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演義中記載,金花教主乃是截教教主上清靈寶天尊(通天教主)的關門弟子,是參加過上古封神大戰的古神之一,而後來的野仙也基本都是出於他的門下,如,銀光教主,白老太太等等。
但這些都是上古傳說,不足爲信,而那青龍膽也不是什麼青龍之膽,而是金花教主留下的一塊玉石,據七娘子說,胡三太爺做完法事,便會用青龍膽來化解衆生怨念,乃極品法器中的極品。
然而,這樣的一個造福世人的法器,卻被歹人偷走,然後三仙首領大怒,下令各路野仙們返回各自修真之地,徹查此事。
吃驚歸吃驚,但我明白這種大事件不是我一個小小草民能夠插手的,於是,我問七娘子,說那現在查到是什麼人乾的了嗎?
她說沒有,還叫我有時間幫她打探一下,畢竟我是道家中人,打探起來比她們野仙方便許多。
我滿口答應,說一定盡力,一定盡力,這時候我媽爸走街也回來了,辭別七娘子我就回屋睡覺了,白無常那邊還欠着三件事沒處理,七娘子這邊又叫我幫着尋找什麼青龍膽,你說我到底是啥命啊!
第二天一早,我又拿着九柱清香到村北頭去祭拜了下我的柳樹幹媽,自從我走上了這條道路深知萬物皆有靈這個道理,然後我又到鎮上的壽衣店,按照無常大老爺的要求,給它寄去了四個俄羅斯大洋馬,以及天地銀行本票三千億,花了我將近五百塊。
家裡的時光總是安逸的,如此,我在家陪爸媽呆了十來天星期,張子瑤那邊也沒什麼音訊,不過也好,我落得清閒,本來我還想多呆幾天的,可我媽近兩天總是嘟囔我,說一個大小夥子總在家呆着也不是個事兒啊,趕緊給周樹清打電話,問問他回來了沒,回來了趕緊去他那上班得了。
哎,老人就是這樣,你要不回來吧,他們盼着你回來,你要呆的時間長了吧,他們又感到煩。
無巧不成書,就當我準備給周叔打電話,問他回沒回來的時候,卻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周叔的語氣有些頹廢,說韓立,我這邊現在需要人手,你要是有空就趕緊過來吧,你是天生先生命,早晚也要接觸這一行的。
我笑,心想我早就傳承了十三叔的道統,走上這條路了,而且,我學的可是軒轅帝留下來的奇書金篆玉函,根本用不着跟你學。
不過,我深知周家對我家的恩情,周爺爺當年爲了我的事也沒少跟着操心,於是,我滿口答應,說行行行,我明天就去,聽說周叔你前一段出去了,什麼事啊?
周樹清嘆氣,說別問那麼多了,電話裡說也不方便,明天你來了再說吧。
就這樣,第二天,在我媽不捨的目光下,我坐上大客車又返回省城了,按照周叔給的地址,來到風雨壇街他開的那家風水諮詢公司。
周氏陰陽風水諮詢公司!
儘管名字有些土氣,但這間二層樓的公司卻顯得很大氣,整間公司就兩個人,一個是周樹清本人,還有一個接待,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美少婦。
那少婦見我進門,很熱情的打招呼,說先生您好,歡迎光臨周氏陰陽風水諮詢公司,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我說我找周樹清周叔,她微笑的點頭,把我帶到二樓周樹清的辦公室。
周叔見我來之後很高興,說小立咱們都不是外人,周叔不能讓你吃虧,我一個月給你開一千五,等你以後能自己接活兒了,我在給你提成。
06年月薪一千五,對於我這種高中生來說確實不少了,於是,我滿口答應,我本想接着昨天電話裡的話題繼續聊,卻聽他對我說:“這裡有很多關於陰陽風水學方面的書籍,你自己看看吧,修道講究的是個機緣,所以我也不強迫你,這裡牀,被子什麼都有,你就在這裡住吧,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鬱悶,我剛來他就走,由於無聊,我就開始翻看起那些古樹,抱朴子,山海經,道德經,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葬經等等,可謂應有盡有。
樓下的女接待名叫李晴,知道我是來這裡上班之後,就給我介紹起每天基本都有哪些工作要做云云。
工作並不累,這一行就是這樣,要麼不開張,開張吃半年,閒着無聊,我就開始翻看起那些古書,可那裡的解釋都跟天書一樣,我根本就看不懂。
算了,有半部金篆玉函就夠了。
將古書放下,我給伍和尚打了個電話,向他詢問張子桐身上的玻璃病一事,可他卻說他也不懂,但若真是癔病,應該屬於黑巫術一類,他還告訴我,對於巫術一類,米睿更懂行。
將米睿的電話要來,我立刻就給她打了過去,她一聽到是我很高興,說韓立哥,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呢,墓中墓的事兒怎麼樣了,小和尚還跟你在一起嗎……
她連珠帶炮問了一大堆問題,我一一告之後,纔算騰出空來,問她:“米睿,其實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事情想你請教。”
米睿很痛快,說韓立哥有事你就說唄,還談什麼請教啊,我尷尬,然後將張子桐得了玻璃病一事講給她聽,她聽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巫蠱之術不如佛道兩家正統,屬於旁門左道,靠的是培育毒蟲提煉毒粉等等,但也不能讓一個大活人的身上好端端的就長出玻璃呀!”
說實話,張子瑤第一次跟我說起玻璃病一事之時,我懷疑過她的妹妹是被人下了蠱,但米睿是什麼人?不到十八歲就培養出了自己的本命金蠶蠱,她的話無疑代表着業界權威。
只要不是蠱毒就好,那玩意兒太麻煩了,我又不會解蠱,想必那張子桐也就是得了怪病而已。
我這想法剛剛生出,就聽米睿小心翼翼的對我說:“韓立哥,你知道旁門左道都有那幾脈嗎?”
我說知道啊,前一段我不是去湘西了麼,從趕屍匠人口中聽說了,你們巫蠱算一脈,趕屍匠人算一脈,還有一個好像是什麼落花天女吧。
電話那一條的米睿笑了,說你還知道的不少,但是我告訴你韓立哥,除了這三脈之外,在國外還有一脈也算是旁門左道。
我詫異,說那一脈是什麼?然後就聽她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降頭師!
而且,她還說,那身上長玻璃的病症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降頭。
我大驚,這到底是哪跟哪,怎麼還連降頭都出來了?以前我在影視劇中也看到過降頭術,大都是害人的,沒想到還真有這玩意兒,張子桐若真的是被人下了降頭的話,那可真夠麻煩的。
掛斷電話我就有些忐忑,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給張子瑤呢?仔細想想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再用我這張熱臉去貼那大媽的冷屁股。
晚上五點鐘負責接待的李晴就下班了,而我自己無聊,就給高中同學張明打電話,約他出來喝啤酒,吃烤串,張明答應的很痛快。
我倆找了一家大排檔就喝了起來,期間少不了聊一些高中時期的事情,看見他,我忽然想起老郭,於是向他詢問老郭的情況。
他說老郭的病也不知怎麼就突然轉好了,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估計過幾月就能回去上學了吧,我聽後笑而不語。
他突然問我,說你跟林妙妙還有聯繫嗎?我說沒有,他還想發問,這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來一看,是米睿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