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聲提醒,似乎並沒有讓察猛馬上拿槍,反而讓他一愣,後面的同伴,拉開抽屜就要抓槍!!
“踏踏……!”
光明從狹窄的樓梯裡,迅猛的往前邁了兩步,走在我身前衝了上去,同伴拿槍就要轉身,但光明快了一步,已經竄進了屋內,槍口直接頂在了察猛的腦袋上,同伴了頓時一滯!
“放下!”光明看着察猛的人喊道。
“你要幹什麼!!”察猛揹着手,不可思議的看着光明問道。
同時,我邁步走了上來,後面跟着薅住米樂的南蠻子和志偉,我晃動了一下脖子,盯着察猛問道:“事兒是你讓他乾的吧。”
“向南,,你他媽是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什麼資本跟察猛先生說話,……。”
“去.你.媽了個b的,我要知道天高地厚,就不來緬甸了,。”
我一聲怒吼,瞬間回頭,一點徵兆沒有的扣動扳機,他本能側身一躲,志偉和南蠻子同時擡手開槍,十幾發子彈,瞬間將他打成了篩子,人當場就掛了,身體向前一傾斜,直接砸在了藤椅上,來回晃悠了起來,。
五秒以後,察猛反應了過來,額頭青筋冒起的喊道:“向南,,,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察猛,,你他媽是個男的,就告訴我,,堵我們的那幫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我指着地面,扯脖子問道,。
察猛聽我喊完,心中冷靜了一下,扭頭看向無比狼狽的我們幾個,喘了口粗氣說道:“我要見坤立先生,,有什麼事兒,在他面前說。”
“……你不承認是你乾的。”我擰着眉毛看他問道。
“你他媽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察猛赫然反問。
“察猛,你還是沒弄清楚我們這幫人,,我告訴你,我只要懷疑你,就可以乾死你,不需要證據,操.你.媽.的,。”
我指着他鼻尖說道,光明一腳直接蹬在他的膝蓋上,噗咚一聲,察猛單膝跪地,我腦袋一股熱血上涌,槍口衝着他腦袋就扣動了扳機,。
“啪啪……。”
空槍的聲音響起,我直接將手槍仍在地上,回頭一望,一把抓住了牆上的開山刀,這是走深山老林,負責砍茂密樹枝的大刀,刃口相當鋒利,雨寨幾乎家家都有。
“向南,,你聽我解釋……。”
“你現在只有死的權利,沒有解釋的權利。”我雙手攥着開山刀,高高揚起。
“踏踏踏……。”
樓下腳步聲泛起,坤立帶着倆人,還有後面跟着他的扎布,一共四人,形象相當狼狽的往樓上跑來,轉眼間到了門口。
坤立看見屋內的景象,頓時一愣,指着我喊道:“向南,你住手,,有事兒跟我說。”
“別衝動,向南,。”扎布也喊道。
“坤立先生救我,。”察猛瞬間擡頭喊道。
“操.你.媽,國內一百八十萬警察,都沒讓我折一個兄弟,你算你.媽.了個b,,。”
我一聲怒吼,像是跟坤立說的,也像是對着察猛嘶喊的。
“住手,。”坤立往前一步就要攔着。
我擡頭,眼神掃了一眼坤立,開山刀猛然輪了下去,。
“噗嗤,。”
手起刀落,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噗通一聲,腦袋瓜子怦然落地,順着地板噹噹噹的滾動着,最後停在了坤立的腳下,。
“你他媽的……。”
坤立咬着牙,臉色蒼白的回頭搶過身後人的手槍,槍口直接對準了我,。
“父親,,。”
扎布猛然伸手攔住了他,在坤立耳邊,壓着聲音喊道:“不能打。”
“米樂,,我爲啥殺他。”
我拎着開山刀,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看着米樂問道。
而此刻米樂徹底嚇尿褲子了,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衝坤立喊道:“坤立先生,,都是察猛看見向南有黃金,讓我聯繫靠山寨的人劫貨船,,我是被逼着乾的……向南一個兄弟,讓靠山寨的人打死了……你救救……。”
“位置正好,。”
米樂的話還沒說完,我咬牙喊了一句,從他後背位置,突然往前邁了一步,輪着片刀,奔着他後脖頸子直接摟了下去。
“噗嗤。”
一刀下去,脖子直接幹開了一半,米樂腦袋一歪,身體倒在地上,瘋狂抽動了幾下,抓着坤立褲子的手掌,還在往後拉拽着。
屋內所有人,包括光明他們,看着米樂的屍體,還有輪了兩刀的我,全部呆愣住,沒人知道,我爲什麼乾的這麼徹底,,爲什麼連米樂都沒留下……
“噹啷。”
我直接扔掉開山刀,看着坤立沒說話。
“向南,我發現你眼裡沒有我啊。”坤立臉色鐵青的咬着牙說道。
“坤立先生,你不感覺你說這話有點幼稚麼,,你也是當大哥的人,自己兄弟沒了,我他媽要連個公道都要不回來,我還有臉活下去麼。”我毫不猶豫的頂了一句。
“我可以給你公道,。”坤立咬着牙說道。
“我他媽自己有手,爲什麼要用你給,。”我擲地有聲的喝問道,一點面子沒給坤立。
坤立攥着手槍,死死盯着我,眼中不滿的情緒非常明顯,但自從察猛死了以後,他的槍口一直沒對準我。
絲毫不給坤立面子對話,讓屋內的氣氛瞬間尷尬起來。
“向南,,你少說兩句,,要明白你自己在哪兒。”扎布有點着急的衝我喊道。
我看了他一眼,抿嘴沒有說話。
“走。”
坤立毫不猶豫的轉身,帶着他的兩個人直接離去,扎布走在最後面,看着我搖了搖頭,小聲說道:“給你那個朋友打電話,別反抗,要不你們誰都出不了雨寨了。”
扎佈告誡完以後,跟着坤立走了。
四個人來到樓下,坤立衝着幾個領頭人說道:“把他們幾個槍下了,敢還手,直接滅了。”
“好。”
幾個領頭人愣了一下,紛紛點頭。
坤立說完就走,臉色一直陰沉着。
雨寨的三十多個人,將察猛的小樓圍住,沒有開火,但勒令我們交槍,李浩看見坤立這個態度,略微思考了一下,沒做出反抗。
隨即,我,李浩,老仙,張奔,韓大雁,光明,志偉,南蠻子,一共八個人,被下了槍,關在自己的閣樓裡,外面十幾個人,非常誇張的架着機槍,甚至迫擊炮,進行了圍困,但有專人幫我們處理傷口,不過不允許出去。
……
坤立回了自己的房間,等了一會,張君的電話打來了。
“喂。”坤立伸手接起了電話。
“呵呵,坤立將軍,你好啊。”對面想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並不是張君打的這個電話。
“李明先生。”坤立一愣。
“啊,是我,君和我在一起呢。”中年語氣隨意的說道。
“……張君的這幾個朋友,可讓我不省心啊。”坤立想了一下,嘆口氣說道。
“怎麼了。”叫李明的中年,明知故問道。
“把察猛殺了,當着我的面殺的。”坤立緩緩說道。
“……真不懂事兒。”李明順着話茬罵了一句。
“這世界上管人的事兒,是最難的,尤其我們這個地方,一碗水端不平,那就要出亂子,李明先生,我該怎麼辦。”坤立上火的反問道。
“我的人,你不能動,。”李明不容置疑的說道。
“……你在命令我。”
“明天我把資金撥給你一部分,剩下的事兒你和君談吧。”李明說了一句,電話就交給了張君。
“……。”坤立拿着手機,沒有說話。
“坤立先生,,一萬個察猛,都換不了一個向南,我大哥有涵養,說話文縐縐,我是個粗人,所以話跟你明說了,向南沒事兒,資金就有,向南要出事兒,,我張君一點不吹牛b的告訴你,你們雨寨的貨,,這輩子都進不了中.國.境.內,。”張君一點沒慣着的把話說死。
“嘭。”
坐在沙發上的李明,看着電視,伸腿踢了一腳張君,皺眉說道:“你跟人家好好說,怎麼就教育不明白你呢,天天跟誰說話都跟吃槍藥似的……。”
“……坤立先生,不好意思,我說話有點直,得罪的地方,還請您海涵。”張君搜腸刮肚,終於找到了兩句比較善意的詞彙。
“回頭聯繫吧。”
坤立內心十分不滿,但又無可奈何,幹這行就是爲了錢,有的時候你明知道應了下來,那就是屈辱,但又不能不接受這份屈辱。
電話掛斷,坤立揉了揉臉蛋子,緩緩喊道:“阿威。”
“怎麼了先生。”
樓下的人問道。
“通知寨子裡的人開會。”坤立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
……
重慶某33層的頂層公寓內,張君掛斷電話,衝着李明說道:“明哥,不好意思了。”
“告訴你朋友在那邊輕點作,年輕人,穩當點。”李明隨口回了一句。
“明白。”
“明天把坤立的錢打過去,他得安撫一下基層骨幹……哎,中國這點政治權術,都讓緬甸這幫人蔘的透透的了,去吧,我要休息了。”李明擺手說道。
“大哥,你今天吃安眠藥了麼。”
“最近我自己剋制了一下,爭取正常入睡,呵呵。”李明回了一句,穿着睡衣,就奔着臥室走去。
張君打開屋裡的加溼器,關掉了電視,隨即聲音很小的走出了公寓。
……
雨寨閣樓內。
“滴滴。”
一條短信發到了我手機上,打開一看,是張君發過來的,上面寫道:“貝貝剛輸完血,我讓人給他接走了,暫時你們別見面了,照顧一下坤立的面子。”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早都知道金貝貝沒事兒了,但看到張君的短信,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算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