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趙俊生修煉了一個早上,吃完飯安排了操練事宜就過來找花木蘭。
“木蘭,我估摸着上次給你的藥材也應該用得差不多了,又給你帶來一些,先用一陣子再說!”
花木蘭神情有些疲倦,打着哈氣接過裝着藥材的麻袋笑着說:“嗯,俊生哥哥怎麼來這麼早?營中沒事嗎?”
“營中的操練事宜我已安排好了,今日李寶有參加比武,我過來看看的。咦,你怎麼有這麼重的黑眼圈啊,昨夜沒睡好?是不是還在想昨日敗陣的事情?”趙俊生關心的問道。
花木蘭又打了一個哈欠,搖着頭說:“不是,我是那種放不下的人嗎?是這麼回事,昨夜我正在縫衣裳,營帳外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我以爲是花魁,叫他卻不答應,走出來一看才發現花魁躺在地上,接下來有一個身法極快的人不停的襲擊我,似乎又不像是要殺我,好像只是逗着我玩,我被這人捉弄了整整一夜,害我一夜沒睡,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真是氣死我了!”
趙俊生聽完花木蘭的敘述,腦子裡立馬想到了拓跋玉靈,在他所知道的身法當中,就算是呂玄伯的身法都做不到讓花木蘭無法反應,只有幽冥鬼舞步才能做到這一點。
趙俊生臉上抽了抽,對花木蘭說:“這不是小事,木蘭你要當心一些,夜裡增加一些崗哨,這裡是軍營,豈能任由不相干的人自由進出?若是造成炸營就麻煩大了!”
花木蘭被趙俊生這麼一說,也覺得這事不能等閒視之,於是下令增加營中崗哨數量和巡邏次數。
從花木蘭的營帳離開後,趙俊生沒有立即去看李寶比武,而是來到了拓跋玉靈的營帳門口。
“站住,你不能進去,公主還在熟睡,不能驚擾!”婢女銀蓮從旁邊竄出來攔在趙俊生面前。
趙俊生伸手一撥:“閃開!”
銀蓮被撥到一旁,趙俊生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一縷朝陽照射進營帳內,拓跋玉靈正蜷縮在牀鋪上呼呼大睡,她昨夜戲弄了花木蘭一夜,自己也累了一夜沒睡,此時正是補覺的最好時候,自然是睡得香。
趙俊生在矮几旁停下,看見矮几上放着一壺茶,提起茶壺走到牀邊就把茶水往拓跋玉靈臉上倒去。
“嘩啦啦······”涼涼的茶水盡數倒在了拓跋玉靈的臉上。
“啊——”拓跋玉靈條件反射跳起來的,大叫聲:“誰,誰,誰?”
趙俊生湊近大喝:“我!”
拓跋玉靈伸手抹乾臉上茶水,睜開眼睛一看,見是趙俊生,立即大叫:“師傅你瘋了,大清早的往人家臉上潑水?人家昨夜沒睡好,現在又被你弄醒了,不睡好會變醜的,你賠啊?”
“我賠你個大頭鬼!”趙俊生一個暴慄敲在拓跋玉靈的小腦袋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昨夜做什麼去了?說!”
拓跋玉靈一看趙俊生這神態,就明白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了,立馬變得老實,嘻嘻一笑:“師傅,我只不過是跟木蘭姐姐開個玩笑而已,又沒真把她怎麼樣,鬧着玩呢!”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婢女銀蓮跑進來。
拓跋玉靈擺擺手:“你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
“哦,奴婢告退!”銀蓮低着頭退了出去。
趙俊生冷哼道:“鬧着玩?鬧着玩要鬧一夜?木蘭不像你整天無所事事,她軍務繁重,還要抽空修煉武藝,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
拓跋玉靈像做了錯事是小孩低着頭,雙手捏着衣角。
“我教你武藝不是讓你去戲弄人的,更何況你戲弄的還是木蘭!”
拓跋玉靈連忙道:“師傅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日後再也不戲弄人了!”
“若再發生這種事情,你自己說怎麼處置?”
拓跋玉靈猶猶豫豫:“若再發生這種事情,就、就、就廢了我的武藝!”
“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真要廢你武藝的時候,你別怨我心狠!”趙俊生說着轉身走出營帳。
拓跋玉靈追出來:“師傅你去哪兒啊?”
趙俊生沒好氣的說:“當然有事要辦,你以爲別人都跟你一樣閒?”
兩個正要出營,後面傳來聲音:“俊生哥哥,你們去哪兒啊?”
“咦,‘俊生哥哥~’聽得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拓跋玉靈小聲嘀咕着。
趙俊生回頭一看是花木蘭,笑着說:“我正要去看李寶比武呢!”
“正好今日沒有軍務,我也去看看李寶兄弟比武!”花木蘭看了一眼拓跋玉靈,笑着對趙俊生說。
趙俊生很高興:“好啊,那就一起去吧!” шшш ▪ttk an ▪¢O
幾人出了鎮戍軍營地向大校場方向而來。
花木蘭聽見拓跋玉靈打哈欠的聲音,忍不住問:“武參軍昨夜沒睡好?怎麼看上去很疲倦呢?”
拓跋玉靈臉上頗爲尷尬,她偷偷看了一眼趙俊生,笑着回答:“也不是啦,我這人一向瞌睡大,比較貪睡,有時站着都能睡着!”
花木蘭還矇在鼓裡:“原來如此!”
趙俊生向旁邊看去,“咦?那幾個不是劉繼宗、奚炎和杜貴等人嗎?他們做什麼?”
拓跋玉靈扭頭一看,果真是這幾人,她連忙說:“師傅,我去看看,待會兒去找你們啊!”
話說完人也跑了。
花木蘭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位公主行事還真是風風火火的!”
趙俊生見拓跋玉靈走遠了,就說:“昨夜戲弄你的就是她!”
花木蘭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捏着拳頭捶了趙俊生一下:“俊生哥哥,你教出來的徒弟竟然戲弄你的未婚妻一整夜,你夠可以的啊!”
趙俊生立馬苦着臉:“我也不知道她會如此不知輕重!不過我已經教訓過她了,若再有下次就廢了她的武藝,她也答應了”。
花木蘭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我怎麼覺得這丫頭似乎對你有那麼一點意思呢?”
趙俊生嚇了一跳,“木蘭你別瞎說啊,我跟那丫頭絕對是啥事也沒有,再說人家是公主,你也知道我害怕跟皇家沾上關係,躲她都來不及呢!”
“噗嗤——”花木蘭笑出聲來,“你看你緊張作甚?我又沒說你跟她有什麼!我只是發現這丫頭看你的眼神不對,似乎是情竇初開的樣子,你得注意一些,別讓她陷進去了!”
趙俊生連忙道:“是是是,我一定注意,日後若不是沒有必要,我絕不跟她見面!”
花木蘭被趙俊生的模樣逗笑了,“咯咯咯······那倒也不至於!”
劉繼宗、奚炎和杜貴三人正湊在一起秘密計議什麼,拓跋玉靈突然從背後走過來喝問:“你們三個在這裡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被人突然打擾,杜貴很是惱火,怒容滿面轉過頭來正要發怒,卻立馬變了臉,怒容不見了,換成了討好般的笑容:“原來是······武參軍啊!”
劉繼宗和奚炎扭頭一看,也都抱拳躬身見禮:“拜見武參軍!”
拓跋玉靈鳳目在三人臉上一掃,立即追問:“你們三個到底在密謀陷害誰呢?說!”
劉繼宗等人心中直打鼓,砰砰砰的亂跳。
杜貴腦子轉得快,立即說:“我等三人正在商議比武開始之後打算用何策略方能取勝!”
“是嗎?”拓跋玉靈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三人。
“是的!”
這時婢女銀蓮跑過來氣喘吁吁道:“武參軍,屬下有急事稟報!”
拓跋玉靈皺了皺眉頭:“說吧!”
銀蓮立即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拓跋玉靈聽了之後臉色大變,急匆匆帶着銀蓮走了,看得劉繼宗等人面面相覷。
“劉兄,別看了,該你上場了!”奚炎提醒。
劉繼宗連忙答應:“哦哦,好!”
杜貴這時說:“這一局你的對手是一個輜重兵,是趙俊生的人,應該也沒什麼大本事,不過此人昨日連勝十二場,你還是要注意一下!裁判官還真會來事,你這一路遇到的對手都是一些蝦兵蟹將,沒有一個真正武藝高強的人,這一次只怕也差不多!”
劉繼宗臉上顯露狠色:“既然是趙俊生的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若不求饒,少爺我就往死裡揍!”
“劉兄,還是悠着點,別鬧出人命來!”
“哼哼,知道了!”劉繼宗答應一聲,從旁邊親兵手裡接過繮繩,跨上戰馬接過兵器跑進了打擂場地。
已經做好準備的李寶看見劉繼宗打馬跑進來,當即說:“我乃懷朔鎮輜重營李寶,你是哪裡冒出來的?”
劉繼宗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不等裁判宣佈開始,就立即打馬衝來,“我管你是誰,總歸是無名小卒,吃我一槍!”
李寶一聽火了,也不留手,直接馬力全開,用盡全力一斧頭劈向刺來的長槍,這一斧頭又猛又快,“當”的一聲,劉繼宗被震得手臂全麻了,不等他手臂恢復知覺,李寶第二斧頭又劈了過來。
劉繼宗臉色大變,剛剛低頭躲避,頭盔卻被劈落下去,當場披頭散髮,好不狼狽,人還沒反應過來,李寶已經從馬背上跳起來一腳把他踢落下馬。
“碰”的一聲,李寶也從馬背上跳下落在地上,大步走過去用蒲扇大的手掌抓在剛剛爬起來的劉繼宗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握着拳頭砸過去。
“砰”的又一聲,劉繼宗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一道鮮紅的鼻血飛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