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阿輝滿身是血的倚靠在牆上,半垂頭查看傷口。
我因爲害怕不敢靠近,站在衚衕口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按理說馬上掉頭超學校方向跑的話,他應該追不上我,必竟流這麼多血,早就沒勁兒了。
腦袋雖是這樣想,腿哆嗦的邁不動一步。
“那個,那個你傷的很厲害,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病啊。“
我指着他的滿身血,多管閒事兒的關切。
他剛纔應該沒看到我,不然不能在看到我的時候,使勁兒皺眉,輕揚手指,狠狠的一聲:“有多遠,滾多遠。“
既然是他讓我滾的,我也就不再糾結,掉頭撒丫子就往家跑。
按理說,這種恐怖的事兒,忘記的越快越好。回到家之後,外婆看我滿臉的汗水,不禁擔心,問怎麼了。
我當然不能說在咱們衚衕口看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外婆指定會擔心的要命。
必竟這個家裡只剩下我們倆相依爲命。
警笛聲在我的恐慌中響起,我自然是害怕巷口的監控把我也照進去,警察做筆錄的話,一定會把我也請進公安局裡。
外婆眯着眼睛看向窗外,邊往廚房走,邊嘆息。
“現在的世道啊,不太平。聽說隔壁衚衕有人讓老虎咬死了。念希,以後上學你要走大路聽見沒有。“
我拿起杯水咕咚咕咚喝下,最後一口卡在喉嚨裡。什麼?老虎?
“咱們這上哪弄的老虎,又不是山地。再說了,也沒聽說動物園兒丟老虎啊。“
外婆聽不見我的嘮叨,因爲她正在廚房忙着。
後來馬上要吃飯的時候,唯末不請自來,一進來就扯着我進了房間。
“楊念希,你丫還有閒心吃飯呢。咱們這裡鬧鬼了!聽沒聽說隔壁衚衕有人被咬死了。都說是老虎咬死的,那分明就是吸血鬼咬死的。我親眼那個人的脖子上好幾個牙印。“
唯末說完哆嗦幾下,臉上害怕的神色不像是騙人的。
“不是吧,你指定是恐怖小說看多了,世界上哪來的吸血鬼。我不信放着好好的飯不吃,吸人血幹嘛。“
我遞給唯末一橘子,試圖讓她的驚恐鎮定一點兒,必竟她是吃貨。
唯末把橘子放在手裡捏的出水,繼續哆嗦。
後來唯末走了,但是她的話時不時縈繞在我耳朵邊兒。
晚上睡覺我把門窗關的很緊,然後反覆起來檢查。心裡總是不安。
之後的覺睡得很不踏實,總是夢見滿嘴獠牙的怪物向我撲過來。
直到在們中驚醒,夢才結束。口渴,起牀倒水,手摸索檯燈開關。
卻摸到一雙冰涼的手,頓時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本來就是因爲吸血鬼的夢驚醒,這樣一來,出於本能反應,剛要尖叫。
嘴被那雙冰涼的手緊緊捂住,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見那人的眼眸,明亮的很。
“不要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還有,我是好人。“
這人的聲音還是蠻好聽的,不過,我還是驚恐的亂蹬亂踹。
好人怎麼會大半夜的不睡覺,潛到人家裡,還有這是想蓄意謀殺了我麼!
那人無奈的嘆一口氣,將檯燈扭到最暗的光亮,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輪廓。
“你要是保證不叫的話我就鬆開手,要是叫的話,少爺我立馬縫上你的嘴。你要是同意的話,就點點頭。“
我陷入左右爲難的境地,因爲我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反應叫出聲。但是我想讓他先鬆開我,然後再想辦法逃跑。
只得認慫的點點頭。
那人果真很信守承諾的鬆開手,痛苦的靠在我牀上,捂着傷口。
我驚恐的看着滿身是血的這個人,募地,想起今天在巷口好像是遇到過他。
對,確信是他無疑。
那人斜眸過來,看着我哆嗦成篩子,便勾脣一笑,
“過來。“他指着我,勾勾手。
我還有什麼選擇麼,只得顫抖的慢慢走過去。
“哎呦,您老是帕金森啊,一步一顫的。趕緊的過來。“
我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我也清楚,他既然能進來就不會我輕易放我出去。
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這個人猛然伸手,一把將我扯過去。
我順勢倒在他懷裡。
甜腥的血味兒襲來,刺激的我腦仁兒疼。大腦眩暈的不成樣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片柔軟的脣貼上來,帶着腥甜。
我瞪着眼睛看這人動情的閉上眼睛,心中慌亂的不知所謂。
“我叫井輝,以後叫我阿輝就好。小姑娘,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阿輝一手扶在我腦後,另一隻手摟上我腰。吻更加猛烈。
我急得眼淚都流出來,心臟跳的飛快,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要幹什麼。
阿輝的手順着我的腰肢附上我的胸,毫不留情的掀開睡衣溜進去。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微微擡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此刻外婆在外邊敲門。
“念希,這麼晚了你還不睡睡覺,開着燈幹什麼呢。是不是又在偷看小說。“
我忘記我的房間門上還有塊兒玻璃,因爲這塊玻璃比較高,外婆又很矮,所以一直也沒擋門簾什麼的。
昏暗的檯燈光,在這個漆黑的夜裡還是比較刺眼的,順着門窗照出去。
阿輝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手上的動作更加猛烈。
羞恥的快感竟然傳來,我的臉一下紅起來,眼睜睜看着阿輝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
“楊念希,你是不是開着燈睡着了?浪費電費!“
外婆說完這句話,蹋着拖鞋回房間,門咯吱一聲關上。
阿輝滿意的微笑,迷離雙眼將我身上的衣裳全部剝掉。我看着他,既驚恐,又害怕,但是感覺自己逃不掉。做好好最壞的打算。
“阿輝,你能不能放開我,我是第一次怕疼。“
我以爲淚眼汪汪能夠喚來這個叫阿輝的男人憐香惜玉,沒想到他聽完這句話好似受了刺激,手上的動作下移。
那天很疼,阿輝抱歉的放慢動作,將我的手用攀上他的腰肢。一遍一遍輕吻我的眼睛很緊皺的眉頭,試圖減輕我的疼痛敢。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結束的,我在他身下早就沒有力氣,最後一刻,終於昏睡過去。
——
第二天,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撒進柔光。
我渾身痠痛的醒來,記不清晚上發生什麼。
外婆在門外一直敲,生怕我晚起牀一分鐘,檯燈浪費幾分錢的電費。
掀開毛毯,一抹殷紅引入眼瞼。再看看臺燈,也被關上。
昨天晚上一幕幕襲來,帶着陣痛和快樂。
穿好衣服出房門,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外婆就將我推到一邊兒。
“哎呦喂,我的祖宗哎,你怎的着着燈就睡覺吶。“
心疼的要命的語氣。
“呀,楊念希,你自己來事兒都不知道嘛,你看到牀單上了嘛!“
外婆的嘶吼聲從房間傳來。
我緊緊捏住校服褲縫,臉紅低頭。
那一年,我十八歲,已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