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睿的一句話確實驚到我了,我這次過陰竟然用了陽間兩個月的時間,而且,在此期間發生瞭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宗教局竟然攻佔了邪教總壇……
她還告訴,說光明左使秦承恩身死,先天八卦招魂幡被宗教局繳獲,七位護法只有三上悠人逃遁,估計是回去日本做縮頭烏龜去了,其餘人等全部身死,邪教徒更是死傷大半,而大師兄正率領宗教局一衆人等對他們進行地毯式的搜索,誓要將那些由光明右使率領的苟延殘喘的邪教徒們一網打盡。島私夾才。
我問她查到邪教的教主是誰了嗎?她說她也不知道,趙承一根本沒告訴她,而她又沒參加那次大戰。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不過……那我過這次陰,九死一生從地府回來,已顯得沒有意義,我握着那根黑色的哭喪棒,苦笑不已。
米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抱着我,說沒事兒的韓立哥,我知道你過陰是爲了救我,我很感激你。
我苦笑,問她伍和尚現在在哪裡?找到千年人蔘或者天山雪蓮了沒有?他師傅元真道人怎麼樣了?
米睿搖頭,說她也不知道,然後我拿出電話打給伍和尚。
電話接通之後,伍和尚哈哈大笑,說他從大興安嶺找到了千年人蔘,現在正在龍虎山,元天師親自爲師弟煉丹,用不了多久,元真道人就能活過來,只不過,一身道法算是徹底廢了。
我安慰他,說人活着就好,沒了道法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至少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掛了電話,周叔和陳忠和就走了上來,他們顯得也很高興,周叔拍着我的後腦勺,說好小子,不錯嘛,現在的你比我都強,等你結完婚,就到宗教局去報道吧,趙承一說給你安排了個正處級的位置呢,公務員可是鐵飯碗。
我高興,去趟陰間回來就變成公務員了,還正處級,差點把我美翻了,不過,結婚是怎麼回事兒?
再一看米睿,臉頰緋紅,然後就聽周叔對我解釋起來。
原來,一個月前趙承一就把米睿從邪教救了出來,但當時宗教局很缺人手,周叔和陳忠和還要照看我的肉身和不滅長明燈,於是,這個任務就落到了米睿的頭上,直到半個月前,宗教局算是徹底攻佔邪教總壇。
大戰塵埃落地,周叔和陳忠和回到公司,看到黯然傷神的米睿,周叔他們何等精明,早已瞭解我倆之間的情況,然後就問米睿願不願意嫁給我。
米睿畢竟還小,而且事發突然,但周叔根本不給她機會,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米睿聽後更不好意思說話了,於是,我倆的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現在就等着我醒來,雙方老人見面了,然後商量個日子,把婚事定下來。
周叔連珠單跑的一番話打我個措手不及,這也太突然了,幸福來得太快,讓我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拿着手中的哭喪棒,說既然是這樣,那我還得過一次陰,把哭喪棒還給無常老爺。
陳忠和搖頭,說急什麼,我茅山有一道符,能封印住哭喪棒的氣息,保證黑無常找不到,等你們結完婚再去不遲,如果你不願意去,我和你周叔都可以替你去,大不了把哭喪棒丟在陰市我們就回來。
我笑,說不用,還是我自己還吧,這哭喪棒是我借的,所以,大大方方的去還也沒事兒。
然後我又把自己好一番吹,說我跟範無救的關係如何如何好,請它吃了幾頓飯就把哭喪棒借給我了云云。
他們聽後都誇我有本事,我是個有大出息的人,讓我覺得有些飄飄然。
說道最後,我問周叔邪教的教主到底是誰啊?周叔笑,說事情都解決了,還問這個幹什麼?而且,宗教事宜向來都是秘密進行,就連這次大戰,國家也是封鎖了消息,你既然沒有參與,也就別在多問了,畢竟,這是國家的事兒。
算了,不問就不問吧,何況我也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只有小市民心理的我也懶得搭理這些事兒,正好落得清閒,不過,我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的樣子。
就這樣,我和米睿的婚事算是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新姑爺見丈母孃那一套環節,我承認我很不適應,哼哧半天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米睿的奶奶的很喜歡我,她的父母也就愛屋及烏,對我頗爲欣賞。
在我倆婚事的前幾天,伍和尚給我打來電話,說元天師煉丹成功,元真道人已經醒來,還說一定在我結婚之前趕來,喝我的喜酒。
我笑,說那你可得準備個大紅包啊。伍和尚說行,他這幾天給人擺攤算命,賺了不少,肯定給我包個大紅包。
這貨果然沒有食言,在我結婚的前一天果然到了,第二天陪着我一起去接新娘。
披着婚紗的米睿確實很漂亮,周雨涵做爲她的伴娘,看的伍和尚眼睛都直了,差點忘了正事兒,讓我大爲鬱悶。
於是,我倆婚禮在我們的村子舉辦的很隆重,我懷着一顆激動的心情,特意少喝了點酒,等着晚上入洞房,告別我二十一年的處男之身。
哪知,伍和尚那貨非拉着我陪他喝酒,說我已經結婚了,他跟周雨涵一點戲都沒有,讓我幫他想想辦法。
這我怎麼想辦法?於是,這一夜洞房花燭算是浪費在了伍和尚的身上,而一夜未睡的直到天亮才返回房間,漸漸睡去。
第二天下午醒來,我爸媽將飯菜做好,招呼我們吃飯,看得出來,我終身大事完畢,二老也算了卻心結,都很開心,尤其是我媽,誇張的不行,吃飯的時候告訴我早點要個孩子,趁他們還不算太老,能幫我們帶帶。
我苦笑,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老人都這樣啊?
當天夜裡,再也沒有人打擾我的好事,我把米睿抱在懷中,神情的吻在她的香脣之上,而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但接下來並不是少兒不宜的畫面,我忽然想起在陰市當中,那烏雲巨臉告訴我,讓我好好對待他家小紫,也就是我的護身之鬼圓紫。
想想這麼長時間以來,二鬼一直默默的爲我付出,在給圓紫裂魂之時,我甚至還把孕育着她的朱雀翎給弄丟了,現在的我又和別人成了結髮夫妻,她會不會不高興?
米睿見我停下了動作,睜開眼,問我怎麼了?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沒事,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好嗎?
她聽後頓時繃着臉,說我昨晚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陪小和尚我不怪你,可今天能給我個理由嗎?
理由?難道我要告訴她我想去看看圓紫?如果告訴了,她會不會吃醋?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平時可以溫柔似水,可一旦發起醋意來,那後果不遜色與女旱魃啊……
於是我哄她,說我出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馬上回來。可她聽後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撒嬌道:“不行,我不讓你走……”
好說歹說,我纔算是把這位姑奶奶的情緒安穩下來,然後我藉着上廁所的理由,來到我家東面的十字路口處,默默的呼喚着圓青圓青的名字。
哪知,二鬼給我傳遞來的情緒十分不穩定,焦躁不安的樣子,可無論我怎麼呼喚,他們就是不出現。
我不解,難道我這先生命中把門的二鬼要造反不成?於是,我們猛的用雙腳跺向地面。
這一次,二鬼仍然沒有現身,不過,卻同時給我傳遞過來這樣一條信息。
他們一起用着惶恐的聲音喊道:“快點離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