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瑞林(二)

“篤篤篤”有人在外面敲門。正在洗漱的李志剛忙打開門,原來是兩名自己不認識的男部落成員。不用問,這自然是和王瑞林一同迴歸的成員之一,也就是薛建國找來講述王瑞林一行這三個多月活動情況的。

兩人坐定後,便開門見山地講了起來。

“雷震天殺人後,我們都被嚇壞了。當時我們倆正好在列車的尾部,也就是和王瑞林他們那節軟臥車廂的人在一起。面對這一情況,我們這些學生自然而就地就將他們這些與我們父母年齡相仿的人看成主心骨,都下意識地向他們靠攏。”

“王瑞林一看很高興,便鼓動我們不要再沿着鐵路線走了。他說雷震天既然能殺人,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現在也沒有什麼警察,要想自保只有離開雷震天和他那些馬仔。”

“我們這些學生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又聽王瑞林這麼一說,便相互攛掇着,開始往鐵路旁邊移動。當時鐵路邊上是一片山林,王瑞林選擇了一條小路,領着他們那些專家在前面走,我們在後面跟着。大家都急於擺脫困境,誰也不敢大聲說話,都悄悄地走在山林中。這樣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就穿過這片山林,來到一個小村莊。”

“這個村莊裡面自然也是全部被伽瑪射線滅絕了。見雷震天的人沒有跟過來,王瑞林便讓我們在這裡補充一下給養。他吃了點東西后,找來一份地圖,開始和那些專家們研究我們這些人的何去何從。”

“他們爭論的很厲害,遲遲統一不了思想。這時天已經黑了,我們在一旁都很着急,擔心再這樣耽擱下去,萬一雷震天那些人也順着剛纔的山路衝過來,那可就糟透了。一些人想獨自突圍,但是看周圍一切都是黑黢黢的,猶豫了一陣子還是沒有敢付諸行動。”

“王瑞林發現了這一跡象,便和我們大講這些村中死屍復活的可能。他也夠能編的,說什麼殭屍的存在是有可能的,這些死屍由於腦組織沒有受到物理傷害,什麼海馬體仍能夠支配植物神經,在沒有光線的刺激性,植物神經會活躍起來,刺激肌肉產生生物電,從而使屍體活動起來。”

“王瑞林嚇唬我們說,以往正常死亡的人肌肉組織已經超出使用壽命,所以植物神經是無法工作的。而那些受到物理傷害的死屍因爲神經系統已經破碎,所以也無法變成殭屍。只有目前這種情況下的死屍是最有可能變成殭屍的,要我們提高警惕,防止屍變。”

“咱們小時候都看過《鬼吹燈》等盜墓小說,遭遇災難後也常常想起《生化危機》那部老電影裡面的情節,當時看的時候不以爲然,認爲那都是瞎編的,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出現,但面對死屍遍野的殘酷現實後,都多多少少有些相信了。聽王瑞林這麼煞有介事地給我們講述‘科學道理’,更是讓我們對黑夜裡面的死屍感到無比恐怖。”

“恐怖心理是能夠傳染的,很快我們所有人都驚駭萬分,集聚在一起誰也不敢離開。村子裡面沒有電,有人提議點起一堆篝火。但王瑞林說這樣有可能會將雷震天那些人吸引過來,大家還是躲在黑暗裡面比較好。”

“所幸當時還有些月光,我們就靠這點月光照明,相互依偎着等待着天亮。由於大家奔波了一整天,同時因爲失去親人心裡都非常難受,所以每個人都非常疲憊。王瑞林將我們集中到村裡的曬穀場,大家席地而臥。”

“儘管大家很疲憊,可我們內心十分恐懼難以入睡。王瑞林便讓我們小聲默唸他的名字,說這樣可以避免胡思亂想,有利於集中心智早些入睡。他還編造說只要我們默唸的內容相同,就會在大夥周圍形成一個生物磁場,對那些可能要興風作浪的殭屍會起到震懾作用。我們當時也是有病亂投醫,一些人也就真的開始默唸起來。”

“現在看來,王瑞林從那時就開始給我們進行精神催眠,讓我們認同他,服從他的權威。不過當時我們因傷心和緊張過度,也就失去了理智,因此被他乘虛而入,鑽了空子。”

“我們一羣人就這樣像傻子一樣默唸着他的名字,還真的陸陸續續地相繼睡去。第二天醒來後,大家都覺得渾身痠痛,王瑞林告訴我們這時因爲睡在硬地上的緣故。他故作興奮地告訴我們,昨晚沒有任何事情出現,一切都非常安全。我們當時頭腦一片空白,無意中就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精神教父,唯他馬首是瞻。”

“不過實事求是的說,當時王瑞林還是給我們做了些事情。他領着一些人利用村莊裡面的炊具給我們做出了早飯,填飽了我們的肚子。也許是吃人家的嘴短的緣故吧,我吃完早飯後,都莫名奇妙地來到王瑞林身旁,等着他給我們下命令。”

“王瑞林已經想出要領我們要去哪裡暫住了,他說從地圖上看,這附近有一個大湖,湖邊也是個風景區,如果去那裡的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們也沒有什麼主見,只是在潛意識中認爲跟着這些專家會安全一些。於是就開始跟着這些人開始走起來。王瑞林告訴我嗎這個大湖離這裡不算太遠,大概有四五十公里的距離。按當時我們前行的速度來算,也就需要兩天就可以走到那裡。”

“一開始我們覺得這麼遠的路怎麼可能能夠走到,沒想到真的走起來,速度還真不算太慢。一開始我們走了一陣子鄉間小路,後來就走到通村公路上。估計是害怕被雷震天那些人追上,大家都走得很快,沒有一個掉隊的。中午時分,我們在一個村莊簡單打打尖然後又繼續往前走,傍晚時我們又來到一個小村莊,並在這個村莊的打穀場裡面又住了一夜。”

“第二天我們的任務還是走路。此時我們的勞累感上來了,隊伍也被拉得很長,大家都抱怨這樣走下去,即便不被雷震天那些人抓住,這樣走下去也會被累死。王瑞林得知後顯得很慈祥,然我們在附近落腳休息,說不用趕路了。”

“這讓我們更加感激他了,覺得他很能體諒我們,是個好帶頭人。王瑞林也藉機將我們的疲勞感歸咎於雷震天,說就是他造成我們這些人的疲於奔命。說如果沒有雷震天,大家和和氣氣地走回小站或者北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了。”

“當時我們落腳的地點是一片稻田地,我們都注意到地裡面的莊稼都死掉了,而且一路上的植物也都在枯萎,王瑞林抓住機會又大做文章,就像蒼蠅一樣在我們耳邊說個不停。我們當時心裡沒有什麼主意,也就由他評說着,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他的觀點。”

“他的觀點一共有三方面內容,一是這世界已經徹底滅絕了,現在倖存下來的人遲早也要滅絕。現在植物都死掉了,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也將都要消失,一切都要重新回到幾十億年前的樣子,重新從單細胞生物開始重新進化。二是大家就躲在這裡,不要和外界接觸。外界目前僅有一個雷震天,但肯定還有冒出第二個、第三個雷震天。目前已經沒有了法律的制約,所有人都可以爲所欲爲,就好比魔鬼被從地獄裡面被釋放出來一樣,天下即將大亂。三是大家要及時行樂,珍惜這幾年的寶貴光陰。植物死掉後,倖存者的食物會越來越少,最終大家都會被餓死的,所以趁着現在,要及時享樂,怎麼舒服就怎麼辦。就像現在這樣,走累了就休息,不用強迫自己。”

“王瑞林 這番話很有效果,我們大都很認同。那些專家有的在幫王瑞林說話,有的則不吭聲。我們當中也有不太認同王瑞林觀點的,可想要反駁,王瑞林就讓他們先去大湖探路。說既然你們要當英雄,就拿出些英雄的本事出來,給大家做些事情。當時我們都非常疲勞,也就沒有人堅持自己的觀點。”

“就這樣,我們的思想就被王瑞林不知不覺中‘強姦’了。在稻田地裡面休息一一陣子以後,我們繼續向前走。當我們走的極度疲勞時,王瑞林就讓我們休息,並在耳邊重複他的那些觀點,給我們不斷地洗腦。”

“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就一直是這樣走走停停,走的時候王瑞林不講話,可一歇下來他就給我們講他的想法。這個人經歷的事情也是蠻多的,天南海北講起來不重樣,我雖然對他的觀點有些牴觸情緒,但聽他講的天花亂墜,也就當聽故事了,反正當時的心情很是鬱悶,能夠開心總比自己獨自流淚強一些。”

“說來也怪,按王瑞林的說法,接下來的路也就是三四十公里的路,可我們幹走不見大湖的影子。一開始我們以爲是自己走的太慢,這樣走走停停所致,後來覺得不對勁,即便慢也不至於太慢呀。有人去質問王瑞林,王瑞林說當時說有五六十公里是直線距離,如果沿着公路走的話可能有近百公里。”

“在公路上我們也遇到一些車輛,有些會開車的同學提議開車。但王瑞林說當時雷震天就是因爲搶奪那列能夠發動的列車,纔會變成一個危險人物的。他說機動車是萬惡之源,咱們不能碰他。否則還會因爲待遇的不同造成內部矛盾,從而有培養出新的雷震天式的人物來。”

“王瑞林這樣危言聳聽,那些會駕車的人也不敢犯衆怒,只好巴巴地跟大家一起步行。我們又步行了兩天,總算在路邊的交通標識上看到了大湖的字樣,上面寫着距離還有二十五公里。”

“大湖的旁邊是個小城,這時我們幾天來見到的第一個城鎮,裡面的物資非常豐富,比村莊強多了。此時我們每個人都已經快要變成要飯花子了,個個都是蓬頭垢面,身上也髒兮兮的。我們進城裡面休整了一陣,利用管道里面的殘餘自來水搞搞個人衛生,又在店鋪裡面找了些換洗衣物。”

“王瑞林讓我們不要帶太多東西,批評我們又開始有私心。說有私心就會造成大家不團結,還回重蹈列車的覆轍。這些話說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便依照他的提議,將這些換洗衣物都集中起來,交由他看管。”

“王瑞林說現在咱們可以使用一些交通工具了。小城裡面有很多自行車,大家收集上二百輛是不成問題的,咱們所有人都騎上自行車,這樣也就一個多小時就能夠抵達大湖。這些東西我們可以在大湖那裡站住腳後再來取也不遲。”

“經過連續數日的洗腦,我們對王瑞林已經是言聽計從,便都開始收集自行車。一些自行車雖然上了鎖,我們便找來鋼絲剪將鎖弄開。很快大家就人手一輛自行車,個別有人不會騎車,王瑞林就讓他們留在小城負責看管。”

“幾個懂得駕駛汽車人提議要用汽車載那幾個不會騎自行車的人,王瑞林又一次批評他們,說這樣許多人就會以不會騎自行車爲藉口。說起來也羞愧,那幾個聲稱不會騎車的人見真的要將他們留下來,也就改口說會騎車了。這個話柄讓王瑞林抓住,他又給我訓了半天話,說大家一定原來以誠相待,否則就會走向毀滅。”

“我們的自行車隊浩浩蕩蕩地向大湖進發,一個多小時後,終於來到了大湖。這個大湖其實是一個大水庫,只是當地政府爲了開發旅遊,故弄玄虛說這是一個湖。”

“從附近的簡介來看,這個水庫,也就是大湖是近年來才修建起來的,水庫的用於灌溉,但水庫的淹沒效果很漂亮,就像千島湖一樣,原來庫區裡面的一些小山此刻都變成了小島。只不過與千島湖比起來沒有人家那麼規模大而已。”

“這裡原來就是一片小山,也沒有什麼人家。形成大湖後,附近開始修建起若干度假村、賓館之類的休閒場所。可惜這裡是剛剛開發,交通又不是很方便,那些樓臺場館閒置率很高,我們逐棟看了一圈,發現很多都是空着的。”

“王瑞林很是得意,說這裡正好適合咱們居住,大家齊動手,咱們把這些死屍都掩埋起來,免得日後發臭影響生活。可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挖坑的能手,都抱怨這項工作實在是太難完成了。”

“王瑞林在附近轉了轉,說他找到一個用於繁育育苗的養魚池,可以將這些屍體都扔到那個養魚池裡面,最後再在上面封上水泥。他帶頭去搬死屍,並從附近的工地上取來些紅磚,將每個死屍身上都用綁上幾塊,然後再拋下去。在他的帶動下,我們就都行動起來。徒手搬屍體不方便,我們就用工地上的小車運,大家一連運了三天,才基本上將附近的屍體都運到那個養魚池裡面,養魚池的池水都被擠出來,流到附近的排水溝,最終進入了大湖。我們又從工地裡面運來水泥和沙子,將全池子的屍體都用水泥沙漿封了起來。”

“在整個工作中,王瑞林仍是不斷給我們洗腦,讓我們認同他的管理。我們由於找到了根據地,也就接受了他。他那些天也的確很辛苦,又和我們一起勞動,又得給我們洗腦。不過他洗腦也不白洗,大夥都管他叫頭,對他的話執行力度也越來越高了。”

“他給我們分在男樓和女樓兩處住所,自己領着那些專家住在一個樓,自稱爲專家樓。在搬運屍體時,他就讓所有的女生都不用參與勞動,很得女生們的心意。我們這些男生也覺得這些活計就應該由男生做,所以也沒有人攀比這些女生。可是這些女生們除了休息就是休息,沒有人給我們弄飯吃,我們吃的都是那些速食食品。有些男生有意見,王瑞林說這些麪包很快就要過期,要吃就得趕緊吃,以後就會永遠吃不上了。”

“處理完畢這些屍體後,我們以爲可以消停一段,沒想到王瑞林又安排我們這些男生去清理道路,去小城裡面搬運生活物品。將我們男生都當成苦力使用。我們抱怨一些,他就用話擠兌我們,態度也不像一開始時那樣和顏悅色了,工作時他也不再身先士衆了。”

“王瑞林說現在沒有法律的保護,這些女生很容易受到傷害,因此要求我們這些男生不能進入女生樓。後來又提出男生和女生不能單獨見面,對男女生接觸的規定越來越嚴。我們許多男生對此開始有想法,對王瑞林的真實動機也懷疑起來。”

“這時災難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我們也慢慢習慣了災後的生活,許多人覺得雷震天那些人既然一直沒有出現過,可能他們就不會再來到這裡。因此沒有必要困在此處,不如主動外出尋找更多的倖存者,離開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

“這一情況被王瑞林得知後,他立即來到我們男樓,公開表示並不反對我們走,甚至還故意激怒我們,讓我們早些另立門戶。”

“一些男生被激怒,當時就走了五十多人。剩下六十多個男生不知所措,有人想也跟着走,但有人提出如果男生都走掉的話,那些女生很有可能會處於被動局面。”

“這話讓大家警覺起來,說這種可能是存在的,大家不能將王瑞林想象成大善人。我們雖然和那些女生不是很熟,但保護女生是男生的責任,不能坐視不管。”

“從那天開始,我們就留意王瑞林的舉動,越看越覺得他有些居心不良。女樓裡面的七十多個女生也察覺到我們的擔心,對王瑞林也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

“王瑞林這時開始散佈一些奇談怪論,說什麼大湖就是伊甸園,大家是一個大家庭,他就是家長,全家人要以兄妹相稱,不再分什麼貧富貴賤。”

“他們那些專家的生活很是滋潤,整天也不勞動,吃着我們從外面蒐集來的食物。王瑞林將這些人命名爲長老,將他們住的那棟樓命名爲長老樓,動輒就開個長老會。而我們這些男生則被稱爲男丁,那些女生被稱爲女伶。”

“我們一聽,覺得非常反感,可那些長老,也就是專家們堅持這樣稱呼。這時我們又出現一件可恥的事情,王瑞林在我們男生中羅致十多個打手,讓他們也搬到長老樓內,讓他們當執法者。我們這裡有不服管理的,王瑞林就讓那些執法者來干預我們。”

“一開始那些執法者還只是維持和勸阻,後來就推推搡搡。我們剩下的這三十多個男生很不服氣,但由於大家都是比較老實的類型——有個性敢想敢幹的都已經走了,對於這種局面也是牢騷多,反抗少。”

“王瑞林就這樣一步步開始奴役我們,讓我們成爲真正的男丁。我們中的一個膽子稍大一些的提出反抗,但消息不知怎麼被王瑞林知道了,他很是生氣,當即要將那人驅逐走,並威脅我們如果不服氣,可以都走掉。”

“那個反抗者不服氣,直言不諱地說王瑞林就是想將所有的男生都驅趕走。王瑞林說他不是不喜歡我們,而是不喜歡不聽長老話的人。他說如果只是想將我們趕走的話,甚至可以採取一些極端的方法——用毒藥將我們都毒死。”

“這話讓我們聽得不寒而慄,這才發覺王瑞林的真實用意,就是想讓我們變成奴隸,他和那些專家們一邊奴役着我們,一邊佔有着那些女生。那個反抗者沒有走,又動員我們和王瑞林鬥爭。可那些執法者衝了過來,強行將那名反抗者扭到一邊,要求他立即離開這裡,不能再有片刻逗留,否則就要對他不客氣。”

“我們這些人雖然喊起來有些氣勢洶洶,可一見到那些執法者,便都不斷地往回縮,那個放抗者見自己很孤立,便只好屈服主動離開了。”

“我們繼續給王瑞林那些人當苦力,接觸女生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積累,許多生活物資的儲量也很豐富,我們的工作量也慢慢小了下來,也就屈服於這種模式了。”

“王瑞林怕我們聚在一起鬧事,又想出一個餿主意。他將我們分成五個小隊,每個小隊也就五六個人,讓我們分別去更遠的地方去搜集生活物資。說是要多多儲備,至少要儲備一年的物資。”

“我們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會駕駛汽車的,每次出去靠蹬三輪車往回,很是辛苦。大家彼此打趣道好像是那些走街串巷收破爛的,哪有一點學生的樣子。有時我們也覺得這種生活不正常,幹嘛要養活那些專家呢?我們自給自足不行嗎?可我們已經習慣於忍讓,又考慮到爲那些女生負責,便繼續忍辱負重地生活着。”

“王瑞林見他自己的想法已經基本得逞,便藉口專家們需要秘書,將那些女生們分成若干組,每個專家都配上四五個女生端茶倒水。這些女生此前一直在女樓裡面悠閒自得地生活,各種生活物資都由我們送道樓下,她們整天就是吃零食看小說玩遊戲,沒有想到還要伺候人。有些女生提出不同意,王瑞林倒也沒有強求,只是要求這些不同意的女生負責搞公共區域的衛生,說不能不勞動。”

“由於給專家當秘書相對清閒一些,許多女生也就從了。但仍有一些女生什麼也不肯幹,賴在女樓裡面不出來,王瑞林就將女樓的電給斷掉了。由於發電機是在專家樓這邊,不僅女生們無法自己接上,就連我們也幫不上忙。”

“電停了,水也跟着停了,那些留在樓內的女生們遭罪不說,其餘女生也感到很不方便。女生內部開始對立起來,互相埋怨。王瑞林又趁機讓一些女生留宿在專家樓,一些女生也開始不自重,貪戀專家樓的生活條件,與專家們態度曖昧起來。”

“王瑞林開始狂妄起來,整天宣揚這什麼思想解放,弄一些西方的禁片在專家樓裡面播放,裡面全是什麼一些著名影星出演的色情片,說是要讓大家開闊些眼界,看看這些道貌岸然的影星的真實面目。我們這些苦力是沒有權力看的,只能在南樓裡面聽聽音樂算是消遣。”

“王瑞林還組織女生們在湖邊的游泳區游泳,在會館內和女生們跳舞狂歡,整天過得非常滋潤。女生們的耳根子也陸陸續續被王瑞林弄軟了,也覺得現有的食物一旦過了保質期,也就無法生存下來了,因此也用瘋狂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王瑞林又提出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要建設一個天體營,讓這裡真正成爲一個伊甸園。他搬出一套理論,說統文化中本身就有‘天人合一’觀念,主張人與自然的和諧,返樸歸真。天體是一種全身心接觸大自然的生活方式,有益生理健康,更有益心理健康。天體有助於緩解身心壓力,獲得自我肯定、自尊與自信;有助於解除面具,顯示出真實與本質,爲心靈開起一扇窗。天體最終的目的不是爲了展示、欣賞美的身體,天體運動提倡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融。”

“也不知道王瑞林是怎麼想的,他在動員時讓我們這些苦力也參加。我們覺得這實在是太瘋狂了,如果這樣的話,接下來不就是集體淫蕩嗎?可王瑞林鼓信誓旦旦地說,人體是非常高尚神聖的,當裸體被視爲猥褻,性行爲被視爲淫邪之時,人性遭受壓抑,慾念隨着壓抑而更加熾烈。而參加天體活動,對於異性裸體就會視爲正常而自然的事情,天體活動可以讓你建立一個健康的態度去面對自己和他人的身體。從真實的心理看到的裸體,是真實,是自然,是純樸。王瑞林向我們承諾,在經歷天體活動的過程中人們會變得更加淳樸,心靈更加純潔。”

“王瑞林說到做到,他首先跑到湖邊光屁股轉了一圈。這個傢伙身體條件還不錯,身上有些肌肉。想他相比,我們這些男生有些卻瘦骨嶙峋,如果脫光後就是典型的‘排骨隊’。”

“那些女生雖然和這些專家混得有些曖昧,但在大庭廣衆之下光身子,那還暫時做不出來。其他專家們心裡雖然癢癢的,但也不好意思效仿。我們以爲王瑞林就自己弄出這麼一場鬧劇,以無人蔘與草草收場,不料他第二天又來到湖邊脫衣服。”

“這次依舊是沒有人捧場,王瑞林就像傻子似的光着屁股在湖邊走。我們在遠處看着,都覺得很有趣。沒想到他轉悠一會兒直接回到專家樓,根本沒有穿衣服。”

“這下子我們可就全傻了,難道這個瘋狂的傢伙要裸體進入生活區?果然,王瑞林旁若無人的進入樓內。我們是沒有權力進入專家樓的,估計他在樓內肯定會讓那些女生們飽受騷擾之苦。”

“後續的日子裡面,我們看到王瑞林光着屁股進進出出,也就習慣了。後來又有幾位專家也學王瑞林那樣,也光起屁股來。我們沒有那個膽量在外面晃悠,只好在樓內試着晃了一圈,感覺的確不一樣。”

“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半個月前,天氣已經逐漸變冷了。我們想天體活動不會持續太久的,進入冬天后,光屁股的滋味可很難受。王瑞林看樣子也考慮到了這一問題,開始讓我們多多儲備燃油,爲專家樓的中央空調做準備。”

“我們一看,這些專家以後就要在樓內天體了,如果他們將女樓的電一直斷下去,冬天臨近後,不就是逼着那些可憐的女生們天天看這些的光屁股嗎?”

第7章 埋屍第64章 郵輪第12章 公祭(上)第17章 第一搜索隊第12章 海事電話第12章 公祭(上)第38章 燒錢第34章 神秘人第38章 尾聲(1)第35章 杜仲的主意第21章 首都!首都!第36章 解決方案第12章 體育館稻田第34章 帶頭大哥第71章 復興元年第68章 瘋狂的蘑菇(1)第3章 大學城?門第6章 秘密報告第38章 尾聲(1)第59章 蠅城(四)第29章 HD90第51章 核電站殺手第26章 禁室培欲(二)第93章 政變真相第19章 恐怖的末日(四)第21章 衡東第3章 大學城?門第9章 養豬場第11章 張海林第83章 零一六機場第6章 喜人的形勢第6章 王瑞林(一)第14章 秩序是我們的生命第39章 怪洞(上)第13章 帶血內褲第40章 怪洞(中)第33章 絕望的未來第24章 禍首是它!第31章 陽光大廳第58章 探討第1章 文明曾經被毀滅?第67章 難產的政體第32章 GammaRAE第28章 又見雷震天第27章 下潛極限第16章 粟粒狀陰影第25章 禁室培欲(一)第47章 羣毆第17章 聯邦制?第20章 絕處逢生第31章 傳奇船隊第35章 杜仲的主意第2章 人類的宿命第47章 求援第67章 難產的政體第13章 帶血內褲第9章 地獄般的北山站第3章 預言第26章 牙痕第15章 劍拔弩張第46章 風波第45章 陶家莊第50章 戶籍門檻第29章 HD90第34章 神秘人第49章 磚家第35章 女人問題第31章 鼠羣(2)第37章 神奇火罐第2章 行動起來第49章 唐豔豔第9章 養豬場第47章 臭城(上)第6章 秘密報告第56章 我們不高尚第89章 初到嘉山第50章 鑽戒第69章 定居第78章 聯盟衛隊第9章 地獄般的北山站第86章 不辭而別的飛行員第17章 第一搜索隊第35章 杜仲的主意第5章 專家公寓第42章 洞內賓館第7章 鐵路全亂了(二)第12章 體育館稻田第16章 手術室第7章 鐵路全亂了(二)第44章 冰川時代?第43章 風雪第16章 恐怖的末日(一)第86章 不辭而別的飛行員第70章 大滅絕時代第66章 南方大區第5章 通古斯計劃第27章 禁室培欲(三)第56章 又見康強第48章 幫派第53章 劉柯
第7章 埋屍第64章 郵輪第12章 公祭(上)第17章 第一搜索隊第12章 海事電話第12章 公祭(上)第38章 燒錢第34章 神秘人第38章 尾聲(1)第35章 杜仲的主意第21章 首都!首都!第36章 解決方案第12章 體育館稻田第34章 帶頭大哥第71章 復興元年第68章 瘋狂的蘑菇(1)第3章 大學城?門第6章 秘密報告第38章 尾聲(1)第59章 蠅城(四)第29章 HD90第51章 核電站殺手第26章 禁室培欲(二)第93章 政變真相第19章 恐怖的末日(四)第21章 衡東第3章 大學城?門第9章 養豬場第11章 張海林第83章 零一六機場第6章 喜人的形勢第6章 王瑞林(一)第14章 秩序是我們的生命第39章 怪洞(上)第13章 帶血內褲第40章 怪洞(中)第33章 絕望的未來第24章 禍首是它!第31章 陽光大廳第58章 探討第1章 文明曾經被毀滅?第67章 難產的政體第32章 GammaRAE第28章 又見雷震天第27章 下潛極限第16章 粟粒狀陰影第25章 禁室培欲(一)第47章 羣毆第17章 聯邦制?第20章 絕處逢生第31章 傳奇船隊第35章 杜仲的主意第2章 人類的宿命第47章 求援第67章 難產的政體第13章 帶血內褲第9章 地獄般的北山站第3章 預言第26章 牙痕第15章 劍拔弩張第46章 風波第45章 陶家莊第50章 戶籍門檻第29章 HD90第34章 神秘人第49章 磚家第35章 女人問題第31章 鼠羣(2)第37章 神奇火罐第2章 行動起來第49章 唐豔豔第9章 養豬場第47章 臭城(上)第6章 秘密報告第56章 我們不高尚第89章 初到嘉山第50章 鑽戒第69章 定居第78章 聯盟衛隊第9章 地獄般的北山站第86章 不辭而別的飛行員第17章 第一搜索隊第35章 杜仲的主意第5章 專家公寓第42章 洞內賓館第7章 鐵路全亂了(二)第12章 體育館稻田第16章 手術室第7章 鐵路全亂了(二)第44章 冰川時代?第43章 風雪第16章 恐怖的末日(一)第86章 不辭而別的飛行員第70章 大滅絕時代第66章 南方大區第5章 通古斯計劃第27章 禁室培欲(三)第56章 又見康強第48章 幫派第53章 劉柯