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可沒打算涉足娛樂圈，只是想跟未來的大明星合作一把而已，開通個人貼吧只是第一步，以後還多得是合作的機會，雖然代言人的事兒沒希望了，但其他業務……”
徐楊這話說到這裡。
李多紅的眼睛又亮了。
對啊。
羚羊科技這麼多業務，何必盯着一個貼吧不放鬆呢？
只要打好關係，還怕以後沒有合作的機會？
當然，說是合作，其實誰都清楚，在羚羊科技這種巨無霸面前，明星們就是來賺錢的。
說難聽點，是要飯來了，是求人的，幾乎沒什麼討價還價的資本，因爲明星們基本上就靠做代言活着。
片酬？
別鬧了。
０３年，國內演員和明星們的片酬才幾塊錢，剛夠生活費而已。
但羚羊科技是出了名的大方。
一個推廣貼吧的校花大賽就花了好幾百萬。
代言人的費用據說也在幾百萬之間。
這對這個時候的明星非常有吸引力，別說楊蜜這種還沒有正式出道的小菜鳥，就是最當紅的明星都能請過來，包括港臺那些，比如說張白芝之類，一點也不誇張。
這也是李多紅會主動帶着大蜜蜜上門拜訪的原因。
賺錢嘛，不寒磣。
所以，李多紅急忙道：“沒問題，開通個人貼吧對他們也是有好處的，回頭，我就安排公司裡的其他藝人也開通，對了，電視劇什麼的能不能開通？”
“能啊，當然能，只要符合法律法規，任何詞條都可以開通，李導你也可以，你的公司也可以，”徐楊打開貼吧頁面：“這麼說吧，我們的貼吧，就是一個大型的完全開放的互聯網社區，任何人任何企業都可以入駐，可以進行任何正當的宣傳運作，連大部分管理權限都可以由你們自己掌握，也就是競選大小吧主。”
“真的？”
“千真萬確，”徐楊打開羚羊科技吧，吧主是張曉穎，裡面的帖子亂七八糟，什麼樣的都有，但置頂的一些帖子和精品貼，全是羚羊科技的宣傳貼，關注人數有二十多萬，“你看，這是我們公司的貼吧，日均活躍用戶在五萬人左右，平均每一分鐘就有七到八個帖子出現，平均每一分鐘的回覆量超過一千。”
“這，這熱度在整個貼吧內排名如何？”
“不入流，最火的貼吧每一分鐘能更新上百條新帖，日均活躍用戶最高紀錄是五十萬人。”
徐楊逮着機會把貼吧的數據好好講了一遍，雖然都是真實數據，但也都是巔峰數據，就是最高紀錄，聽起來非常誇張。
但這個時候的絕大部分人都不太懂這些，對互聯網還非常陌生，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門道。
李多紅也一樣，被那一一串串誇張的數據驚到合不攏嘴。
徐楊再點開昕小妞的個人貼吧，“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開通了一個月的個人貼吧，看看這數據，關注人數四十萬，日均活躍用戶超過十萬，她本人發的帖子下邊，平均跟帖量超過一萬，平均瀏覽量超過十萬，如果發的是照片，這數據差不多還能翻倍，也就是她還沒有正式出道，如果願意，她隨便發一張專輯，就有至少二十萬人可以在第一時間試聽或者瀏覽，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粉絲願意買單，那也是兩萬人，百分之一也是兩千人，一張專輯一百塊，這就是至少二十萬的營收。”
李多紅已經開始流口水。
這年頭，音樂不好做，只有頭部的音樂人才能賺大錢，普通音樂人的收入相當苦逼，以至於幾乎沒有了新生代的音樂人，更有大部分音樂人直接改行。
一張專輯能實打實的賣出兩千張，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尤其是對非著名音樂人而言。
在李多紅看來，現在的音樂，已經成了點綴，明星們出音樂已經不爲賺錢，只爲混個人氣保持熱度，因爲基本上賺不到錢，從製作到發行，一張專輯的成本在十萬左右，但真賣不出去，尤其是互聯網的誕生，大量的免費和盜版音樂，幾乎摧毀了整個音樂行業。
不少音樂人在私下裡可沒少詛咒互聯網這個玩意兒。
現在，李多紅卻從徐楊這裡發現了新的商機，這讓她如何不驚，如何不喜？
甚至有一種挖到了金礦的感覺。
所以，吸了一口口水後，李多紅急忙道：“我們合作，不收錢，徐總，大蜜蜜做你們代言人，免費的，但需要你們幫助他一塊運營貼吧，再，再在羚羊網上宣傳一波。”
咦？
這李阿姨挺聰明也挺敏銳的啊。
難怪能做出那麼大的事業。
不錯，這塊就找到了一條合作共贏的路子。
而且挺有魄力，直接放棄代言費要要搞。
是個人物。
徐楊暗讚的同時，朝李多紅伸手：“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多紅相當激動，朝楊蜜道：“大蜜蜜，還愣着幹什麼，跟徐總握個手，對了，徐總，可以拍照嗎？”
“……暫時不可以。”
“啊？爲什麼？”
“我的第一次亮相，只會在央視。”
“哇，”李多紅驚歎一聲：“真不愧是羚羊科技的創始人，就是厲害，不過放心，我們就留個影，絕對不會率先放出去的。”
“也行。”
“最好把合同拿上，合作嗎，就要搞的正式點。”
徐楊懂了。
這是爲以後的宣傳造勢做鋪墊。
等大蜜蜜出道的時候，就能把照片拿出來說“看我們家大蜜蜜在很早之前就跟徐總合影了，我們很牛的”之類。
跟商家噌名人的照片一個道理。
當然，前提是，那個時候的徐楊和羚羊科技有被蹭的價值。
如果羚羊科技倒閉了，那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
很現實。
也很真實。
但徐楊也不反對。
因爲是遲早都要面對這種事情。
萬一媒體發現一個跟他長得有點像的小男孩，也一定會把那小男孩拎出來好好消費一番，正如重生前的小馬總。
哦，他重生時，小馬總被那公司解僱了，又回到了那個荒涼偏僻窮困的小山村裡。
這就是互聯網時代。
是極好的時代。
也是極壞的時代。
有人把握住了機會。
有人成了互聯網的墊腳石。
人們能做的，就是努力向上。
正如李多紅和大蜜蜜做的這些，這種人，嗅覺敏銳，行動果斷，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爲了往上爬，幾乎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但人活的就是比幾乎所有人都要舒坦。
成王敗寇。
大致就是這麼回事兒。
他本人也差不多。
所以，他很能理解大蜜蜜甚至範胖爺這類人。
混娛樂圈本就不容易，當然要爭當上遊，無非是有人的順利衝上去了，有的人衝到一半被巨浪拍了下來。
至於手段……
別違法。
千萬別違法。
那玩意兒普通人還可以心存僥倖，但明星、商人就別想了，遲早會被揪出來，在互聯網時代，人人都是“大偵探”，會讓你的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不過，這話他可沒跟大蜜蜜講。
至於李多紅嘛，可以接觸，但不能深交，只能在正規的商業層面進行接觸。
不然的話，鬼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牽扯進去。
雖然李多紅一直平平安安的活到他重生那一年都沒事兒，但這不等於李多紅真就乾乾淨淨的。
何況，他重生回來這麼一攪和，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都不一定呢。
徐楊一邊在心裡琢磨着這些有的沒的事兒，一邊幫大蜜蜜開通了她的個人貼吧。
順帶着，簽署了一份合作協議，就是聘請大蜜蜜爲羚羊貼吧的代言人。
然後，他，李多紅，大蜜蜜，三個人在他的辦公桌前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
他站在中間。
右邊是風韻猶存的李多紅。
左邊是青春可人的楊蜜。
看起來倒是挺和諧的。
只是到照片出來，他才發現，拍照的時候，大蜜蜜很是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身邊，很親密的樣子。
拍照的時候完全沒有感覺，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無師自通，還是李多紅教的，蹭熱點的能耐相當厲害，被廣大網友看到，指定會熱烈的討論倆人之間的關係。
但實際上呢，倆人才第一次見面，接觸不到一個小時。
厲害。
果然能做大做強的，沒有哪個是泛泛之輩。
這天賦，真不受年齡限制。
娛樂圈裡混的好的這幾個女強人，個個都很厲害，年輕輕輕的就展現出了不一般的潛質。
當然，大蜜蜜有這樣的成長環境。
父母那塊傳出來的消息不太多，據說父親是個民警。
但有個厲害的大伯，在水木大學教數學。
可很明顯，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大蜜蜜在娛樂圈擁有這麼多資源。
所以，大蜜蜜的家庭裡，應該有一些娛樂圈相關人脈。
否則就算是跑龍套，一般家庭孩子也跑不到周星星的劇組裡，要知道，武狀元蘇乞兒那可是91年拍攝的，那個時候的國內和港島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周星星本人對電影的態度又非常苛刻，想往劇組裡塞龍套，所需要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