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打開門,向傾嚴看到了一張“本世紀裡女人最不想看到的臉”中的top?one,這張長得有些坑坑窪窪的臉成功的讓她的胃更猛烈的翻滾起來。
向傾嚴窩着門把的手並沒有放鬆,此刻張志華的到來讓她全身充滿警惕,因爲他看到那個男人的眼睛在瞄到她胸部的時候眸子深了幾許,強壓下罵人的衝動,向傾嚴冷着聲音開口道:“這麼晚了,不知道張總還有什麼工作要吩咐?”
張志華假裝無辜地搖了搖頭,身子往前走了一步,遭遇了更小的門縫後才訕訕地開口:“小向,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不講情面的老闆嗎?我可不會這麼虐待我們的優秀員工,在晚上十一點了還要給她安排工作,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張志華晃了晃手裡的白色藥膏,笑着開口:“剛纔看你臉色很難看啊,是不是吃了海鮮胃裡不舒服啊?不能吃你要給我提前說嘛,我可以帶angel去吃別的,這是我特地給你送過來的藥,好幾百塊一小盒呢,我特地讓日本的朋友代購的,吃了這個胃裡會好受很多的。”
“謝謝張總,我想我已經不需要了,現在胃裡已經好受很多,你請回吧。”
說完向傾嚴就低下頭想要關門,不想一雙粗糙的手卻猛地把門推了開,張志華臉色無常地擠了進來,一下把門關好鎖死,這才揚起色/色的笑:“小姑娘就是愛強撐,我特地給你送名藥還不領情呢,來,把這個吃了吧,吃了保證你不會再難受。”
向傾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聲音慢慢地變小:“張總,我說過我不需要,請你自重,如果你非要我吃的話,那麼你可以放在這裡,等下我在睡前會吃的,張總你還是請回吧。”
此刻的向傾嚴不敢冒險惹怒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她原本還對張志華的定力和人性有更高的認識,可是現在這個局面,她沒傻到要和麪前的男人做體力上的對抗,她只祈求這個男人還有一點羞恥心,不要在這樣敏感的時刻撕破臉,這樣一個夜晚,她可能還沒開口叫救命就被制服了,想到這裡,向傾嚴儘量讓自己臉上堆起笑容:“張總,我很感謝你的好意,我一會兒就會服下的,明天我們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完成呢,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好好好,我馬上就回去,我看着你吃下這藥我才能安心的睡覺啊。”
“這……”
向傾嚴終於認識到底是到哪裡不對了,她咬緊了自己的脣,有些顫抖的捏緊手裡的藥盒:“張總——”
向傾嚴話還沒有說完張志華就擺了擺手:“要我給你接熱水嗎?我願意照顧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兒,小向你趕緊——”
“好的,張總你先坐一下,我去接杯水。”
向傾嚴不自覺地往後退,趁張志華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用身子遮住了電話,按下酒店送餐的快捷鍵,看着張志華越來越逼近的身子,她有些緊張的按下了手機的通話鍵,雙擊,撥給第一個號碼,趁張志華關窗簾的時候,她將手機藏在了沙發上的靠墊下,待張志華向她走來時,她已經平靜的擡高了自己的聲音:“張總,我很贊同你的眼光啊,不止是選藥,就連選酒店也是這麼好啊,xx街道的xx快捷是我住過的最好的酒店之一,特別是——”向傾嚴在提到街道名稱和酒店名字的時候聲音拔得很高,頓了下,她又繼續說道:“好巧,我上次住的房間也是2305呢!”
親愛的,我的第二道防線就下在你身上了,希望你能再聰明點,再快一點。
“呵呵,只要你喜歡就好,水我已經給你倒好了,藥在這裡,你快喝吧。”
望着眼前的美景,張志華逐漸有些失去耐心了,向傾嚴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但卻是讓他的欲/望漲得最強烈的女人之一,他上過的女人不說一兩百也有百八十個了,但是像想起以前這樣不是最漂亮但能緊緊吸引他的人倒是第一個遇見,特別是向傾嚴身上穿的白色睡袍,裡面應該是真空的……快喝吧,小向,喝完以後你就會變得像我渴望你一樣渴望我了,至於明天……生米煮成熟飯,想不從也不行了,哼。
張志華走上前一步,打開盒子掏出一顆紅色的藥片,看那架勢,似乎是想往向傾嚴嘴裡塞,向傾嚴隨着往後退了一步,不想張志華再次向她逼近,她終於忍不住一把推開了張志華的手,看着那顆滾到沙發底下的藥片,她片刻的鬆氣,但是開口的時候聲音又變得緊張:“張總,我們是不可能的,希望你自重。”此刻男人醜惡的嘴臉和生理上的痛覺她有些想吐。
“也許今晚過後,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喝了它!”張志華不再掩飾,因爲他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前瘦弱又因此顯得楚楚動人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也反抗不了的,黑色的夜讓他終於原形畢露,他解開了自己金色的領帶,意氣風發的往沙發上一扔,視線肆無忌憚的在向傾嚴的胸前和大腿上掃射:“用不用我餵你啊?我可以用喝交杯酒的姿勢,保準你滿意哦小向。”
終於,張志華控制不住一把摟過向傾嚴的肩,把散發着香氣的美人兒往自己的懷裡帶,不由分說就想去親向傾嚴的脖子,嚇得向傾嚴騰地一下彈開兩米,又痛又難受的感覺抵不過心裡的恐慌,向傾嚴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全身性的肌肉緊繃:“你不能這樣!”
“哦?”張志華滿臉笑意,不緊不慢地往向傾嚴的方向移:“不能哪樣?你倒是說說是哪樣,還有我爲什麼不能那樣啊?”
“因爲——”
向傾嚴絞盡腦汁的想要拖住時間,剛想說話,門裡卻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她的身體一下放鬆,一下衝過去就想開門,誰知張志華卻比他更快,沒跑兩步就追上了她,蒙着她的嘴巴沉着聲音問:“是誰?這麼晚了不知道我們要休息了嗎?”
“對不起先生,剛纔我們有接到內線說你們有食物上的需求,所以——”
“沒有,今晚都不會有,你們快走吧,別來打擾我們睡覺,小心我投訴你。”
門後的張志華皺着眉頭狠狠拖住向傾嚴,一刻也不放鬆地捂緊向傾嚴的嘴巴,直到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由近到遠,才放鬆了臉色放開向傾嚴,有些得意地說:“現在你可以叫了,這兒的隔音效果我想你把喉嚨喊破也傳不出去。”
向傾嚴胸口劇烈的起伏,不說話,眼睛死死地盯着張志華。
張志華被向傾嚴的視線盯的有些發毛,他鬆開向傾嚴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像是掩飾又像是安慰自己:“我是真心待你的小向,過了今晚,以後你就是我心裡住着的妻子……”說道這裡男人有些猶豫地垂了垂頭。
好惡心的稱謂……向傾嚴一言不發,視線快速地朝着電視櫃上,桌子上,所有能盛放物體的地方看去,時間從剛纔她打那個電話開始,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了,麥楊那頭豬……看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她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是想着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東西就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
向傾嚴飛快的跑到牀邊拿起修補用的小剪刀,看樣子,這把小剪刀應該是拿來做針線活的,看起來不太有殺傷力,但是如果戳死一個人,應該還是可以的吧?或者是……戳死自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向傾嚴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拿起十釐米長的剪刀對準自己的脖子,眼睛裡是說不出的決然:“張總,你想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但是要先等到我死。”
說完,向傾嚴揚了揚裡的剪刀。
“你別!”
張志華嚇得都快軟下了,他想靠近向傾嚴,但是又有些遲疑:“我還沒見過性子像你這麼烈的女人,不過就是一層膜,給誰不是給?”男人的劣根性讓張志華的勇氣突然大增,他覺得向傾嚴應該不會爲了這種小事傷害自己的生命,而向傾嚴手裡些微的顫抖更像是證實了他的猜測,他放鬆的吐了口氣:“來吧小向,讓我成爲你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
“扣扣!”
門外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緊接着,門被用力的拍打着,向傾嚴聽見一個男人在門外吼:“你再不給我開門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們關店!”
“可是——”
“老子要你開——門!”
“是是是李哥……”
緊接着,門被打開了,所有的人見着屋裡的場景都有些心驚,一個身穿紅色雙排扣風衣的女人白着臉推開衆人走到向傾嚴身前,隨手扯過身旁男人的衣服給向傾嚴套上:“向傾嚴是吧?對不起我們來晚了。”說完,朝着原本站在他身後的男人使了使眼色。
想要這纔看清楚了來人,門外站着四個穿着酒店工作服的男人,兩個穿着睡衣的男人……睡衣?這……
不管怎麼樣,向傾嚴鬆了一口氣,她沒有力氣再看張志華一眼,有些虛弱的對着兩男一女道謝:“如果我沒猜錯,是麥楊讓你們來的吧?”
三個人動作一致的點點頭,很奇怪的都沒說話,他們的視線從向傾嚴的頭頂一直掃到了腳底,最後那個紅色風衣的女人終於開口了:“你好向傾嚴,第一次見面,我來給你介紹下,我叫常冬曉,而這位——啊向傾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