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唐初依。”顧淺軒適時地開口,順手夾了幾塊冰糖到她的咖啡裡。
葉之芯點點頭,“沒想到你已經結婚了。”
“已經四年了。”顧淺軒淡淡的語氣裡有一股溫情。
“從沒聽你說過。”葉之芯一直以來關注顧淺軒的動態,但他幾乎沒有動態,連自己結婚的消息都沒有說過。
唐初依隱約從這句話裡聽到了質疑,心裡不免感到不愉快,顧淺軒的qq只用來辦公,偶爾她無聊了,會用來玩遊戲,但唐初依對於顧淺軒過去的朋友一律不知道他結婚且對象是自己的事情,感到介意。難道過去的那些朋友,還認爲他跟葉之芯是一對?
顧淺軒但笑不語,他並不喜歡彰顯自己的事情,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轟動到所有人都知道,況且他也沒有至交朋友。
葉之芯坐直身體,一條腿架在另一條修長的腿上,一手勾住杯子的手柄,一手託着杯子底部,優雅地喝了一小口。
唐初依則是兩手趴在桌上,低下頭用勺子喝,她知道怎麼樣叫優雅,也不是學不來,而是那樣太累,她不願意這樣做。但咖啡還是好難喝,就算再添,依舊有一股她不能接受的味道,可她卻槓上了,不想那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愛好。
顧淺軒將自己的冰水放到她面前,“不喜歡就喝水吧!”
唐初依自暴自棄地喝了口水,讓口腔和喉嚨舒適了,只好放棄剛剛幼稚的想法,“那你喝咖啡吧。”顧淺軒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至始至終沒有動過那杯咖啡,反正他根本就不愛喝咖啡了。
兩人果然親密,葉之芯想起以前,就算處於兩人熱戀時期,他也不會跟她共享一樣東西,一度讓她以爲他有潔癖,現在想來,遠遠不是如此。她收起自己的想法,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面對工作時,她是一絲不苟的。
唐初依見兩人要聊公事,也不插嘴了,乖乖地待在他的身邊,望望來往的人羣。
“我已經找過張氏夫婦了,張太太嘴巴較軟,唯唯諾諾,張先生強勢,嘴巴不饒人,那天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們有過驚慌,我將他們的口證與之前的錄證做過比較,還是有所出入的。”
顧淺軒點點頭,這在他意料之內。“你去現場看過嗎?”
葉之芯點頭,“張氏夫婦本說是想鑿通五平方米的小洞引網線,但整面牆在小小的震動後全免崩塌而投訴建築問題,但實際上,建築方面沒有問題,崩塌的牆面更像是人爲過度破壞的。”
“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很難說,但我現在唯一可以下手的,是張太太。”葉之芯從剪短的一些對話中聽出張太太的閃躲之意。
葉之芯停頓會兒,問道,“現在我關心的是,張氏夫婦爲什麼要精心設計這個事件,按理說,他們並不能得到什麼利益。”
“除非有人指使。”顧淺軒道,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