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
必然有空。
沒有也得有。
何況徐楊也是真有空，現在的他雖然忙，但他忙的那些活兒其實都是可以交給手下員工去完成的，他在不在，影響並不大。
說白了，就是瞎忙。
咳咳。
也確實如此。
在一開始，羚羊科技的各項業務剛起步的時候，他得親自指點並參與到一些具體的工作中。
當時的公司規模小，員工數量也少。
但現在呢。
經過這大半年的努力招聘，員工數量提升上來了，工作經驗也豐富了，哪怕他完全撒手不管，羚羊科技也不會倒閉，而是會按照節奏繼續發展下去，雖然不一定能成爲跟某企鵝某裡掰手腕的巨頭，但也絕對是互聯網企業中很有存在感的一家。
畢竟，基礎打的太好了。
光遊戲這塊，有《勁舞團》和《跑跑卡丁車》這兩款遊戲在，就夠吃一輩子。
好多遊戲公司，只做那些跟風的圈錢遊戲都能在股市上呼風喚雨，何況羚羊科技。
所以，徐楊現在也開始逐漸放手了，偶爾指點指點細節或者大方向，剩下的時間大多數都在划水。
他可是一個合格的大學生，學習纔是最主要的。
嗯，沒問題。
……
徐楊和李秘書約好的地點在一家咖啡廳。
這年頭，咖啡廳還是非常非常高大上的東西，都喜歡去咖啡廳裡談事情談業務，誰要是能拎個筆記本電腦，一定會成爲全場的焦點。
徐楊是不想去的。
奈何，地點是李秘書定的。
他到以後，李秘書已經到了。
寒暄過後李秘書直接道：“老闆想了解一下更詳細的內容。”
“我帶了文案，非常詳細。”
“你親自講一遍。”
徐楊明白了，這是想考察他這個老闆對這項計劃的知情程度或者重視程度。
萬一他這個當老闆的對這基金只是略知一二甚至一點也不瞭解，那肯定沒法弄，畢竟這是純燒錢而且不一定有好處的活兒，他這個當老闆的不怎麼重視的話，肯定做不長久，遇到困難大概率會放棄。
如此一來，坑的就是合作伙伴和這項計劃中的其他參與者了。
大佬自然不會趟這個渾水。
只有他這個當老闆的非常重視，纔有繼續深入的可能。
只是可能。
但概率再低的可能，都需要去爭取。
所以，徐楊想都不想的開始口述這項計劃。
從初衷到詳細的心理歷程，再到具體的成員結構、資金渠道等等細節，全部講了一遍。
絲毫不帶停頓的。
而且講的很有條理，一條是一條，很通順，很流暢，還很通俗，讓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還把可能遇到的困難都一一列舉出來。
一口氣講完。
耗時四十多分鐘。
李秘書情不自禁的鼓掌：“徐總好口才。”
徐楊很謙遜的笑笑，“不算啥不算啥，口才好的多的是，不說國內那些頂尖的高等學府裡，民間也多的是，我這真是小兒科，要不是我全程參與了這個計劃，還真不一定能講的這麼通順。”
“很了不起了，我接觸過的人不計其數，但像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有才華的，真不多，”李秘書笑眯眯的說道：“何況你也是頂尖高等學府的一份子啊。”
“央美……”徐楊撓撓頭：“行吧，央美也確實是頂尖的，不過僅限美術，哈哈。”
“不限科目也是頂尖的。“
“沒感覺，就覺得小，跟我們高中差不多。”
“越是這樣，越說明你們央美很了不起，要不然也不會吸引到你這樣的天才。”
“咳咳，哥，我求你了，千萬別誇，我會飄起來的，”徐楊故做示弱哀求狀，連連合掌。
“哈哈哈，不逗你了，”李秘書大笑兩聲後認真道：“做好準備，三天後去見我老闆，到時候還有另外幾個大老闆，都想見見你。”
徐楊的頭髮瞬間炸了。
頭皮真有發麻的感覺。
三天後？
其他大老闆？
哪怕僅限於教育這一塊，那也很嚇人了。
可以這麼說。
他已經入了高層的眼睛。
雖然還只是教育這塊的高層，但那也是高層，真有什麼事兒，是可以把話傳遞上去的。
是，一般情況下人家不會理他，可這依然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機會，也是幾乎所有生意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所以一直到回到學校，他還很激動。
以至於上課時被老師點名批評了一頓。
央美的教授，個頂個都是行業內的高層次人才，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還有文藝人特有的那種傲氣，可不會慣着徐楊的壞毛病，雖然大部分教授還不知道徐楊的具體身份，只知道徐楊是校領導罩着的。
但越是如此，徐楊在課堂上就被盯的越緊。
雖然不太好直接扣學分或者做其他小動作，但多提問多檢查提高要求總是沒問題的，別說校領導，就算教育部門的大佬們來了也不好說什麼。
這可都是老師們都有的權利，何況也不算爲難徐楊，只是嚴格了一些而已。
就像哈利波特中的油頭大蝙蝠對待哈利那樣。
哈利波特去年上映，在年輕羣體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由油頭大蝙蝠這個看起來很像反派的教授可沒少被觀衆吐槽。
在央美，徐楊的待遇和哈利波特一樣一樣的。
只不過他要面對的油頭大蝙蝠不止一個，而是一羣。
基本上每科老師對他都很嚴格。
偏偏徐楊的基本功還真就很一般，尤其是理論這一塊，快把他逼瘋了。
要不是他砸實操這塊是全班最出色的，估計連出校門的機會都會被這些嚴苛的老師們剝奪。
就算如此，他也一次次被老師在課堂上點名，要求他少逃課，多用心學習。
這年頭的教授們還是非常負責的，尤其是央美這種學生數量較少的學校裡，教授們帶學生跟高中差不多，基本上每一科教授都能認出全班所有同學，也能負責到全班所有同學，有點師父帶徒弟的感覺。
這還是他們國畫專業是大班級呢。
換做是其他一些招生數量只有十幾個的小班，教授們幾乎可以手把手的教。
大班課？
也有，但很少。
所以徐楊每次不管逃課還是上課，都會被教授們記得清清楚楚，上一節課逃掉的內容，這一節課一定要給他補回來。
雖說挺感動，但時間一長，還真有點痛不欲生。
但是吧。
肉眼可見的，他的畫功在飛速提升，尤其是細節和基本功這塊。
他小夏圭的稱號也越發的名副其實。
雖然才正式開課不到一個月。
可對他這種本身就有一定造詣的野路子來說，不用老師講，只要看看教材上的一些東西，都能有不少突破。
因爲他缺的就是這麼點東西，需要的也就是專業的點撥，稍微一點，他就能豁然開朗，重生前多少年積累的那些東西就會噴薄而出。
也因此，別看他經常性缺課，教授們對他也相當嚴格，可對他的專業課的水平還是誇讚有加的。
要不然早就有教授開炮了，這些搞美術的教授們，在圈內的地位可不比校長等領導低，就算指着校長的鼻子破口大罵，校長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央美里這些教授們，個頂個都不是好惹的。
當然也有敗類，雖然少。
但敗類們纔不會招惹徐楊這麼一個“大有來歷”的大人物，巴結都來不及呢。
所以，三天後，徐楊再次輕鬆請到一天假期，去見教育部門的大老闆們。
就在大佬們的辦公樓裡。
他一個人。
穿上白襯衫，戴上紅領帶，套了一身黑西裝，小皮鞋擦的錚亮。
更專門理了個發。
看起來成熟又專業，很有氣質。
在二十年後，這麼穿可能像個跑銷售的。
但在03年，這是絕對的精英人物標配。
當然，同樣是西裝皮鞋領帶，一般人一套下來也就幾百塊錢，有個上千塊錢的套裝已經值得好好珍藏了。
但他這一套，全套下來小三十萬。
光袖釦、領帶夾、胸針這三樣小飾品加起來就要八萬多。
都是特別配置的，一套衣服配一套小飾品，徐楊自己設計找專人打造的。
絕對的低調奢華有內涵，而且是當世獨一無二的孤品。
這樣的西裝套，他手裡有三套。
一套黑的。
一套藍的。
一套白的。
用於出席不同的場合。
反正他長得帥，身材又好，什麼顏色款式的服裝都能撐起來。
有資本，就是這麼囂張。
擺件這些大老闆們，肯定要莊重點，因爲他是以羚羊科技老闆以及即將誕生的助學基金總負責人的身份去的，太隨意肯定不行，太高調也不好，沉穩顯成熟的黑西裝套自然是上上之選。
或許沒什麼亮點，但也絕對不會有錯。
到樓下後，李秘書已經在等着了。
看得出來，李秘書也有點小緊張，神情很嚴肅，“準備好了嗎？”
“嗯。”
“這邊來。”
然後，登記，過安檢，還把手機等雜物留下。
這才得以真正進門。
再然後，又經歷了一次安檢。
這讓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如果只是教育部門的大老闆們，應該不需要這麼嚴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