別介意哈,小孩子就愛瞎胡鬧。“
我趕緊道歉。
張子塵大度的笑笑說沒事兒,他年輕的時候比言語還要火氣大。
我倆走在後邊兒都挺沉默的,我覺得這樣最好。最起碼他不用追問我考慮的結果。
我確實沒法喜歡上張子塵,我覺得我是那種有些矯情的人也有些怪異。
他屬於傳統的人,結了婚,先生就是先生,太太就是太太,相敬如賓。
我不行,我以前特折騰,喜歡好看的但還要人好的。後來到了這個年紀,我喜歡平靜的男子,就是能包容我所有對得錯的人。
後來,我們坐車去機場。
言語一直坐在我身邊兒,時不時拿起我看幾點。
“你呢。“
“丟了。“
我嘆口氣,就知道這孩子不省心,這個月丟的第三塊。
我想我必須給他點兒教訓,然後我問他丟了怎麼辦。
言語回答簡單粗暴,“丟了再買唄,難不成我還要殺了那個撿我的人。“
然後嘴角挑的很高,閉眼睡覺。
到了機場,言語開始耍小脾氣,死活不願去過案件,也不去登機。
我脾氣上來自己也控制不住,扯着他的耳朵。
“你給老孃登機。“
我扯的力度有點兒大,言語的耳朵接着紅了。嘴也咧的很大,疼的要命。
言語看我看急了,老實了,跟在我後邊兒上飛機。
“真是有弟弟的姐姐都是潑婦,有妹妹的哥哥都是暖男。“
幾個同事在後邊兒議論,言語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
很快我們回到北京,言語也精神起來,說了句“月亮還是家鄉的圓。“然後把車子開過來。
“你把車放在這裡了?“
言語點點頭,我狂暈,很貴好嗎。
言語摟着我肩膀,斜眼看張子塵一眼。
“哎呀,不貴啦,少爺有的是錢。“
我們就回家了。
第二天還要上班,的抓緊休息才行。
言語送我上樓,沒有開他家門,轉身想下樓。
“去哪兒?“
言語考慮半天,“去陵園。“
我哦了一聲,關門。
其實每年我也會去陵園,看看我姥姥然後看看李碩和白曉蝶。
言語也會去,只不過他不會主動告訴我。
我開始睡覺,一直睡到下午,開門看看言語回來了沒有,沒有。
他掉了,我沒法給他打電話,很是擔心。
好在天黑之前他回來了,和往常一樣,到我家來蹭飯。然後嫌這個東西難吃,嫌那個難吃,毛病多的很。
“我去看言是了。“
言語很平靜的吃飯,和我說。
我點點頭,繼續吃飯。沒有問言是醒來了麼。
前幾年我會問,現在我已經習慣言是躺在那裡,也好
。
我們吃過飯,阿輝打電話過來說給我們寄了點兒大北方的特產,很多幹果。讓我們記得查收。
我和他聊了一會兒,問他和言語說話麼,言語的丟了。
阿輝說當然要說話了。
言語嫌棄的看看我,其實他是在嫌棄阿輝。
“不接,你就和他說楊念希照顧的言語很好。“
說完言語走了。
電話那邊兒的阿輝應該能聽到,訕訕的掛斷了電話。
自從四年前的事情出現之後,言語的其他幾個兄弟都不見了,按說這五個人目標性很大。
不過言語不關心,有一次我提到過,言語的態度很散漫,說愛去哪兒去哪兒唄,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嫉惡如仇的孩子,真鬧騰。
晚上我準備睡覺,其實才九點鐘,不算晚。
電話響起來,我一看是言語的。
我以爲是撿到的人要給他還回。
“你好哪位?我是言語的姐姐念希。“
那邊兒很沉默,能聽見輕輕喘氣兒的聲音。
“你好,請問您是撿到言語的了麼?“
我剛問完,那邊兒把電話掛斷了。
我覺得自己傻瓜一樣,這點兒事情辦不好。就不該應該問人家是不是撿到。
言語買必買最新款的,人家就算撿到,這樣一聽也不會還的。
第二天我出門兒,言語也出門兒。我看他一眼,他衝我笑笑。
“真醜。“
我張嘴想和他說昨天晚上我把他的事兒弄砸了,沒說出口來。
“走吧我送你。“
言語拿過我的包,走在前面兒。
“言語你的找不回來了。“
言語聽到後回過頭來,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看我,“是啊,丟了就丟了,難道人家還打電話給你送回來?“
我閉嘴,老老實實跟在乎言語身後。
人家還真想給送回來着。
“不然我給你出一部分錢去買吧,買最新型號的。“
我看這言語,心理總是愧疚。
言語通過反光鏡看我,笑了笑,“我說你這是在炫富呢,包養我的節奏啊。“
我說我沒跟你開玩笑呢。
言語不說話,認真開車,很認真。
再然後我到了雜誌社,和所有假期綜合症的人一樣,上班兒第一天打不起精神來。
中午吃飯,張子塵想跟我坐在一起,看我不開心的模樣,就端着餐盤兒去一邊兒吃了。
我打開微博,看到那和叫憂鬱小王子的,又轉發了我的狀態。還是四年前和言仍在一起時候的狀態。
我關掉。
這個狀態怎麼工作,索性下午我就請了假了。
張子塵實在坐不住,跑過來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點點頭,正好有點兒感冒,這樣一想也不算是騙人。
我回家,剛要睡覺,有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楊念希,少爺買了,順便換了新號。給少爺備註好聽點兒。“
我笑了然後掛斷電話。
上次言語丟,換號碼的時候,我給他備註的是言麻煩。
上上次備註的是:言煩人。
所以我永遠記不住言語的號碼,我打開聯繫人,有一串他的各種號碼。
簡直就是掉的專業戶,麻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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