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波依蹬引爆屍丹鼎爐,將王雷的屍化身體炸了個稀巴爛,血肉橫飛,殘肢碎肉遍地都是,一直眼珠子就還被我按在手下,搞得我胃裡抽搐不停,晚飯都差點吐了出來。
而那老波依蹬的魂魄似乎想要逃離此地,來來回回的對大陣發起衝擊,奈何,它已不是之前的屍魂一體,而且,魂魄也已經被十三叔重創!
左衝右撞之下,也未能將那捲舌星宮提燈大陣破開,我將伍和尚喊回,準備想辦法擒之!
伍和尚似乎很捨不得懷中的佳人,他一隻手拖着她挺翹的肥臀,另一隻手自她的背部勾過,透過腋下,扶在她飽滿的邊緣。
莫辛晨臉色微紅,掙扎着就要下地,卻聽這貨說:“女施主,你好像受了內傷,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還是由貧僧抱着你穩妥些。”
莫辛晨尷尬,說我沒事兒,還是趕緊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那個積年老鬼吧!然後她就掙扎着跳了下來。
我表示贊同,說好,和尚你趕緊想想辦法,對了,這裡不是有個什麼捲舌頭的大陣嗎?能起嗎?
莫辛晨說能起是能起,但是起陣的口訣只有秦伯和王師兄會,現在的陣法能困住那老鬼,卻不能將之滅殺。
這座山領如此之大,我們三個人若想抓住那老波依蹬確實不容易,再加上大戰過後疲憊的身體,我也顧不得地上的碎肉,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問莫辛晨:“你說的秦伯到底是什麼人啊?聽起來好像很牛波依的樣子!”
莫辛晨看了一眼地面,嘆氣,趁着老波依蹬沒有過來騷擾我們,藉着休息的時間,她向我們道出了實情。
她跟王雷是一年前好在一起的,那時候的王雷還在龍虎山,她就通過秦伯輾轉認識了王雷,二人可謂是王八瞅綠豆,一看就對眼兒了,至於王雷爲何叛逃,她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王雷也沒有告訴她。
王雷攜帶師門至寶《登真隱訣》叛逃之後,便加入了她們所謂的組織,這個組織有一個裝波依範兒十足的名字--聖光神教。
聖光神教據說是明朝時期,南白蓮教遺傳至今的一個邪教組織,數百年的光陰過去,這個邪教非但沒有沒落,反而愈發壯大起來,她莫辛晨在組織裡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專屬聽命於光明右使秦承恩,也就是秦伯。
三個多月前,她受秦伯之命,說是讓她尋找一具極陰之體,說是大有用處。
什麼叫極陰之體?
也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之人,如,三月三,七月十五,夜間子時丑時出生的人等。
秦伯還給她指了條明路,極陰之體之人具體在某個方位,甚至連姓什麼都已經他被掐算出來,當她輾轉找到唐明軒之後,很快就確定了他就是秦伯要尋找的那個極陰之體的人。
以前的唐明軒是什麼人?那就是個紈絝的二世祖,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而且,莫辛晨手段也很高超,人長的也不錯,於是刻意接近他,但卻玩兒起欲擒故縱,不讓他得到身子。
對於一個跋扈的二世主來說,這絕對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沒幾天功夫,那曾經萬花叢中過的唐大少爺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鮮花禮物整天送個不停,二人保持着既曖昧,又不過格的關係。
另一邊的王雷也沒有閒着,做爲元天師的掌燈弟子,他當然知道北馬一派五大野仙之中,老鼠性情最爲貪婪,且道行低微,於是,他就找到了一隻頗有道行的鼠精,以助其得道成仙,變成三仙首領那種仙家爲誘餌,先佔據唐明軒的肉身。
待到唐明軒放鬆警惕,在一個他們預算好的夜晚,王雷以莫辛晨表哥的身份忽然出現,將他約到那個佈置了二四爲陰之局的地方,用一道鎖陽結封住了他的體內的陽氣,一個小時以後,待到陽氣漸漸消散,唐明軒的魂魄已經與肉身幾近分離,他又將一張雨師水解符燒成灰,混合着唐明軒的指甲讓那老鼠吃下,然後王雷又施展了聖光神教所謂的秘法(在我看來就是邪法),成功的完成了神魂互換的任務。
他們已經掐算好時間,在這段時間裡,老鼠的魂魄既不會與唐明軒的身體完成契合,又能夠成功的佔據他身體,不讓這幅極陰之體受到損害,待到出魂時,能夠讓那老波依蹬奪舍成功,與極陰之體達到完美的契合。
這絕對是一個經過精心策劃的佈局,環環相扣,由此可見,那個與倚天屠龍記中,楊逍同樣稱呼的光明右使秦承恩,心機何其之深沉、老辣。
至於秦伯爲何要幫助那老波依蹬奪舍,莫辛晨也不知道,他與王雷接到的任務只是負責幫助地下的老鬼完成奪舍,其他的事情秦伯沒有透露半分給她。
但無論秦伯心機如何深沉,也有他算不到的地方,比如唐明軒父親機警,比如那鼠仙兒老太太,再比如……我與伍和尚的出現。
人算不如天算!
那個狗屁聖光神教裡的日子並不好過,比名門正派拘束還多,裡面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降頭師,趕屍人,修道者,修佛者等等,就算王雷是元天師的掌燈弟子,也沒有享受到什麼特殊的待遇,因此,莫辛晨纔想要和王雷脫離組織,過些平凡人的生活,遠離世間紛爭,最主要的是,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聽到這裡,伍和尚突然感嘆,說我說怎麼覺得你心臟跳動的頻率怎麼有些不對呢,原來是兩個人了啊,我還以爲你受傷了!
相比這個,他似乎更關心登真隱訣的下落,因此,他問莫辛晨:“女施主,那你知道登真隱訣現在何處嗎?是不是在秦承恩的手裡?”
莫辛晨搖頭,說聖光神教裡關係錯綜復,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很微妙,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亂說,就連至親摯愛也是如此,否則的話,很容易遭來殺身之貨。
我笑,說那你們神教的教主是誰啊?該不會是張無忌吧?
這話聽的莫辛晨一愣,說你胡說什麼呢,神教可是一個傳承了幾百年的神秘組織,它的強大,完全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至於教主是誰,不僅是我,很多人都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平時都是左右使安排任務。
我們這一番對話聊了好長時間,奇怪的是,那老波依蹬卻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伍和尚再次向莫辛晨問道:“按理說,這應該是你們組織的機密吧,爲何要告訴我倆?那個秦伯會放過你嗎?”
莫辛晨冷笑,說事已至此,我已經沒什麼可顧慮的了,小時候家裡貧困,父母離異,又攤上一個禽獸的爸爸,後來遇到秦伯,秦伯說我是什麼雙生子命,孃胎裡本有一個同胞,但沒有活下來,靈魂寄宿在了我的身上,所以纔會對我比較重視吧,不管怎麼說,日子算是好過了一些,卻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直到認識了王師兄,我的人生纔算見到一絲曙光,現在連他都死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我感嘆,這是一個命苦的女人,如今,生死對她來說,恐怕已經不重要了吧!
休息一番,我們三人也恢復了些許氣力,我和伍和尚之間自然不必多說什麼,以後有的是時間,因此,我們三人起身,天眼瞬間開啓,開始尋找老波依蹬。
然,我們剛要動身,卻聽到山腳下傳來一記蒼老的聲音,說洛軍師,事情已經超乎我的預料,沒能幫你完成奪舍。
這聲音我有些耳熟,順着聲音的方向找去,不多時就看到一個花甲老人,隨後,就見莫辛晨指着他,驚呼:“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