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跟你師兄得到天守位的時候擺平了誰?”海鮮大師咳嗽了一聲:“快說!”
二爺想了想:“我師兄打的相柳,我擺平的是刑天……”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海鮮大聖繼續獰笑着晃盪她的小短腿:“別忘了你的職責,凡人。
“少那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二爺晃了晃胳膊,顯得很不耐煩:“就是因爲這個天守位,讓我沒了青嵐。”
“如果你不放,我會親自去召喚,我算算啊,刑天、后羿、風伯、雨師、夸父、蚩尤、相柳、九鳳、飛廉、屏翳。你猜,以我的能力能喚醒幾個被封起來的巫?”海鮮大聖顯得很得意的樣子:“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巴不得李果現在就當上天守,畢竟你們還只是外門弟子,他可是嘲風爺的嫡傳,我親師侄好嗎。”
“這樣啊……”二爺吧唧一下嘴:“我看看啊,刑天被師兄封在海外仙山下面、后羿被封在長白山天池裡、風伯雨師在東夷蓬萊、夸父在崑崙、相柳在北極、飛廉在泰山、屏翳在瀛洲、九鳳在哪?”
“我哪知道。”海鮮大聖攤開手:“好像在巴蜀。蚩尤麼……算了,這太麻煩了。”
“麻煩個屁,這個最簡單。”二爺摸了摸下巴:“不過還真不方便,那傢伙在小說裡出場次數太多了,太沒威懾力了。”
“那行,這次就讓他們再來一次逐鹿中原。”
二爺當時就愣了:“你玩我!”
“誰能玩的過你?你可是普天之下第一大玩家。”海鮮大聖不屑的努嘴:“還有,給我六百塊錢。我沒錢了。”
“你怎麼搞的你?這才發工資多久?你知道你一個月工資都頂我半年了。”二爺皺着眉頭抱怨,但還是從抽屜裡摸出紅燦燦的鈔票:“四百,不能再多了。你看看其他倆,都是自食其力,怎麼到你這就成伸手的了?”
“人家是女孩子嘛。”海鮮大聖絲毫沒有廉恥的稱呼自己爲女孩子:“女孩子伸手要錢那可是天經地義。”
“胡扯。”二爺呸了一口:“下次要錢就去找你那親師侄,他根本沒錢這概念。”
海鮮大聖吹了口口哨,彈了彈手裡的錢:“這不一樣,你有責任有義務。不然我就去打劫,來個滿城風雨,看你鬧心不鬧心。”
“快走快走,看你就煩。你還真把自己當小女孩了。”二爺搖搖頭:“少跟人接觸,千萬別談戀愛。”
“這還用你說。”海鮮大聖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對人類沒興趣,我是妖師鯤鵬,不是白蛇素貞。”
等到一切重歸於寂,二爺點起一根菸,衝屋子外頭喊了一嗓子:“青嵐,洗手,吃飯了!”
而此刻一路超速加違章已經衝回屋子的鳥子精,用了不小的功夫把從頭到尾都在睡覺的琥珀給弄醒,並強迫她開門,並一腦袋鑽進了通往蜀山的空間通道。
當然,她的用意,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明白的,除了早就不知去向的百合,其他人也跟着鳥子精的軌跡,順着那道空間之門返回了蜀山。
蜀山現在已經徹底的進入了崑崙的空域,正在緩慢減速以迎接和崑崙大陣的第一次直接碰撞。高原上空氣稀薄、溫度極低,但是有着蜀山大陣的保護,在蜀山內部卻始終保持着一片如春的溫暖,再淒厲的風透過大陣都會變成和煦溫暖的春風,再低的溫度都不能影響這裡的一草一木。
身殘志堅正坐在大殿前的臺子上曬太陽,他或拿着一根樹枝戲弄一隻螞蟻或看看藍得像假的一樣的藍天扣扣鼻屎,要不就是掏出剛買沒多久的手機切切西瓜。雖然一個人,但是好像怎麼都不會顯得無聊似的。
鳥子精回到蜀山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曬太陽的身殘志堅,她樂呵呵的跑了過去,用力的一拍身殘志堅的肩膀:“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身殘志堅連頭也沒回,繼續扣着鼻屎,甚至連話都沒有說。
“喂,我說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鳥子精陰險的一笑:“宗雲。”
身殘志堅扭過頭,把扣過鼻屎的手指頭伸到鳥子精面前:“你想知道鼻屎的味道嗎?”
鳥子精用力的甩開他的手:“你裝什麼傻,沒聽我問你話麼?”
“聽見了。”身殘志堅把手指在褲子上蹭了蹭:“然後呢?”
“你是叫宗雲吧?”鳥子精雙手抱臂:“看來你係出名門啊。”
“你認錯人了。”身殘志堅晃了晃手指:“我是身殘志堅。”
這時後面的幾個姑娘也簇擁了過來,莫愁更是連蹦帶跳的,而雪姐姐也站到了身殘志堅的面前,仔細的打量着他。
“怎麼?”身殘志堅卻沒臉沒皮的環顧四周:“你們都想知道鼻屎的味道嗎?”
不過說完之後,身殘志堅倒是吧唧了一下嘴:“宗雲,這個名字好熟啊,不過你們不覺得太沒特點了麼?像我這麼閃的人,怎麼會叫這種沒營養的名字,你們認錯人了。”
雪姐姐她們幾個互相看了看,發現身殘志堅並沒有像她們想象中那樣表現的很吃驚或者很懷舊,反而一直是那副被太陽曬到想睡覺的表情。所以她們頓時就迷茫了,按照常理,二爺雖然經常騙吃騙喝,但是他卻從來不會騙人,所有被他坑過的人事後回憶,都會發現二爺不但說的是事實,而且自己被騙的居然也心甘情願。
所以雪姐姐並沒有去懷疑二爺的話,只是對身殘志堅的反應顯得無比好奇。
“看來你這孫子嘴還挺嚴。”鳥子精撩起袖子:“看老孃不打的你個滿面桃花開!”
“慢!”身殘志堅一伸手:“你們這麼心急火燎的回來,就是問老子是不是叫那個傻逼的名字?”
鳥子精很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是有病吧?”這回該輪到身殘志堅哭笑不得了:“我在這蛋疼的好好的,你們突然來打破我平靜的生活,你們是傳染禽流感了吧?”
雪姐姐摸了摸腦袋:“奇怪了,按照常理來說,二爺不會騙人。”
“少女啊,行走世間,三分情,七分騙。男人不撒謊,白在世上走,聽君一席話,汗滴禾下土啊。”身殘志堅拍了拍鳥子精的肩膀:“很遺憾,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不過本座能帶你們去西方極樂世界尋找真相,你們做好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的準備了嗎?想明白生命的真正意義嗎?想真正的活着嗎?”
鳥子精和雪姐姐都被身殘志堅給攪合亂了,可就在這時,屋頂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別聽他的,這傢伙一貫就是這樣。”
這個聲音很陌生,所以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後發現大殿的屋頂上蹲着一個看上去傻乎乎微胖的女孩,不過雖然第一眼看上去挺傻,可細看之下,卻發現這個女孩的眼裡卻充滿了各種智慧的靈光,但是非常內斂,一般人只會覺得她是個憨厚的普通小姑娘。
“我忘了……這到了崑崙境內了……”身殘志堅嘟囔一陣,然後擡起頭看着大殿上的姑娘:“我居然把你給忘了……”
“她是誰?”莫愁本能的感覺這個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金戈氣息:“好強的威勢……”
“她呀?”身殘志堅嘆了口氣:“名動十方。”
微胖姑娘晃着手指頭從屋頂跳了下來:“NONO,不是名動十方了,我現在就叫十方,升級了。宗雲哥哥,我等了你兩千三百年,你可是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此話一出,衆人情不自禁的目光一變,打量身殘志堅的表情頓時變得鄙夷加猥瑣了起來。兩千三百年是個什麼概念?所有人裡年紀最大的恐怕也就是雪姐姐了,可端得是雪姐姐也不過一千來歲,可見在這兩千三百年前就開始勾搭少女的身殘志堅,究竟是有着多麼豐滿的騷氣了。
“姐夫,我這次就不叫出鞘姐姐了哈。”莫愁促狹的朝身殘志堅擠眉弄眼:“你看着辦。”
身殘志堅捂着額頭,把臉側到了一邊:“大妹子兒,你認錯人了……”
而十方卻柔柔的一笑,圓圓的可愛臉蛋上綻放出了兩朵迷人的酒窩:“別人不認得你,我可不會不認得你哦。我可是剛剛還見過宗雲哥哥的另外一半呢。”
身殘志堅側過腦袋小聲的跟莫愁說:“是夏靈……不是別的什麼另一半,這你得幫我跟出鞘解釋……”
“你居然會解釋……姐夫……”莫愁陰陰的一笑:“看來這似乎有點隱情。”
“沒有!”身殘志堅拍着胸脯:“保證沒有。”
可他剛說完,看上去軟軟的十方卻冷不丁的從後頭抱住了身殘志堅:“宗雲哥哥,我本來已經忘掉你了,可是上次我們還是遇見了。”
“上次?”鳥子精眉毛一樣,然後手一揚:“姐妹們,切換看戲模式!”
剛纔還淡定如磐石的身殘志堅,頓時冷汗簌簌的往下刷,試圖掙脫十方的胳膊,並假惺惺的說:“不是我……不是我……”
“怎麼會呢?”十方呵呵的笑着:“只是我的形態變了,你沒認出來我罷了。只是你從那次之後,一直在這大陣裡,我不敢隨便闖,剛纔兩個大陣的頻率同步了,我也就能進來了。宗雲哥哥,我不求別的,我只想看看你。”
“這妹子誰啊?”鳥子精坐在旁邊的地上曬着太陽:“誰的劍?太苦情了……收了收了。”
“劍和主人是一個樣的,你不知道麼?”身殘志堅咬着牙掰開十方的胳膊:“她的主人是那個上澝!你們誰敢讓李果收她!”
一衆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