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好像是汲取了大地的力量,四肢都變得粗大了起來,並且向猛地衝了過來。“頂住它!攻擊。”大臉漢子看到巨熊向自已這邊衝了過來,着急地喊着。
這時巨熊的腳下卻變得泥濘了起來,巨熊身形不穩,並且後邊一條靈藤纏住它的後腿,讓它一個趔趄,再次趴伏在地上,地面泥濘是金劍少婦聚出來的池水,靈藤自然是巨熊身後的齊玉白所施放。正欲退後的大臉漢子見機又挺起手中的木燃槍,刺向趴伏的巨熊。
這一下卻是刺得準狠,槍尖直接刺進了巨熊的眼睛,直接把巨熊眼睛捅瞎,並且大臉漢子催動靈力,借木燃槍燒灼熊首,直把熊頭燒得吱吱作響。持盾的漢子也在此時飛身而起,手中的尖刀也刺向巨熊前腿的後側,可這時巨熊發瘋地嚎叫,讓他不由手下發顫,只讓尖刀堪堪刺破巨熊的皮肉。
這時齊玉白也控制傻熊衝過來,按伏在巨熊身上,也是一頓撕咬,並且催動靈藤打算把兩隻後腿綁在一起。靈藤美婦也催化出很多藤蔓,打算一同把巨熊捆綁在地上。
巨熊受到重創,起身嘶嚎,卻又受到傻熊的干擾,其不顧熊目中烈焰的灼燒,斜身用力打算把傻熊拍出去。這時候持盾的矮個子蘊足力量,把泛着黃濛濛光暈的圓盾砸到巨熊頭上。
這一下直接把巨熊砸得口鼻全是血,熊頭也“咣”的一聲被砸到地上,這樣一來,巨熊的動作更加慌亂了起來。巨熊掙扎着要站立起來,可兩隻後腿卻被捆綁在了一起,還有傻熊在它身上干擾,弄得是首尾不顧。衆人得此機會,紛紛地用武器向巨熊身上的要害招呼。
巨熊痛苦地伏地低吼,身上泛起黃朦朦的光芒,同時大地似乎開始顫動起來,隆隆中,巨石翻立,四周隆起了高高的山牆,而且巨熊身上的傷口竟然開始止血癒合,並且再砍下去就像給它瘙癢一樣,齊玉白也感覺束縛住巨熊雙腿的靈藤被巨力推開。
在衆人的驚詫中,巨熊一爪拍開仍在身上的傻熊,起身昂頭,憤怒地嚎叫。看到它似乎是汲取了大地的土系力量,衆人都是心有餘悸,大臉漢子招呼大家趕緊結陣,準備擋住它的攻擊。“就這個機會!”如果等它準備完了再進攻的話肯定會損失很大,齊玉白迅速地摸出一枚烈焰珠,精準地丟向巨熊嘶嚎的口中。
隨着這枚火紅彈丸被射入巨熊口中,巨熊的嚎叫頓時嘎然而止,開始慌亂地甩着頭,而隨即它痛苦地吐着口中的火焰,可烈焰珠開始燃燒起來,哪是那麼容易熄滅的。它用僅剩的一隻獨眼惱憤地盯住了一邊的罪魁禍首——齊玉白。齊玉白心中大凜,趕緊指揮傻熊過來,可還未等齊玉白準備好,巨熊不顧口中的火燙,直接向齊玉白衝了過來。
齊玉白趕緊讓傻熊擋住它,並且放出紫荊藤,這時巨熊口中的烈焰珠開始劇烈燒灼起來,巨熊一邊抓推着傻熊,一邊開始慌亂地甩頭。齊玉白則一邊緊張地控制傻熊,一邊打算用靈藤輔助。巨熊身後的衆人也見到了這個可以從後邊進攻的機會,在齊玉白正在緊張準備的時候開始了抓住傻熊弱點的攻擊。
齊玉白正在緊張準備擋住巨熊,突然間,巨熊做出一個仰首嚎叫的姿勢,並不顧一切地向自已衝了過來。這隻巨熊仰首嘶嚎,但從口中吐出的只是灰黑的火沫,它一下子把傻熊拍到一邊,瘋狂盲目地向前衝過來。
瘋狂的巨熊撲過來的勢頭無可抵擋,現在傻熊現在一掌就被拍飛,見到此種情況齊玉白見狀趕緊一蹬地面,向旁邊翻滾躲閃。
巨熊撲向齊玉白的位置,卻好像不是衝着齊玉白去的,它又盲目地向前撲去,衝到山牆邊,並且開始圍着山牆奔跑了起來。它那巨大的身形迅速地奔跑着,就像不可阻擋的一座小山。圍堵他的人們不明所以地避讓開這隻瘋狂的巨熊,生怕被這移動的小山捲入其中。齊玉白也跑到安全的地方,待仔細一看,發現原來巨熊被一枝通體透紅的長槍從後尾插入,並且長槍上邊紅光似乎越閃越盛,一股股焦臭的味道瀰漫進人們的口鼻。
原來是大臉漢子趁着巨熊跟齊玉白糾纏,找準機會把木燃槍蘊足靈力,從巨熊的後門弱點捅入,並且在武器中蘊足靈力讓火燃槍用這殘存的靈力開始燒灼巨熊的內臟。這把武器捅入了巨熊的體內,而這靈火不停地燒灼直接會讓巨熊失去所有的生機。
巨熊瘋狂並且痛苦地奔跑着,它只是拼耗着體內最後的力量,只是漫無目標地發泄着體內的瘋狂,人們也緊張地防備着,躲閃着。不幾圈,巨熊停止了奔跑,開始倒在地上開始不停地抽搐,而四周的山牆失去靈力的支撐開始慢慢變矮,齊玉白等人也最終是開始鬆了口氣。
不管過程如何兇險,總歸巨熊是伏誅了。大臉漢子做了這關鍵的一擊,體內靈力也是消耗不少,衆人心有餘悸,紛紛坐在地上喘息。
“這隻山熊我們夫婦得佔四成,剩下的你們安排着均分吧。”大臉漢子喘息一會道,“我老婆金劍麻痹巨熊,巨熊最後伏誅也主要是我的攻擊……不是我們最關鍵的攻擊,不用說巨熊伏誅,就算你們捱上一下都會付出半條命……”
其它幾人相互瞅瞅,也默不做聲,齊玉白卻聽得心裡不舒服。他們夫婦應該是煉氣十多層的樣子,只是還未築基,其它幾人修爲並沒有麼高,而且老獵戶根本不是修士,他們以前可能也是這個樣子,這夫婦二人拿大頭,其它幾人再分。可這次齊玉白加入的時候說的是均分,並且在捕獲巨熊的時候如果沒有齊玉白的牽制不要說你找到機會把木燃槍捅入巨熊體內,就是它撲過來你都沒好辦法擋住。
“開始的時候說好是平分的,現在怎麼這麼分呢?”齊玉白感覺不合適,雖然平分也不見得合適,但自已多少也會舒服一些。“平分怎麼行啊,小弟,沒有我們夫婦不用說拿下這隻熊,連你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啊……”金劍的少婦也溫柔地跟齊玉白解釋。“咱們說的平分可不是這四階頂端的妖獸,如果只是一階妖獸咱們都是平分的……咱們以前也都是這樣……”
“可是……”齊玉白腦子不知爲什麼思路跟不上,在金劍少婦的軟軟話語中,也不知怎麼爭辯,其它幾人也是默不作聲,最後都默認了這種分配,齊玉白的心裡總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